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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人回答：【虽然我很讨厌物理，但是依旧悲催的发现这门课已经选满了orz】 底下一群人评论哭泣的表情。 顾兰兰一条条翻下来，表情也垮了下来。 她趴在桌子上将手机屏幕倒扣，跟盛晴还有宋文说：“好消息，这位帅哥还没有女朋友。” 闻言，盛晴的睫毛急促地颤动了下。 宋文：“那你就追呗。” 谈恋爱嘛，坐在实验室里想八百次也不如去追一次效果显著。 “坏消息，”顾兰兰双手交叉在面前：“他是天体物理学科的老师。” 她痛苦地一拍桌子：“你说我是会天文还是会大学物理？！” 他们学生物学的，上了大学就已经弃物理而去。 盛晴滚动着鼠标，眼睛一目十行地过文献，但脑子里什么也没记住。 天体物理…… 曾经，在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她的第一志愿确实是物理，虽然高中时学习物理很困难，但她还是想努力一次。 朝着江聿努力。 那时候，两人之间还有联系，盛晴去问江聿的意见，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他只回答三个字：不合适。 因为物理不是一门很好变现的学科，在物理的行业行需要深耕很久才会出一点成绩，而盛晴读书的功利性太强，并不适合这个学科。 盛晴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旧不死心，在志愿填报的时候第一专业是物理学，第二专业是金融，第三专业是电子通信，最后一个才是生物学。 然而不甘心是没有意义的，她没有被前面几个大热的专业录取，来到了生物学。 同样是不合适，同样是需要在这一领域钻研很久才会出成绩，同样的不太好就业。 命运貌似早在命中写好了归宿。 盛晴轻轻地叹了口气，穿上一次性实验服，再次进了细胞间观察自己养的细胞。 --- 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 她培养的细胞也死了。 她打电话通知祁静，祁静痛苦地哀嚎一声，连跟帅哥约会的心情都没了，万念俱灰地咆哮道：“阿晴，你要等我回去！！！” “我真是服了，为什么我的细胞就是养不活啊？”祁静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它们是不是跟我有什么仇，以至于看到我就想死？” 盛晴有养活过细胞的经验，虽然不知道这次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并不悲观，安慰道：“不至于，总是会养活的。” 祁静：“不信。” 盛晴：“……” 她干巴巴地动了动嘴，没吐出一个字。 盛晴本来就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又因为见了江聿头脑乱糟糟的，现在整个人都反应迟钝。 祁静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身子往她这头凑了凑，问道：“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太好。” 盛晴摇了摇头：“没什么。” 祁静：“哪方面的问题，跟静姐我说说。” 盛晴摘下一次性口罩放进专用垃圾桶，慢悠悠的，没说话。 祁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情感问题吧？” 闻言，盛晴动作一顿，转头瞧了一眼她。 “靠。”祁静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忙继续问，“你谈恋爱了？” 盛晴不知道怎么说，祁静的恋爱经验在她的朋友圈里算是丰富的了，也不管这人恋爱算不算靠谱，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她点了点头。 空气里安静片刻。 盛晴意识到不对，又摇了摇头。 祁静：“……” “我……我遇到我喜欢的人了。”盛晴说。 祁静一脸八卦：“你喜欢谁？” 两人都认识四年了，刚来大学那会儿，确实看到不少男生给盛晴送情书约她出去玩，还有在表白墙上捞她，甚至有土豪二代直接砸名牌包包，但是也没见她对哪个男生动过什么心思。 她一直都是一心扑在学习上，学习之余就是打工，宿舍夜谈时对恋爱话题也不感兴趣。 简直就是个对爱情免疫的女菩萨。 盛晴从来没有和人提过江聿。 江聿这个名字，是她放在心底三缄其口的秘密。 她不断揪着自己的衣角，半晌才说道：“是我高中时候暗恋的人。” 祁静：“？”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心里挺能憋住事。 说都说到这儿，盛晴也不害怕再说一点。 “就是我高中时期的朋友，然后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最近我们又遇到了，但他……好像没认出来我。” 在江聿家里那次见面，他的眼神太平静，平静到看着生命力随意一位过路的人；而今天在京大三食堂外面，他对自己的态度算的上很差。 祁静挠了挠脑袋，咕哝道：“不应该啊……” “要是随便一位路人记不住也正常，”她抬起食指，夸张地将盛晴从头指到尾，“但是你这个姿色都认不出来，简直太奇怪了。” 盛晴：“……” 江聿在小镇上只度过了一个暑假，但是对盛晴乃至很多小镇少女的影响都是久远的。 因为地区文化产生的重男轻女问题一直很严重，这个小镇上成绩优异但是被迫辍学的少女并不在少数。 在江聿离开的第二年，有一个民间公益机构在浅水镇资助成绩还算不错的少女完成学业，时间是从高中到本科结束。 盛晴就在其中。 除了学费上的接济，也会定时给牛奶吃鸡蛋吃肉，盛晴的身体有了这些营养的滋润，个子慢慢也长了起来。 从最开始的一米五五不到，长到现在的一米六五，身材也发育了。 那些年，她会按照公益机构的要求每月拍一张生活照给机构作为反馈，也因为有了这些照片作为“证据”，盛晴才在一瞬间惊奇地发现自己长大了。 因此，上了大学之后，她确实收到过很多男生的追求，也从室友朋友乃至一些男生的口中听到大家对自己的评价——长得漂亮。 可…… 盛晴努力地向祁静解释：“我高中的时候一点都不漂亮，小小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祁静眼睛一亮：“那就是灰姑娘啦？” 这就是妥妥一个恋爱脑，盛晴被她强大的逻辑所折服，感觉没有什么好谈的，就要走。 祁静赶忙拉住她：“ 别着急啊，你再跟我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细节。” 盛晴本来就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更何况对手是江聿，她就更无胜算。 因此，祁静这位狗头军师就显得弥足可贵。 她想办法模糊了一些真实信息：“就……就叫这个男生混球吧，他是我们镇上很有钱的家庭的孩子，学习也非常好，我那时候后妈不让我读书，他在自家厂里找活让我做，做完活还教我学……数学。” “只不过他很快就转学了，我那时候只感觉他特别好，不知道对他的感觉是喜欢，后来隐隐明白过来，他已经在美……英国读大学了，最近回国读研，在咱们大学城。” 祁静：“那他主动联系过你吗？” 盛晴想了想：“……没。” 在上大学之前，她是真切地将江聿当成自己的哥哥，闲下来就会给他发消息，滔滔不绝地讲自己在学校里生活里发生了什么事。 江聿大多数时都不怎么回，如果回复，只会说：小鬼，去写作业。 或者——不要偷懒赶紧去学习。 当时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心思，因此只将这种相处模式当成冷漠哥哥对不听话妹妹的管教。 后来到了大学，经历过被别人喜欢，盛晴才猛然醒悟，自己对江聿，那是喜欢。 少女对少年的喜欢。 所谓的“兄妹”只是一层外壳而已。 而褪去这层外壳，她才发现两人的不对等，也明白了江聿的冷淡就等于不喜欢，便不很少在主动联系。 祁静是个直肠子的少女，头一次想办法将话说得如此含蓄。 “其实你喜欢他也正常。” “我高中时候，对帅哥同桌八块腹肌的每一块面积都能如数家珍。” 盛晴不懂：“什么意思？” 祁静给她洗脑：“你仔细想想，你可能不是喜欢他，只是在都是青春痘男生环绕的少女时期，短暂地被帅哥迷了心智。” 盛晴：“……” 既然解决不了他不喜欢自己这件事，那就干脆解决自己。 盛晴明白她的逻辑，也明白祁静的话外之音，一直紧绷的肩膀耷拉下去，浑身泄了力一般。 纯情少女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祁静为她感到难过。 她去拍了拍盛晴的肩膀，用等量代换的方式安慰道：“过两天我介绍一位帅哥给你。” 盛晴摇了摇头：“我从混球的单方面失恋里还没走出来。” “无所谓，”祁静手比成“v”字戳了戳她的嘴角，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我们阿晴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想给每个帅哥一个家。” 盛晴：“……” 祁静捏了捏她的肩膀，努力逗她开心：“那男的很绝的，你见过！” 盛晴纳闷：“？” 祁静眼睛一转，这会儿又要搞神秘了，吐了吐舌头，只吐露一点内容：“像《花样男子》时期的小栗旬，而且还是搞科研的，绝对是你的菜。” 盛晴：“……”
第35章 京大小栗旬：江聿 对于男人什么的，盛晴表示无感。 她将把有限的时间都放在实验室里卷生卷死，但架不住祁静的软磨硬泡，隔了几天，还是决定和她还有暧昧对象一起出去玩。 这群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玩起来还挺朴素——先爬山，然后在山顶野炊。 北方的八月末，天气总是一天怪过一天。 一场秋雨降临，正式降温开始。 盛晴穿了一件薄卫衣，下面卫裤，运动鞋，绑着一个双马尾，一副青春无敌的靓丽模样。 因为学校不给分宿舍，祁静也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不过小区高档多了，价格是盛晴现在房租价格后面加一个零。 盛晴的住址不太好找，又是暧昧对象开车，祁静让盛晴先去她家里找她。 盛晴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扫了辆共享单车到祁静家楼下的肯德基，点了一杯可乐一边等祁静。 她知道祁静的生活习惯，说是马上出门，那就是还得等半个小时。 暧昧对象倒是很认真地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祁静给盛晴发微信：【你在楼下帮我盯着点，开保时捷的】 盛晴根本不认识保时捷的标：【他都到了？】 【那你到哪儿了】 祁静：【到眉毛了】 盛晴：【……】 虽然在肯德基里坐着着实无聊，但她总不能去跟祁静的暧昧对象说，我是祁静的朋友让我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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