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是在故意气他呢? “好嘛,胆子挺肥。”他轻笑了一声,骤然起身,一翻身朝她压了过去。 安乔尖叫了一声,就算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瞬间就被扑倒在床上。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使了吃奶的力气想推开,竟没推动。 要知道,她的力气其实比许多男生都大了,基本平时都是要控制力道才不至于伤到别人。没想到竟然轻轻松松被祁湛言压得动弹不得。 祁湛言多少知道安乔的怪力。sscc 毕竟重逢至今相处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有很多机会去了解她。 比如知道她胃口不小,力气同样也不小。 只是当真正正面感受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在内心感叹,这小妮子这些年到底吃什么了,力气大得这么离谱! 直到两人都慢慢松了力道,他在慢慢撑起上身,看着她懒洋洋地笑。 “力气挺大,不过使力的技巧还需要练。” 安乔嘟着嘴,满脸不乐意。 有点口是心非地说:“所以祁队长准备教我吗?” “教了好让你来对付我吗?我又不傻。”祁湛言轻慢地笑,伸手慢慢扣住她下巴,“你叫我什么呢?” 什么叫他什么? 安乔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祁湛言扳着她的下巴,稍稍低下头,垂下眼睛轻轻说:“又是祁队长又是祁湛言的,你好好想想,到底应该叫我什么?” 气氛不知不觉又暧昧起来。 安乔忍不住有种错觉,仿佛只要祁湛言想,随时随地就能够漫不经心地将她扯进漩涡般旖旎缠绵的氛围里。 她能感受到其中满是特属于他的,藏在不正经中的浪漫深情。 她哪知道该叫什么? 她又没恢复记忆,而认识至今,她对他的称呼也不外乎就那么几个。 祁警官,祁队长,房东先生。sscc 唔,再加个大尾巴狼先生。 “那就叫你大灰狼先生吧。”她没好气地说。 祁湛言笑了:“那你是什么?小白兔小姐吗?” 他低下头,两人鼻尖相贴。 他说:“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么叫的。” 安乔的呼吸不由得顿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抬起眼,看着祁湛言近在咫尺的双眼。 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还有不加掩饰的爱意。 她吞了吞口水,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往下问:“那……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 祁湛言没答,忽然错开了鼻尖,直接低头温柔又缠绵地吻住了她的嘴唇。sscc 唇齿相贴,舌尖相戏。 他吻得安乔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轻飘飘得不像话。 独属于他的气息味道彻底将她包围。 然后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你以前只喊我,哥。” 自从她记事起,就喜欢跟着他和陆潇到处跑。但是那对兄妹俩经常斗嘴打闹,她被陆潇欺负得多了,总不爱喊他哥,而是直接陆潇陆潇地喊。 而对祁湛言,她从头到尾只喊过那么一个称呼。 小时候懵懵懂懂,喜欢拉着他衣角喊哥哥。 后来长大一些情窦初开了,就喜欢甜笑着用温温软软的语调喊他,哥。
第43章 一夜过去。 安乔走出房门, 祁湛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餐桌前,正低着头看报纸。 面前放着咖啡面包,香气袅袅。 听到响动, 他抬头看她一眼, 颇有点冷淡地说:“早。咖啡煮好了自己去倒。” 祁湛言不笑的时候, 眉眼间天生带着几分冷意。 然而经过昨晚,他即便是摆出十副晚娘面孔来, 也着实无法吓到安乔了。 因为,她一眼就看出来,他明显就是在为昨晚她把他赶出房间而生闷气。 她忍俊不禁,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冷淡,径直往厨房走。 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也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哥。” 轻飘飘的一个字。 果不其然,便看到祁湛言眉峰抖了一下, 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脸色缓和了不少。 安乔倒了杯咖啡返回餐桌, 直接在他身边拉开椅子无比自然地坐下,挨着他坐。 然后拿起他没看过的另外半叠报纸,上下扫了一眼。 唔,娱乐版, 没什么兴趣。 她的言行举止似乎终于取悦了他。 身旁的男人终于肯开尊口了, 问道:“吃吐司吗?”sscc 安乔翻了两页报纸,头也没抬地应道:“吃。” 祁湛言等了两秒,见她始终没有要自己动手吃的意思,无奈地摇摇头, 伸手替她拿了一块。 临交到她手里之前,问:“果酱?” 安乔顺势拿过他手边的另外半份报纸, 依旧没抬头:“黄油。” 祁湛言叹气,认命地伸手拿餐刀抹黄油。 这令他忍不住想起当年,从前他似乎也没少做这样的事,简直熟稔得仿佛本能了。 抹好了吐司,他一手收走她面前的报纸,将面包放到她面前,终于问道:“今天有课吗?” 安乔叼着面包答:“下午。” 祁湛言:“那早上跟我去局里?” 刑警队每个月会开工作例会,本月轮到这周一,今天大概全刑警队的人都会到。 也就是说,如果安乔过去,肯定会遇到陆潇……和她的亲生父亲陆振辉。 例会的事情安乔自然也知道。 闻言,她拿着面包的手顿住了,犹豫了好半天才垂下眼,轻声说:“……我还没准备好。” 她早已经习惯了生命中只有一位父亲的角色。 即使她这次远渡重洋而来就是为了寻找记忆和身世,可这一切突然完完整整地摆在她面前,她还是会觉得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想逃避。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陆潇,还有那些消失在记忆里的父母亲人。 祁湛言对她而言就像是个美丽的意外。 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就在于它往往发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而面对陆潇和陆振辉……她觉得自己需要做点心理准备。 安乔犹豫着:“我、要不还是不……” 话没说完,就被祁湛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熊乐。 于是他一边拿起桌上咖啡抿了一口,一边接起手机:“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熊乐凝重肃然的声音:“头儿,出事了。” 咖啡杯骤然放下,祁湛言拧眉沉声问:“说。” 熊乐报告道:“原本在监狱服刑的鲁东哥,被人在里面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送医抢救,能不能挺过来还是未知数。”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紧接着熊乐又说:“还有,那个校车司机,昨天刑满释放的那个,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郊外了。” 祁湛言皱眉。 又死了一个? 杀死武达龙的凶手虽说已经有了眉目,有可能是同在监狱的一名死刑犯,但案子还没结,居然又出了命案。 黑鹰究竟是有多么肆无忌惮,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手? “我马上过去。”听完熊乐的简述,祁湛言紧皱的眉峰反而皱得更紧,言简意赅地丢下这么一句。 挂掉电话之后,他转头看向安乔。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完全顾不上先前的扭捏顾忌,飞快擦了擦手,起身说:“我和你一起过去。” …… 情势有点严峻。 祁湛言和安乔到的时候,刑侦大楼内的气氛已经空前紧张起来。 接二连三的命案里,无一不笼罩着同一片阴影。 黑鹰。 究竟是谁? 究竟如何神通广大? 祁湛言刚到就被胡副局叫走了,安乔便随即去找熊乐跟进情况。 熊乐这边还在等医院方面的消息,鲁东哥还在抢救中,依然没有最新的情况。 安乔比较在意的是那个校车司机,问道:“据说昨天不是已经让大毛去带人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到这个,熊乐也是叹气。 “昨天去的时候,监狱方面告诉大毛,说我们弄错了那个司机的刑期时间,昨天才是刑期的最后一天,按照规定,当天24点之后才算刑满。所以打发大毛今天再去带人。突然临时弄出这一茬,大毛也没准备特批的提审手续,” 结果没想到,大毛人还没到监狱,上头就来了消息。 告知那人已经死亡了。 安乔听完,没说话。 随后她独自回到了调查组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空调依然工作着,呼呼地吹着冷气。 就跟她昨天离开时一样,桌上、柜子里、架子上依然堆积着一摞摞的卷宗资料,而白板上依然留着安乔写满的案件分析。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黑鹰每次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一旦警方有了什么新的进展,黑鹰就总能快上一步,将线索的希望彻底扼杀? 之前是武达龙,他才刚松口想要转污点证人,隔天就被人灭了口。 随后是鲁东哥、那个司机,不管警方进展到哪一步,黑鹰似乎总有能力猜到一样。 黑鹰,原来是个这么可怕的人么? “黑鹰也是个人,总会有破绽。”祁湛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听到安乔的喃喃自语,神色冷凝。 安乔回过头:“胡局找你说了什么?” 祁湛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走到安乔身边,与她一起并肩站在白板前面。 他的目光扫过白板,看到安乔新加上的信息。 在鲁东哥和校车司机的进展后面,她画了一个圈,圈里写了两个字。 内鬼。 两个字后面带了一个问号。 他指了指这两个字,偏头说:“胡局也是这个意思。”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如果说警队内没有人提前向黑鹰透露消息,恐怕祁湛言连标点符号也不会信。 关键是,如何揪出那个人来。 调查组的成立虽然已经对警队内部公布了是为了追查黑鹰,但是所有的案件进展从未对外公布过。 也就是说,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能够接触到关键信息。 调查组最初成立的几个人也就只有老袁、大毛、猴子、陆潇,加上祁湛言和安乔。 再算上祁湛言的助手熊乐和实习生小王,但他们顶多负责联络,对实际内容也算不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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