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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

时间:2024-03-01 20:10:02  状态:完结  作者:Ms

  元承文又笑道,“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想检查,何必设卡在北平,早该在天津就拦下你们。”

  秦少庄闻言挑眉,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捅破纸。他拍了拍元承文的肩膀,说到,“有趣。二少真有趣。”随即对周洋说,“让大家伙都配合着,二少的人情可不好承。”

  “明白,秦帅。”周洋应诺。

  元承文的人上前欲要检查秦少庄,秦少庄眯了一眼。元承文佯怒道,“没眼力价吗?!”闻言,他的人便绕过秦少庄检查周洋。其余的人便上车检查。

  秦少庄看了眼时间,转身对周洋说道,“检查完了就把行李安排到太平饭店,我先去趟总统府。”

  此时的北平,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夕。总统的病逝对于中外各方势力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个好消息。总统还在,各方都得顾忌三分。其他人有个好歹还能有总统调停。如果总统去世,各系都是一方独大的,因而政府的局面瞬间成了群龙无首。就拿总统的葬礼而言,总统府,军方以及政府方面都拿不出一个主意。

  秦少庄到了总统府已经是晚上7点,此时距离总统入殓已经过了26个小时。总统府外除了安保工作升级外,敏锐的秦少庄还发现藏在四处打探虚实的暗桩。看着前方的总统府,秦少庄每走一步都在算计着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这次事件处理不当,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到时奉天入关暂且不说,自己有没有命回奉天还是个问题。

  总统府的管家在门外就把秦少庄拦下,他身后带着四位荷枪的士兵。管家脸色并不算好,眼睛通红还有血丝,疲惫和伤心一目了然,此中还有一丝惧意。

  “秦……秦帅……”

  秦少庄还没来得及说话,屋内就传来了枪声,总统上下顿时慌作一团。荷枪的士兵闻声赶回大厅,管家已经蜷缩在角落里。堂堂总统府的管家成了现在这样,可想而知这几日总统府的情况。

  秦少庄趁乱进屋,本就不大指望这总统府能有多安宁。军靴踩在总统府的地毯上没了声响,此时一人而已。若数日后各方领了兵马来踏乱,怕是会更没声没息。

  徐才向天花板鸣枪示意,大厅内的水晶琉璃灯从高处掉落砸在大厅的茶几上,各房太太乱作一团躲在角落。徐才身后护着一位太太,瑟瑟发抖,脸上还挂着泪珠哭得梨花带雨,她穿着一身白色旗袍,头上别着一朵白花,与在场各位五颜六色的太太们对比鲜明。

  还没进门时他已经听见屋内一番争吵,这会安静下来了。徐才把枪对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年纪稍比徐才年轻,他是全场伪装得最为平静的一位。

  “大公子,徐某不过是奉总长阁下命令行事。如今总统仙逝,各方蠢蠢欲动,总长阁下顾虑总统府安危才让徐某带兵把守。绝非是大公子所说的豺狼野心。至于六夫人,总长担心六夫人伤心过度,故而命徐某把六夫人接回元府,不也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一片关心!”

  坐在轮椅上的是总统的嫡子。两年前因为剿匪腿部中枪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成了瘸子。去年年初去了德国治疗,年底回国。回来不久后就传出了总统复辟之事且有意仿德国体制,大家都说大公子摔傻了脑袋。

  “元啸打着什么算盘大家心知肚明。”大公子身体往后靠,“回去告诉他,春秋大梦晚上想想就好!别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然后他推着轮椅往一楼的房间走。“这里是总统府,总统一天还没下葬这里都由总统府的人说了算。六夫人要走就好走不送!”

  “不!我不走!我是总统的六夫人!我不走!”她扑通一声跪下,跪着走到刚才慌作一团的女眷身边,哀求道,“二姐,三姐,四姐,五姐,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赶我走,让我送总统最后一程。”她又拉着最右边年纪稍大的妇人手说道,“二姐,求你了!你跟阿定说一声。二姐,阿定最听你的话了!”

  大公子七岁便过了给二夫人,他是在二夫人手里养大的。二夫人不是傻子,她知道元家现在掌控了整个北平局面,总统府还被元家包围了。总统去世的消息被他封锁肯定是在拖延时间,他肯定还有后招。老六是他的嫡女,深受他的宠爱,元啸肯定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想把她接回家。

  “老六啊,不是二姐心狠。这会总统府里乱作一团,你留下来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元总长交代?何况如今府里内外都是不由我们做主的,你何必来求我。”

  听鼓听声音,六夫人顺手拿起柜子上的剪刀架在脖子上,徐才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得手。“别动,徐才!”六夫人把剪刀挪近几寸。

  “我本想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我是不屑的,可我如今没得选了。”

  她看着身旁的四方妾室,自大总统病重后她们就排挤她,她虽恨她们可她们也是总统的女人,担着总统府的面子。她们的男人走了,剩下手无寸铁且砧板上鱼肉的她们,她知道她父亲的盘算,所以为了保存她们还有总统,她只能这么做了。

  “回去告诉我父亲,若他顾念这点父女情分就别急着清算总统府。我的男人死了……他还……没下葬呢!”


第44章 冬·身向榆关那畔行(9)

  秦少庄目睹这一幕的时候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故去了,谁会在他的墓前哭得像孩子一样。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季夏的模样,原本该欣慰的,可莫名又觉得伤心了。他转身离开总统府,否则他害怕这刹那念想成现实。

  离开总统府的时候周洋刚好赶到。周洋问他要走去哪里?他说随便走走吧。那晚他从总统府走回到了周家四合院。院里一片漆黑,院里的梧桐树参出墙外,只身在这萧条的腊月,更显凄凉。

  他靠着墙,借着路边微弱灯光抬头看着这课稀疏的梧桐。他心里清楚,在奉天的专列上他一路不得平静,他有太多的顾虑了。临行前他父亲交代,“过犹不及”,他知道父亲指的是他对周季夏的感情。诚然,他对周季夏花了太多的功ʝʂɠ夫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他真真切切地喜欢上了周季夏。

  她虽然特别,可每个人都有特别之处。若是说小时候的情分,虽珍惜,却也不过是往日情分而已。而此刻心中念念想想的,甚至莫名因她惆怅的情绪是因何而起呢?而且此刻的国家风雨飘摇。

  “周家的人都搬去太平饭店去了。”周洋递了一支烟给他,随即点上。然后他又点了一支烟给自己。周洋大约清楚他心里是惦记起周季夏。“我今天去办入住手续的时候见到了周家的两位老仆。”

  “嗯。”他淡淡地应了句。一想起总统府的那一幕他心里十分难受。他扔掉手里的烟,问周洋,“小小的钥匙呢?”。

  “秦帅,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钥匙落在饭店里,要不回去再给你?”

  秦少庄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整。周洋立即汇报,“之前渗透在瀛台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行动。”

  “太平饭店那边安排好了吗?”秦少庄往车里走。

  “都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就在你隔壁。”

  “天津法租界那边呢?”

  “先头部队抵达后已经在安排好了。”

  “九点半行动,由你负责。”秦少庄替他打开了驾驶室的位置,让他负责这次行动。“你曾经问我为什么跟李先生要你。很简单,你出身平镇,跟了李先生六年,你是何家布在李先生身边的人。”

  烧剩半寸的烟头烫到他的手指,然而周洋心里头的震惊完全淹没了他的痛楚。“秦帅……你怎么知道?”周洋扔了他的烟头,上前问道。

  “那天我就那个角落问你,为什么季夏心那么狠。”秦少庄指着墙边道,“你说你姐在何园当过差,其实你也是。”

  “何家高门大户,家仆对府内的事都守口如瓶,若非出身何园,想必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秦少庄还把他带到身边?难道不怕他把消息带给何园?

  “我信你。我也需要你这个身份。”秦少庄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生逢乱世,人就不会单单是人,他们可能是交换的条件或者物品。1910年是何园的不幸年。时仲夏,何园有贵客来访且携一少年。人打北边来,奉天省省长长子,后来与何园的独子和表小姐遭绑匪,何园二太太个中受惊吓因而流产。表小姐惧忆此事,何园主顾及二太太情况,下令此事不得提起或泄露半句。

  后来周洋才知道,何园真正想掩饰的,是与奉天生间隙的事实。秦少庄猜错了,他出身并非何园,他只是住在何园仆人房里的一个父母双亡,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孤儿。

  何园当时需要一个眼线安插在李先生身边,因而他们做了交易。何园把他姐姐送出国,他被安插到李先生身边。

  秦少庄以前只是考虑平镇与李先生方面联系紧密,把周洋这么个熟人留在身边能方便日后。直到那日他说出何二太太流产的事,他心知此事为何园秘辛,若非在搬周季夏东西回奉天的时候偶然看到周老爷子的日记,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此事连李先生都不曾提起,如此秘事,若非出身何园如何得知。

  回到太平饭店的时候已经是11点,秦少庄到前台取钥匙,房间还是他原先住的那间。想起这北平的事他便无心睡眠,想着要杯咖啡等着周洋回来也是好的。刚坐下,便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司徒瑛。

  她坐在靠窗座位的最后一排,托着腮看着窗,秦少庄顺着眼光看出去,窗外只有一片漆黑。她的对面摆着一个咖啡杯,杯碟下面压着一只用餐巾纸折成的餐巾花——一艘帆船。秦少庄自己面前的餐巾花,——一艘帆船,不过杯碟压着那只收口的方式明显不一样。

  秦少庄端着咖啡走过去,拿起咖啡勺敲了敲杯子,问道,“司徒小姐,不介意我坐下?”

  司徒瑛回过神来看他,已见他身后站着一位侍应。

  “clean up previous tableware,please。”司徒向他身后的侍应示意。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秦少庄,不过他的出现并不奇怪,毕竟周季夏在他手上。以何威廉提供的情报,秦少庄若是不在今天出现才令人意外。“请坐,秦帅。”

  司徒深知他是个精明而且深城府的人,那晚她请缨跟何威廉去交赎款,就是秦少庄给一票否决的。“司徒小姐似乎不大高兴?”清走之前的餐具后,秦少庄放下咖啡杯,脱下军装大衣搭在靠椅上。”

  “我以为秦帅是不愿看到我的。但按目前的情况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揣测季夏的君子之腹了。”侍应在清走帆船折花的时候被秦少庄拦下,握在手里端详,司徒挑眉疑虑。

  侍应走后他才回话说,“司徒小姐应该明白,小小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小小替你解释了寿宴那晚的事。”秦少庄微笑着解释,话语间带着理所当然的熟悉感和宣示着一种所有权。“但这似乎也圆不了,你倒戈元承文。”秦少庄把折花扔向餐桌上。帆船折花的船身上留下有一个口红印,颜色带紫,秦少庄看向司徒的嘴唇,并非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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