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就知道,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吃饱了, 就拍拍屁股扔下不管咯。”她说着, 作势扭过头就转身要走。 明幼文的神色却一瞬间变得危险, 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哎呀。”池芜离开的动作被打断, 反而被他抓住手腕的力度将她再度拉回到了他的怀里。 “我没有。”明幼文神色很认真地道。 他皱着眉,显然想多解释两句,但是憋了半天,嘴唇动了两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哼,锯嘴葫芦。”池芜气他。 “我没有。”明幼文却又说了一句。 “还说不是锯嘴葫芦。”池芜揪他的腰腹肌肉。 明幼文瞬间浑身紧绷。 池芜却笑嘻嘻地戳他,看到他身体僵硬,笑着戳戳他的胸口,又去戳他的肩膀。 明幼文僵硬着身体,任她玩.弄。 池芜戳了这木头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瘪了瘪嘴准备起身从他怀里离开。 但是下一秒天翻地覆,本来居上位的她突然被人压住,躺在了床上。 “啊……”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声。 明幼文低着头,双手撑在她的乌发两边,神色很认真地看着她,窗帘是拉上的,所以屋内非常昏暗,暗到无法仔细分辨他的表情。 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像是含着幽幽的暗光一样,异常认真地注视着她。 池芜被他的气势一下子摄住了心神,竟然一时之间也忘了言语,只能呐呐地回望着他。 他很沉默,有种宽厚无言的包容,仿佛不屑于用言语表达任何情绪一样,只是低头垂首一吻。 温热的体温从唇舌之间轻触传来,他的身上有种很温和的如同阳光照过的皂角一样的气味。 淡淡的,离得近了才能闻到。 他一边低头轻吻,一边垂下眼睫去看她的唇,然后再慢慢拉开距离,去看她的眼眸。 “我没有。”他又说。 而他的身体显然在克制。 额头的肌肤上已经渗出了薄汗,他的头发很黑,一根根向外桀骜地刺着,额头平坦,眉骨深邃,五官极其俊朗,就这么克制地低着头望着她。 空气十分安静。 突然一滴汗液从他沾湿的一缕黑发发梢上坠落下来,猛地滴到池芜的锁骨之上,水液突然砸到肌肤之上,惊得池芜瑟缩了一下。 而这瑟缩好像成了一种信号,像是狩猎猎物,他的神色突然之间变得危险,瞳孔缩小了一样死死地盯住她,就在她不自觉瑟缩颤抖的那一瞬间。 明幼文突然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猛地铺天盖地一样吻了下来。 宽厚炙热的手掌用力地按住她的后颈,不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然后他的吻像是窒息一样带着不顾一切的意味。 另一只小麦色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掐住雪白的、还没有他腕骨粗细的一截手臂,而那截手臂正是从肩膀处连接过来的地方,那点细细的、雪白的软肉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隙间微微漾了出来。 池芜不自觉仰着头,呼吸变得难以维持,一点一点急促地汲.取微薄的空气,又在这种炙热.潮湿之间氲氤熏腾得更加滚.烫。 她的眸子变得湿润润的,鸦羽一样眼睫毛变成湿漉漉的一缕一缕,更显分明,雪白的脸颊漫上薄粉,从鼻腔里不自觉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明幼文垂着头,用死掉一样的力道猛地进攻。 埋头猛地干活,却一言不发的男人,用着好像做了这一次,下一次就是永远一样的力度,非常、非常凶狠地,像要把她融进骨血。 池芜微微.喘.气,她皱着秀气的眉,“啊……等等、等等……” 明幼文却完全不管她,埋着头狠狠地,毫无保留。 “啊……” 烈火燃柴,春融香烬。池芜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娇气地抱怨:“讨厌……我的身上都青紫了……” “……抱歉。”明幼文憋了半天,只憋出两个字,然后接着低着头用干净的湿毛巾为她收拾干净。 池芜哼哼唧唧享受他的服务,时不时还踢他两下捣乱。 “喂,你今天怎么啦,怎么闷闷的。”运动完后她浑身舒畅,大发好心地“关心”了一句。 明幼文手里的动作一顿,第一感觉是心里一甜,可是接着,那种如影随形的晦涩灰暗又漫了上来。 ……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今次的东西,他还没有低头去看,就好像带着一种逃避的心态,只要不看,就没有真的死局。 于是他摇了摇头,闷声道:“没事。” “哦。”池芜应了一声,又无聊地卷着自己手指上的一缕头发去了。 明幼文给她收拾好,这才自己走到盥洗室里,他先是洗了把脸,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准备,等了几秒钟之后,这才低着头去看那个还挂在他物件上的薄膜小袋子。 他怀着悲壮的心情,已经做好了这一次更差的心理准备。 不过他并不后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连命都给她他都愿意。 可是定睛看过去,袋子里的内容物颜色纯净,正正常常,不见一丝血色。 “!!”明幼文不敢置信地拿起来,对准了灯光。 确确实实没有一丝粉色。 “我好了?!!”他几乎是惊喜地低声说出了声。 休息了两天,他自愈了?全好了?!! “yes!”明幼文开心地蹦了起来。 老子他么的恢复了! 他飞速地洗漱干净,穿着一条长裤就出来了。 池芜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变得开心阳光的明幼文。 明幼文对着她灿烂一笑。 然后他突然冲过来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床上蹦了两下。 池芜还懵着,就被他抱着蹦了两下就放下,安稳地当着坐在了床上,他还给她围好了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池芜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们打会游戏吧!”就看他开心地宣布。 然后明幼文手脚麻利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床上,动作很熟练地双开了游戏账号,下一秒他的游戏角色和池芜的并排出现在屏幕上。 明幼文很熟练,很满足地帮池芜打怪。 “噗嗤……”坐在被子里的池芜捂着脸笑出了声。 明幼文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她。 就看见池芜越笑越花枝乱颤,她笑得直不起腰,直到往前一靠,t z将脸颊贴在了明幼文的肩膀上。 “喂。”她说。 明幼文侧过头,眼睛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她殷红柔软的嘴唇上。 “你……是……笨蛋吗……”她趴在他的背后,脸颊贴在他的耳后,用气音一样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明幼文很懵地看着她,她却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笑嘻嘻地望着他。 明幼文的眉眼突然变得柔和。 “……”我不是笨蛋,我只是喜欢你。 他的动了动嘴唇,想说这句话,可是看着她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得意表情,还是无奈笑着将话吞了回去。 这一整天他都和她在一起,直到第二天了明幼文才回家。 明幼文除掉了心里的负担,浑身轻松,从楼梯上走上来,步伐很轻漫地往自己房间走过去,经过他大哥的书房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怎么,大哥竟然也在家吗?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回家,也不怎么见到他大哥了,今天陡然一碰到,明幼文心里还有些好奇。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那扇门,门没关紧,露出一线细细的灯光,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是听的到声音。 好像是崔舒在回话,他说。 “是……太太那边……” 后面的声音很低,明幼文没有听清楚,但是突然听到“太太”两个字,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很久都没有想起“阮从珺”这个人了。 他的嫂子阮从珺。 很奇怪,他还记得她生气时的眸子,她纤细的背影,可是这些画面却好像时间过久的相片一样渐渐褪色,被另一个鲜活的身影给替代了。 明幼文笑着摇了摇头。 他在想什么,拿阿芜和阮从珺对比。 都说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的心究竟在哪里。 他现在已经明白,或许在还懵懂的时候,他确实对阮从珺有过在意的心情。 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想要照顾的人,以前的错误早就应该消散放下了。 明幼文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步散漫地往前走。 “……整形科……” 三个字突然飘到他耳朵里,明明声音很淡,明明毫无关联,可是偏偏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突然显露,将明幼文的身形固定在了原处。 整形。改变人的样貌。 「你是笨蛋吗?」 「池医生」 「颌面外科」 突然之间,像一道光劈开,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同时来回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一刹那间所有画面都出现。 他握过的她的手,很小很软。 他和阮从珺在电梯里撞到时也曾不小心碰到过她的手。 一样的很小很软。 她的身高,她的身材…… 渐渐和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完全重叠。 还有,她的声音。 “你是笨蛋吗?” 她趴在他背后时捂着脸含着笑意的眼。 眼眸里含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明幼文浑身僵硬。 他突然才发现。 她的声线和她完全一样啊。 从别墅里出来以后,明道晗坐在车子里,崔舒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全行方在车子后座给明道晗汇报最近的情况,自从董事长做空红木林业,红木林业控制人阮利明跳楼自杀后,这个屹立了超过三十年的老牌资产不得不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全行方是商法出身,专攻破产重整方向,他对这个案子的进度了如指掌,红木林业的重整,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根据我们拟定的重整计划草案,红木将引入我们明达运通作为战略投资者,我们大概要以增资方式投入流动资金3亿元。作为交换,红木林业原股东所有持股超过3%的部分全都会划转给明达运通,到时候,我们就会获得红木林业78.9%股权,成为红木林业实际控制人。” 明道晗微微笑了一下,他歪着头,用手指轻轻点着太阳穴。 崔舒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里看了车后座的两人一眼。 全行方对于工作非常尽职尽责,尽管这次被狙击的是传说中的那位“太太”的娘家。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见过太太,没有什么实感,更何况商场本就如此,既然是商业联姻,就要做好被吞噬的准备。 利益从来都是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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