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杳瞬时有种心脏被什么击中的感觉,指尖感受到的湿热攀升至脸颊,一动不敢动。 是她的错觉不成? 总觉得傅斯聿在勾她…… 不对,应该是刚刚被她咬了,所以他才会故意咬回来。 看着时星杳小脸泛红,不知所措的模样,傅斯聿眼底噙笑,缓缓松开她的指尖。 “心情好点了么?” 听言,时星杳再次怔住。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 从颜乔乔出事起,她的状态就很不对劲。 如果无人阻拦,她也确实会把玻璃瓶里的东西,全部灌进那个男人嘴里。 她不喜欢杀人。 也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她以为自己早就摆脱师父的思想禁锢,不会再变成他精心培养的那把秘密杀器。 可到最后,她还是差点就失控。 如果傅斯聿知道她曾经厮杀过来的那条路有多可怕,甚至知道她跟个怪物似的会变小…… 恐怕会立即远离她的吧? 时星杳眼睫轻颤,很快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开口: “你都忍痛给我咬了一口,能不好么?” 傅斯聿知晓她在说违心话,没再追问下去,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对了,”时星杳突然想起鉴定所的事来,抬起小脸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半小时前。” 那刚好是箜篌被推倒的时间。 时星杳眸露诧异,“那鉴定所检测出的指纹结果,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嗯。”傅斯聿并未否认,思及那几人对时星杳所做的一切,眼神便有些阴鸷。 明知时星杳是他的人,洛晴语行事还敢这么猖狂,可见洛家最近受到的教训还是太少。 时星杳并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听到他承认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小欢喜。 到了医院,时星杳本来想自己上去看颜乔乔。 谁知傅斯聿说有朋友在住院,正好去探望,两人便在电梯分开了。 病房里,医生刚给颜乔乔处理好伤口,此刻正吊着点滴靠在枕头上休息,脸色很虚弱。 看见时星杳进来,她立刻拍拍身边位置,让她过来。 “亲爱的,没想到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英雄救美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你说是不是还挺刺激的?” 时星杳好笑地戳她脑袋,“哪里刺激了?你差点死掉知不知道?” 颜乔乔努努嘴,“那不能够,你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让我出事。” 所以她忍着被那个人渣又踹又打的疼痛,硬生生撑到了时星杳赶到。 所幸,她没来迟。 “别光嘴巴贫,赶紧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找人的吗,怎么会被那种人抓到?”时星杳蹙眉问。 颜乔乔换个姿势躺在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我要找的就是那个人渣,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拽着他老婆头发,把人拖着往房间去,我就上去阻止,被他打晕了。” “我中间醒来,看见他在割他老婆的手腕,像是在伪造自杀现场吧,我就趁他不注意跑了出去。结果门是反锁的,我就马上打给你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说到这里,颜乔乔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果然能做出赖账这种事情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讨债讨得差点小命玩完。 时星杳安慰地拍拍她,“没事,他被我踹断三根肋骨,右手骨折,外加鼻梁断裂,估计医药费都能赶上欠你的钱了。” 这还不提那个人渣谋杀未遂,藏匿禁药的罪名。 恐怕这辈子,他都得在监狱里踩缝纫机了。 颜乔乔眼睛一亮,感动地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抱住时星杳。 “亲爱的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木马木马!” “木马!” 没一会儿,颜乔乔就困了,沉沉睡去。 时星杳盯着她吊完点滴,喊护士来给她拔针,又坐在旁边陪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病房。 走出去,恰好看见傅斯聿和祁听从尽头病房里走出来。 祁听的脸色很是沉重,正在跟傅斯聿说些什么。 看见时星杳过来,祁听嘴巴一停,暧昧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转悠。 “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好端端的你们来医院做什么?产检?” 噗! 时星杳差点想一巴掌糊他脸上去。 “你才产检!你全家都产检!”时星杳反驳道,“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傅斯聿警告地瞥了祁听一眼。 祁听嘴巴是老实了,可是脑袋里突然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凑到时星杳那边去,神经兮兮地问:“小杳杳,我有个朋友因为枪难昏迷了两年没醒,医院定性是植物人,你看有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时星杳有些无语。 “阿聿没跟你说过我的职业吗?” “这还我哥用说?你最近火得有一半来我餐厅的小姑娘,都对着你照片喊老婆!”祁听一脸离谱。
第75章 你的老公很多? 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放着他这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不看。 吃个饭专门拿出印着时星杳形象的立牌和手幅,虔诚地来一句“杳杳老婆,开饭啦”,才开动。 搞得他每天都以为自己开得不是餐厅。 而是邪教组织大会。 这话引起傅斯聿的注意,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时星杳。 “你的老公很多?” 这危险的语气,大有一种如果她敢回答是,今晚就别想睡觉的胁迫感。 时星杳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这都是粉丝给我起的称呼,和实际意义没有半点关联!” “是么?” “是是是啊!我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傅斯聿这才勉强满意,放她一马。 祁听只觉得自己像只被踢了一脚的狗,站在他们中间像个小丑。 他愤愤不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调情真的好吗!? 时星杳瞪他一眼,“让你话多!还有,你都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还问我有没有办法?我是艺人又不是神人,我还能治得好植物人??” 这就离谱。 “可我上次昏迷不醒,就是你把我治好的啊?”祁听挠头。 时星杳嘴角抽抽,“你当时昏迷不醒,是有外力阻拦,我把外力拿走你当然就醒了。这和治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吗?” 又不是所有的人昏迷不醒,都是因为恶念。 况且恶念这东西浓度越高,杀伤力才越大。 可能一个池子容量的负面情绪,凝聚出来的恶念还不足一滴。 就算是心术不正的天师,也不会大手大脚到见人就用。 哪儿会那么巧? 祁听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死心,“要不你就看一眼?万一真是因为那什么恶念,你家胖雀雀也有屁放……不是,也有零嘴吃了是不?” 时星杳:“……” 她说这货怎么这么积极。 敢情是想让别人也尝一尝二哈的屁。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居然摊上这货做朋友。 “其实里面那家伙叫江风霖,和我们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一开始谁也不搭理谁,结果高中那会儿被二哥揍了一顿,后来成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 祁听半真半假地笑着说,“小杳杳你就看在我哥没揍过几个人的份上,善心大发救救他吧?” 这个理由很强大。 时星杳看了傅斯聿一眼,有些意外他少年时期和现在的不同。 换作以前被谁惹着了,他或许会动手。 现在……他连根手指都不需要动,就能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傅斯聿察觉到她的视线,掀眸疑惑回望。 时星杳赶紧打住脑补,转头对祁听说:“我先看一眼,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 祁听一下眉开眼笑的,握着时星杳的手摇啊摇,“虽然我比你大,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嫂子!” 傅斯聿:“……” 时星杳:“……” 心累。 为什么会认识这种憨憨。 验证一个人身上是否有恶念缠绕并不难,时星杳进去看了眼,就出来了,冲着傅斯聿和祁听摇摇头。 祁听有些失望,傅斯聿依旧眉眼未动,神色沉静。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侧头对时星杳道:“你该回去睡觉了,走吧。” 时星杳点点头,跟着他往电梯走去。 一行人从他们身旁经过,末尾那人停下来,跟傅斯聿祁听打了声招呼。 傅斯聿略微颔首以作回应,继续向前走。 时星杳不知怎的停了下来。 祁听看她盯着那人的背影看,解释道,“这是江风霖的弟弟,叫江风昭。自从他哥出事,每天雷打不动都要来探望一次,比父母还要上心。” “豪门里的兄弟能有这么好的感情,几乎不多见了。” 诸如祁听自己,上次被人下咒差点枉死。 最后查出来是寄住在他家的表弟搞的鬼,原因是看他不顺眼,只要他在,祁家就不可能让他接触企业核心。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和祁听相比? 不过类似这种事豪门里并不少见,祁听早就习惯了。 他直接把那个异想天开的表弟打包回了乡下,走之前没让他带走一件不属于他的东西。 时星杳看着江风昭的背影,被傅斯聿握着的那只手紧了紧。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对。” 傅斯聿似有所察,“怎么不对?” “只要不是将死之人,身上的气息大多蓬勃有力,带着绵延不息的生命力,颜色趋于橙金色。”时星杳道,“可那个人……” “他的面相上蒙着层死气,说明是已死之人。” 这句话无端让走廊的气息陡然一凉。 祁听本来想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想起她的能力,牙齿有些打颤。 “江、江风昭是死人的话,那他怎么还能被我们看见?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跟活人没有区别。” 时星杳摇摇头,“我刚刚没仔细看他,但他身上除了死气之外,时不时会冒出一些生气来压制住那些死气。”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从生者身上不断吸取了生气,用来抵消自己的死气,所以才可以做到身体不烂,像个正常人一样。” 这种术法,同样源自禁术。 不过禁术这种东西,完全是看人怎么运用,不能单凭作用界定好坏就是了。 “吸取生气……”祁听联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江风霖昏迷这么久,不会就是因为生气被江风昭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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