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瞳孔里映几分失落。 这种氛围一旦被打破,很难恢复到之前。 那么,她该走了吧? “我先走了,”阮听雾:“晚安。” “晚什么安。”梁宴推门而出,不紧不慢睨着她:“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 阮听雾抓着衣角,身前刚被他吻过的疤痕发烫。 梁宴:“沙发还是床,选一个。” 阮听雾茫然睁着眼。 梁宴:“刚刚我好像还没怎么弄?” “还要弄什么。”阮听雾觉得自己很矛盾,她一边期待可以和他亲密接触,但另一边,与他亲密接触时她又羞赧到极致。 “啊,弄什么,”梁宴还是把人拉到沙发上,低声道:“你说弄什么。” 阮听雾不知道他具体指哪方面。 “当然是弄我们五五。”梁宴抓着她衣角,笑:“自己掀给我看。” “……”阮听雾抓着衣角,手分外沉重,红着脸摇头,音量很小:“梁宴你别这样啊。” “我哪样了?”梁宴握上她拉着衣角的手,带着她往上掀:“你喜欢我和你一起掀?” 阮听雾想松开梁宴的手,但梁宴还抓着她手,往一个地方碰:“这也要一起碰吗。” “不要。”阮听雾挣扎开他手。 “喔,”梁宴松了松衣领,把空调温度往上调:“只想我一个人碰吗。” “热,别调那么高的温度。” “你穿这么少,”梁宴朝她靠过来,手指滑动,挑着音:“还热?” 阮听雾紧咬住唇。 梁宴滑到她疤痕那里,轻摁了摁:“不难看,你哪都漂亮。” 阮听雾眼睫发颤。 梁宴手指掠过疤痕,继续往上滑。 阮听雾抖了下。 “怎么就开始抖了。”梁宴手指打着圈,想海里的波纹。 阮听雾难耐地看向他。 “痒吗。”梁宴问。 阮听雾眼圈泛红:“痒。” “那不用手了,”梁宴脸凑过来,碰上吻住:“这样可以吗。” 阮听雾身体发颤,每根细胞脉络迸发出露珠。 “五五放松,”梁宴咬住:“是梁宴,不是别人。” “……好,是梁宴。”阮听雾瞳孔彻底失焦点地嚅嗫。 “别弄混了,是梁宴,不是你之前暗恋的那个人,知道吗,”梁宴磨她:“是谁在咬你,是你以前暗恋的人,还是梁宴。” 阮听雾身体白茫茫一片,没有力气说话。 “五五怎么不说话,”梁宴咬进嘴里,“回答我,现在咬你的是谁。” “是梁宴啊。”阮听雾弱声应。 梁宴眼里丝毫不掩饰占有欲:“告诉我,你心里还有他吗。” 阮听雾睁不开眼皮,身体像泡在广阔无垠海面,柔软潮湿,“没有了啊。” “是真没有了还是在敷衍我。”梁宴含在嘴里。 “唔,”阮听雾极力咬住唇,“别吸。” “回答我。” “真没有了,”阮听雾没力气地扣着他脖颈,“真没有了。” “你真的能忘掉他吗。”梁宴退出唇腔。 “能。已经不记得了。”阮听雾虚弱道。 梁宴:“他是谁。” “可以不问吗,”阮听雾眼里泛着潮水,“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梁宴嫌这个姿势还不够亲密,手又贴住她腰后曲线,唇依旧慢腾腾地抚着吻着咬着,好像要让她彻底记住。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 自己从来不是谁的唯一,谁都可以轻易抛下他。 梁宴不回答她的话,手却极其肆意妄为,阮听雾呜咽着抓他头发:“……够了。” 她感觉自己身上好烫……好像有点空虚的难受。 就这么抗拒又迎合,矛盾又自然。 不知过了几分钟,二楼响起程砚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敲了下门。“你没睡吧?客厅的遥控器好像在你这房里,我进去拿一下。你开门。” 阮听雾眼皮一跳,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梁宴退出去,衣服放下来,怕她着凉,空调又往上打几度,对着门外程砚忍无可忍道:“三次了啊,程砚你找事是么?你有完没完。” 阮听雾轻拍了拍他,用气声道:“你别凶他呀。” 梁宴揉揉她头发,笑着给她顺毛。 程砚:“那个,次数确实有点多了啊。但客厅空调遥控器好像真在你房里,之前忘记拿出来了,我现在得开一下客厅的空调。你起来开门。” 阮听雾眼里全是失措的惊慌。 梁宴继续给她顺毛,应程砚:“我裸睡,没穿衣服,懒得起来,你再去找找其他遥控器。” 程砚:“你穿条内裤不就行了吗。” 阮听雾很焦灼,后悔自己受不住梁宴的诱惑,竟然大着胆子来他房里。 现在怎么办。 “你非得闹我是吧。”梁宴懒洋洋说话。 “没啊,那我自己进来?我有钥匙。” 阮听雾听见钥匙和钥匙轻晃在一起的响动。 梁宴:“我穿衣服,你等我一下。” “行。”程砚说。 阮听雾往卫生间走:“我可以去卫生间躲躲。” 梁宴拽住阮听雾衣领:“躲什么躲,让他揍我一顿就行。” 阮听雾回望他:“你真的打算现在告诉他吗。” “你什么想法。”梁宴问,“你可以去卫生间躲,也可以让我和他说。但我不想让你躲,”他哂笑:“像什么话,你这么提心吊胆干什么。” “那你说吧,”阮听雾挠挠后背:“你先帮我扣好内衣。” 梁宴低着头帮她扣内衣:“待会他打我,你站远点,别拉他。” 阮听雾没说话。 程砚:“草,遥控器在客厅柜子里,行了,你也别穿衣服了。你接着睡吧。” 梁宴系阮听雾内衣的手一顿,眉头皱起。 阮听雾低声吐槽了句:“干什么呀。” 梁宴被她逗笑,火气消下来很多,问:“那你现在想我主动和他说吗。” 程砚打他,他其实无所谓,只是大概率会见血。 他不想吓着她。 这姑娘胆子太小了。 他想等年后找个时间跟程砚摊牌,别让她看见他被打就行了。 “你别说了,今天过年呢,”阮听雾笑,“等你过生日那天。” “现在还有个很棘手的问题。”梁宴深思。 “什么问题啊,很严重吗。” “好像还挺严重?”梁宴勾着她内衣,“我到底是系还是解?” “你真的好混蛋。”阮听雾还真以为是什么很棘手的大事。 天空突然炸起陆陆续续烟花,缤纷又多彩地亮至两人眼前。 梁宴解开:“那就做点混蛋该做的事?” 烟花响声很大,阮听雾任由他摆布,极力咬住唇不出声。 可是男人动作很恶劣,又是咬又是摁,阮听雾无力招架,身上又凉又热,这个人还是梁宴,是他在做这些事情。 阮听雾又羞又难捱,实在忍不住出声:“唔。” 刚出声她自己又咬住唇。 与烟花一同炸起的,还有梁宴低而哑的嗓音:“外面在放烟花,你现在出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阮听雾眼里泛着迷离,梁宴说完后扣她后脑勺吻住,他把她衣服撩下来。 就这样弄了一会,梁宴把她压到了沙发上。 阮听雾躺在沙发上,梁宴撑着手臂吻她脖颈。 她忽然想起这是她和梁宴一起过的第二个农历年。 第一年是高二,那天她还意外撞到岑思也来别墅找他。 当时的阮听雾,连和梁宴当面说新年快乐的勇气也没有。 只敢躲在房间里对着烟花和月亮许愿。 …… 过去的记忆一起朝阮听雾淹过来,她眼睛酸胀,咬了下他喉结,声音也很哑地说:“梁宴,新年快乐。” 现在,阮听雾终于能当面和梁宴说新年快乐了。 梁宴抬手摸喉结,目光从此刻开始变得不清明。 阮听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她咬了下他喉结之后,他好像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直到阮听雾听见梁宴轻喘了声,灼热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垂。 “五五。”他边碰她边叫她, 阮听雾以为他喘了一声后能停,毕竟他这种时候很少出声。 但没想到随着时间过去,梁宴轻喘的次数和响动越来越多。 幸好外面在放烟花,不然这动静一定会被人听见。 他在她耳边喘,阮听雾受不了,也像是被他带动一样,她身体也越来越热,那种很难受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难受……越靠近他越难受……哪怕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也难受。 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阮听雾想对梁宴说她很难受,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继续。 又直到梁宴边喘边碰她,她望向他,自己都不知道她眼里满是情和欲:“我好难受,哥哥,我好难受。” “你哪儿难受。”梁宴对上她眼神问。 “……”阮听雾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我好难受。” 梁宴滑下喉咙:“你不说哪难受我怎么帮你。” 阮听雾睁着茫然的眼睛,既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是盯着他。 梁宴碰了碰柔软:“这儿吗。” “我不知道,”阮听雾摇头:“就是很难受,身上好烫。” 半分钟后,梁宴声音微哑:“去卫生间。” * 卫生间里灯光昏黄,阮听雾原本明亮清稚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她轻轻摇头:“你别看。” “不看,”梁宴弯着腰洗手,“外边还在放烟花,你要想出声可以出,别忍着难受。” “……我不会出声的。”阮听雾艰难道。 …… “都弄我手上了。”梁宴手抽出来。慢条斯理再次打开水龙头洗手。 阮听雾回不了神,脑袋里到现在还是白茫茫一片,心脏蹦跳得特别快,扑通扑通地响。 梁宴拿几张纸巾望她:“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阮听雾感觉眼前的人好像有重影,互相交叠在一起。她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什么别的童话故事。 男人清澈漆黑瞳孔,她掀起眼角,唇也随之动了动:“对不起。” 梁宴拿纸巾给她擦:“什么对不起。” 阮听雾很重地眨了下眼,声音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梁宴好不容易才听清她说:“不小心弄到你手上了,对不起。” 梁宴给她擦完,问:“还难受吗。” 阮听雾身体很软,似乎浸了大量的水:“……不难受了。” 梁宴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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