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了,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脱离苦海吧!”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林雨这下可有伴儿喽!青年队在外集训的教练已经回俱乐部了,看见你这么个大美女空降,这帮人不得疯了。”笛声飞打趣着说,“看那边我去!那是羊群吗?” 商务车沿着地势不算太高的蜿蜒山路一路向上,古镇就隐藏在山后的村落里,古香古色的建筑旧得很有味道,青砖褐瓦流露出岁月的痕迹,一条蜿蜒的小溪绕着村落静静流淌,三声杜鹃偶尔的几声鸣叫衬得小镇宁静而祥和。 几人沿溪顺流而上,欣赏着古镇的风光,有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当地人挑着担子经过,像是一片存在在山林之间的世外桃源。 “季白,你想不想吃莲子?”江离饶有兴致地买了一捆莲蓬分给众人,麻利的剥出一颗递到季白唇边。 “我剥给你吃。”青绿的莲蓬杆与江离晒不黑的皮肤格外相配,季白伸手去接莲蓬,却被江离躲开了。 “你现在是病号!病号知道吗?需要人照顾!”江离又把白嫩的莲子往前凑了凑,“张嘴!啊!” 莲子微凉的贴在唇上,季白只得咬住,新鲜的莲子除了嫩芯的一点微苦,其余的果肉都是微甜的口感,带着水生植物特有的香味:“很甜。江离,我不是病号。” “行吧。”江离又剥了一颗递上来,“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多厉害呀,张嘴啊!” 又是一颗莲子入口。 季白咬着脆嫩的莲子,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晒成蜜色的小臂,比起江离,自己好像黑上了许多。 古镇有不少镇民沿街贩卖自家新鲜的水果和生菜,几人买了不少水果拎在手里,找了个凉亭坐下,在里面边赏景边吃果。 “怎么说呢,咱们几个好像出门遛弯的大爷啊。”陆瑶咬着魏楚剥了皮的新鲜的水蜜桃,一口下ʝʂɠ去汁水四溅,“别剥了我就吃这一个!” “吃吃玩玩聊聊天,这就是人生的真谛啊!”笛声飞擦了把汗,回头看向还在给水蜜桃剥皮的魏楚,“魏楚,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人家陆瑶说了不吃了,你这个剥完了给我吧!” 魏楚把桃子递给笛声飞,身边的江离递了片纸巾过来让他擦手。 江离的目光扫过魏楚白皙的手,随口说了句:“魏楚,你手真好看,比我都白。” 魏楚微笑着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季白正在看风景,突然听得江离这一句称赞,也看向了魏楚又白又细腻的手,比自己白了至少三个度。 季白又看向自己的手,粗糙还分布着厚茧,指尖是练琴留下的茧,指节处是勾弦蹭出的茧,甚至还黑了不少,护臂在右手小臂晒出了纹路。 以前,江离也喜欢盯着他的手看,文章里面也有一些手部的描写,可从来没有当面夸过他的手好看。 忽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有点酸涩。 现在这一身黑皮,江离肯定不喜欢,高中的时候他可没现在这么黑。 等回了临城,他得问问林雨有没有能美白的东西。 在古镇悠闲的逛了一个上午,笛声飞带着几人前往他做好功课的饭店。 说是饭店,更像是一家农家乐,还正好是陆瑶最喜欢的夫妻店,不过现在陆瑶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些,只是微笑着看向一边写菜单的老板娘。 “我提一杯。”笛声飞点了瓶啤酒倒上,看着对面的两对喝茶的喝茶,喝水的喝水,笑着说,“你们随意!反正我得喝点儿!这次比赛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是结果好的!尤其是江离,我真没想到,新人啊,第一次参加省运会这么大的比赛,就拿了块金牌!” 江离笑着举起自己手里的茶杯说到:“这次真的是侥幸了,我入职以后,一定会好好练习射箭的,把这项小众运动推向大众,让大家都能对射箭产生兴趣。” 笛声飞竖起了大拇指,几口就干掉了手里啤酒,又重新倒满冲着季白端了起来:“季白,兄弟,这杯敬你,这次爆片你别往心里去,下次比赛再打韦其仁!把他从冠军的位置上拉下来!” 季白端起茶水,笑着回:“干嘛呢,拼酒呢,你别担心我真没事儿,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季白话音刚落,周敛之突然拿过了一边的啤酒瓶子站起身:“季哥,我也敬你。” 刚说完,不等笛声飞拦,仰头将酒瓶中剩下的酒全部灌进来嘴里。 季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到:“敛之,你别多想。别再喝了,回去还要坐车呢。” 笛声飞在一边打趣周敛之,一边将剩下的一瓶没开啤酒放在了自己脚下。 江离看着几人之间的互动,内心有些感慨。 有些话大家都没有说出口,可就是有一份默契在,这种很多人一起吃饭聊天的场景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高中的时候,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杨曳他们过得怎么样。 江离偏头看向季白,没想到季白也正在看她。 眉下、脸颊、喉结都带着伤,偏偏伤在魅魔完美的脸上,不但没有影响美貌,竟然还增添了一抹战损的风情。 很多事情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比如季白这个人,或者说,季白对她的意义,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更大。 想想自己那时候对季白做的事情,确实算不上清白。 一句“同学”或是“朋友”,亦或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好像都没办法单纯的概括两人的关系。 江离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托着腮看季白,季白垂下头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菜:“吃点东西吧,老盯着我会饿肚子的。” “不会啊,你这么好看,我都看饱了,我看你的伤好的挺快的,过几天就看不见战损版的季白了。”江离习惯性的言语调|戏着季白,笑着看他领口处泛起的微粉。 笛声飞递了个目光过来,又看向一边正在给陆瑶剔螃蟹肉的魏楚,清了清嗓子:“我说,你们小情侣能不能注意点儿啊?能不能给我这单身狗一条活路啊?” 陆瑶将一勺螃蟹肉倒进嘴里,嘟囔着:“别瞎说,只有一对情侣好吗?季白追得上我家江离吗?”又回头冲着魏楚软声说到,“行了我真的吃饱了……” “啥?”笛声飞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没追上?季白没追上?可你们……” 季白将耳边掉下的碎发别向耳后,说到:“嗯,我还在努力。” “……你们不是住一个屋……诶呦!”笛声飞连忙用双手堵住了周敛之的耳朵,“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这还有孩子呢!” 周敛之喝酒上脸,拽着笛声飞的手腕,“飞哥,我不是孩子!” 江离被逗得笑得直不起腰,也给季白夹了一筷子菜,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碎光:“那你别努力了,我看今天就是个好日子,转正吧。” 季白有一瞬间地愣怔,“……什么?” 江离咬着清脆的莲藕,看着一脸呆滞的季白笑出了虎牙:“我说转正吧,男朋友。” 陆瑶似乎在耳边叫嚣着什么,被笑容无奈的魏楚按在了座位上,笛声飞把手掌拍的通红,周敛之也罕见的微笑着看向他们。 江离笑得很美,张扬又明艳。 似有临城许久未曾闻到的海风轻轻拂面,这一次,终于为他而停留。 回程的路上,魏楚替下了喝过酒的笛声飞往回开。 季白全程拉着江离的手不肯松开,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拽更为合适。 江离无奈拍着季白的手背:“干嘛?想跟我掰手腕吗?用这么大手劲儿。” 季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还没从转正的兴奋感中回过神,松了些力气,语气有些迟疑:“抱歉……刚刚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因为我这场比赛没有拿到第一,你想安慰我,才这样说的吗?” 江离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抽出已经被攥的潮湿的手掌,拍了拍季白的脸颊:“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不想安慰你,冠军而已,下次比赛再努力就行了,我为了安慰你就跟你在一起,你当我是活菩萨吗?”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季白盯着江离的神色,不确定的问。 “你是我的……”江离刚开口,副驾驶传来了陆瑶清嗓子的声音。 “季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小心我从车上给你踢下去!”陆瑶心情不好,怕吵醒了二排正在阖眼休息的笛声飞和周敛之,压着嗓子怒吼着。 季白没心情跟陆瑶斗嘴,轻轻摇了摇江离的小臂。 江离勾起唇角,在季白的唇上啄了一下,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乖,等回家了,我再说给你听。” 回程的一路上,季白的心都悬在胸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太真实,游离感漂浮在心头,只有掌中江离温热的手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和江离回到家关上门,卸下了箭头的弓包,季白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江离扑到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唇,轻易撬开了他干燥的唇齿,他才有了真切的实感。 江离拽着季白的领口把他抵在墙上,身高差让她吻起来有些吃力,双臂环在季白的后颈深吻,撞倒了玄关还未放在书架上的几本小说。 江离忍的太久了。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拽了季白衣衫的下摆就向里面的壁垒分明的沟壑探去,分开了纠缠的唇瓣,踮脚用濡湿的唇含住了季白鲜艳的耳垂。 “等……等一下……”季白的气息染了灼热的欲,打在江离的颈窝,“江离,冷静一下,刚坐完大巴车,脏。” 江离觉得自己眼睛都红了,冷静?冷静你大爷! 谁也挡不住她今天吃上这口唐僧肉! 她呲牙咬在季白的耳垂,贴着他耳边撩拨:“那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我帮你洗。” 季白的身上像是有火在烧,呼吸沉重,喉结吞咽困难,漆黑的瞳孔在听见江离的话后又灰暗了几分,怀抱中是身段柔软的江离在他耳边大胆又直白的引|诱,理智和冲动在脑海中激烈的碰撞。 可江离依旧在给邪火添柴,舌尖在喉结的伤口处湿润的滑过:“季白,快点……” 错乱的冲动带着两个人来到了浴室,花洒下着温情的雨。 雾气弥漫着蒸腾而上,将两人包裹在一片温热的朦胧中。 季白终于脱下了上衣,让江离看了个清清楚楚。 “我是不是晒黑了……”季白紧张地不敢去看江离扔在地上的衣服,也不敢看江离,“江离,我害怕。” 直到江离光着脚走到季白身前,微凉的前脚掌踩在了季白的脚背上,一根指头勾起了季白运动裤的松紧带,再松开手轻弹回他的腹肌之上。 “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季白,你真的很美,你知道吗?”江离的指尖顺着肌肉的阴影攀附游走,“ʝʂɠ你真的壮了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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