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直到隔壁的房间被打开,接着好像有人走到小院子里,听上去还不止一个。 他们发出动静,窸窸窣窣像是在收拾行李。 过了片刻,有男女交谈声响起:“你要去哪里?” 喻凝耳朵动了动,猛地僵住身体。 是周莎伊? 周围太安静了,隔壁的声音不大但也能听清。 她确认了声音后一下子紧张起来,腰板都挺直了。 这里隔音实在太差了,只是用竹板隔在每个套房自带的浴池边,要是她和宗明赫的动静被听到,那不得丢死人...... 那头还在继续说话。 “帮我问问,她在哪个房间?” 周莎伊略显不满:“我怎么问?” “问安排房间的人啊。” 停顿了一下,周莎伊的声音变得没了耐心:“宗岳,她和你弟弟已经结婚了,我们再过几天也要办婚礼了,你到底想干嘛?” 听到这里,喻凝明白了他们谈论的是自己。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又是一疼。 宗明赫终于有松开她,抵着她的脑袋鼻尖相碰,冷声道:“想憋死吗?” 和他亲着还能分心去听旁人说话,注意力全被牵着跑走,连呼吸都忘了。 “嘘!” 喻凝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小口喘气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水雾雾的眸子里多了丝慌张。 不安地看向他:“要不,我们换个房间?” “换什么。” 宗明赫眉峰一拧,脸色变得更沉了。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几分:“是想换到隔壁?”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小点声......” 宗明赫被她紧张的模样气笑了,不自觉阴翳起眉眼,在滚烫的泉水中渐渐涌出无边的噬人戾气。 还真是怕被那个人听见么。 他心中冷嗤,直接握住喻凝的腰,把她从水里轻松抬起,随着哗哗水声把她翻了个身压在石壁上。 喻凝的小身板在他面前显得无比单薄,他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怕给人折坏了。 膝盖挤进两条细细的腿间,让她不得动弹:“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喻凝,我才不在几分钟啊你都和他打上牌了。” “你......” 喻凝听见这话,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我没有!是同事叫他的。” “好,同事叫的。” 宗明赫眯着眸子,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笑。 宽大的手掌从水里碰上她的后背,她皮肤湿滑的触感让他克制不住内心喷涌的情绪。 因为水温较高,她湿漉漉的发丝乱七八糟粘在脸上,白皙的皮肤泛起绯红,整个人像剥了壳的鸡蛋,简直得可以一口吞下。 她身上那点泳衣只要轻轻一抹就全部散开,他便可以毫无遮掩地欣赏着她因挣扎害怕而流露出的动作。 被无形的触手缠上,她当然是茫然无措的。 从来没有这样过...... 喻凝随着水波左右摇晃,重心不稳只能挂在他身上,就算被吓到也不敢出声,死死捂着嘴巴。 可感觉到他的动作,那种肌肤毫无阻隔的相碰让整个池水里充斥着微妙的气息。 她缩了一下,惊恐地按住他结实的胳膊:“宗、宗明赫,你在干什么?” “叩叩——” 与此同时,他们房间的门被敲响。 喻凝耳边一阵发鸣,拼了命想要推开桎梏住自己的人:“有人敲门、放开我去开门......” “不准去。” 宗明赫直接按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扬起头承受自己如风暴一般的席卷,愈是挣扎,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愈发浓重。 撕咬着那张不敢发出声响的唇瓣,想让她只能呼唤自己的名字。 求饶、哭闹。 都该对着他一个人。 屋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声响,是隔壁的宗岳找上门了,他不肯罢休地敲门。 “凝凝?在吗。” “我有事找你,能开门吗?” 喻凝被叫了名字,紧张地绷紧身子,死死咬着唇瓣愣是不敢发出一点羞耻的声音。 可想躲也躲不掉,抱着她的人丝毫未收敛,甚至在逼着她张开口呼吸。 屋外的是人,一直敲门叫着她名字。 屋内的是狗!咬着她就是不放。 她好怕被人看见或是听见。 可快要忍不住了,细碎的声音溢出口。 池子里温度太高了,胸腔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闷着股气的潮湿感从鼻腔窜入颅内。 池水里的那片落叶晃动,被无情的水波拍打零落。 喻凝连哭都来不及就被推到岸边,只能抓着男人短短的头发发泄。 “不、别看......” “舒服吗?” 他覆在喻凝的耳边问。 她的视线已经全部模糊,从泪水的光晕中可以看到他带着笑意的面孔。 他头发早已全部打湿,还被自己抓得乱七八糟,像是刺猬一般竖在头上,那双恶劣而深邃的目光定定端详着。 不公平,为什么只有她......那么狼狈。 “宗明赫,你滚开!” 意识处于朦胧状态,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骂出声。 宗明赫用手掰开她的唇瓣,修长的指尖按住她的牙口,晶莹的水渍沾得到处都是。 他低哑的嗓音,在安抚着哄着:“舒服就出声。” 她才不要! 身体抖成筛子,狠狠咬在他的手指头上。 温泉水花翻涌在岸边,掀起一阵又一阵泼洒在石头上,干净的浴池里孤零零漂浮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浅色的,喻凝最喜欢的。 —— 第二天,喻凝是在梧园的床上醒来的。 昨天夜里宗明赫那个神经病把她从度假酒店带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生气,闭着眼睛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她不确定隔壁房间的人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但应该是没有?因为她为了不出声......把宗明赫的肩膀都咬出血了。 他活该。 居然还说什么,“你上次帮我了,这次到我帮你了。” 她什么时候帮他了!在槟城的时候明明就是他拉着自己的手...... 他身上的温度,手指的力道清晰浮现在脑海里。可恶,再也不想理他了! 喻凝羞得睡不着,从被窝里爬出来。 虽然睡前被他灌了预防感冒的药,但下床的时候还是头晕了一阵。 收到周莎伊群发的消息时,她刚好把维C泡腾片扔在水里,橘黄色的气泡浮起来,发出滋滋响声。 点开,是一张电子请柬。 照片上两个人头靠在一起,身影黑白相间,脸上是笑容。 喻凝想起昨晚听见的对话,心中难免腹诽,周莎伊她......真的要和宗岳结婚了啊。 正想着,家门就被打开。 宗明赫一身运动装,宽厚肩膀撑着黑色的卫衣,整个人看上去悠闲惬意。 “不多睡会儿?” 喻凝没回答,低头看着手机。 宗明赫走到她身后,手臂自然地撑在岛台前,把人整个圈在自己怀里,目光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喻凝察觉到他的目光,立马遮住手机。 宗明赫见她毫无意义的小动作淡淡勾起嘴角,俯身贴在她的面颊边,难得声音温柔:“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 他应该是刚运动完,身上还腾着热气,喻凝缩了缩,想让他离自己远点。 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办婚礼对来她说太遥远了。她认真问:“我们俩这种情况需要办吗?” 看到她困惑的眼神,宗明赫瞬间抿起唇,锋利的眉眼里流露出不满。 “我们俩哪种情况?” 喻凝哑声,他们结婚不是为了各自利益吗? 宗明赫收紧胳膊把她禁锢,压制住情绪:“合法合理自愿结为夫妻,你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我?” 他盯着喻凝茫然的小脸,刻意咬住了“自愿”两个字。 好幽怨的语气啊。
第46章 关于婚礼这个问题,喻凝暂时没有想法,所以没和宗明赫做过多的讨论。 再说,他在温泉里对她做的事情都还没算账呢! 宗明赫看她忽然变化的脸色,低头好笑地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你就说你有没有舒服了?” 又来。 从在池子里到现在,他一直就这样追问。 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沙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像是魔咒般吻着咬着。她回答了还不行,非得等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他才满意地松开唇。 想起这些,喻凝体内升起一股燥热。 她咬牙瞪着把自己身上弄出斑斑点点的罪魁祸首:“被狗咬了能舒服吗?!” 说完都不看他一眼,用力推开挡在自己两侧的手臂,一溜烟儿跑上了楼。 …… 五月份,喻凝的日程稍微宽裕一些。 《找到多斌的二十四小时后》首演圆满结束,下场南港站演出在六月初才开始。这个月不是和剧组全员一起参加媒体见面会,就是接受采访、继续排练。 在休息室,喻凝靠在沙发上把采访稿顺完,抬头就看到周莎伊把她婚礼的手写请帖给了吴桉导演,并作邀请。 她这才忽然想起来,下周四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婚礼举办地点在鹿沿岛的景怡东方酒店,是锦城现存最悠久的六星级酒店,能在这里举办婚礼的人家非富即贵。宗家向来的派头十足,何况还是最受宠爱的宗岳结婚,自然是盛大而又隆重的。 但周莎伊却没邀请太多朋友,只叫了工作室的几个领导,不太像她以往张扬的作风,非常低调。 见她们几个人聊起这个事情,喻凝觉得头疼,缩在座位里闭上眼。 她还得以家属的身份前去参加...... 周末。 喻凝回了趟家,陪付春归吃午饭。 付春归平时在家闲来无事,就爱捣鼓些小玩意,又是做甜品又是做手工,最近还买了缝纫机来做衣服。 听说喻凝下午要去俱乐部找何向年,她赶紧把准备好的点心和衣服打包放到车上,接着又抽出两个小荷包: “凝凝,这是给明赫和小年的护身符,让他们挂在书包上,你的材料还没到,做好了再给你。还有,帮我祝小年比赛顺利。” 喻凝一看,那荷包又小又可爱的。 那两人怎么可能在身上呢......特别是宗明赫,他的那块玉牌到现在都还在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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