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眼框里都是泪:“疯子,你就是疯子,这算什么?误会我三年的补偿?” 他扣着郁欢的脑袋,逼迫着两人对视:“当年你追求我的时候说过,希望我能回头看你一眼,现在如愿了。” “不,我不愿意,不要结婚。” “时玥会为我们高兴的,郁欢,我们早该如此了。” 他们已经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紧密的无法分开了。 一提时玥郁欢就说不出话,胸膛起伏的厉害,只恨恨的盯着他,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时屹又低头咬下了她的唇瓣,这才回到座位继续开车。 郁欢眼睛红的厉害,用衣袖擦去眼泪,默默的将头转向窗边。 车子上了大道越开越快,郁欢趁他不注意拉下车窗将结婚证用力一丢,原本疾驰的车子瞬间停了下来,时屹甚至来不及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郁欢趁机也下了车,往相反的方向死命的跑。 几天不见,时屹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大礼。 她什么都顾忌不了,完全没办法冷静,更不明白时屹的想法,她只觉得荒谬,怎么能结婚,她本来想和时屹坦白,彻底断绝关系的,这结婚证算什么事? 郁欢跑的很快,衣袖翻飞,盘低的发髻都松散下来,跟着微风乱舞,像是只随风舞动的白蝴蝶。 身旁许多车呼啸而过,带着闷热的尾气味道,郁欢也不怕,拼命的往前跑。 身后,黑色的宾利车不疾不徐的跟着,车窗半掩,露出时屹深邃淡漠的眉眼。 中控台上放了两个鲜红的小本本,其中一本有些折痕,另一本还崭新着。 他就跟在郁欢身后,胳膊支在车窗上,感受着夏日的风,看着那抹窈窕的身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概是得偿所愿后心情极好,还打开了蓝牙放歌,声音很大,跑在前面的郁欢都听到了。 她跑了许久,加上生气力气一点点耗尽,慢慢从跑改成走,听着身后传来的歌声还是不肯回头。 郁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见突然有辆跑车越过时屹直接横在了她面前,郁欢吓得脚步一顿,身子后退几步。 有人从车上下来了。
第100章 不能分开 来人是任祈宁。 “郁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郁欢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散步。” 任祈宁皱着眉头,看她额头上亮晶晶的全是汗,头发都跑散了,哪有散步的样子,她从衣服里拿出帕子:“出这么多汗,还散什么步。” 郁欢接过来尴尬的擦了擦汗。 “之前跟你说过的回舞蹈室来,考虑的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清冽的声音传来:“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辜负任小姐的美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屹从车上下来了,就站在郁欢身后,胳膊环在她腰间,姿势亲昵暧昧。 任祈宁只是扫了他一眼又看回郁欢,声音带上几分关切:“身体不好?怎么了?” 郁欢像是没听到时屹的话,手悄悄的掰开他的胳膊:“我没事,随时可以上班。” “不舒服的话晚几天也行,把身体养好。” “好,我下周就能去上班了。” 任祈宁点头笑笑,看到郁欢腰间的胳膊就有些奇怪,前几天的婚礼她也在现场,自然知道最后闹出什么样,但时屹转眼又和郁欢举止亲密,她没忍住问了出来:“两位是?” 时屹抢先回话:“郁欢现在是我夫人。”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滞,任祈宁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郁欢,倒也没说什么,约定好回舞蹈室的时间就开车走了。 时屹看着车子走远,抱着她的力道大了些,吻了吻她的额角说:“累了吗,跟我回去吧。” 郁欢下垂的手攥成一团,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气愤,低声说:“你考虑过我的意见吗?” 他像是没听到,答非所问:“我不希望你回舞蹈室,先养好身体要紧,我已经30岁了,该要个孩子了。” 郁欢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扶着额头:“我给你生不了,你死心吧。” “能生,我对自己有信心。” 她再也忍不住,转身直面时屹,声音冷的可怕:“有信心?是啊,你多厉害啊,害死自己孩子也能面不改色,欢欢喜喜的就要下一个了,时屹,你可真狠心啊。” 时屹眼睛闪了一下,无声无息中似乎有东西破裂开来,那个孩子,是他一生的痛。 郁欢的目光似乎化成利剑,毫不顾忌:“忘了告诉你,那应该是个女孩,怎么样?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被亲手扼杀,感觉如何?” 时屹下巴紧绷,心尖跟着渗透出点点酸涩液体,慢慢酝酿成贝加尔湖般的规模。 他说不出话来,恍惚无措。 郁欢大概也想到了那个孩子,眸子渐渐涌出一丝薄雾,声音都哽咽了一下:“孩子做错了什么,要成为你惩罚我的工具。” 她哽咽着控诉:“你一直都在强迫我,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我的意见,你想生孩子,所以就剥夺了我的自由吗?” 时屹艰难的说:“我怕,怕这次的事情再次发生,郁欢,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这次的事,不也是拜你所赐吗?” 是啊,要不是他逼着自己陪酒,又哪来的被侵犯呢? 时屹心揪成一团,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他死死攥着郁欢的胳膊:“给我个机会,再也不会有了,我们结婚,就这样陪我一辈子。” 郁欢摇头,泪跟着落下来:“不可能的,时屹,放了我吧,何必纠缠成这样?” “不可能,”时屹将满腔的难过压下,强硬的拒绝:“除了死,不然我们是分不开的。” 他卑鄙怯懦,一开始拿赵意年和时玥当借口,囚禁了她将近四年,可真相揭露了,他失去了掌控郁欢的理由,可放手和要命无异,他做不到。 即便知道了郁欢的小动作,比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程永来往,和周景辞交往更密,在婚礼上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可他不在意了,只要郁欢还是自己的人,就足够了。 他环着郁欢,不顾大街上往来的车流,低声重复:“我做不到,欢欢,我们不能分开。” 郁欢无言,觉得满心疲惫,几乎站立不住,时屹将她一把抱起打开车门放进副驾驶,自己去了驾驶位,帮着她系好安全带。 一直到了云枫,郁欢回了自己卧室,将门反锁住,她疲累烦躁,心里空的厉害,在之前,她那么渴望时屹,心心念念的全是和他的未来。 她爱时屹,爱他的优秀冷淡,即便一次次被拒绝还是不肯放弃,后来时屹将她圈养起来,侮辱强迫,冷嘲热讽,明明是恨,可他却一次次陪着自己沉沦相融。 刚开始每次亲热,时屹都会把她脱得一丝不剩,而自己却衣冠整齐,总会冷眼看着郁欢动情,然后极尽讽刺:“看看你那下贱的模样,喜欢是吗?就这么渴望?” 可他忘了,多数时候,他的渴求要大过郁欢。 到后来,他像是为郁欢在服务,每次看她失控,他都极大满足。 那种占有欲近乎病态。 可现在,回不去了。 郁欢告诫着自己,回不去了,心已经死了,和时屹也再没有可能了。 可心里,还是怅然若失,将早已扎根数年的大树连根拔起,即便不疼,大约也会难受几天吧。 周姨说时屹让她把家里所有的避孕药全丢了,日常饮食也亲自列了清单,还要她准备了叶酸。 郁欢头疼的厉害,看来时屹是铁了心要自己怀孕了,不过看到柜上的维生素药瓶还是心安很多,绝不能怀孕,绝不能。
第101章 不是威胁 晚上郁欢又检查了遍门锁,担心时屹有钥匙还用柜子顶住了门,临睡前摸了摸枕头下锋利的水果刀,安心不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察觉到有人敲门。 她只当没听见,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果然,没一会有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但有柜子顶着,时屹还是打不开。 她心安了一点,正要睡过去时听到阳台有动静,她猛地清醒,糟了,阳台的门没锁。 郁欢从被子里偷看一眼,阳台上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开阳台的门,时屹直接从隔壁找了过来。 她吓得心跳加快,大晚上的时屹能做什么好事,于是摸出枕头下的刀,连忙下床想躲进浴室里去。 她动作迅速,眼看马上要跑进浴室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手里还拿着刀,郁欢想奋力再给他一刀,结果时屹的力气太大了,箍着手腕生疼,刀子又掉在了地上。 时屹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还想再给我一刀?” 郁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新婚夜,你说呢?”时屹箍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吻着她的发顶:“我们现在是合法的,你不能拒绝我。” “你再敢强迫我,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时屹一滞,将她抱起到了床上,禁锢着乱动的手脚,俯身吻她:“欢欢,给我几分钟。” 他比郁欢还要了解她的身体,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弱点,自然能让她缴械投降。 郁欢动不了,冷眼看着动情的时屹,没有任何感觉:“你恶心吗?” 时屹抬起头来,墨色双眸在夜里极为闪耀:“怎么会恶心?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你这是强奸,”郁欢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满心的厌恶:“你凭什么还这样囚禁我?” 时屹扣着她的手腕,双腿箍着她的腰肢,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话却说的卑微:“你的意思是还想跳舞?” 郁欢说的不留情面:“不止是跳舞,我还想彻底离开你。” 时屹被她的话激到。俯身将手腕压在她脑袋两侧,两人身体紧贴,一个火热,一个却冰凉:“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了。” “那也是你强迫我。” 他眸子一闪:“那郁江野呢?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郁欢痛苦无比,对这种身不由己的情绪感到厌烦,也憎恨时屹的强势,他还是没有尊重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时屹吻着她的眼眸,一点一点,极尽温柔:“你不想当情妇,不想生私生子,现在有了名分,我会养你一辈子,包括郁江野。” “那我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这和要挟有什么区别?”郁欢声音哽咽了一下:“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生孩子就生孩子,我不愿意就拿爸爸威胁我。” 时屹啄着她的唇瓣,浅浅气息氤满人的视线,声音低沉又性感:“不是威胁,郁欢。”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这的确是威胁,可如果不这样做,他要怎么留住郁欢呢,如果她决绝的转头离开,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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