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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自威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戴起深。 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成自威用眼神示意他看后面。 戴起深回头，透过模糊的透明塑料布，戴起深看见金珠。 她穿着单薄坐在河边长椅上，低垂着头，冷风吹起她的长发，看不清脸。 就在戴起深准备走进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金珠，问他今晚吃酸菜鱼。 再次抬头，女人头发比金珠短，低垂着头，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她在这坐好一会了。”成自威开口：“你说她是不是要跳河。” 可能是她和金珠长得很像，戴起深：“去看看。”两人慢慢走近站在离女人后面。 走进看女人比金珠消瘦很多，尽管现在是冬季穿着厚厚的衣服从背后看依旧能感觉女人消瘦的肩背。 成自威大剌剌端着啤酒走上前：“美女，在这干嘛呢，要跳河。” 女人被成自威吓到，忙起身拿自己包：“没干嘛。”说着转身就走。这时戴起深看见她的脸。 眉眼到真和金珠有五六分像，五官轮廓，尤其是眼睛都是圆圆的杏眼，眉毛长而卷曲浓密。只是面前这个女人眼神无助惶恐悲伤。身上阴郁的气质和刘娟很像。 成自威看着女人背影走向戴起深把手搭在他肩上：“还挺漂亮的，不知道有没男朋友。” 戴起深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成自威手搭空：“前转你账户，走了。” 戴起深推开门就闻着满屋饭菜香。 “洗手吃饭吧。”金珠端菜上桌：“好烫，好烫。”五指放在耳朵上揉揉。 “我准备有酸菜鱼，木耳炒肉和豆腐。”金珠圆圆的杏眼亮晶晶，囧囧有神。 摆好碗筷，两人都坐在桌前，窗外是黑夜中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屋内是明亮的客厅，客厅里电视传来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给这顿饭添加不少烟火气。 第10章 身份证 金珠收拾好正准备坐下吃饭，手机响起。接过电话是金长松的助理，今天和金长松一起去应酬。 “金总，你有空过来一趟嘛，金哥脸色不好还在喝酒。”小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刚来没吃几口菜就开始灌酒，刚去厕所吐了一次，出来脸色就不好。一阵红一阵白。”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金珠起身解身上围裙。 “好我知道了，你们在那，我现在就过来。”金珠起身解身上围裙。 去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一身黑色羊绒大衣，配上高跟短靴，简单盘发，金色耳环，金色手表，补了妆，画上大红色口红。气场十足。上一刻还是居家小女人，这一就是职场大女主。 戴起深想起多年前，有一次金珠体操比赛他赞助了，去看过她跳体操，柔软的绸缎在她手上翻飞，在她身上缠绕，她苗条婀娜的身姿在舞台上翻转跳跃像灵动的羚羊，既灵动又充满野性。而现在的她气场十足，像是要去战场的战士，全副武装。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吃。”说完只能咚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戴起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起身关了客厅电视，屋内寂静无声。 夹起一筷子鱼。还不错。 这边金珠开车去了金长沙所在饭店，从小刘发的定位来看过去要一个小时车程，一般距离越远，请的人越慎重，毕竟要是在主城区遇到熟人的几率很大。 等金珠到了地方已经快九点四十几，推门进去，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小刘和金长松。 金长松微眯着眼，听见动静头都没抬：“你来了。”金长松远远就能从人群中听出她的脚步，闻见她的味道。 金珠闻见他满身酒气：“叫你少喝一点，难受吗？” 金长松摇头，这摇头脑袋更加难受，伸手扶额。 “还能走吗？”金珠上前扶起他。 金长松把手搭在她肩上慢慢站起：“没问题。” 金珠和小刘一边扶着一只手，慢慢走。 到大堂把人放在沙发上对小刘说：“我先去结账，等会把车开过来，你看好小金哥。” 这边金珠送小刘金长松回家，那边戴起深吃过饭，在玄关处捡到一张身份证。 金长松，照片上一个年轻男人刚毅英俊，黑黑的眉眼给人威慑力。 戴起深把他放在客厅茶几上。拿起成自威给他的档案袋。 看了一会，视线总是飘忽不定要去看那张身份证。最后把身份证放远挪到餐桌上。 戴起深看完成自威给的资料，有戴氏三年的财务报表，主要高层人事变动岗位职能变动，还有戴家那兄妹的消息。 戴氏现在内忧外患比他想像的严重。内忧戴家人心不齐，都各怀鬼胎，外面更是刘家、周家虎视眈眈，随时都想要吞了戴家。 其中还有戴氏的几位员工，之前都是他手下值得信赖的人，自从他进去后，以前跟着他的人手要么被调离关键岗位，要么被开除。这些人都要查清除还你能不能重用。 第11章 一步慢，步步慢 从三年前戴林玲和刘哲明结婚，再到他入狱，再到父亲死亡，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他大哥设计好的。 一步慢，步步慢。 等他反应过来已成定局。 现在戴氏集团，他哥戴起康决策人，其次小姑戴德情、然后才是戴家其他人。戴起悦、戴林玲，他和刘娟算是占股很少很少。 这让他这么甘心。 戴起深手指轻轻敲击椅子扶手思索。 电话响起打断他的思绪：“喂。”戴起深嗓音低沉。 “明晚，过来吃饭。”电话那头一个苍老的女声。 是时候见见这些人：“好。”戴起深答应。 金珠回家已经快十二点，身上惹上淡淡酒气。一回到家松了劲，疲倦感席卷全身。 躺在沙发上闭着眼。 有人在她身上盖毛毯，金珠睁开眼。是戴起深：“喝酒了。” “没有，惹上的。”金珠稍稍坐好。 “明晚，要去小姑家吃饭。”戴起深坐在旁边说。 金珠思索一会：“好。”自从戴起深出事这三年，她和戴家其他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说完，金珠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贾如香。已经十二点了。山里人普遍睡得早，天黑就上床睡觉。这个点打电话不知什么事。 “喂，妈。”金珠接起电话。 “喂，珠珠啊。”贾如香的声音有些焦急，又有些担忧害怕。 听出贾如香声音不适金珠急忙开口：“这么了？妈。” 贾如香慢慢平复心情隔了一会说：“没事，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金珠心被提起：“是不是家里出什么时了。” 贾如香：“没事，就是妈想你了。” “真没事。”金珠的心稍稍放下：“我后天回家。” “真没事。就是做噩梦想你。”贾如香声音哽咽：“后天回来妈去接你。” “好。”金珠答应。 “没事，妈挂了，你好好休息。” 金珠放下手机，心却放不下，总感觉有事发生，身体往后仰到靠在沙发上。 “这么了。”戴起深问。 金珠闭上眼睛：“不知道，我妈说想我，我后天回去。” “好。”戴起深和金珠一样到在沙发上，放松身体感受沙发的柔软，空气中身旁女人淡淡的香水味。 偏过头就你能看见她侧脸。柔和的灯光下能看见他更更分明的睫毛，柔顺垂落的秀发，小巧秀气的鼻子，饱满的红色嘴唇。灯光给她侧脸打上暖黄金光。 隔了一会，见金珠没动静戴起深轻声问：“睡着了。” 金珠过了好一会才答：“没有，还没卸妆，还要洗澡。就是有点不想动。”说完睁开眼，正好对上戴起深的视线。 两人的星眸中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金珠更是双眼迷离眼神媚态。 “我去洗漱。”金珠坐直起身。 隔天戴起深起床的时候金珠已经去上班，餐桌上的身份证也不见了。 收拾好戴起深出门去见了一个人。 戴起深出门上了出租车，到一个大商场转了一圈甩掉后面跟着的人才慢慢走向商场下面的停车场。 拉开车门，驾驶位的男人恭敬颔首：“戴总。好久不见。” 戴起深：“嗯，好久不见林果。东西带了吗？”林果是戴起深以前的助理，他进去后，林果也离职去了港城帮他打理一家之前开的公司。 林果递给戴起深一个牛皮纸袋：“都在里面。” “港城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戴起深问。 林果：“很好，有了一定的业务量。没人怀疑。” “辛苦了。你还是先打理着港城那边的公司。”戴起深。 第12章 戴家小姑 金珠明天准备回九州，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刻也不得闲。 等回家到，金珠急急忙忙回房间收拾衣服补妆：“我很快收拾好。” 戴起深不急不慌：“不急。三年没见是要压轴出场。” 再出来戴起深已经换好衣服，一件深色羊绒大衣配西裤一双切尔西靴，戴着手表，金珠像是回到三年前。他一如以往的疏离、高贵、精明。 金珠则是一身贴身针织裙，驼色大衣，耳朵上脖子上带着首饰，头发也特意打理用一根发簪盘起长达，化淡妆，看起来大气优雅。 晚上七点，车子开进城南一处宅院外。四周有好几栋民国留下的老宅子，戴家小姑，戴德情就住在其中，在这寸土寸金的沐州，这样一栋宅子上亿。前面花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来来往往的佣人，穿着上个年代那种对襟盘口衣服，下面直筒棉裤，面容严肃。门口的管家也穿着长衫马褂，是那天来监狱外和金珠一起接戴起深的那位。 “三少爷，里面请。”管家开门请两人进去。 金珠挽着戴起深的手往里走。挺胸抬头，面容清冷，这地方她本就没来过几次，戴起深出事后，也只来过一次，还是戴德情要敲打她，让她安分守己。 屋外是青墙红砖，屋内是木制家具，装修古典，随处可见古典韵味十足的字画写真。中间大大的木制长桌，桌面干净整洁，桌腿雕花刻字，旁边同色系靠椅，上面铺着红色绣花坐垫。 屋内人不少，细细算下来得有十人左右，金珠以为自己和戴起深是压轴出场，环顾一圈戴家大哥一家没在。 戴德情坐在中间。穿厚实的黑色暗纹褂子脖子上带一串珍珠项链，暗灰色披肩，一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脸上皮肤松弛，眼皮耷拉，但一双眼睛眼神炯囧，透着精明的目光。 戴德情，出生在民末，小时候家里有钱，也是佣仆一堆，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宠爱家里这个小姐，小时候的日子过的安逸舒适，可长大世道变了，家也开始没落，吃过几年苦，后来富裕起来，人也老了，更加怀旧，怀恋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家里摆设佣人都是民末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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