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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霍宏扬抬头飞快瞥了眼温天素，又一次飞快低头。 温天素本能觉得后面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感觉……像是那种地下组织接头……” 温天素：“……” “见不得人是吧？”她微笑道。 霍宏扬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 温天素：“……”什么熊孩子。 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了，万子良有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明明没有骂人，但温天素和霍宏扬对视了一眼，反而觉得更坐立难安了。 霍宏扬攥了攥被子，鼓起勇气对着宣怀开口： “这个光脑……我还可以拿着吗？” 宣怀挑挑眉，笑着道：“立功了，要上交。” 肉眼可见，霍宏扬一下子瘫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过……你觉得为什么现在在我手里？”宣怀话没说完。 霍宏扬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光脑兜头砸下。 躲开也不是，不躲开也不是。 他慌忙用手接住，随后再次听到宣怀的声音：“被我截下来了，留着玩吧。” ———— 温天素躺在床上，看着还在写汇报的景冽叹了口气。 虽然她也有一大堆没写完，但是一点打字的想法都没有。 “你未来……打算怎么办？” 温天素没有开口，反而是景冽先关掉了光幕。 “未来？”温天素呢喃了一下这两个字。 她知道景冽想问什么。 从霍宏扬那里离开的时候，温天素已经给景冽看了万老师拍给她的一系列升职书。 温天素思索了片刻道： “暂时留在这边基地帮忙，后面的话……应该也是去各个基地吧？”温天素语气有点不确定。 因为这样的话，她和景冽见面的时候显然不会太多。 但是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温天素不想又回到塔内。 景冽舔舔唇，眼眸微垂，“我想问，你想不想跟随我们小队，进污染区，路上也可以在各大基地疏导……去的地方会比较……广泛。” 景冽有好几处说到一半莫名有些停顿。 “景冽。”温天素坐了起来，看向景冽。 “嗯？”他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敢抬头看温天素。 “你怎么把入队邀请说得和结合誓词一样？” 景冽哑然。 “我记得进入哨兵小队的话还要考什么资格证来着，你们小队等级高……”温天素打开光幕，已经开始了搜索，“让我看看哈……” 景冽走到床边坐下，按住温天素的手。 “你同意了？”语气有点不确定。 温天素反握住景冽的手。 “我为什么不同意？” “哨向结合后，一方有危险，另一方都可能会失去生命，所以我觉得亲眼看着会安心一点。”温天素神情很认真。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你要承担更大的风险，我在污染区没有自保能力，一旦受伤后果会有点……不可控。” 温天素不想说出‘狂化’这两个字眼。 “我觉得这个风险没有让你一个人待在外面的基地大。”景冽手臂缓缓抬起，抱住了温天素。 “你不在保护区内，我是不可能安心的……” “这样的心态在污染区显然不合适。”温天素补充道。 “嗯……” 感觉到景冽脑袋埋在自己颈侧的重量，温天素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我开始说的那些是因为不知道你怎么想，怕你会有负担。” “但是我一开始就是想和你一起的，也是想进污染区的，如果你在污染区有危险，我还在基地一无所知的话，我会……疯掉的。” 温天素在解释自己刚刚说的话。 景冽愣住了，喉头莫名有些堵塞。 “……好。”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呀！
第60章 带你去个地方 ◎60◎ “你知道的, 20岁之后就要被强制匹配了。”符珏还没睡醒，看着眼前兴冲冲跑过来找她的温天素开口道。 现在是早上六点，符珏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有些生无可恋。 “是啊是啊，所以五个月前你过完生日，匹配到了别元明是吗？”温天素一脸激动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毕竟这实在是……太巧了。 “呃……”符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一直以来都不敢在温天素面前提起任何的和5年前的事情有关的东西。 再加上两人也很少聊恋爱方面的话题, 所以符珏理所当然地以为温天素对此毫无兴趣。 两人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一方面, 忽然要她说……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符珏有点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媒介人匹配不是开始, 是结束。”符珏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打算和他分开了。” 温天素目瞪口呆地听着。 “开始……开始是……我去感谢过他们几次, 后来因为我哥的原因，联系比别的哨兵频繁了一点。”符珏总有一种回顾什么黑历史的羞耻, 说得磕磕巴巴的。 “然后我们成人礼之后，他给我表白了，但是当时……” 温天素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因为理想的破灭大受打击，一个向导的精神力居然会让哨兵感到不适。 那个时候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帮她寻找解决的办法，符珏更是整日整夜泡在塔的资料室里。 “然后我拒绝了他，因为实在太忙了。再后来我们一起在塔内工作, 从最底层的哨兵开始梳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升职，考各种各样的试。”符珏继续道。 温天素在认清了现实之后就加入了塔的疏导工作。 所有向导都是需要从底层做起的, 然后根据疏导哨兵的数量以及有效程度获得晋升的机会, 获得机会后就可以参加考试。 顺利通过就可以提升一级。 除此之外，有重大功劳也可以破例提升, 温天素两次晋升都没有经过考试。 不过还是由于她本身等级的缘故, 因为向导能疏导得最高就是自己所在的等级。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从F到A级, 把时间一直压得很紧，也确实没有时间谈恋爱……”符珏接着道，“不过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太满了的话，压力就会比较大。” “所以我结合热，还有压力大的时候会……找他。”符珏继续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越讲越生无可恋。 其实她一直想和温天素分享这种事情，但是一来不能说，她不知道温天素失去了那段记忆，怕她受到刺激。 别元明也是当时营救的主力，景冽就是指挥他把自己带出去的。 二来，她觉得温天素遭到打击之后有种一切看淡的奇特魅力，仿佛所有情爱都入不了她的眼，谁能想到还有景冽这回事。 温天素听得很认真，一边点头一边道：“然后呢然后呢？” 她和景冽的发展和其他的哨向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因此温天素还是有点好奇的。 符珏这个说起来还挺像她想象中的过程。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他任务也很频繁，但是怎么说呢……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符珏微微蹙眉。 “那段时间正好过了20岁生日，媒介人也开始给我安排哨兵会面，我想试试别的哨兵会有什么不一样。” “然后就……乱七八糟的。” 温天素沉默了。 “那你，昨天在停机坪看到他，拥抱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还有你这次过来，是单纯因为你哥还是……”温天素尝试开口。 “唉……”符珏重重叹了口气，“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纠结，这几天我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知道你是失去记忆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帮我出主意，谁知道一下子忙到现在。” 符珏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景色，脸上的表情带着茫然。 天知道她在得知温天素接手景冽的治疗的时候有多震惊。 “我因为实在想不明白，所以媒介人推荐结合哨兵之后，我去和那个哨兵见面了，各方面聊得也算投机。你知道的，媒介人推荐哨向结合向来是以向导为先的，从匹配度最高的依次往下排序。”符珏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看着温天素开口道。 “后面媒介人见事情没成，就又给我安排了好几个，陆陆续续地又都去见了，然后被别元明知道了，闹得挺……” 房间内慢慢变得安静，温天素起身坐在了符珏床边。 “你想和哨兵终身结合吗？”温天素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符珏摇头摇得非常干脆，“不想。”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只是□□结合的话，想断掉就能断掉，不管是和谁，都没有区别的啊。” 温天素话音落下，符珏反而不说话了。 温天素偏头看着她，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符珏深吸一口气，询问道：“你和景冽发展到这一步，也知道了他当时救过你的命，你会犹豫吗？或者说……你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才在一起的，还是因为被‘恩情’之类的东西绑住了。” 温天素知道符珏在纠结什么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符珏，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选择景冽，和他有没有救过我这种事情没有关系，这也是我下定决心和他精神结合的原因，我看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样……啊。”符珏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听着温天素的话，脑海中也有了一些从未出现的想法。 “我问你一个问题。”温天素拉住符珏的手。 “当时你差点觉醒失败，我算是救了你一次，然后任高卓袭击，我又救了你一次。” 符珏不明所以地看着温天素，“嗯？” “我救你的次数怎么也比那个别元明多吧，那你有喜欢上我吗？”温天素笑着看向符珏。 符珏触电一般收回了被温天素拉着的手，表情扭曲道：“别这样，我们是朋友。” 温天素也感觉自己的说法有点奇怪，轻咳一声继续道： “那不说我，当时去救我们的人那么多，就是因为别元明把你带了出去，你就把功劳算在了他一个人身上？我不信你当时去感谢的时候，没有感谢其他小队成员。” 符珏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好久好久才呢喃了一句。 “这倒是……” 温天素拍了拍符珏的肩膀。 ———— 等温天素回到房间，想起了自己离开之前符珏幽怨的眼神，还有她的话： “所以你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聊八卦？” 温天素抹了把脸，让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兴奋，然后推门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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