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搞真情流露这一套,我不关心你的动机,我只知道你穿着野男人的衣服整夜未归,郁欢,你好样的。” 郁欢自然不知,时屹醒来后到处找不到人,打电话接的居然是男人,那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她和除自己之外的男人共度了一整晚,穿着几乎走光的衣服被男人送回来,这个认知几乎要逼疯时屹。 郁欢的意识一点点消退,唯有疼痛还提醒着她,一切都没结束,时屹还在生气。 “我好累时屹,真的好累,你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就仗着我爱你。” 时屹微微靠近她耳畔,声音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你爱或不爱都逃不掉,你以为我们是因为爱才纠缠的吗?你是在赎罪,郁欢,你是罪人。” 郁欢轻轻一笑,无限凄凉:“时屹,你会后悔的。” 总有一天他会后悔于自己的肆意妄为。 时屹没听到她的呢喃,环住她的腰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着她就去了落地窗前。 “郁欢,别忤逆我,也别和我讲道理,你能做的只有服软。” 像是珍藏的玻璃杯从高处坠落,掉在心间落得满心房的碎片,林林总总,反射着凌乱的光线,不知是谁在碎片上踩了一脚,于是无数的玻璃渣全扎进心脏里。 很痛,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郁欢突然对未来有些迷茫了。 剩下大半辈子都要这样过吗?
第24章 说不定 为什么要纠缠着让两个人都痛苦呢? 年少的乍见之欢真的能经得起这么多折腾吗? 她真的爱时屹吗?眼前这个发疯偏执的人值得自己爱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时屹一只手掰过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不顾眼泪肆流直接吻了下去。 郁欢没撑住晕在了时屹怀里,后背被鞭打的伤口又裂开了,泪汗混着血液,将白衬衣都湿透了。 时屹抱着她回了卧室,收回手才发现满胳膊的血。 他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眼里的红色也逐渐消退,渐渐清澈起来。反应回来后冲进浴室接了热水出来。 拿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掉郁欢身上的血迹,视线偶尔下移,看着那红肿一片眼中的情愫越来越看不懂。 他取了周景辞送的药膏给郁欢抹上,大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神色渐渐和缓下来。 床侧郁欢的手机亮了一下,时屹扫了眼,是阮颂年。 “郁欢你怎么样了,我刚下手术台,昨天实在有事后半段没陪着你,王总没为难你吧。” 时屹唇角勾起抹弧度,莫名的有些阴郁。 他的未婚妻还真是体贴人,拿自己的小姑娘去取悦别人,要不是她自作主张,周景辞这人也没机会染指郁欢。 当然,还有王牧川。 时屹翻了自己手机出来拨通了号码,担心吵到郁欢睡觉,推门进了阳台。 郁欢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后背疼,腿也似乎要散架,她是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的。 镜中的人脸色苍白,下唇有些肿胀,还真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 她洗漱完又换了衣服,一出卧室看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时屹。 他系着围裙,背对着郁欢正在切菜,屋里弥漫着米饭的香味,混着油烟,屋外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斜洒进来,倒真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但郁欢的心里却一片冰凉,一点劲头都提不上了。 时屹大概是听到声音,头也没回的说了声:“过来帮我。” 郁欢凑了过去,看到砂锅里正咕嘟咕嘟的炖着罗宋汤,香味四溢。 时屹在切西红柿,修长的手指不止在手术台上有用,切起菜来倒也很有观赏性。 郁欢在身后问:“要我做什么。” 时屹回过头指指一旁的土豆:“把它削了。” 郁欢便拿了过来,蹲在垃圾桶旁边开始削。 时屹切菜的动作不停:“还疼吗?” 郁欢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问的是哪里,但还是回了一句:“不疼了。” “后背的伤好好养,最近这几天就别去舞蹈室了。” 她连争辩都没有,顺从的说:“知道了。” 时屹也发现了她的反常,切菜的动作顿住,俯身看向地面瘦弱的一团:“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郁欢没吭声,站起身将削好的土豆递给他:“喏。” 时屹垂眸看了眼,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指节。 郁欢似乎是被电了一下,瞬间就缩回了手,土豆掉在地上咕噜咕噜的跑远了,等看到时屹阴沉的脸色后又伸出来,主动握住了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的惧怕时屹的碰触。 时屹什么都没说,收回手捡起地上的土豆,转过身继续做饭去了。 郁欢自知没趣出了厨房,将周景辞的外套和衬衣扔进洗衣机里,等出来的时候时屹已经做好饭在盛汤了。 郁欢坐到椅子上,时屹给她盛好后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这次郁欢没躲,反而抬头看他一眼,眼眸清澈如水:“怎么了?” 时屹摇摇头,坐到她对面吃起了饭。 时屹厨艺很好,尽管郁欢没胃口还是喝了两碗汤。 时屹一下午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小出租屋里,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玩拼图,谁也不打扰谁。 晚上郁欢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时屹也坐了过来,伸手想去脱她的衣服,她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躲,时屹终于不耐烦了,一手扳过她的肩膀皱眉道:“躲什么?都睡过多少次了还没习惯吗?” 他不喜欢郁欢的防备,觉得这动作太刺眼。 时屹极少主动服软,今天下厨做饭已经是变相抚慰了,郁欢明白他的傲娇,心里那点防线渐渐消失,于是将扣子一粒粒打开。 时屹又说:“转过身去。” 郁欢便趴在沙发上,将后背的伤口展露在他面前。 触目惊心,经过昨晚激烈的交欢,她后背的伤口开裂了不少,好在一晚的休息已经结痂了。 他手上涂了药,指尖顺着美人沟一点点下滑,明明很凉,但指尖又像是燃着火苗,激的郁欢心跳加快,手紧紧攥着沙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能接受时屹的强势,不带感情的缠绵,或者只是单纯的发泄,但受不了他刻意的挑逗。 太难受了,指尖偶尔从胸侧划过,忍不住的战栗求饶。 她回头看向时屹:“不要,时屹,不要这样,我很难受。” 时屹阴谋得逞,唇角微扬,但还是正经的很:“上个药而已,难受什么。” 郁欢无言,也明白他是故意的,自己跟案板的鱼真没什么区别。 时屹又说:“你同母异父弟弟快生日了,当姐姐的要送个什么礼物?” 郁欢咬着下唇:“那你呢?” 时屹不喜欢郁欢反问,这样会失去掌控者的位置,于是擦药的动作略微重了一些。 郁欢没忍住疼的叫出了声:“时屹!你在医院也是这样给人看病的吗?” 时屹眼里的笑意逐渐暧昧起来,温柔似水,饱含无限柔情。 郁欢的不自在越发扩大,最终还是缴械投降:“别闹了,上完药我要穿衣服,好冷。” 时屹不肯罢手:“不如那天我们一起去?也尽尽亲人的义务。” 郁欢知道他在逗自己,时屹瞧不上时祺这个私生子是众所周知的事,何况有杨宛在,时屹怎么会去给他庆生。 “你会诚心实意的祝他?” 他看不上时淇这个私生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赵意年是名义上的继母,他也从不肯做戏。 时屹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笑了几声:这可说不定。”
第25章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时屹擦药的动作越发温柔,郁欢被哄得舒服极了,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刚想睡着时新闻突然热闹起来,她被吵醒,眯着眼看过去。 画面上的人居然是王牧川,手被拷住垂头丧气的,身边围了一群记者,看标语是:“建和医疗器械总监涉嫌性侵未成年被逮捕。” 郁欢愣愣的看了半天,前天晚上这人还一副为非作歹的哄自己喝酒,怎么这么快就进监狱了。 她侧头看着时屹问:“这不就是那天的王总吗?怎么会进监狱了。” 时屹神色如常:“自然是做坏事被发现了。” 郁欢撇嘴:“他人就是坏,我怀疑那天的酒里被他掺了药,不然我怎么喝完一点意识都没了。” 时屹没说话,擦药的动作不停。 郁欢不禁感叹,风水轮流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时屹心里也没那么平静,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郁欢领到这种男人面前。 宝藏该藏起来,而不该在外界展露,他甚至想切断郁欢的一切社交。 王牧川敢下药,还想染指郁欢,那就将计就计,一场仙人跳断送了他后半生。 至于阮颂年,留着还有用,只能一步一步来。 也不知道时屹存了什么心思,一连陪了郁欢好几天,下了班就熬汤,还都是补气血的汤,喝的郁欢腻得很,又不敢反抗,不过这些汤下肚,脸色真是好了许多,连带着胃也没那么难受了。 晚上时屹给郁欢后背上完药,还要一点点检查,连花瓣都不放过,任凭郁欢拼死挣扎,小脸红的要滴血。 时屹还打趣说亲都亲过了,至于这么害羞。 郁欢埋在枕头里,自觉就这么羞死过去也不是不行。 医院里清冷自持的时医生,谁知道在床上其实骚话连天。 但那晚之后郁欢红肿了好几天,还好时屹没有再胡来,养了养好多了。 晚上腻歪完时屹进去洗澡,郁欢人还有点迷糊没回过神来,听到电话响拿过来就接了:“喂。” 对面没声音,郁欢不耐烦的又问:“说话呀?” 刚巧时屹洗完澡出来,盯着她手里的手机里看,眼里意味不明。 对面还是不说话,郁欢巴巴的看眼时屹,正想问为什么打电话也不出声时发现了端倪。 这手机是时屹的。 她顿时慌了神,连忙去看打电话的人,是阮颂年。 身上酥酥麻麻的劲瞬间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她像是犯了错的小猫,抬头看着时屹用口型解释:“我...我没注意到。” 时屹表情没什么变化,示意她先挂了电话,然后开始穿衣服。 郁欢很不安,这几天时屹情绪这么稳定,两人都闭口不谈那晚的事,郁欢就这么沉醉在虚假的温柔乡里。 这一个电话,将郁欢从梦里拽醒。 可梦到底是梦,阮颂年害的她差点被侵犯,时屹问都不问,郁欢心里也有数,他是不会为了自己去和阮颂年撕破脸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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