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钮嘉淑生性内向,跟自己丈夫都没有几句话,更别提对自己的公公了。尊重是尊重的,不可能多热情,而且公公和儿媳妇,太过热情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这就引来了戴元奎的不满,总觉得她是不尊重自己。 有一天,戴元奎喝多了,把钮嘉淑当成了赖听兰,当成了自己老婆。 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但是这些年积攒的暴力怨念一下子发作出来,挑了钮嘉淑几句刺儿,把她给打了。 打完之后钮嘉淑就出了门。 戴元奎酒醒之后,有点后悔。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用,这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但是戴宏深母子都不在家,都蒙在鼓里。 戴元奎眼见着天都黑了,儿媳妇还没回来,心里有点担心,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于是让戴宏深去找找。 因此从来不会去找钮嘉淑的戴宏深,那一天在父亲的催促下出了门。 戴宏深出去找了一会儿,人还没有回来。戴元奎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于是也找了出去。 无巧不成书,他也找到了那个地方。 但是戴元奎到的时候,只有已经被害的钮嘉淑一个人。 此时,居同和戴宏沈正在门外,商量后续事宜。 戴元奎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而且衣衫不整,惨遭凌辱的钮嘉淑后,吓了一大跳。 他第一个念头是报警,但是忍住了。 戴元奎的胆子一点儿都不大,在家越凶的人其实胆子越小。只是窝里横,在外面但凡遇到点什么事情,都要怂。 那一瞬间戴元奎想了很多。 我不能报警,如果我报警了,警察调查这件事情,我打了钮嘉淑这件事情就会被知道。 我是不是也要去坐牢?他们会不会把我当凶手? 左思右想的时候,戴元奎听见脚步声往回走,然后他跑了。 他既害怕被人误以为是凶手,也害怕被凶手看见。因为他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害怕凶手会杀人灭口。 戴元奎一口气跑回了家。 过了一阵子,然后戴宏深也回了家。 父子俩各怀鬼胎。 戴宏深告诉家里说人没找着,可能是心情不好去散心了。赖听兰一听很着急,可是戴元奎却赞同戴宏深的想法。 赖听兰在家里说话不算数,被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责备一通后,也就不敢说话了。 后来,钮嘉淑再也没有出现过,戴家父子俩口风一致,说人跑了。 赖听兰虽然心里奇怪,但是看见了五万块钱之后,也选择了相信。 慢慢的,钮嘉淑就真的成了众人口中的,离家出走的人。至于大家是真的相信钮嘉淑失踪了,还是不相信,无人知晓。没人报案,自然没人去查。 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好像不曾来过。 但是戴元奎却忘不了。 他受伤的手,经过这些年的休养,慢慢的好了,又有力气了,可这是个秘密,无人知晓。 因为家里体力活儿多,恢复了就要干活,可戴元奎不想那么劳累,于是隐藏了自己胳膊已经恢复的秘密,安心的将家里的重活儿丢给了老婆孩子。 郗曾琪派人去试探他,猝不及防之下,露了馅。 干了半辈子体力活儿的人,这个年纪的力气依然很大,掐死一个人,绰绰有余。 赖听兰是个寻常农村妇女,没那么多讲究,每日有那么多活儿要干,也不可能打扮的精致。老夫老妻,戴元奎对她早已经失去了兴致。 但是他只是对自己枕边人失去了兴致,并不是对女人失去了兴趣。有钱在手上的时候,他会去路边那种隐晦的小店。 而且海城还有一个特点。 海边的沙滩上,常会有穿的清凉的游客。 在一个常年是夏天的海边,连衣裙短裤泳装都是标配,人人如此。 戴元奎脑子里,有一个他知道不应该,但是一直挥之不去的画面,就是当时惊鸿一瞥看见的钮嘉淑。 衣衫不整,裸露着大片皮肤,身上青紫痕迹,还有血迹。 戴元奎不知道什么是凌虐美,但是他知道钮嘉淑那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不敢对任何人说,但是偶尔深夜,都会忍不住。 可惜没钱,便宜的小店,也没有这一款。 一直到过年的时候,他在沙滩上看见一个人落单的女性,长的怎么样他没看清,但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钮嘉淑。 心中火焰喷薄而出。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一片实在是太熟悉了,哪里有人哪里有监控,都一清二楚,若非是听着消息的少年误打误撞的碰了上去,只要戴元奎不再行动,这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掉。 郗曾琪感慨的说:“这次我亏了那小子,我决定自掏腰包买上两百块钱的卷子送给他,好好的表扬他一下。” “你这是表扬吗?”邢念生毫不犹豫的说:“你这是恩将仇报,人小孩半夜惊醒都要骂你两句的那种。” 郗曾琪破了案子,得到了表扬还可以补休假,丝毫也不介意邢念生的调侃,志得意满的大笑几声,挂了电话。 大年初七,路上的车还是挺多的,姜不寒他们回到中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虽然两人换着开车,也挺累的。 但是不能马上就休息,两人开始一趟一趟的搬东西,虽然从家里拿了小拖车,也跑了好几趟。 运东西的路上,碰见了车库里另一家,也是刚从老家过年回来,也在一趟一趟的运东西。 两个男人手上拎着,肩上扛着,连脖子都挂着大大小小的包,相视一笑。 过年嘛,就是这样。 第466章 道士 跑了好几趟,终于把车里需要运回家的东西全部运回家了,还剩下一部分是明天要带去办公室给大家分的。 就这就不少,铺了小半个房间。 然后两个人开始收拾。 可以存放不会坏的都不着急,过几天缓过劲儿来再收拾。主要是需要放冰箱冷藏冷冻的,要分门别类的放起来,免得坏了。 就这都收拾好,已经是十点多了。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洗澡睡觉。 这七天虽然说是放假,可比一般上班都累,还得感谢中江的父老乡亲们,这七天没出大案子,不然的话,可能半路就要往回赶。 第二天办公室里那叫一个热闹。 天南海北各种各样的特产,姜不寒都吃累了。 对于邢念生第一次去姜不寒家过年,又第一次把姜不寒带回家过年这件事情,大家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这就代表正规的见家长,代表邢念生同志和姜不寒同志,他们的恋情走过春夏秋冬,很快要开花结果了。 不过这种吃东西吹牛的快乐没有延续多久,毕竟中江那么大的一个城市,怎么能不出案子呢。 让他们安稳的过一个年,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电话响起,乔大兴接的电话,本来咧开的嘴立刻就合上了。 “嗯嗯。”乔大兴严肃的说:“你说。” 办公室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开始沉默的吃,赶紧多吃点,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出外勤。 于是众人一边竖起耳朵,一边塞满嘴巴,一个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是一群仓鼠。 乔大兴接完电话,说:“刑队,命案。” 在一个尚未封顶的楼盘,发现一具尸体。 众人上了车。 这是个正在盖的楼盘,就是工地。过年停工,大部分工人都回老家了,只留下几个人看守。 尸体发现在十五栋,也就是正在盖的其中一栋的三楼。 两辆警车,前面坐着邢念生,姜不寒,习初北和乔大兴。 后面坐着法医和痕迹,一路开到工地。 这是城北的一个工地,叫做水韵江南,明年下旬才交付,还在紧张的施工中。大部分的楼盘都还处于盖了一半的状态。 因为放假,工地上冷冷清清,一片寂静。 报警的是没回家过年,留在工地的几个工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叫做陈上。 他们几个人报警之后,就等在工地门口,看见警车远远的开过来,连忙迎上去。 下了车,习初北问:“谁报的警?” “我,我报的警。”陈上走过来,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大家往工地里面走。 电梯还没装,到处都是水泥,步行上三楼,就在什么都没有的毛坯房水泥地上,看见一个躺着的人。 痕检先固定现场证据,然后法医进场。 陈上向他们介绍情况。 “工地过年放假,我们三个都是老家没什么人,就懒得折腾来回跑的,所以留在这里看工地。前几天都挺正常的,谁知道今天我路过的时候,听见喵喵叫,我抬头就看见有个野猫在啃什么东西。” “我很奇怪,因为工地里就算有吃的也在宿舍那边,这没封顶的楼里连个老鼠都没有,从来没有野猫野狗。我一想三楼这也不高,就爬上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一个人躺在这里,已经死了,野猫正在啃他的脸。” 姜不寒走过去,只见死者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 长相普通,鼻子上确实破了好几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啃的。按照报警人的说法,是被野猫啃的,野猫可能把他当成了一块腊肉。 死者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衣服上有血迹。 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但是羽绒服拉链没有拉到顶,露出了里面衣服的领子来。 这个领子,好像有点奇怪。 白月戴着手套,将死者羽绒衫的拉链拉开一些,露出来里面的衣服。 姜不寒不由的咦了一声,这里面是一件什么衣服? 白月将死者的羽绒服拉链整个拉开,众人这才看清,在长款羽绒服里面,不是寻常大家冬天穿的毛衣秋衣保暖内衣什么的,而是一件长袍。 对,就是一件长袍,电视里道士穿的那种。 众人都很意外。 报警的几个人也很意外:“这人是个道士?” 这问题现在谁能回答呢?白月说:“根据尸体的情况看,死亡时间已经有一周,因为天气寒冷,尸体腐烂现象不严重。算起来时间就在……” 白月拿出手机算了算,大年初一,上午至中午这段时间。 邢念生问陈上:“大年初一那天,你们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死者胸口被刺的这一刀很深,脸上也没有被捂住嘴的痕迹。身上还有一些搏斗留下的伤,按理说应该闹出不小的动静才对。 虽然他不多强壮,可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除非对方用了消音的枪,要不然就算打不过,也能挣扎反抗一下吧。 除了陈上,还有其他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过年期间,整个工地只有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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