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以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为首的数支缅北地方武装,以打击电信诈骗为旗帜,开始对果敢地区驻守的缅军和四大家族发动军事进攻。同盟军显然为这次军事行动做了准备充分,一开战便攻势迅猛,让果敢缅军和四大家族猝不及防。 他们一日之内就攻下果敢地区和中国通商的重要口岸清水河,切断了果敢南部连结掸邦东北部的公路,让果敢附近的缅军部队不能及时增援。 果敢守军伤亡惨重、溃不成军,网络上随处可见大量守军阵亡的画面。清水河是缅北电信诈骗的重要据点,随着守军崩溃,盘踞当地的电诈人员也被大量击毙或向果敢首府老街等方向逃窜。 …… “阿爸,魏叔叔没事吧?我看清涛哥被抓了。”丁丽向上滑动手机,神色有些忧愁。 盛温扶着方向盘,回了一句:“还是老板有先见之明,鸡蛋就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幸好我们来了南部……” 丁景天这次没有理会盛温的夸奖,也没有直接回答丁丽的问题,只叹息着说了一句:“唇亡齿寒,唇亡齿寒啊!” 张云朗打开了身上的定位器,定位器可以把路线实时传回国内,这样郑屿他们就可以知道神真正的位置了。 远处依稀可以听到炮声轰轰,“怎么打到这里来了?”丁丽不满地抱怨。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天际,炮弹带着呼啸声,直射向眼前的道路。地面剧烈震动,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迎面扑来。路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仿佛巨兽的嘴巴,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烟尘四起,泥土飞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 原本平坦的道路,被炮弹砸穿了,变得千疮百孔,如同世界末日的前兆。一个炮弹直接打在了距离他们2公里前方的山路,盛温紧急刹车。 丁景天走下车,扬起的灰尘让他止不住咳嗽。 “老板,前方的路被炸开了,我们走不了了。”盛温从前方跑来,和丁景天汇报情况。 “艹。”丁景天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看了下手表,捂住嘴止不住的咳嗽:“盛温,还有几公里到?” 今天他身穿一套深色的西装,有些矮胖的身影被包裹在精致的布料中,但身上的阴狠并没有消失。 由于肚子太大,所以西装的领口略为张开,显现出他的领带,那是一条颜色略显低调但质感极佳的丝质领带,皮鞋擦得熠熠生辉,给他的形象增添了一丝不太协调的色彩。 他的头发精心打理过,一丝不苟,不过呢,现在已经全部沾染上灰尘了。他不住地拿手帕擦着汗水,一边骂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 丁丽和张云朗也下了车,都被灰尘呛的直咳嗽。张云朗眯着眼睛,直视前方,路被炸成了两截,汽车没法经过了。 “老板,我看了下,还有6公里,预计走路要走1个小时左右呢。” “现在几点了?” “快到十点了。” 丁景天又骂了一句脏话,“有点来不及了。” 盛温苦着脸,“开车其实10分钟就够了。” 丁丽看了父亲一眼,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抱紧了手臂,“现在怎么办?在婚礼开始之前我们是不是要赶过去?” 其他人都不说话,看向丁景天,因为路被炸了,所以都在等着他的安排。 丁景天内心焦躁,几个人看向他,我现在有什么办法?他内心想着。 突然远处有哒哒地马蹄声,只见一个农夫的身影在远处隐现。他稳稳地坐在马车上,驱赶着两匹健壮的马,马车咕噜作响,缓缓地朝这边驶来。 那农夫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裳,一脸的皱纹刻画出风霜的岁月。 他双手紧握缰绳,充满了坚毅和力量。马车随着马步的节奏,上下起伏,车上的农具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农夫的影子在晨光中被拉得很长,像一位古老的骑士,正从山路那头缓缓过来。 此刻,丁景天双眼放光,他看到了救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虽然道路已经损坏,但道路旁边是农田,马车可以过去啊! 丁景天叫停了他,“老乡啊,你送我们一程,不远就六公里,这个马可以拉我们。” 农夫摇了摇头,示意他赶车要往村落里赶。 “老哥哥,你帮帮忙,你把我们送到一个地方,我……我给你一万块钱。我现在就给车费。”丁景天示意盛温拿钱。 农夫想了想,有些犹豫,丁景天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接跳上了马车。“帮帮忙,老哥哥!” 农夫面容憨厚,透露出一种朴实善良的气质,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不过加上我,这两匹马只能承受三个人的体重,除了你之外,再来一个人就不能啦。送完你们我要回家了!还有等送到了,你再给我钱吧!” 丁景天一把握住农夫粗造黝黑的双手,“老哥哥,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紧接着,他吩咐众人,“我和盛温一起,丽丽和云朗你们年轻,慢慢走吧!” “啊?”丁丽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道路被炸断,对她来说正是好事情,因为她也不想见那个老东西,正有理由不去呢,结果阿爸让她和张云朗一起,还是得去。 她今天的心情可真是坐了过山车了,“按照路程来说,我们可能要迟到一小会儿,神不会怪罪吗?”她的潜台词是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不会,如果他怪罪的话,那篇新闻报道出来的时候,”丁景天停顿了下,然后看着女儿,平静地说:“你已经死了。” 丁丽听了这话心又颤了下,继而她哀求丁景天,“既然这个炮弹把路给炸断了,要不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和云朗还是回去吧!” 张云朗心里一沉,他还是想去看看幕后主使的真正面目。还没等他说话,丁景天的声音已经传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丁丽闷闷不乐。 丁景天有些恨铁不成钢,用责备的眼光看了女儿一眼:“上次没有怪罪你,是他开恩,这次这么重要的场次你不去,他肯定要怪罪。”紧接着他催了一下农夫,示意他挥鞭,“我先去一步,你们两个年轻人就步行吧!我算了一下时间,你们差不多能赶上,一会儿见!” “啊?这……”丁丽愣在原地,只见农夫猛地一挥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马儿朝着远处奔去,她在后面又吃了一嘴的灰。“艹”她胸口起伏,内心烦躁,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张云朗站在她的身后,平静地说:“大小姐,我们也要穿过农田,时间不等人,我们走吧!” —— 又看到了那一座熟悉的堡垒,在阳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丁景天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终于又可以见到那个男人了! 农夫将马车停到了台阶下,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指着这座建筑憨厚地说,“上台阶还有五百米,你们走上去就好了, 把你们安全送到,麻ʝʂɠ烦给一下报酬吧!” “钱当然要给的,老哥哥!” 丁景天朝站在农夫身前,对着站在老农身后的盛温使了个眼色,盛温拍了拍老农夫的肩膀,农夫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有一阵寒意从心底里窜起,他不明白为何,第六感使他往后退了两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他的脖子被掐住了,他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农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着,在拼命呼吸,“钱……钱我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盛温发出了一声叹息,紧接着这个年轻人单手扼住农夫的咽喉,在他混合着恐惧和不解的目光中轻轻使了一把劲,只听见咔擦一声,他的喉骨应声折断,清脆的声音听的人心里颤抖。 农夫的头以一个吊诡的角度弯了下来,他的眼睛没有合上,双眼流出泪水,他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心做事,会有这种结果?因此他的双眼突兀地盯着这个凶手。 “你安息吧!”丁景天走上前来,替他合拢眼皮,动作堪称温柔。盛温等他做完了这个动作,把毫无生气的农夫扛在肩头,然后直接抛下了山崖。 丁景天拍拍手,示意盛温上来。 他们背后,是老农的马,没有主人的命令,两匹马一直在原地踱步。 盛温解开了套在它们身上的绳索,把马车也一起推下了山崖,然后他扬鞭抽了一下它们的屁股,“走吧!” 两匹马受惊,马儿扬头发出了一声颤抖而嘶哑的悲鸣,朝着远方奔去……
第六十章 血色婚礼(2) 攸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的她身穿一件中式服装,款式典雅,色彩绚丽。衣服上刺绣着精美的花朵和蝴蝶,仿佛在流动的时光中重现着古老的故事。她的头发轻轻挽起,戴着一根翠绿的玉簪,为她明艳的气质更添一分高贵。 她的脸庞柔和,如秋水般宁静,双眸中透出平和,整个人宛如一幅水墨画,优雅而神秘,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把刀绑在了手臂内侧,原来人在真正做了决定之后,是如此的平静。她忍不住地自嘲了下。 “攸宁,你好美!”乌乌站在她的背后,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道。 攸宁从镜子里看到瑟缩的女孩,无声地叹了口气,“你过来!” 乌乌慢悠悠地走到了攸宁身边,攸宁想到了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对这个异国女孩的成见消失了,这个小姑娘的年纪可以做她的妹妹了,小小年纪因为这个男人经历了本不该经历的一切,真是可怜。 她握住了乌乌的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回来,我也不想问了,但是乌乌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可以吗?” 乌乌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因为愧疚脸庞微微泛红,她紧抿着嘴唇,似乎怕泪水夺眶而出,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她们互相对视,露出了一个笑容。 给攸宁梳妆打扮的是一个中年女性,比她大不了几岁,给她化完妆又很快退了出去。 还是上次的灰袍女人走了进来,“李小姐,你可以出来了。” 攸宁站起身,乌乌跟在她身后,“你怎么也去?”攸宁回过头来,有些疑惑。 乌乌眼神闪了下,压抑住声音中的哽咽,露出一个笑容:“我陪你出去。” 穿着灰色长袍的女人带着攸宁下楼,走到了一个大的会议厅,攸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这个大的厅里跪坐着大概100左右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舞台右侧放着三台电脑,中间有一个大的摄像机,这些电脑和摄像头,是攸宁采访过的无数行业峰会同时又兼具直播功能最正常的场景。 与她以往看见的行业会议不同,这个舞台已经装饰好,舞台上方是一个硕大的十字架,上面是耶稣被钉死,头歪向一侧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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