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莱喝了点小酒没敢开车回来,谭佳乐明天还有几台小手术要做所以没碰酒,主动送她回家。 尤鹄并不知情,双手曲拳,漆黑的瞳孔里渐渐裹上一层浅薄的愠怒,视线直直落在时莱身上。 时莱道完别转身往小区门口走,没走几步便见尤鹄一人站在不远处的大门口,略有些惊喜。 她忍不住扬起笑意,加快了步伐往尤鹄走去。 时莱喝的酒不多,不过还是有点微醺,在没遇到尤鹄时暂能保持清醒与警惕,在遇到他后就完全放松了自己。 昏暗的灯光下,时莱仰起头满心欢喜地望向尤鹄,因为醉酒脸颊微微泛红。 “小狐狸,你怎么出来了?” 尤鹄抿唇瞥了眼对自己展露笑颜的时莱,又气不起来了,只好闷闷道:“来接你。” 时莱心里无端涌出一股暖意:“那我们回家吧。” 时莱说完要去牵尤鹄的手却被某只正在吃醋的小狐狸躲开了。 手中一空,时莱这才发觉不对劲,她努力保持清醒盯着尤鹄看了半晌。 尤鹄此时脸色说不上好看,眉头蹙起,就差把不悦写在脑门上了。 “你在生气吗?”时莱轻声问。 尤鹄故意板着脸,大方承认:“你才发现吗?” 时莱脑袋艰难地转了下,似乎明白小狐狸气什么了。 “谭佳乐是我好朋友,你为什么要生气?” 时莱一直不明白尤鹄跟谭佳乐为何不对付,明明两人也没认识多久。 “他才不是。”尤鹄见时莱还向着谭佳乐,急着反驳,“他喜欢你,他当着孤的面说要追你的。” 时莱大惊:“哈?” 谭家乐这小子没事干嘛给自己找事啊。 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你打算如何?” 尤鹄再次破例,偷偷听了时莱心里话。 不过,时莱正处于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居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震惊中,暂时没跟他计较。 尤鹄说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她必须要抽时间跟谭佳乐好好谈谈。 时莱面露难色,半天没说话。 尤鹄以为时莱是在衡量他跟谭佳乐在她心中的分量,顿时受不住。 尤鹄拽起时莱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强迫时莱仰头看向自己,克制又不容置疑地逼问:“你是不是要反悔了?是不是发现跟孤比,那人陪伴你的时间最长,所以打算不要孤了。” 朦胧的月色下,尤鹄眼睫低垂,那双本熠熠生辉的眸色里像是不小心洒了一抹清凉的月光,水盈盈的,裹着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时莱很冤,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她就不要他了。 时莱原以为自己给尤鹄的信任和安全感足够多,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尤鹄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人类的负面形象,哪怕时莱再三强调自己心的归属,尤鹄也不一定深信。 时莱从未见过这么矛盾的一个人。 既强大到可以独自抗住几道天雷,又脆弱得好像她说一句“是”,这人眼里的那点星光能瞬间熄灭一样。 时莱知道,无论她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尤鹄这人从来只相信行动。 时莱温柔而宠溺地望着尤鹄。 此时她犹如一位耐心的主人,等着自己心爱的宠物无理取闹后,主动踮起脚亲了亲对方。 “喜欢你都来不及,为什么反悔?”
第50章 尤鹄很好哄,那句“喜欢”一出来,刚还张牙舞爪的模样瞬间变得乖巧,不自在地摸了摸泛红的耳朵,心里明明高兴,却要面子地轻哼了声。 “这还差不多。”他说。 时莱看破不说,掌心朝上举在半空中,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尤鹄心领神会,立马将手覆上去,十指相扣往家里走,边走边跟时莱翻旧账。 “你带他们撸串为什么不喊孤?” “你不是不爱吃吗?” “孤以前不喜欢吃,现在喜欢了,而且孤好可怜,晚上都没饭吃。”尤鹄说完,生怕表情不够声情并茂,手还故意揉了揉肚子装可怜。 时莱瞥了眼尤鹄假意揉肚子的动作,努力憋着笑,“行,回去给你煮面条可以吗?” “要加鸡蛋。” “好。” “还有生菜。” “行。” “还有……” “什么?” 尤鹄偏过头,漆黑的瞳孔亮晶晶地盯着时莱:“刚刚亲的不够,回去能不能再来一次。” 作为一只可以不用吃饭的妖,敢情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也难为他铺垫这么多。 时莱忍笑,故意板着脸说:“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 尤鹄也不气馁,小声嘀咕:“不能就不能。”手上握住时莱的力道更重了。 夏末的风依旧带着一股褪不去的闷热,时莱偷偷瞥了眼身旁被哄好的尤鹄,抿唇轻笑,脸上的燥热并未退散,一时间分不清是风在撩人心弦,还是身边人惹的祸。 鹅黄色灯光投在两人身上,随着远去的背影,影子逐渐拉长交叠,宛若相互依偎的恋人。 回到家中,时莱穿上尤鹄新换的印有狐狸图案的围裙去厨房给他煮面。 有必要说一下,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尤鹄见不得家里有其他动物的图案,像拖鞋、抱枕、围裙等等,一律换成了狐狸。 时莱拿他无法,只能随他去了,只是又心疼了下自己的钱包。 狭窄的厨房内,时莱正在认真准备食材。 尤鹄则像个大型挂件一样从身后搂着时莱,脸搭在她肩膀处,仿佛没了筋骨。 时莱走哪里,他就跟在哪里。 “起来,很重。”时莱偏头瞥了眼身旁撒娇的尤鹄,说。 尤鹄撇撇嘴,幽怨地盯着时莱:“你以前还说孤很轻。” “那是你原形好么,再说,你最近原形也胖了不少,再胖下去就是只胖狐狸了,我以后可能抱不动,只能拿个推车推你了。”时莱故意吓唬他。 尤鹄想了想那个场面,顿时觉得丢人,这要传到妖界,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人。 “你真觉得孤胖了?” 时莱以为自己说到尤鹄心坎,让他一时承受不住心伤了,只能委婉道:“没有没有,也就一点点吧,别放心上。” 尤鹄垂眸没吭声,时莱以为他在反思,谁知这人又抱住她,脸上看不出半分难受,甚至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的薄唇贴着时莱耳朵,低声说:“那不如我们晚上做点运动吧,可以减肥,我上次……” 话没说完,只听见“咔嚓”一声,尤鹄被赶出厨房,玻璃门迅速关上。 自从上次“好事”被妖委会打断,尤鹄一直耿耿于怀,时不时提醒下时莱让她别忘记,提醒得时莱耳朵都快起茧了。 只不过时莱总觉得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哪能跟完成任务一样说做就做啊…… 要不是知道尤鹄真实身份,就凭他现在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估计早被她当渣男给踹开了。 时莱下意识摸了摸侧脸,感觉臊得慌,也不知道尤鹄到底跟谁学的,之前明明是个单纯到接吻都不会的小孩,现在怎么动不动满脑子黄色废料。 她真应该把带坏尤鹄的人给揪出来,好好说教一番。 时莱头疼地想。 岚山别墅内,身为带坏尤鹄的“罪魁祸首”,吴朗正在用亲身经历将教的“废料”付诸实践。 宽大柔软的沙发时不时发出物体碰撞的声音,茶几的玻璃杯再次滚落地上碎了一地。 “唔,杯子……”何新雨轻推了下身上的人,小声提醒。 吴朗沉声道:“再买。” 何新雨氤氲的眉眼睁大,嗔怒道:“已经第七十三个了。” 谁家的杯子能碎这么多次,再多碎几次是不是可以申报记录了。 吴朗的手并未松开,反而在何新雨身上变本加厉,一向在公司正经的大老板突然耍起了流氓。 “那是不是说明,在这里,有我们的七十三次?”吴朗凑近何新雨耳朵,面色不改道:“但我记得好像不止……” “闭……闭嘴!” 何新雨面红耳赤,干脆拿唇堵住了吴朗,不让他有机会说话。 不多时,空荡的房间被暧昧与呻吟充斥着。 吴朗明明露出了令众妖都闻风散胆的兽形,身下人却贪恋地望着他,极其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任他摆弄,直到受不住才会低低喊声疼。 何新雨不知道吴朗今日又吃什么飞醋,一般像这样拿尾巴勾住自己的脚踝就代表是生气了或者吃醋的信号,可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沉沦在这场温柔乡中。 直到两人再次交换个甜腻的吻,何新雨才得以问出口:“你今天又怎么了?” “今天跟你一起看画展的是谁?”吴朗起身重新扣好皮带,稍微理了理皱掉的衬衫,那斯文样子任谁也看不出这人原来的本性。 他弯腰一把将何新雨抱起,走进浴室。 “你看到了?”何新雨自然地搂住吴朗脖颈,仰头问。 吴朗下颚紧绷,点头应道:“嗯。” “是我学弟,阿郎你是不是又多想了,前天问你有没有空,你说没有。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学弟也是去画廊,票提前买好的,并不是故意跟我偶遇。” 何新雨耐心解释完,举起手中的戒指特意在吴朗眼前晃了晃,温柔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打趣:“吴先生,结婚四年了,你是不是可以学着成熟点了。” 精美的钻戒是吴朗亲自戴上去的。 他微微低头,恰好吻在了何新雨来不及收回的戒指上。 “抱歉,下次画展我一定陪你去。”吴朗本计划好了会空出时间陪何新雨,可甲方临时来访,他又不得不接待,只能再次放了何新雨鸽子。 何新雨会心一笑:“好。” 吴朗试探好水温后,将何新雨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里,主动替她沐浴。 直到他抬起那只印有淡红色勒痕的脚踝,犹如捧着圣洁之物,眼底划过一丝懊悔,微微低头在上面落了个轻柔的吻。 “抱歉。”他说。 何新雨心底顿时一阵酥麻,哪怕结婚多年,每次吴朗用这样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脚踝时,她总忍不住心跳失衡。 其实对于留痕体质来说,脚踝处的红痕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而且被毛茸茸的狼尾缠住时反而让她莫名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归属感。 何新雨笑着摇摇头,纵容着恋人偶尔的失控。 ---- 有改动,记得清理缓存哈
第51章 成熟的爱人除了吃醋时会变得蛮不讲理外,其他时间是温柔理性且善解人意的。 次日一早,吴朗为了弥补上次的失约,特意将手头工作推迟了一天,欲带何新雨出门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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