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张恕倾,身边有这么尊大佛,无形之中他在剧组的绝对权威想被压制般,总下意识被这位影响。 这两天剧组的进度在不知不觉间慢了下来。这种缓慢连闻妤都发现了,收工回到酒店时她委婉提醒:“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去片场,在酒店等我回来就好。” “等你回来做什么?”谈让含着笑问她。 其实这两天他们之间纯得不能再纯,她拍戏回来时间晚,他顾念着她生完病需要好好休息,连吻都是浅尝辄止。 “做……就一起吃个夜宵、或者看看电视呗。”房间里暖气温度很高,闻妤把羽绒服外套脱掉,里边穿了件毛衣长裙。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其实没有电视的,配备的是高清投影仪。她指了指说:“这投影仪到现在我都没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闻妤也没有很想看,她只是转移个话题,顺便能坐下来跟谈让好好聊聊让他不要去片场的事。 谈让看了眼她乖巧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轻笑了声,熄灭了房间内的所有光源,随后过去按开了投影仪的遥控按钮,问她:“想看什么?” 在房间内暗下来的那一瞬,闻妤蓦地有种预感,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是很难好好聊聊的。可谁让投影仪是她先提起的,她心思也没真在看什么上,心不在焉回:“随便吧。” 整个客厅昏昏沉沉的光影里,他站在投影仪的光束中,墙面投屏的黑影是他的身型。穿了件宽松灰色毛衣和休闲裤,一副居家的样子,单手拿着遥控器调换影片。 直到他转身走向她,影片瘆人兮兮的背景音响起,闻妤才发现他调的是恐怖片。 …… 她小时候看恐怖片被吓哭过,这事他也知道。闻妤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她不看就好了。 谈让在她旁边坐下,拍了下腿,表情很是慷慨大方:“害怕了可以坐我怀里。” 闻妤婉拒,准备要说正事,客厅里响起一声凄厉尖叫,她下意识往投屏画面看去,瞳孔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一张鲜血淋漓的鬼脸。 “啊啊啊啊啊!”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边他的毛衣,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一块浮木,紧紧地攥在手里,脸背了过去埋进他的胸膛。 这是一部国外的恐怖片,不同于中式恐怖的精神攻击,主要是画面血腥吓人,且一开局就是高能片段。 谈让把她往怀里圈了圈,轻声哄着:“别怕,都是演的,你自己就是演员还不知道吗?” 他声音沉沉的,莫名让人定心下来。 不得不说,他的切入点很贴合实际,被他这么一说,闻妤想到这一个血腥鬼脸的背后,是电影化妆组和道具组的效果加成,瞬间就真没那么害怕了。 她缓缓抬起头,忽地发现自己此刻是以一个坐在谈让腿上的姿态,并且还被他手臂紧紧圈着,像是被禁锢着一般。 她挣扎了下,无果,反而被环得更紧。 耳畔落下一道低哑暗含警告意味的声音:“别蹭了……” 坐着的位置,隔着毛衣裙的软糯布料,有什么在悄然滋生,壮大,远比自然界植物破土而出的速度更快。 闻妤整个人定住,一动也不敢动了。她吞咽了下,艰难地将思绪拉回正事,小声说:“那个……你以后别去片场了吧?你在,还挺影响拍摄进度的。” “嫌弃我?”谈让凑近她颈窝。 温热浓重的呼吸洒落在她白皙肌肤上,闻妤肩背僵直着,只觉得坐不安稳。他的手掌不知何时顺着毛衣裙的边缘,缓缓上探。 他指腹有些薄茧,是经年健身锻炼留下的,即使只隔着纯棉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怀里的人也像惊弓之鸟般并起了腿。 “不是……嫌弃……”闻妤脖颈微微仰着,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像是历经艰难险阻才从齿关发出。 该穿一层打底裤保暖的,而不是为了省事只穿了一双过膝羊绒袜,结果现在省了别人的事。 电影不知道进行到什么剧情,背景音乐恐怖氛围更甚,伴随着小孩刺耳的尖叫。 尖叫声让闻妤心脏阵阵发紧发烫,随后热感又涌流向下。 “怎么湿这么快?” 他另一只手掌贴上她脸颊,微微用力,她脸便侧了过来。她眼神些微迷离,唇异样的红润,他几乎没有思考,吻上她的唇。 似博弈般,他攻势迅捷猛烈,她齿内城池皆被攻陷,舌尖软绵地与他纠缠着。可他还能一心二用,那只手指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懈怠。 用心把玩,若磨若碾。 双重的涣散让她大脑近乎空荡。 投屏的电影也进行到一个奋激的片段,主角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一声畅快的哼咛被湮灭在这当中。 谈让这才松开她的唇,垂眼看着指尖晶莹的,甚至还粘连着的水丝,低低笑了一声说:“怎么这么坏啊你,流了我一手。” 闻妤脸埋在屈起的膝盖里,喉咙里“呜呜”了两声,听起来委委屈屈,但分明不是哭腔。 “怎么还委屈上了?”谈让扶着她肩膀,又让人坐起来面对着他。 闻妤乌黑的瞳仁看着他问:“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帮你?” 除了那晚真正做了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他在帮她,事后又不用她帮回去,只自己去冲凉水澡。 谈让轻轻捏了捏她脸颊,笑说:“大小姐,你会帮吗?” “这种事不是无师自通吗?”闻妤下巴微微扬了下。 谈让两手摊开,大咧咧坐着,很有气魄地说了句:“好啊,那你试试。” 闻妤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伸出手隔着面料触碰了下,而后,像植物生长般,面料比之方才更鼓。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呢。” 谈让摊着手,整个后脊都向沙发靠背仰去,大有任君胡作非为的架势。 闻妤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学他方才,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谈让“嘶”了一声,沉着声音指导她:“伸到里边握住它……” 闻妤垂眸看着他裤子腰口,手掌伸出,指尖蜷了蜷,又把手缩了回来,表情简直纠结万分。 知道她做不来这事,谈让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把人抱回沙发上,又将恐怖片换成了一部喜剧电影,才说:“我回去洗澡了。” 闻妤又想起正事,问:“那你明天去不去片场?” “不去了。” “哦。”闻妤松了口气。 谈让扯唇笑了下,又说:“明天要回京市开会。” “啊?”闻妤眼睛瞬间睁大,光泽又缓缓暗下去,原来是要走了。 谈让把人拉进怀里,尽管难捱,但还是抱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闻妤讷讷地点头,以为他说得有时间会是某一次,但其实不是,一直到年前杀青,这一期间他来探班过五次。 第五次那天正逢杀青宴,腊月二十日,距离过年仅剩十天。 杀青宴就在酒店举行,宴席摆了大几十桌,台上还有q流程的主持人,led大屏幕上有《锦绣》杀青大吉的字样。 说不上来像公司年会还是婚礼现场。 那天代表投资方出席的和开机仪式上是同一个人,谈氏集团影视板块的负责人。 闻妤原以为谈让今天不会再来了,后来宴会后半程,满室酒气熏得她头晕,就一个人到酒店露台吹风,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一回头,就看到他满身似带着寒冬腊月的风霜向她走来。 那日平城平均气温零下三摄氏度,而他们的体温因为见到爱人和拥抱上升了零点二摄氏度。
第44章 私奔 杀青的次日, 闻妤和谈让一同回京市。 落地机场时是上午八点,年前这几天,集团事务格外繁忙, 去参加她的杀青宴, 都是他从日理万机中挤出来的一点时间。 闻妤下飞机时裹了条围巾, 又戴了个毛绒绒的渔夫帽,只露出了双漂亮眼眸,问他:“你要回公司吗?” 谈让漫不经心回道:“看你。” “看我什么?” “你要是带我回家见岳父岳母,那我就不回公司。”谈让尾梢挑着看她。 闻妤与他对视一秒,蹭地降下视线,说了句:“你倒是改口挺快的。” 谈让脚步停了一下, 指尖挑起她渔夫帽的边缘,这下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那张瓷白的脸有一小半埋在深棕色的围巾里, 像巧克力慕斯上的一点奶油。 他没来由地想笑,弯着唇说:“我们妤妤,是不是打算让我今年登门拜访时, 还是只能以晚辈侄儿的身份,叫一声伯父伯母?” “就算我们的关系在我爸妈那里过了明路,你还不是要叫伯父伯母?”在闻妤的认知里, 只要没结婚,那就不能改称呼。 至于结婚, 这事要从长计议。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谈让把她帽子调整好, 说:“身份不一样,世交的晚辈和女儿的男友, 你说能一样吗?” 闻妤抿了抿唇,找不出话反驳。也是在这一刻, 心间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们之间该做的都做了,在这段感情里,他足够有诚意,她是否也该正式地在父母面前给他一个身份? 两人走出航站楼,谈让去了公司,闻妤照例先回闻宅。 家里边就只有谢女士,大概是临近年关,她爸和她哥都在公司处理事务。几个月没见,谢女士一见到她,就是一个饱含深情眼泪丝丝的拥抱。 闻妤愣了下,几乎以为她妈是不是喝了假酒,毕竟她之前因为工作几个月没回家时,得到的都是谢女士板着脸生气等着她去哄。 乍然间得到老妈的柔情蜜意,她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妈,你这次怎么……”闻妤在组织措辞。 谢若雪松开她,“什么怎么?” 闻妤卖乖地弯着唇笑笑,说:“这么善解人意。” 谢女士终于能理解她工作行程忙,不能常回家这件事,简直是可喜可贺。 谢若雪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透着几分戚戚然的哀怨:“那不然能怎么办?自家女儿是个大明星,工作忙,连生日当天都在剧组里兢兢业业上班,我这个当妈的不理解怎么行呢?” 听到“生日”两个字,闻妤表情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心虚的不行,抿了抿唇连忙转移话题:“妈,你最好了。我这不杀青了嘛,这段时间都能陪您身边。” 听到这话,谢若雪收起了哀怨,眼尾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说:“那正好,我后天要在家举办了宴会,你先别回麓园了,就待在家里参加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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