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也就只能放心里。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关秀海问。 徐淮正其实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了,之前能留在靳氏,他估摸着应该是靳洲想在安枝予面前扮演大度,然后背地里再寻一个时机把他开了。 也是,总不能让人觉得他连一个‘前任’都容不下。 倒是自己,给了他一个空子钻。 徐淮正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京市又不是只有他一家,我还能饿着不成!” “蒋昕五月底的预产期吧?”关秀海突然提到这事。 徐淮正手里的动作停住。 关秀海提醒他:“让她在公司注意点,咱们公司的生育津贴可是数一数二的。” 这话就算关秀海不说,蒋昕心里也有数,特别是知道徐淮正被辞退的消息,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打给徐淮正的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终于挨到午休,她这才去了楼下的工程部,徐淮正所在的办公室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干净到已经看不到一点与他有关的痕迹。 “蒋昕。” 扭头见是关秀海,蒋昕忙拽住了他胳膊:“徐淮正呢?” 关秀海偏了下头:“走了。” 这就走了,说辞退就辞退了。 而她到现在,连他被辞退的原因都不知道。 当关秀海把徐淮正跟他说的那些话告诉她的时候,蒋昕冷笑一声。 别说她不信,关秀海自己也不信,但是这事只有当事人知道,关秀海拍了拍她肩:“已经这样了,别想了。” 蒋昕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肚子:“都这样了,他还不死心......” 两人结婚前,徐淮正对蒋昕安的是什么心,关秀海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能怎么办,他劝过,没用。 男人在这方面,总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当然了,侥幸一次,但不可能次次都侥幸。 结果呢,失去了,后悔了,但是晚了。 直接把喜欢的女人拱手送到了上司的枕边! 以前关秀海对安枝予就一个印象,漂亮,一眼忘不掉的漂亮。现在他对这个女人又多了一重印象,那就是有两把刷子。 漂亮的女人很多,但如果这个女人又漂亮情商又高,那可就不是一般女人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靳洲给她拎包,还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的画面的! 看着冷冷清清话不多,但能把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拿捏住,这要没点手段,说出去都没人信。 以前还觉得蒋昕挺气人的,现在他有点同情她了。 “以后看见那个女人,绕着点走吧!”他就只能说这么多了,毕竟还要在靳氏混。 可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直接让蒋昕沉不住气了。 她扬眉冷笑一声:“我一个孕妇,她能把我怎么样?” 安枝予上班的地方,蒋昕是知道的,打车到了安枝予公司楼下,刚好看见靳洲牵着她手从里面走出来。 下车时还满心愤恨的人,顿时就躲到了绿化带后面。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靳洲体贴地给她开了车门,还弯下腰进去给她系安全带。 凭什么,凭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能把她放在心上,而她,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却随时都要失去。 她咬着牙,眼里有不甘,也有嫉妒。 等到车开走,蒋昕再次给徐淮正打电话,这次,他接了。 如果上午他接她电话,蒋昕可能还会安慰他几句,但是现在,她开口就是质问:“你到底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就因为和那个女人说两句话,就被靳洲开除。 徐淮正本来就烦躁,被她这么一问,顿时也来火了:“有这闲工夫,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蒋昕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屏幕。 所以她当初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的经理职位,还是他那稳重斯文的表面? 可她早就看穿了他虚伪狡猾的真实面目了啊! 突然就觉得很可笑,当初那个看似可怜,被她抢了男人的女人,实则是被她拉出了火海,而她呢,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 昨天是安枝予放了楚菲菲的鸽子,今天反过来了。 安枝予刚和靳洲说晚上要和楚菲菲出去吃饭,楚菲菲电话就打来了,说是她们经理请吃饭,推脱不掉。 安枝予还能怎么办,“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少喝酒。”楚菲菲在酒桌上会有逞能的心态,她知道的。 楚菲菲感动的都要哭了:“宝,你不生我气就好,周末,周末我请你去做指甲!” 被她这么一说,安枝予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到了下班的点,靳洲打来电话:“我在楼下。” 安枝予一愣,她是下午给他发的短信,说晚上会和楚菲菲一起,就不能和他一块回家了。但是楚菲菲的那通爽约的电话,安枝予还没有跟他说。 像是条件反射,安枝予脱口就问了:“不是让你不用来接我的吗?” 她哪里知道,楚菲菲在挂了她电话后就给靳洲发了条短信。 自上次加了靳洲微信后,楚菲菲还是第一次和靳洲在微信里打招呼。 一条【靳总,你好】发出去一个小时都没回。 一条【我晚上不能陪枝予吃饭了,就暂时把靳太太还给你喽!】发出去两分钟就回了。 虽然回的只有一个字:【好。】 不过靳洲没有说这事,他说的是:“习惯来接你,都到楼下了才想起来。” 安枝予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跑。 靳洲就站在电梯门口,安枝予出来的时候,电梯里还有好几个同事。 靳洲接过她手里的包时,掌心习惯先覆在她脑袋后,然后才会搂她的肩。 这般亲昵的动作自然惹来了几声起哄的羡慕。 以前安枝予还会脸红一下,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和同事说了拜拜后,她就挽住了靳洲的胳膊:“本来我还想着去做指甲呢!” “和楚菲菲?”他故意这么问,因为到现在,安枝予还没有跟他说楚菲菲不能陪她的事。 安枝予摇头:“她被酒精勾走了。” 她倒是鲜少说这种玩笑话。 靳洲笑了声:“那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做指甲?”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来了呀,所以安枝予改变主意了:“那你要不要陪我去?” 当然。 他来接她就是这个目的,不管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出门左转没多远就有一家美甲店。 安枝予在选色,靳洲坐在她旁边,不出声,目光追着,在色卡上,在她的眼神里,来回移动。 然后,他看见她略微挑眉的一点轻微的动作,目光从她眼睛里移开,靳洲看向色卡,“那就选这个。”他指尖落在黑色泛一点碎金的色卡上。 安枝予扭头看他:“颜色会不会太深了?” 但是他看得出她有点喜欢。 坐在对面的店员说:“要不要帮你试涂一下?” 涂上后,安枝予展开五指在看。 “很漂亮。” 在夸她这件事上,靳洲从来都不吝啬,【很、非常】都是他经常用的词。 但是在安枝予涂完的时候,她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甚至有些‘荒诞’的要求。 “你要不要也涂一个?” “我?”靳洲表情怔愣,转而笑了声:“哪有男人涂指甲的。” 其实也是有的,但安枝予没见过。 所以她有点不讲理地说:“可我想看。” 怕了她了。 靳洲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涂哪个?” 安枝予没有太贪心,指着他小拇指:“这个吧!” 回去的路上,安枝予走在了靳洲的左边,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靳洲在,她就不看路了。 她看着和她涂了一样颜色的尾指,边看边笑:“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会笑你吗?” 肯定会,但应该不敢当他的面。 但是家里那几位长辈可就说不准了。 果然,晚饭桌上,老爷子瞅见了靳洲的手:“你手上什么东西?” 靳洲倒是没藏着掖着:“指甲油。” 老爷子表情一呆:“你一个大男人,涂指甲油干嘛?” 安枝予埋着头坐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然后就听旁边传来一句:“枝予让我涂的。” 就这么被他光明正大地出卖了,而且语气还特别的理所当然。 安枝予抬头,一副做错事等着挨训的表情:“爷爷——” 结果老爷子却笑了,用手指着他这个已经沦为老婆奴的孙子。 “你可终于让我扳回一局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中午的时候,岑颂爷爷打来电话,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彼此的孙子。 岑颂爷爷问:“你家靳洲呢?” 老爷子说:“在公司呢!” 岑颂爷爷叹气:“羡慕你啊!” 老爷子当时还没懂他的羡慕是什么意思:“你家岑颂呢?” 岑颂爷爷又“唉”了声:“在这给他老婆剪手指甲呢!” 原来是在变着法地撒孙子孙媳妇的狗粮! 老爷子呵呵一声:“昨晚靳洲还给他老婆剪脚趾甲呢!” 岑颂爷爷“嘁”了声:“你别在这跟我吹,你家靳洲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就算真给他老婆剪脚趾甲,会让你看见?” 老爷子一生气,直接把电话挂了。 比不过,怎么都比不过! 首先在重孙这件事上,他就落后人家一大截了! 老爷子笑着笑着,视线定在了靳洲的手上,蓦地,他朝靳洲招了招手:“你把手给我!” 靳洲不明所以:“干嘛?” 老爷子急了:“你给我!” 靳洲把手伸过去,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举起手机,对着他的手,又是离近又是拉远的,一连拍了很多张。 当时靳洲没懂他的用意,以为他就是觉得好玩。 一个小时后,岑颂给他发来两张朋友圈的截图。 一张靳洲认得,是他家老爷子的微信昵称,发的内容就是他那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 另一张截图是谁的朋友圈,靳洲就不认识,但截图里的手他倒是认得,是岑颂的,也是涂了指甲油的手,但是他涂了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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