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麦需要这些社交补充体力,偶尔泡泡吧,唱唱k,点点男模,这是她的休息之道。约会之外的时间,林有麦就在家继续备战她的法考。她在榕城另有一套房,是用来休息的,像充电宝似的存在。法考是她在组就进行的事,她说过的要去做的事,一般不出意外——意外指的是这件事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或者她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不然都会去执行。世界上最难跨越的是思想这座高山,林有麦很少会给自己设限,也不会去纠结犹豫。纠结犹豫的核心是不敢,无法接受和预期相反的结果。林有麦认为自己是结果导向型的人格,她要做的必须要成功,也肯定会成功,她会为了达成这个结果尽一切所能,因此并不会产生任何恐惧,因为她知道自己能行。 每部剧都会有一两样激发她兴趣的东西,比如武术,比如滑板,比如法律,只要感兴趣了她就会去学,兴趣能维持多久就学多久。 杀青到下一次进组的这段时间,姑且算得上一段不短的假期,徐易安自然没什么用处,她放假他也能跟着放假。但徐易安是天生的劳碌命,他依旧要每天踩点到林有麦家给她端茶送水。他说林有麦要考试,不能分心去做家务,又说天天吃外卖对身体不好,会影响读书状态,所以他每天斗志昂扬地帮她洗衣做饭。通常他做完晚饭后就会带上垃圾走了,回他自己的家去,然后隔天继续重复这些行为。 林有麦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她尊重徐易安的所有选择。有些人天生爱画画、爱唱歌,也有人天生爱干保洁,每个三观健全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既要允许大众喜好的存在,也不能抹杀小众癖好。她在家做自己的事,复习也好,玩游戏也好,看电视也好,不会多看徐易安一眼,完全将他视为了人型扫地机。徐易安也确实像个人型机器人,每天匍匐着拿着布擦过来又擦过去。 偶尔林有麦也会拿他当男人,说是男人,实际用sex toy形容更准确,当然也不需要分那么细,毕竟男人和sex toy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完全可以归为一类。前两天她的小玩具坏了,身边又没有可以平替的东西,她购买的各式各样的玩具绝大部分都在胡艳家里,太多了搬来搬去很麻烦,于是全寄回家了。她喜欢睡前来一发,这比褪黑素还要助眠,小玩具就是她的褪黑素。 只要读过书,都知道复习的压力很大。林有麦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绝不允许压力在体内长时间滞留,性-爱是很好的解压方式。她意识到了身边没有可利用的玩具,自己用手又累得慌,于是想到了徐易安。他的第二重身份在此刻发挥重要作用了。 她打开门,歪着身体靠门框上,对收拾好垃圾准备离开的徐易安说:“去把澡洗了,进屋。” 徐易安拎着垃圾,眼睛就像末世里被困的人看到曙光似的璀璨起来。 不得不说,徐易安的口技很好。林有麦躺在床上玩手机,腿架在他的肩上,他的肩似乎生来就是给她架的,完美符合人体工程学。可能徐易安天生就是个吮吸小玩具吧,不然怎么解释这些。他赤着上身,是林有麦让他脱的,她爱看他饱满挺实的背肌,背肌簇得越紧代表他越用功。 鼻梁高的优势就在这里体现了。他用鼻尖打着转,嘴里还没闲着。乌溜溜的眼睛抬起来观察她,在她要高的时候故意放缓节奏,反复磨着。一次两次后,林有麦一把揪住他的黑发使劲往上抬,先扇了一巴掌,喘着粗气说搞快点,他才会老实。徐易安的头就像方向盘,她爽了也要抓,不爽也要抓。高的那刻力度是最重的,似乎要把他的头皮剥下来,然后会渐渐放松,放在他的头上一动不动。徐易安很喜欢这种抚摸,闭上眼享受,干活儿也更加卖力,直到把林有麦送上第二个巅峰。 完事后他帮林有麦清洗干净,然后又拎着那袋垃圾离开。 隔天林有麦出去和刘灿约会,俩人在商场购物,刘灿很少会每时每刻跟着在她身边,除了一些大型活动。通常情况下,她都奔波于帮她谈项目和对接各种大型活动的路上。工作上的事,林有麦从不瞒着她,刘灿是她最好的决策人。比如和徐昱之在一起这件事,也是工作上的事。她告诉了刘灿,刘灿边喝奶茶边听,并没有流露出一点惊讶之色,相反,她听完点点头,说可以把握机会狠狠捆绑式营销一波。 她虽然担心林有麦的风流,但也不阻止她的风流。成年人做事心里都有杆秤,好坏自有衡量。刘灿说:“玩一下也好,等剧宣的时候配合搞一下动作,不知道他那边团队知不知情?没关系,我到时候自有对策。”她咕噜吸了两口奶茶,又跟林有麦感慨起年轻男人吃着是真的香,她最近认识了一个00后弟弟,各方面都很不错。她指的是长相和身材。 刘灿过完年刚好三十五岁,她早前带过不少艺人,基本都是男艺人,被背刺了很多回,一个两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私生活要有多糜烂有多糜烂,大部分都是送去整容了一波才能稍微有惊无险地以出现在镜头前。本来她打算转行不干了,想了想咬咬牙又坚持了一年,那一年刚好遇到了林有麦。林有麦是她带的第一个女艺人,她虽然让林有麦不要太花,但也不反对她花,毕竟她在林有麦这个年龄谈过的男人也不少。 林有麦问她睡了没,她说当然睡了,没睡能有这结论吗。她又摇摇头,说世风日下,现在男的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她睡的那个00后是一个糊团的糊豆,糊豆的经纪公司里有她的熟人,她看糊豆素颜长得实在很不错,试着约了下,还真约出来了。糊豆不想当爱豆想当演员,知道她手里有资源有项目,不等她开口就洗干净千里送身了。 刘灿当然只是给他画饼,她还没画几笔他就赶着吃了,小小年纪就这么骚浪。公司给他打造的人设是打奶嗝的清纯少男,一边还在炒男男cp,私下早就没了处男身,廉价得很。 林有麦又问她功夫怎么样,问的自然是床上功夫。刘灿说第一次三分钟就交代了,后面边道歉边口,舌头还算灵活,没个屌用,白长一根。等她感慨似的说完,林有麦一看手机,是何穗玉发来的消息。 【我到商场门口了。】 林有麦回头告诉刘灿,她还有约,下次再聚。一出商场,远远见路口停着辆车,正打着双闪,不是什么高级车,就是一辆破五菱宏光。何穗玉把窗户摇下来,冲她招了招手。 这人甚至连口罩都没戴,林有麦快步上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头问他:“你就是这么开过来的?” “离合......挂挡......抱歉,你说什么?”何穗玉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他目视前方,扶着方向盘,车开始走了,“不好意思,我的驾照是前几天拿的,还不是很熟练。” “你多大了,何穗玉。” “我23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专心开车,无法和你说话。” 车子缓慢行驶如同蜗牛,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路况。林有麦在心里费解,没人说过何穗玉是个低智啊?她又问:“你23才把驾照考了,那你之前在学校在干什么?” “我在读书。” 何穗玉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了,又说:之前都是钱叔送我......钱叔是我的保镖.......右转.......我想要亲自和你道歉,但感觉钱叔开车送我来有些引人注目,所以临时考了个驾照。” “那你为什么不戴口罩?” 何穗玉震惊地瞪大眼,回头看她:“我没戴口罩吗?”他腾出一只手往脸上摸了摸,果然什么都没有,“......我忘了。” 都说天才在左神经病在右,也许脑子残缺一点才能打通艺术的某根弦。林有麦说:“靠边停车。” “停车?......” “搞快点。” 车子靠路边停了,林有麦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罩塞给他,“戴上下车。” 俩人打开车门下车,互换了位置。车子重新行驶在路上。 何穗玉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口罩也安安静静地蒙在脸上,“应该没人认得我,因为没人找我签名。” “你开五菱宏光,谁认得你。” 何穗玉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这辆车是我租的,我想低调一点。谢谢你的口罩。” 林有麦说:“你是何穗玉吗,如果你不是,我会把你拍死。” 何穗玉左掏掏掏右掏掏,掏出一张身份证,慌张自证:“我是真的何穗玉,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 林有麦没兴趣看他的身份证,谁能想到何穗玉有智力残缺。智力残缺也能导电影,何尝不是一个感动人心的题材。不过智力残缺也不是坏事,智力残缺更好忽悠。见她不看,他又把身份证收了回去,默默地在旁边观察她开车,半晌又说:“你开车好厉害。” 林有麦回头把他看了一眼,他穿着棒球服,脸很白,唇色也有些白,眼睛东张西望,偷感很重,长相和智商成反比。俩人视线不小心撞在一起,他抿嘴一笑,“你的眼睛很好看。” 林有麦扶着方向盘,“我也觉得。你对很多女生都这么说吗。” “嗯!”他重重点头,“眼睛能传达出很多情感,电视上可能感受不深,但要是放在大荧幕上就非常明显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比台词更重要。我选演员的时候,最看重的是眼睛,无论女生的,还是男生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选角吗?”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何穗玉坐立不安。 林有麦慢条斯理地继续道:“那你现在是在干嘛呢?” 何穗玉想了想,说:“我要请你吃饭,向你道歉。” “一女一男去吃饭,找不到更好听的词吗?” “什么?”何穗玉没听明白,回头看她。 “亏你还是导演,组织语言的能力很一般啊,”林有麦回头看他,“为什么不用约会这个词呢。” “约会......”何穗玉重复了一遍,耳根突然没来由地涨红了,似乎在顷刻之间才意识到林有麦是个女人,他极度紧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有和别人约会过。” “是吗,”林有麦微笑,“那这就是你第一次咯。”
第42章 爱情悲剧 “约会”这个词让何穗玉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种不自然不是异性关系上的害羞,是对全新领域的迷茫,这让他显得有些慌乱。在此之前,何穗玉也约过其他人, 次数不多, 场景多半是咖啡馆之类的, 他不能适应太吵闹的地方,说实话,他出门的次数并不多。没有工作的时候, 他就在家里写剧本、看电影、拉片。出门是为了谈合作, 是应酬而不是约会,他需要为电影拉赞助,至少要有足够的预算支撑制作。除去工作, 他私下并不爱社交, 也不擅长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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