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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钢铁直男按在地上摩擦，感谢他让自己“义务献血3000cc”。 越北杰那个懒得找的缘分，其实就在距离他仅仅一个公交站以外的春煦中学里面读书。 公交车这一站是韶华中学，下一站就是春煦中学。 韶华高中部有不少学生，初中读的就是春煦中学，平时两校的学生也会互相串门。 他要是肯积极一点，按叶天的建议去看监控。 截图一发到群里，立马就会有人认出他的缘分。 可惜17岁的男生想的是，错过就错过了。 17岁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年纪，把珍珠送到他手心，他嫌麻烦，说扔就给扔了。 老天爷看不过去，决定再给他一次重拾缘分的机会。 五一过后，迎来春煦、韶华两校联合举办校运会的盛事，这是两校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流传下来的传统活动。 每年不是春运会就是秋运会，反正这两所距离仅一个公交站的邻居中学，每年都要把两校学生拉拢在一起“以武会友”两天，而且每年都在韶华中学举办校运会。 谁让人家学校跟大学一样大，运动器材年年更新换代，网球、排球、篮球、足球、乒乓球……只要是个球，就有配套的场地设施，阔气得一塌糊涂。 所以真不是韶华的校领导爱在穷邻居面前显摆，而是实力不允许啊。 校运会今年的赞助商是“青蛙辅导”，一个致力于线上教育的教培机构APP。 金主爸爸需要找几个年满十六周岁的高中生在校运会期间为机构打广告，一天工资四百。 一个月按三十天算，金主爸爸开出的月工资就是一万二。 对兼职工资来说，这个价格真心大方，引来很多学生报名要做这个兼职。 别以为学生在学校里读书，没有花钱的地方，所以不缺钱。 学校就是个微型社会，学生同样需要交际应酬费。 他们又还没出社会，脑子里没有一个“钱难赚，屎难吃”的概念，花钱的时候手起刀落，比社会人花钱可狠多了。 你看，随随便便吃一顿火锅就花了三千多，鬼知道点了多少份牛肉。 乔英的同班好友毕薇抢到一个兼职名额，但她校运会有比赛在身，就拉上乔英有钱同赚。 谁有比赛，那半天就让对方兼职。 两天时间，一人赚四百，半个月的奶茶钱不就有了。 乔英IQ再高，在金钱的诱惑下，偶尔也要干这种体力变现的事。 校运会当天，十个兼职高中生才明白为什么金主爸爸会给他们那么大方的工资。 因为他们在兼职时间内要穿着厚厚的网红青蛙人偶服，满操场走来走去宣传“青蛙辅导”。 五月的北京已是初夏，太阳的威力不容小觑。 校运会这天，天空更是没有一片云，只有一轮烈日当空照，手机上的天气APP显示当天最高气温35℃。 那身青蛙皮等于是一座流动桑拿房，人闷在里面一天，汗流浃背是肯定的，中暑晕菜也不是没有可能。 兼职生们终于有一点“钱难赚，屎难吃”的感悟。 怨言是有的，但不多。 而且他们既不质问赞助商为什么事先没有说要穿青蛙皮，也不沆瀣一气逼赞助商加钱。 赞助商的员工陪着笑脸说几句好话，就哄得他们在大热天穿上青蛙皮打工。 毕薇校运会第一天上午有100米比赛，这半天就由乔英来穿青蛙皮。 工作人员夸她长得漂亮，特意发给她一套粉红色青蛙皮。 乔英往身上套着青蛙皮，心说披着一层马甲，谁看得出底下的人是西施还是东施。 大家换好青蛙皮，每只青蛙还要斜戴上印有“青蛙辅导”字样的红绶带，两手还要抓两把印有“青蛙辅导”logo的气球。 校运会开幕式，在赞助商的操作下，十只七彩斑斓的网红青蛙走在运动员队伍的最前列，绕着塑胶跑道，转着圈打广告，顺便娱乐一下大众。 乔英这只粉红色蛙蛙是两校师生视线的焦点。 因为她1.56m的身高，穿上青蛙皮显得矮不隆冬，又萌又可爱，被赞助商叫去走在阵头举“青蛙辅导”的立牌。 身上有层青蛙皮马甲打掩护，乔英倒是无所谓转着圈游街，还觉得挺新鲜，乐在其中，只除了有点热。 校运会开幕式结束，为期两天的赛事拉开序幕，青蛙们也被赞助商安排分散到学校四处派发广告气球。 空气在烈日下泛着白晃晃的光，乔英一边发气球，一边还要跟跑来调戏她这身青蛙皮的同学合影。 青蛙皮下的她汗如雨下，校服早就湿透了。 规定的气球数发到十一点多才发完，她去拿了瓶赞助商的矿泉水，偷偷跑到韶华中学做物理化实验的实验楼躲懒。 实验楼建在学校偏僻方位，平时没课的话，少有学生会绕远路来这边，今天校运会，实验楼这边更加没人。 实验楼楼前的空地上有一座高大的现代物理学之父爱因斯坦雕像。 乔英靠坐在雕像背面的地上，取下青蛙头套。 两侧脸颊被头套闷得酡红，像被泼了两盒红墨水，脸颊上还粘着许多潮湿的碎发。 她拧开矿泉水瓶盖，吨吨吨，一气儿喝下半瓶水。 渴死她了都。 拿出纸巾，擦起满脸满脖子的汗。 不久听到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然后又听见一道娇腻的女声：“越北杰！” 地方不是她的，她能来，自然别人也能来，而且来的还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在校运会期间来这种偏僻的教学楼，你品，你细品。 一本免费的青春校园文就摆在她眼前，乔英本着不看白不看的不良八卦居心，默不作声从雕像后面露出半张脸。
第3章 Hug003窄脸精 越北杰上午的比赛跑完了，闲着没事，叫上叶天一起到实验楼的监控死角抽烟。 叶天居然拒绝了他。 理由是：老蓝不喜欢他抽烟。 老蓝说抽烟会让手指和牙齿变黄。 老蓝还说喜欢他一口洁白的牙齿。 所以他以后都不抽烟了。 张口闭口老蓝老蓝的，越北杰知道这个人谈恋爱把自己谈废了。 想当初还是他带自己入的烟门，现在他为了个男人，说戒烟就戒烟，男人间的义气在恋人面前，直接变得一文不值。 这就是所有恋爱中的男女都容易犯的错误，重色轻友。 越北杰对这个恋爱脑无fuck可说，曲膝重重顶一下他的屁股，臭着脸拂袖而去。 校园中人多嘈杂，他又生着叶天重色轻友的气，没留意到自己身后跟了条小尾巴，一路跟他跟到了实验楼。 “越北杰！”某位同读国际部的女生在他身后唤道。 越北杰已经伸手进裤兜准备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听见声音，把手抽出来，回头看向喊他的人：“哦，是你啊，跟着我来的？” 抽烟是个人嗜好，但在姑娘面前抽烟那就是没品，他有他的原则和教养。 女生嗯一声，大方承认自己是跟踪他过来的。 走近他，看看他裤兜上凸出来的烟盒形状：“你是不是又要在学校里抽烟？别以为你爸给学校捐钱，你就可以在学校里干尽坏事。” 话是谴责的话，但神情流露出的是对他不加掩饰的喜欢。 越北杰早已习惯周遭姑娘们面对他时流露出的这种喜欢神情，漫不经心地说：“我承认我来实验楼是为了抽烟，但我可不承认我在学校干尽坏事。你说说看，我在学校里除了偶尔躲起来抽烟，还干什么坏事了？” 他现在没有感冒，说起话来若言入耳、娓娓动听。 躲在雕像背后偷看的乔英只能看到男生的后脑勺，不过光凭他的身高、好听的声音和女生眼中对他赤裸裸的喜欢，她就能推断出男生的妈生脸肯定长得不赖。 女生眉眼含俏地横他一眼：“我刚才去看你110米栏比赛了。你也不好好跑，跑个最后一名，真丢人。” “校运会的比赛注重友谊第一，我懒得全力以赴。” “你上午没事了吧，我们一起出去喝东西。” “抱歉，我要抽烟。” “那我等你抽完。” “那我也说得明白点，我不想跟你出去喝东西。” 人家只是个明恋他的姑娘，明恋无罪，他直白的言语委实有点伤人。 雕像背后偷看热闹的乔英有点小兴奋：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修罗场要来了。 “那你为什么肯跟戴鹿一起去喝东西！她算什么，一个总在烂片里打酱油的小流量。你在你们家公司里什么明星没见过，你还稀罕她？” “我不只稀罕她，学校里每个姑娘我都稀罕。” “越北杰，你真油！” “我命油我不油天。” 这句突如其来的俏皮话逗得乔英扑哧一声，转瞬变了脸色，赶紧把头缩回来，慌慌张张戴上青蛙头套遮住脸，在头套里面大气不敢喘一下。 几乎是她头缩回去的瞬间，越北杰眼尾的余光就杀了过去：雕像后面有人？ 同听到这道扑哧声的女生却以为声音出自于：“越北杰，你放屁了？” 头套里面的乔英差点没忍住又要扑哧一声。 越北杰无语望天，心说你耳朵听到哪里去了。 为让女生离开，好让自己可以抽烟，他干脆胡说八道：“没错，就是我放屁了。我每次烟瘾犯了，没有马上抽烟，就会放屁。你再不走，是不是要我多放几个屁熏你走？” 女生不笨，听得出这是他为了赶自己走，故意说出来气她的话。 姑娘家的自尊心被他伤到了。 “越北杰，我再也不去你们家电影院看电影了！” “那可不行，我还要靠你的电影票钱买烟呢。” 女生恨恨刮他一眼，扭腰走人。 越北杰站在原地把烟点上，抽一口，呼出一团烟雾，惬意地眯了眯眼。 好了，现在他要去雕像后面会会他的“屁”了。 朝乔英走过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她的小心肝上，踩得她的小心肝地动山摇。 果然被发现了。 完了完了完了，他们的修罗场要变成她的社死现场了。 乔英死死捧住青蛙头套。 保护脸，一定要保护好脸不被看到。 不然她偷听墙角的行为从韶华人的嘴巴传进春煦人的耳朵，那就真的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当越北杰看到躲在雕像后面的“屁”不是人，而是头青蛙时，他承认，他大感意外。 抽口烟，弹了弹烟灰，低睨着地上那头缩成一团当鸵鸟的青蛙，脸上是赤裸裸的不爽：“喂，癞疙宝，你躲在实验楼这边打算成精啊？你不知道建国以后的动物不能成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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