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地笑,看上去今晚心情很不错。林有麦突然不笑了,啪啪给了徐易安的脸几下:“徐易安,你哑巴了?” 徐易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晶莹的水光在眼里打转,多了点可怜的味道。好像在埋怨她,又好像在哀求她。 “有麦,我们还是好好演戏吧。” “神经病,我没有好好演戏吗?” “有麦,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谈恋爱好不好?” 林有麦把手抽回,又推了他一把,“我谈不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 徐易安急急地重新拉着她的手解释:“有麦,你现在在上升期,如果谈恋爱的话,你的粉丝会伤心的。” “你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谈恋爱?”林有麦甩开他的手,觉得徐易安不可理喻,“伤心的人是你吧。” 徐易安再次牵起她的手,被林有麦甩开,他又牵。林有麦恼火了,上去掐着他的脸,“徐易安,你找死是不是?” 他的眼角竟然滑了一滴泪下去。徐易安被掐着,也不反抗,终于如愿以偿地抚上她的手,“有麦,你可不可以只对我这样。”
第26章 烦人的雏男 “我当然只会这么对你, 其他人可没你这么贱。” 她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随即把右手抽回来,左手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且快速, 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小小的空间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前方的司机听到动静, 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后面的人, 又匆匆把视线转了回来,很多明星台上台下都是两副面孔,他在这一行见得多, 多的也管不着, 他们的职责就是只听只看不说话。 徐易安的右脸迅速变红,好像刚才被拍了一掌腮红上去。 林有麦微抬下巴,这是她惯用的挑衅的动作, 意思是只要他敢再说一句她不爱听的, 下个耳光就会如期赶来,莅临到他的脸上。徐易安的脸还红着, 隐约有些肿了,林有麦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平常在组里打发时间用来消遣的小玩具是一柄蓝色的握力器, 她的腕力和臂力都不小,一巴掌下去最少要耳鸣一分钟。 他的脸还红着, 像半边猴屁股,这会儿热气都还没过, 又牵起林有麦的手,翻开她的掌心查看伤情, 都说力是相互的,林有麦刚才花那么大的力气来打他, 那么可以推断出,他的脸有多痛她的手就有多痛。徐易安怜惜地吹了吹她有些泛红的手掌,抬头问她:“对不起,还疼吗?” 林有麦侧着身,支着脑袋,“这都是谁造成的?” 徐易安抹抹被刚才那一巴掌甩出来的泪花,小声地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把头抬起来,不会说什么?” 徐易安慢慢把头抬起来看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短暂的麻痹过后痛感遍布全脸,他的右脸因为林有麦重获了婴儿肥,更显年轻幼态,连带着说话都返老还童,变得不利索了:“......不会再干涉你的私事。” 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男人都是打出来的。用古话来说,玉不琢不成器,男人不打不成形,林有麦深以为然。她刚上大学第一个正经八板谈的对象是隔壁体院的一个男生。正经八板正经在她真心想尝一尝体育生的滋味,世界之大,男人品种之多,她有探索欲也是情理之中。林有麦精心挑选了一个相貌身高长相都挑不出毛病的男生作为动筷的对象,磨了整整三个月才拿到了那个人的初精。 事后他一脸荡漾地告诉林有麦她是他的初恋,他守了小半辈子的处男身在昨晚勇敢地交给了她,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和林有麦好好走下去。一番肺腑之言后,他开始喜洋洋地畅想两人的未来,自顾自纠结起了婚礼的选地和第一个孩子的名字。 林有麦坐在床边抽烟,想不通体育生为什么和传言里的不一样。原以为会如同传说般出神入化,结果前半小时里这个蠢货都在寻找入口,电子表从数字47跳到50,他终于交付了自己宝贵的处男身。这场荒谬的体验里唯一让人稍感顺意的是他的服务意识,舔得还算到位。她至此确定高鼻梁的男人具有绝对的优势。 这是她第一次和实体男人上床,但不是她的第一次,林有麦从高中开始自我探索,家里的小玩具比男人收藏的鞋要更多。等她抽到第二支烟,男生从背后抱住她,亲亲她的头发,又啃啃她的肩头,黏糊糊地说:“宝宝,好喜欢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至此以后,他生活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发消息给林有麦,什么球赛输了赢了,早午晚饭吃的三菜一汤,上学遇到的花回宿舍看到的晚霞。林有麦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干脆回复,别发这些有的没的,有种就来点实际的。他羞答答地说,不懂什么是实际的。 那天过后,聊天界面变成了各种腹肌照。 往后的几次里,林有麦终于品味到了体育生的好。那个男生逐渐上道,每次做完都要问一下她感受如何,她要是点头了,他就心花怒放,干活儿也更忘情卖力。但再好的身子也有厌倦的一天,一盘菜连续吃几个月也该腻歪了。分手那天体育生找上林有麦,红着眼睛质问她手机里怎么还有一个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有麦冷脸问他:“谁允许你翻我手机了?” 男生立马服软,抱住她不停亲,“对不起宝宝,是我错了,我实在太害怕了,这应该是你的朋友,不是别的什么对不对?他为什么给你发房号,不过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不知廉耻的淫.虫也挺多的,是我误会你了,宝宝,我实在太爱你了。” 林有麦在心里笑,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人就把理由找好了,真有够卑贱的。她又冷脸把他推开,他早已流了满脸的泪水,“够了,我不会和一个不尊重我隐私的人恋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什么意思?麦麦,不要到此为止,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看你手机了,”男的边哭边跪下来,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手机交上去,“麦麦,我的手机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好不好,不要分手好不好,你就算骂我打我都好,别和我分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讽刺我不把手机给你看?” 林有麦一脚把他踹开,他又爬上来,抱紧她的大腿,哭泣哀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有麦,你知道的,我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你是我谈的第一个,有麦,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原谅我,不要分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看了眼时间,她还要赴另一场约会,没工夫和他在这里耗下去。林有麦抬起另一只腿蹬开他,转身要走,他在后面喊:“林有麦,你要背着我去见另一个男人吗?” 她把一边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当初就是被这抹笑撩拨得几个晚上睡不着,如今这幅笑脸却变成了匕首,深深插到他心里,“是的,怎样?” 晚上,她回到学校,还没进校门就被一个人逮住,那人把她拉到另外一个偏僻的角落,摘下自己的口罩,脸上还有泪痕,声音像破铜锣,不知道是哭了多少遍才能形成这种效果:“有麦,你和他做了吗?” 林有麦挣开他的手,反手给他一个耳光,他的脸刚抬起来,一个耳光又下去,抬起来,又一个耳光......直到扇到他彻底抬不起头,她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按以往,这人肯定要痛哭流涕地祈求她的原谅,但现在,一道鼻血从他右鼻孔流下,他冷静地说:“有麦,你可以和别人做,但也别放弃我,好吗。” 这句话倒是让林有麦觉得很有趣,“怎么,你现在想当小三了?” 他的眼睛重新亮起神采,捧起林有麦刚才摔他耳光的那只手不停亲吻,“麦麦,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林有麦一脚把他踹倒在墙根前,“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林有麦没拒绝,这一脚等于踹进了他的心坎里。他笑了,爬过去拥抱她的大腿,“有麦,谢谢你给我机会,谢谢你。” 没抱一会儿被她踹倒,又靠过来,林有麦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果然让这畜生爽到了,“被踹很爽是不是?” “嗯嗯,有麦,再踹一脚吧!” 就这样,他埋伏在林有麦身边又当了三个月的小三。林有麦从不强迫别人,既然他愿意,那她还能说什么呢?抹灭个人的意志是暴君的行为,她对男人向来民主。 俩人彻底分开是在林有麦准备禁欲认真学习的那段时期,她挑明了对他说,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再或者别的,她都看腻了用腻了,识相地就别再纠缠,以后说不定她来兴致了还会吃口回头草。这句话比死刑还可怕,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小作文一篇又一篇,每天准时准点来她校门口蹲人。最后一次,林有麦上去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打掉了他一颗门牙,半晌了,他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林有麦总是这样,打完他,又要喂他一颗蜜枣,好让他彻底陷入她的深渊里不能自拔。她把他扶起来,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他的脸上挂着血丝和一些也许是眼泪的液体,她说:“我喜欢有自尊、优秀的男人,明白吗?” 自此,这个男的再也没来找过她。后来的无数年里,林有麦都没有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换言之,她没再给过任何一个人男友的名分。因为男人太烦了,总是执着一些她根本给不出的东西,比如感情。因此,她只睡男人,并不爱男人。明面上能称为她的前任的男人并不多,但不妨碍她私下睡了一打又一打。 林有麦摸了摸徐易安被自己扇红的脸,柔声问他:“徐易安,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慢慢低下头,“我是你的助理......” “然后呢。” “那个......” “哪个。” “床上那个。” 他的手指轻轻在她的手背划来划去,凉丝丝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别的了吗?” 徐易安不吭声了。 “说话。” 他摇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他是林有麦的助理,是林有麦的炮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林有麦抬起他的下巴,“所以,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
第27章 打是亲骂是爱 夜里12点, 飞机终于降落到临湾,回酒店休息时已经将近凌晨。林有麦从浴室出来,徐易安拿着毛巾上前帮她擦拭头发,林有麦的头发又黑又卷, 摊在手上像美丽的绸缎, 他打上弹力素, 认真仔细地揉捏她的湿发,人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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