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见秋无辜望她,“杳杳,你说什么呢……” 时星杳懒得很她耍嘴皮子,直接道:“你属垃圾袋的,这么能装?” “还有,别成天一副你有多大度,连心爱男人都能让给我的姿态,好像我欠你似的。” “真没劲,要不我直接给傅斯聿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履行婚约?如果他愿意,我立马走人成全你们行不行?” 阮见秋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此刻她才发现时星杳似乎哪里变了。 她不再像三年前一样敏感软弱,只要她一提和傅斯聿的往事,就会患得患失任人拿捏。 她不一样了。 如果说三年前的时星杳,是一株雨打后蔫蔫的玫瑰。 那么现在,这朵玫瑰不但立起来,还长出了尖锐的刺。 阮见秋捏紧手包,“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对我们都不好,我也不想让斯聿再为这件事为难……杳杳,我知道你看见我心里不舒服,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便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匆匆离去。 时星杳:“……” 阮见秋在国外进修的什么? 皇家国际戏精学院么? 哪儿来这么多戏? 她去冰箱里拿了瓶冰酸奶,打开喝了口,才压下心底的不适。 这么轻易就能被戳穿的谎言,阮见秋也敢拿出来对付她。 是笃定她不会去问傅斯聿,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么? 时星杳垂下眸子,三年前她的确因为一些事情,在和傅斯聿的感情里患得患失。 有段时间他总是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回来后没跟她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每次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不是几句就挂,就是敷衍回复。 她几次找他想问婚约的事,不是被他的电话打断,就是他突然有事要出门。 渐渐的,她越来越沉默。 人总是会在第一个动心的人身上,尝尽爱情的甜苦。 她也不例外。 他和阮见秋的婚约或许是假的,可对她的忽视和冷漠,却不是。 阮见秋说她像傅斯聿养着的一只宠物,事实上,或许在他眼里她连宠物都不如。 时星杳上楼,二哈肚皮鼓鼓地靠着树在睡觉。 阳台上放着两罐打开的猫头鹰专用高级饲料。 应该是傅斯聿准备的。 时星杳身子探出阳台,用指尖摸摸二哈柔软的小脑袋。 “乖儿子,你可不能学某些狗男人,要懂得对你未来老婆好,知不知道。” 二哈喉咙里发出“呼呼”两声,像是呼噜,又像是回应。 时星杳笑了下,突然感觉腰肢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用力向后扯去!
第41章 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惊呼一声,忽而听见头顶响起傅斯聿冷冽的质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几楼?” 他沉哑的嗓音里压制着怒火,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紧得仿佛要生生把她勒断! 时星杳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伸手去推,却没推动。 “我就是想看看二哈。”她赶紧解释,“而且树屋离阳台挺近的,小小探出去没那么容易掉……” “万一呢?”傅斯聿下颚绷紧,冷冷盯着她:“万一你掉下去,下面没有缓冲物,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幸免于难?” 时星杳觉得他有点夸张了。 她又不是小孩儿了,能摸个鸟就把自己摸没吗? 他会不会小心太过了? “首先,我不会笨到掉下去。其次,我不觉得就三楼这点高度,能让我怎么样。最后,我不是琉璃做的,没那么容易碎。” 时星杳推开他,本就因为阮见秋不舒服的心情更差了。 想rua二哈来疏解下情绪都挨训。 她这什么命。 傅斯聿沉沉盯着她,就在她以为他要动怒之际,他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房间。 时星杳站在原地,细眉紧蹙。 “时小姐。”门口的容管家犹豫着开口,“您不该这么不拿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 “容叔,我没有骗他,三楼这点高度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时星杳抿抿唇,“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容管家叹了口气,“如果是您,曾经经历过心爱之人突然离世的打击,或许也不会做得比少爷更好呢?” 时星杳更不解了,“心爱之人离世?什么意思?” 容管家以为她是赌气才故意装傻,于是道:“三年前少爷以为您已经死了,经常在您的墓碑前喝得烂醉,导致胃穿孔住院。” “胃病和头痛症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到现在越发恶劣,身体有了油尽灯枯之兆。最严重的时候,少爷连药都不愿吃,就那么熬着。” “毫不夸张地说,您的死也带走了他生的欲望。”容管家低下头,“时小姐,您或许不知道,当您再次出现在这里,少爷有多高兴。” “他珍惜您爱重您,同样也患得患失,害怕悲剧重演,所以容不得您身边有一丝危险。” 时星杳呆在原地,容管家的话如一记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她三年前明明是自己走的,怎么会是死了? 还有墓碑,那又是什么鬼?? 难怪傅斯聿会说“已故初恋”,祁听也说她死而复生。 她还以为他们在怪她当初离开,故意这么说。 原来在他们眼里,“纪星杳”真的死了! 太多疑问一股脑向她砸来,砸得她脑袋发懵。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推开了主卧的门。 “傅斯聿……” 话刚出口,时星杳在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围着件浴巾的男人,一下呆在原地。 他身上还携着浴室带出的水汽,水珠顺着眉骨淌下,从性感的两抹锁骨滚落。 途径宽阔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没入人鱼线中。 极富力量与美感的线条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透着种有别于他平时矜冷贵气的野驯。 不容直视。 时星杳耳根腾地一热,急忙移开视线:“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本来那张脸就够蛊惑人了,穿成这样她还敢看他么? “有话直说,我还要忙。” 话落,傅斯聿拿起一瓶冰水喝了口。 约莫是怒火未消,他此刻面无表情,薄唇紧抿。 额前半湿的墨发遮住凌厉的眉峰,衬得眼尾狭长的墨眸愈发清冷迫人。 显然余怒未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不知怎的,时星杳那口被阮见秋激起的郁气,忽的平复下去。 她从未想过自己对傅斯聿而言有多重要。 甚至当容叔说,傅斯聿的胃疾和头痛症是因她而起时,她也不敢轻易相信。 可现在,她却有点动摇了。 看着傅斯聿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时星杳眸光一转,故意转过身:“既然你没时间那就算了,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作势要走。 “回来。”傅斯聿按下桌上的遥控器,接着房门应声而关,语气沉沉:“你想说什么?” 时星杳看着关闭的房门,有些傻眼。 这家伙真是…… 生气都生得这么傲娇。 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来,见他披上了睡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三年前我本来想当面跟你道别,但是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就留了封信给你。之后我就去了南城散心,没再回过翡城。” “可是容叔刚才跟我说,你们居然都以为我死了。” 傅斯聿擦拭着湿发,闻言动作缓缓停下。 凝视她的墨眸中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 “我有留存票根的习惯,当初去南城的车票我还留着,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拿给你看。” 时星杳小脸紧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即便我当时再……我也不会撒这种弥天大谎来欺骗你。” 假死离开和分手离开,区别可大了。 她可不想背这种黑锅。 傅斯聿薄唇紧抿,转身走到保险柜前,丝毫不避讳时星杳在这里,当着她面打开。 一堆被随意堆放的钻石原石,还有几张不同底纹的黑卡上,放着一份蓝底文件。 他取出来,递给时星杳,“你自己看。” 时星杳疑惑接过,打开来一看。 【盘山公路车祸事件调查结果 受害者:时星杳 事发地点:云琅盘山公路 事发时间:……】 时星杳细眉紧蹙,心底的不安在看到后面那些监控照片后,更是达到了顶端。 有一张拍到她惊慌失措地探出车窗,似乎想要呼救。 那张脸赫然是她三年前易容后的模样。 时星杳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上面的人……是我?” 可她什么时候去过这个地方? 为什么她没有半点印象? 傅斯聿眸色沉郁,从最底部抽出一张纸,示意她看。 时星杳垂眸,居然是她的死亡证明以及延华公墓的手续记录。 登记人,纪。 时星杳双眸圆睁,“我从来没有办理过这种手续!” 好端端的谁会咒自己死啊!
第42章 分手吧,没爱了 “手续办理时间在你遇到我之前,很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傅斯聿沉声道。 时星杳一怔,捏着纸页的手收紧。 “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师父。” “你师父?” 时星杳点头,“他是道观的主人,也是他把我养大的。当初就是他给我做的易容,让我下山帮他做一件事。” “如果那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么他很有可能只是希望抹除“纪星杳”这个假身份,顺便……让我绝了再回来的念头。” 听到这里,傅斯聿眉峰越拧越紧。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想待在他身边,又害怕被他找到,才会让自己身份假死。 没想到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你师父很专横?” 时星杳想了想,“有一点。他早年受过伤,所以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有时对我挺好的,有时又像变了个人。” 想到最后离开道观前的那一幕,她不寒而栗。 她这次是偷偷离开的,如果被抓回去的话…… 察觉到她的不安,傅斯聿上前半步拥住她,下颚蹭过她的发顶。 忽然,他想起什么来,眸色发沉地问:“三年前你留下的那封信,上面说的都是你当时心中所想?” 时星杳默不吭声。 上面拢共就几句话,分手吧,没爱了,再也不见。 她当时的确这么想的,但现在…… 傅斯聿见她不语,就已经知晓了答案。 或者,从初次见到她起,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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