“大师?” 傅珀一边喊着,“快停下!”一边伸手到兜里拿出射程十米的小水枪。 另一手是一根电击棒,这是她另一次开出特殊盲盒抽中的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功能也像小水枪一样奇妙,可以牵引着她的手避开攻击落到对方暴露在外最要害的部位,一击就能让人浑身发麻无法动弹。 这下她远程近程都有了防身之物。 此时一个女人已经往这边靠了过来,显然她比傅珀以为的还要狠辣,根本不需要傅珀提醒,她就已经目标明确的冲着陈树去了。 正在搬着东西装上皮卡货厢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来临。 “你是宁莹的老公吗?”颇有几分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陈树下意识,“我是。” 不等他回头,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响起,“那你就去死吧!” 陈树一愣,手上顿时一松,“嗷!” 所有的行李中这一箱子最沉,装的全是用剩的厨房调料,看着不大双手一抱就能搬动,可是落在脚面上带来的痛苦无异于二十斤重的哑铃砸脚上。 刀锋袭来,目标明确的冲着他的小腹。 谁料砸了脚反倒因祸得福,陈树一下坐在地上看到险些戳到自己眼睛上的刀尖又惊又痛,偏偏脚上被压了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都好像断了一样,整个人都痛的动不了。 陈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傅珀此时刚冲到小水枪射程范围内,冲着拿刀的女人举起手,“左眼!” “呲——” “啊!!!我的眼睛!”痛苦的尖叫吓得所有经过的人都一哆嗦。 陈树见她突然捂住眼睛,心头一松,抬手要把像石头一样沉的箱子推开,谁料刚一低头一只脚就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陈树就感觉下面一痛,眼眶瞬间瞪大,眼球凸出,整个人都麻木了,只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张大嘴发出无声的惨嚎。 傅珀此时已经顺着惯性冲到了距离他们五迷的范围内,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她举着小水枪竟然一时间无法反应。 刚才那一刻发生的很快,不到一秒的时间,曾经就连毒•贩受了一水枪都疼的涕泗横流满地打滚,眼前这个看是普通的女人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忍住生理反应,抬脚给了地上的陈树一下子。 那一脚太准了,她好像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啊!”女人甩掉手腕上的包,任由两万五的包在地上翻滚。 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无意识的挥着水果刀,一边惨呼一边骂。 “贱人!贱人!该死的贱人!” “你是她老公,她跑了你就来偿!” “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能满足宁莹那个贱人,她怎么会来勾引我老公!” “既然是个没用的摆设就干脆别要了!贱人!贱男人!贱女人!” “你们是夫妻,她欠我的就让你来还!” “啊——”眼泪喷出来,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手上还死死抓着刀向四周挥着,蜷缩在地上的陈树手臂和后背眨眼的功夫就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郭开这时候也跑过来了,拉了一把傅珀挡在前面,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深吸一口气,找准空隙一脚踹飞女人手上的凶器,飞快的上前把失去武器的人压在地上。 没想到这时意外又发生了。 水果刀被踢飞嗑在皮卡上弹在半空,转了一圈后竟然垂直落下。 “噗”的一声扎在陈树的屁股上。 这一下子雪上加霜,刚才还在地上蜷缩着颤抖的人“嗷”了一声,就不动了。 疼昏过去了。 傅珀张口结舌,“郭开,你……算的真准,佩服!” 竖起大拇指。 郭开无语,“快来再给她一下,这人太有劲,我快压不住了!” 傅珀这才找准角度对着女人右眼又来了一下。 …… 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把两人带走。 傅珀掀开地上的箱子,有陈树脚面垫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一个都没碎。 里面足有5L的一桶油,还有些酱油料酒,都是玻璃瓶多半满,怪不得一下子能把人脚砸骨折。 站在远处完整看完这一出飞来横祸戏码的彭野表情怪异的走过来,“没想到抠门关键时刻还救了他一命。” 随后想到什么,“希望他已经给老陈家留根了,不然恐怕……啧啧啧!” 郭开扫去压制凶手时沾到衣服上的灰尘,“我看是够呛了。” 傅珀帮着他打理后背够不着的部位,“刚才那么危机的时刻你还有心思算卦。” 郭开对她一挑眉,抬手在她面前张开,掌心正是三枚黝黑透亮的骰子。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骰子从衣兜里滑落,正好掉在他的身上,你看这点数是无依无靠的命相,这家伙虽然帮他老婆顶了死劫,但也是众叛亲离半生凄苦的下场后。” 彭野举着快递:“应该是前妻,大师,这东西您看……” 傅珀接过毫不客气的对着天空的太阳照了一下,上面“离婚协议”四个加黑加粗的大字若隐若现。 摇头轻笑一声,“这两人真是……” 命运的走向有时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东西用不着转交了,因为得知凶手真的找到了缘来公寓,并且报复到了陈树身上,宁莹当天就乘飞机回来了。 这一趟折腾的,只在当地睡了个觉,天就变了。 宁莹带着人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一脸苦相正在抹眼泪的陈树妈。 “看你这表情,儿子伤得不轻啊。” 这话纯属故意的,来之前她就已经了解过情况。 刘娇,就是她偷情男人的老婆,下手着实不轻,那一脚直接就让陈树前面撕裂挫伤后面蛋碎。 此时为了防止他合拢双腿,两只脚被架在两边,中间那处都不能盖被,整个腰腹连同跨间都被纱布裹着,好像穿了个绷带内裤一样搞笑。 除此之外脚上也裹着石膏,手臂和后背也被纱布缠着,这就导致他怎么躺都不舒服,侧着躺下面疼,仰着躺后背疼,索性现在还在昏迷中。 “你还来干什么?”陈树妈挡在儿子面前,“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看到宁莹那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陈树妈怒从心起,抬手就朝她的脸挥去。 “啊——”宁莹被吓得连忙侧头躲闪,感觉挥手带来的风都刮在她脸上了,惊恐的闭上双眼。 保镖抓住她想掌掴自己雇主的手,“老太婆,注意点!”眼角瞄了一下明明闭着眼,眼球却在滚动的人,恶趣味的使劲把她甩回去。 陈树妈后腿嗑在床边重心不稳的向后仰,下意识抬手向后一撑,下一秒只感觉掌心一软。 尚在昏睡中的陈树“嗷”一声在床上弹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很快落回床上。 “啊!”这下是压到后背伤口疼的。 在场的男人惊恐的看着陈树妈手掌落的位置,都感觉幻肢一疼,忍不住双腿并拢。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陈树妈连忙站直,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妈,妈……”陈树哼哼着睁开眼睛,早在宁莹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恢复神志了,只不过意识到此时的情景,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挣开眼睛面对现实。 昏迷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此时下面麻木中带着丝丝拉拉的疼,从腰部往下半个身子都僵硬得动不了。 陈树眼泪都快流下来——他不是男人了! 看到他醒了,宁莹歪头欣赏他恨不得死过去就不用面对现实的样子。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宁莹恶趣味的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刘娇那一脚损伤了你的睾•丸,因为切除了半边所以日后可能会影响生育,足以被定为八级伤残,你知道八级伤残是什么意思吗?” 陈树闭紧眼睛,手掌紧紧攥着床单,喉咙间溢出痛苦的声音。 他当然知道了,伤残程度一到十,最轻的伤残标准是十级伤残,他如果被定为八级,在故意伤害的量刑上就是轻微伤。 陈树的妈妈不知道,以为八级是很大的程度,面色一喜,“八级能赔多少钱啊,能不能让她在牢里蹲到死。” 宁莹匪夷所思的看着她,突然笑了两声,“八级,刘娇估计最多能判三年吧,但是你儿子从此以后恐怕再也没办法给你们老陈家留根了。” 陈树的妈妈昨天晚上才赶过来,那时候大夫都已经下班了,她去问值班医生对方说的话她也完全听不懂,虽然表情好像有些怜悯,但是最后给她的结果是“伤的不重,好好养养就能出院了,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活,但是要适当安抚一下伤者的情绪”。 “不可能!我儿子还是可以做的!大夫说了,只要好好修养,以后还能有夫妻生活的!”陈树妈妈不愧是倒油达人,恨不得梗着脖子喊的整个医院都知道她儿子没问题。 宁莹微微一笑,“大夫说的是,如果心理上没有问题的话,硬是硬的起来,但是时间和质量上恐怕就……而且产生jing子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就是说他不能生育,知道以前宫里的太监什么样吗?”笑容一收,“就是你儿子这样!” 说完从包里甩出一张纸往陈树紧闭双眼的脸上一甩。 陈树感觉头上一暗,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睁开眼睛一看,眼眶瞬间瞪大。 “你要跟我离婚?”虽然早已猜到了,可是在如今这个场合,他刚被对方情夫的老婆伤成这样,陈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是为你挡灾的!你竟然要跟我离婚?” 宁莹轻蔑的看了一眼他两腿之间,“所以我人品比你好,我会尽到夫妻最后的责任,在刘娇家赔偿之前帮你承担治疗费,但是这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离定了。” 大不了她去起诉离婚,两人都出轨了,这种情况法院会判感情破裂的,反正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有一点机会继承自己的遗产,就是给狗都不会给他! 陈树也知道宁莹想做的事,就一定有办法能做到,这件事他们都不占理,都是过错方。 思虑再三,陈树只好咬着牙签了字。 其实这离婚协议签不签也没什么意义,两人不涉及到夫妻共有财产,也没有孩子。 宁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爽,看着眼前这男人憋屈的好像在签卖身契一样,她就爽的忍不住笑。 就说好好生活不好吗?非得既要又要。 看吧,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为了不出任何意外让这贱人有机会继承自己的遗产,这几天宁莹几乎就是盯着陈树治疗,一旦医生发话他可以活动了,就第一时间把人搬到轮椅上去办了离婚。 拿到小绿本之后宁莹心里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转头看着悲痛欲绝的陈树,想到大师告诉自己的那个可能发生的未来,嘴角勾起畅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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