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心狠,动不动就是离婚挂在嘴边,说一次他心颤一次。 看着宋莺时离开,应孜束问:“怎么了?” 傅沉叹息一声,拿出烟盒,点了一根。 商会也算大手笔,楼下包圆一层,直接热闹成聚会,宋莺时深呼吸一口,从电梯出来,李桥眼尖,连忙朝她挥手。 宋莺时朝他走去,却中途被人截胡,是廖思思。 “宋小姐也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清高的人,不喜欢这种场合呢。”廖思思语气阴阳。 宋莺时上次是和她第一次说话,容忍她说话夹枪带棒,但这次,实在是受不了,尤其是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 “廖小姐平时也喜欢这么说话?听着让人很窝火呢。”宋莺时浅笑看她。 廖思思哼笑:“你终于不装了?贤良淑德,装大度,你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时候,想必气得不行吧?” 宋莺时微怔,下意识心口一堵,傅沉在外面玩得很开吗? 可是昨晚,他咬着她脖颈时候,带着气喘的声音说:“我是第一次,我尽量温柔点。” 而且确实莽撞,一点都不像玩得很开的样子。 宋莺时收回思绪,险些被这个女人的嘴误导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她自己的男人,自己还不清楚。 宋莺时勾唇看她,“你的意思是,你也爬上我男人的枕头了?” 廖思思脸上霎时青白,甚至难堪,她不光没勾搭上应孜束,甚至连应孜束的微信都没加上。 廖思思料定她在挑衅自己,气得不轻,“我只是好心劝你,这样的男人,你把持不住。” 宋莺时上下看她一眼,眼神轻蔑,不回答她关于男人的话题,直接说起别的,“亏我以前觉得你聪明,面对家里的变故,一直都很坚强,如今却打着别人老公的主意,在这耀武扬威。” “真够没意思的,廖小姐。” 宋莺时看她的脸色,轻笑道:“等你先爬上我老公的枕头,再来我这叫嚣吧,我不怕男人出/轨,自然也不怕小三挑衅,但你连小三都不是,顶多是觊觎,就来我这乱咬,不嫌丢人吗?” 廖思思瞪大双眸,恨不得把杯中的酒倒到她脸上,却不敢,宋莺时太过淡定了,甚至让人怀疑她跟应孜束这种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完全不同的类型。 宋莺时沉稳,哪怕是放在更乱的家族里,她也是能撑得住场面的,廖思思在她这根本不够看。 宋莺时朝着李桥走去,李桥拉过她,直接问:“你老公是应孜束?” “什么?”在廖思思那有多淡定,宋莺时这会就有多惊悚。 李桥见她惊讶,更加疑惑:“到底是不是,你在惊讶什么?惊讶你结婚对象被曝光?” “我惊讶我老公怎么变成了应孜束。”宋莺时蹙眉,看向廖思思。 怪不得廖思思说话莫名其妙,那天酒店也没有傅沉,廖思思的火气原来是从应孜束那来的。 宋莺时更委屈,她可不想替应孜束收拾这种莺莺燕燕。 “不是他?”这下换李桥惊悚了,他捂着嘴,扯过宋莺时,“那别人都在传你们结婚了,应孜束就是为了你来的江海,你们小时候确实有娃娃亲啊,我记得……” 宋莺时算是明白了,李桥哪里是在其中吃瓜的,娃娃亲就是他放的瓜。 再仔细一琢磨,昨天傅沉让她叫老公,估计就是被应孜束气到了,原来那时候,傅沉在吃醋。 吃醋也吃的那么别扭,直接说不就好了。 宋莺时笑了声,李桥气结:“你还有心思笑,不是应孜束,那是谁?” 宋莺时支支吾吾说:“就是普通的云港富二代。”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看到廖思思,她卑劣的攀比心也上来了,不想把傅沉放在外面,被人觊觎,她再淡定沉稳,也不可能真的大度到接受小三。 “你说清楚,藏宝呢你。”李桥扯着她的袖子,气不打一处来。 宋莺时还在为难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男人,身量很高,斯文有礼,无边框眼镜下是清亮锐利的眸子。 “李总,怎么在这聊天?”江策问,然后看向宋莺时,笑着问:“这位是……” 李桥连忙拍了下宋莺时的腰杆,宋莺时疼得一哆嗦,真是要了她这条老腰的命。 李桥就是纯粹当宋莺时是小辈,宛如长辈姿态,热情介绍:“宋老板,三月茶楼,宋莺时。” 说着,拉着宋莺时叫人:“铭庭,江总。” 宋莺时扶着腰诧异,原来这就是铭庭的江总,确实气度不凡,宋莺时连忙伸手笑道:“你好你好。” 江策看着她好一会,像是打量,又像是一种不好意思,他伸手轻轻碰了下宋莺时的手指,就当打招呼了,“幸会。” 李桥连忙端起茶杯,递给宋莺时,怂恿她:“跟江总喝一杯。” 宋莺时笑道:“以茶代酒,江总多担待。” 江策急忙后退,像是躲开宋莺时的客气,夸张道:“我一晚上喝得够多了,还是不了,我去会长那等你们。” 说完便走,宋莺时扯着嘴角,喝了口茶,呸了口茶叶沫子,“什么茶,难喝。” “那是,比不上你们茶楼的。”李桥附和,很快指责:“你刚才干嘛呢?那可是铭庭江总,我都得看他脸色做事,你不对人家客气点。” 宋莺时无辜:“我已经很客气了,我看是他看不上我,你看他,我跟他说话,他躲着我呢,压根看不上我。“ 宋莺时对他的印象极差,根本想不到对方是来避嫌加得到某人的话,来关照的。 宋莺时被李桥拉着去给会长敬酒,会长对她意见很大,看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一声:“宋小姐好大的派头,之前几次都不来,宁可去给孤儿院做饭,都不愿意来我们这吃现成的饭菜。” 李桥笑道:“她确实忙,家里一堆事情,会长体谅。” 宋莺时扯着假笑,其实心里已经开始骂爹了,给孤儿院做饭怎么了?用你家大米了? 会长叹息一声,也做起体谅的态度:“也是,谁让你外公在世时候,跟我也算是认识呢,我就当看在他的面子吧。” 江策一直观察他们的气氛,见会长没多说,抿了口酒,也没插话。 宋莺时端着茶杯,会长突然不满:“你们家不愧是开茶楼的啊,平时吃饭都敬茶呗,当我是什么呢?” “我是你们家的长辈吗?”会长不依不饶,“收起这种派头,公事公办。” 宋莺时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饭桌上喝酒是公事,险些气笑,李桥在一边拉着她,示意她忍着,对会长笑着说:“我替她,我来,您放心,我一定跟您喝好。” 宋莺时看着李桥端起装满的酒盅,微微蹙眉不高兴,一旁的会长哼声不屑,“你替她?她好大面子啊。” “我今天就要她喝,我还就不信了。” 话音落下,场内安静了几分,一旁的廖思思得意笑着,其他人面面相觑。 会长今天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本来想约着应孜束吃饭,可他不来,约傅沉,傅沉也不来,会长觉得自己的面子落了地,这会拿宋莺时当枪使,谁让这几天都在传她和应孜束有亲密关系。 宋莺时无语,接过李桥的酒盅,正要对嘴,一旁的江策冷声开口:“我替她喝总行了吧?会长为难一个小姑娘,传出去应总他们会不高兴的。” 江策开口,会长立马打了个哆嗦,江策没说人名,但其实就差把傅沉的名字说出来了,应孜束不高兴无所谓,他又不是江海的,但傅沉不高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会长连忙讨好笑:“不用不用,你喝什么,我开开玩笑,这不是庆祝宋老板来咱们江海,你们怎么还一个个当真了呢?” 其他人连忙跟着笑,江策白了他一眼,会长也拍了拍宋莺时的肩膀说:“你就当我是长辈,我跟你开玩笑,你这孩子不经逗。” 宋莺时被他拍的一愣一愣,李桥也附和着笑,所有人都当是玩笑,宋莺时却烦,她不喜欢被人开玩笑。 “来来,我们喝。”会长举杯,李桥给宋莺时拿茶杯,宋莺时看眼茶杯,直接绕过去,朝着电梯走。 顿时又陷入沉默,会长气得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江策忍不住笑了,也玩笑般说:“宋小姐也很会开玩笑呢,是吧?” 会长怎么好说不是,咽下这扫兴的一幕。 回到楼上,宋莺时没直接回包厢,站在墙角踹墙,气得骂:“傻/逼。” 一旁传来傅沉的笑声,宋莺时立马抬头看去。 傅沉倚着墙,靠着看她:“你继续踢,踢坏了,我赔。” 宋莺时尴尬,早知道就听傅沉的话不去了,还不是得罪了人。 傅沉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安慰:“你去或者不去,该得罪的人都会得罪,不如放宽心。” 还好他提前知会了江策。
第24章 傅沉和应庆天没有什么交情, 宋莺时就更没有。 但出于情义,做小辈的还是要送应庆天去机场,客套和场面话都要做。 应庆天倒是没有什么话要和宋莺时说, 只是单独拉傅沉去接咖啡, 顺便聊了几句。 应庆天这个人左右逢源, 和宋莺时外公有点交好的关系,跟云港不少人关系也不错, 包括傅海。 傅沉捏着纸杯子, 咽了一口咖啡, 很难喝,像是变质了很久的中药, 还没有中药香,一种用蟑螂磨成粉再冲的气味。 应庆天笑着回忆:“莺时这孩子不错, 你没见过她小时候,江海有个西大街, 平时都卖古玩茶点特产,她外公每回去那给三月茶楼摆摊, 都带上她,就她最机灵, 我跟她外公认识,也是在那条街上。” 听到关于宋莺时的事情,还是自己没听过的,傅沉有了些兴致,咖啡味也忍了。 应庆天又问:“你知道三月茶楼, 也知道她的名字, 也应该知道她外公对她的期望吧?” 傅沉点头,了然道:“三月, 典故叫——莺时。” 应庆天又话锋一转:“你也别跟你爸作对,你觉得你爸窝囊,是因为你超出凡人的胆识聪慧,在那个家里,你爸也过得很苦。” “您还是想给他当说客啊?”傅沉有些失望,放下杯子,看眼待机室上的提示语,对他无情说:“去候机吧,您这么大年纪,别来回折腾了,耽误应孜束工作。” 应庆天气结,居然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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