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淡漠狭长,从不曾有一丝情绪的双眸,如今早已染上世俗的七情六欲,只为她而发红、为她沉沦。 闻堰寒抚在她脊背的掌心渐渐下滑,轻拂开她耳侧濡湿的乌发,温柔地在她耳廓边缘啃咬着,缠绵悱恻的吻极尽柔情,像是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般。 同他缱绻轻哄的温柔相悖,每一下的动作如疾风骤雨般。 正如粉丝们揣测的那样,是发狠的、强势地掠夺,是埋藏于深处的上位者野性。 温几栩的羞恼声被他的吻吞没,声音被他折腾出黏糊的哑,“……你就不能温柔点。” 闻堰寒凝着她,嗓音带着潮意:“我只答应了哄你的时候温柔点。” 可没答应,其他时候也会温柔。 温几栩这才察觉着了道:“……呸!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闻堰寒唇角溢出些许薄淡的笑意:“只对你禽兽。” 玉笛般的指尖勾颤着她海藻般的长发,闻堰寒沉声:“所以,你尽管骂。” * 窗外像是入了夜,温几栩迷迷糊糊地不知醒了几回,身上仍旧泛着潮意,对上身侧那双漆黑如墨的眼,无力地推攘他:“不要了。” “嗯。”闻堰寒哑声说,“乖,再忍一忍,一会抱你去洗。” 温几栩一点力气都没有,唯有一双桃花眸瞪着她,语气凶地没有丝毫威慑力,“我不想动怎么办。” “那你休息会,我用毛巾给你擦。” 温几栩皱眉:“不行!” 闻堰寒抵唇轻笑:“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结束,温几栩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羞赧之心都被抛在脑后,躺平摆烂般任由他细致地服侍着,手里把玩着‘倾意’的戒指盒,忽然问:“为什么你送礼物的时候,都不告诉我它内藏玄机?” 将近半年多的时间,她都没能发现里边的秘密,更不知道,还有着这样一句对她们感情的寄语。 闻堰寒:“我并没有刻意隐藏什么,你若是在意我,自然会发现。” 珠宝首饰这样的礼物,寓意远超其本身的价值,如果她足够珍视,将之寄托成对他的思念,怎会今天才知晓里头的文字。 留下了戒指盒,引得他心里对她的态度有所猜测,以为她也是牵挂自己的,结果呢。 闻堰寒干燥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一寸寸上移,黑眸撰取着她的氧气:“栩栩,你真的没有心。” 先前有关他力量感的记忆涌入脑中,身体率先作出反应,连带着温几栩的足尖都跟着发软,挽唇服软道:“以前确实没有心,不过现在有。” 温几栩狡黠的眸子望向他耳骨处的那颗粉钻,一股难以言状的微妙感觉如热流般熨帖着心口。 谁说闻堰寒要是谈恋爱肯定冷淡得要死。 人身上的特质光凭猜测怎能落到点上?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也会有求必应,会在意她曾说的每一句话,同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哪怕多么无理。 温几栩唇角勾着,似是不知道这样灵动娇俏的表情在尚没完全满足的男人面前,宛若藏着致命吸引力的毒药。 闻堰寒蹙眉,语气故意带了点冷漠:“栩栩,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就别这样对着我傻笑。” 温几栩止了笑意,愤愤抓过他的手,贝齿咬住他的虎口,他垂眸觑向她,漆黑瞳眸里带着宠溺。 算了。懒得咬他。 小狐狸收起了锋利的爪子。 清理完余局后,温几栩沉沉地睡去,侧颜素静而柔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乖软得不像话。 门铃声自外侧传来,闻堰寒替她掖好蚕被,深眸微敛,才披上衣服行至客厅。 防盗门推开的一瞬,门外的人率先递过来一盒束着蝴蝶结的红丝绒蛋糕。 是海市最近爆火的网红牌子。 轻快的男声响起:“温温,早说你在家,我就没必要去青野晃悠一圈了。排了两小时队才给你买到的,赶紧拿去放冰箱,免得一会化了口感不好你又嫌弃。” 自从上次用大冒险失败的借口掩饰自己的感情后,温几栩开始有意疏远江鹤轩。 江鹤轩给她发的诸多消息都石沉大海,各种礼物送过去也被悉数退回,他可以忍受她别人面前巧笑倩兮,却不能接受她同他之间这样疏离冷淡。 见里侧的人没有回应,江鹤轩抬眸,却对上一双自上而下扫来的沉冷视线。 闻堰寒锁骨下方的几道抓痕仍旧泛着红意,微抿的薄唇透着一丝餍足的疏懒,轻蔑的细碎光芒在淡褐色的瞳眸中跃动,声线恣肆:“不好意思,江少——” 悬在空中的蛋糕无人接取,江鹤轩唇边的笑意微僵,闻堰寒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衫,端得是一副雅痞的从容姿态。 “我女朋友,大抵看不上你这来路不明的殷勤。” 女朋友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江鹤轩只觉一阵急火攻心。 双方的眼神都透着蚀骨的凉意,若是眼刀有实质的话,恐怕双方不死也伤。 风平浪静下,是无声的剧烈暗潮涌动。 “闻哥动作倒是挺快。”江鹤轩混不吝地笑了一声,拎着蛋糕收了回去,视线缓缓下移,状似无意道:“只是,闻哥这样尊崇的身份,却连一双单独准备的拖鞋都得不到,未免也太委屈了。” 视线交锋相汇的一瞬,似有妒火在胸腔迅速升腾,这样的情绪早在先前就积聚了猜疑,闻堰寒周身仿佛骤然泛起阵阵威压,语气却是随和清淡的: “江少有时间操心这个,不如多反省自身,为什么近水楼台都摘不了明月。” 留下一句讥诮的话,闻堰寒作势就要关上大门,江鹤轩长指握住门沿,“闻哥,奉劝你一句,一时的得意算不了什么,能守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时至今日,你还在做这种可笑的春秋大梦。” 闻堰寒唇角扯起的弧度更冷,攥着衣角的骨节泛白,手臂青筋暴起,硬生生压住了心底的戾气,温几栩还在房间里休息,今晚本就被他折腾累了,先前还在可怜兮兮地柔声喊疼,让他一颗心都软得不像话。 闻堰寒不想在这收拾无关紧要的人,惹得她心头担忧。 闻堰寒掀眸,握住门把的手力道提了几分。 江鹤轩哪是他的对手,手指被门沿压出涨红的深紫色,听到闻堰寒沉声警告:“江鹤轩,还想保住你这双手的话,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江鹤轩耸耸肩,后退半步举起手,一室一厅的楼道内,只剩下一道消瘦的身影。 在门外驻足了半晌,才艰难地翻开微信,目光落在江父三天前发的消息上。 [鹤轩,你温叔叔有意让我们两家联姻,你是什么看法?] 斟酌三天都没能做下的决定,此刻竟成了他最后唯一的胜算。 楼道里的灯暗下来,江鹤轩像是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陷阱,所有挣扎、彷徨如同罪恶藤蔓般缠涌而上,最后将他吞噬。 [等我回来,亲自同温叔提] [要显出前所未有的郑重] 作者有话说: 怕这章浓度太高容易锁,细节放在下章的对话中 提示:后面不是雷不是雷,但有以让太子狠狠吃醋为主的修罗场(? 本来就是双向奔赴,太子前面迈出了很多步,最后一步需要温温跨出去 换了个太子和温温的人设封面掉了四个收藏TAT,算了还是放在作者头像那吧,感兴趣的宝可以去看看
第65章 月光 ◎“哪儿疼?”◎ 次日清晨, 温几栩是被定点的闹钟吵醒的,迷糊地将手伸出被窝去关,却被一双粗粝的大掌抢了先。 温几栩睁开双眸,还有些懵, 同衣着齐整的闻堰寒面面相觑数秒。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昨夜他一直缠着自己连要了几次, 温几栩最后实在是累得不行, 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涌入脑海,再对上眼前人关怀的视线, 不由得红了耳根。 她试着直起身子,网上所说的那种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感受倒是没有,或许是她平日里坚持锻炼和拉伸, 这点强度算不得什么。 见她摇头, 一双眸子透着清明, 视线流转在她身上, 的确不像是有太多不适的模样。 闻堰寒说:“早餐已经派人送来了,你今天还打算回去训练吗?” “当然要。”温几栩毫不犹豫地说, 觑了他几秒,“你该不会想以公徇私,让我陪你吧?” “确实有这个想法。” 温几栩掀眸,对衣冠楚楚的人昨夜的行径颇为愤愤, 幽怨道:“那你想想就行。” 闻堰寒盯着她,唇线轻扯出浅淡的笑意, “不能满足我一次吗?” 想到昨夜过分漫长的时间, 温几栩脸色倏然爆红,避开他的视线。 余光注意到他今日穿的这套似乎和昨天有所不同, 温几栩不免多看了几眼, 闻堰寒解释说:“早上让徐至送过来的。” “啊……送衣服的话, 那他不就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了?” “还有电脑。”闻堰寒微顿,“栩栩,我刚才已经开完了一场早会。” 温几栩吐槽:“劳模。” 闻堰寒薄唇覆下,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所以,大概不止他会知道。” 温几栩冷哼两声,不知是受蜻蜓点水般的吻所影响还是什么,没太介意他的招摇。 双腿迈下床的那瞬,足间泛软,差点站不稳,被闻堰寒扶住。 温几栩这才发觉自刚才高兴太早了,表情几欲变换,细长的双眉蹙紧又松开,声线软地同昨夜他逼着她柔声唤他的名字一样婉转动听,“疼……” 这样的声音一瞬勾起了闻堰寒欲壑难填的丝丝欲意,喉结轻滚,弧度锋利的下颚轻抬,“哪儿疼?” 温几栩不肯说,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腰肢,嗓音又绵又软,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疼。” 闻堰寒有些沉迷此刻被她主动环拥着的温存,意味犹尽地轻拂开她的碎发,早晨本就是清潮易动的时刻,更何况从前没尝过情爱的滋味,尚能靠着尼古丁压一压。 如今明知她宽大的睡衣底下空无遮掩,从蝴蝶骨至腰窝,不知映留着多少道他创造的昳丽红痕。 宽厚的大掌轻握住昨夜在他身下摇曳的细腰,极好耐心道:“栩栩,你总得说清楚,我才好帮你解决。” 温几栩仰头凝视着这张蛊惑她一时放纵的脸,不知何故想到了上次曾在京市无意念及的那段cp同人所描述的内容。 他在这种事上一点也不斯文,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暴烈,起初怜惜怕她难以适应,还有所收敛,尝到滋味后,沉凝在她耳侧的嗓音哄得温柔缠绵至极,却要得更狠、更发急,让她仿佛置身于他创造的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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