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呀,是狐狸尾巴扫成雪在空中形成的。住在海边的渔民说,极光是‘鱼皇’给他们提供的火炬,帮助他们在夜晚捕捞鳕鱼。印第安人说,极光是老人长长的白发——闪耀的极光是老人火一样的眼睛。” 女孩脑中充满诗情画意,忍不住要将这些画面全部描述出来。 “其实是...” 男人笑了,正要否认女孩。他永远是那一套理科思维,哪怕身处浪漫的景致下,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抽离。 他正要解释极光的科学形成,可转念一想,为什么非要破坏她的美好幻想? 这不就是他想给她的童话。 “你说,你刚刚想说什么?”女孩见到他起了个话头又不说,小手攀上他的肩膀,将脸搁在他的肩窝里。 “我想说,极光是太阳抛出的高光离子数,是太阳风受了地球磁场的吸引,和大气发生碰撞...” “哎呀。”女孩伸手去捂男人的嘴。美景在前,他却只有原理。如果他不当总裁,他应该可以去当个大学教授?老古板的理工男。 “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她手指触感柔嫩,还带着一点沐浴香波的气息,甜甜的。另一只小手还抚在他月匈月堂上,男人轻而易举地被她勾起,也顾不得讲什么极光的成因了,翻了个身,居高临下地将她罩在身下。 “我要看极光。”她开始推他的胸膛,挡住她的视线了,讨厌。 “看啊。这不是在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伸手开始剥她的衣服。 她穿着真丝的睡袍,V形领口,贝壳材质的扣子松松地扣着,他动手,极有耐心地将纽扣从扣眼中褪出。 间或他抬头看一眼,语调平静,和她解释。 “你看,天边那一弯弧形的,短暂增亮后迅速地衰减,有明显的日地运动,那是极光弧。” 梁津记性极好,只是在Stanford的时候修过一门名叫《极光与彗星》的天文选修课,课堂上名目繁琐的名称和现象,都被他记了下来,将近十来年没忘。 女孩探头去看,果真看到一弯弧状的极光。 “再看西边,弯扭曲折的是飘带状极光,也叫射线式弧光带极光。” 他一条条地和她解释。这一刻,女孩的内心忽然平静下来,平静中又有微微的喜悦,好像看极光就应该是这样子。就应该并排躺在床上,伴着梁津那质感醇厚的声音,像是被泡在有着绵密泡沫的威士忌酒里,浑身都酥酥的。 不知何时,她月匈前一片冰凉,躺在雪白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肌肤似乎刚被牛奶沐浴过,被他熟练地从睡袍中剥离。 他穿好雨衣,将她的脚腕塞进她柔嫩的小手中,嗓音低哑命令她“握住”,再缓缓地沉身,嵌入。 女孩的表情泛上几分迷离,咬着唇。窗外恰好一只驯鹿经过,宽大的鹿角撞过松枝,撞落了一树干燥蓬松的积雪,簌簌地落下来。 那簌簌的声响,终于让她从沉迷中惊醒过来。这像个什么样子?这可是在玻璃房里,全透明的玻璃房,如果有人经过,就会看到她被月兑得干干净净被他按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紧绷起来。 驯鹿不会看到了吧?也不知道那是只小驯鹿还是成年的驯鹿,这么少儿不宜的镜头。 紧接着,透过玻璃窗,头顶的极光变得扭曲而晃动。极光好像在跳舞,像是燃烧的绿色火焰,又像是狐狸摆动的尾巴。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晃动的是她而不是极光。 在失重的、好似从过山车的顶端掉下来的一刻,女孩哭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泛滥而出。 “呜呜不要了,我想看极光。会有人——” 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低头看着她迷离而又朦胧的双眼,爱极了她这幅被他摆弄的模样。 “乖啊。怎么不是在看极光。”男人动作凶狠,但是语气温柔而低沉,他甚至抬头看了眼天空,好整以暇地和她讲述,嗓音低哑到极致,像是大提琴最低的音腔。 “天边像面纱一样均匀的是幕状极光幔,相比起片状极光,它更朦胧。” 她只是哭。怎么有人坏到这个样子?坏到声音和动作分离,身体和思想分离,只留她一人独自浮沉。
第100章 极光 (蜜月) 陆陆续续地, 有很多只驯鹿经过,碰动树上的积雪,雪花簌簌掉落。每掉落一次, 女孩就心惊一分,软声哭着要把他推出去。 “你出去呀——” 她根本推不动。 “再等等。”男人喉结滚动, 嗓音低哑。 屋外是冰天雪地,而男人却出了汗, 汗从他额角滚落,滴在她的锁骨处,沿着凹陷滑下去, 吸引了男人的目光。他俯下身, 将那汗珠口允口勿掉。他爱极了她此刻的紧致。 越紧张她越要拧紧身体, 越要哭。 意识如潮, 纷乱无比。不知从何处涌来一条讯息,也许是徐正阶和她说过,梁津体能很好, 耐力足。他喜欢游泳, 以前参加过游泳马拉松。此刻, 女孩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体能好,耐力足。 “真的会有人看到的,不要了不要了。”女孩开始脚趾蜷缩,她觉得自己小腿肚开始隐隐抽筋了。 有驯鹿就说明有人,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 附近有一个驯鹿农场,一个叫库亚拉的驯鹿人家族,在这里居住了一百多年, 世世代代以驯鹿为生,这些驯鹿说不定就是他们的。 要是被库亚拉家族路过的人看到, 她脸就要丢光了。 她并不知道玻璃是单面可视玻璃,在外头,根本看不到里头,只能一味地拧紧自己,反而给男人带来了更大的阻碍和快乐。朦胧的、淡绿色的荧光落在她身上,莹白的一片笼罩上薄纱似的朦胧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上的极光早已变幻多端,换了无数种模样。男人满意地离了她,凝视她红润的小脸。女孩摸着小月复,总觉得原本凹陷的一块鼓胀了起来,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放心啊。这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他转身,将小心打好结的作案工具丢进垃圾桶内,心情舒畅。 “你、你怎么现在才说。”女孩羞愤得要哭,越发觉得他欺负人,明明知道她紧张都不告诉她。 “刚刚忘记了。”男人顿了一下。方才确实是他没记起来。 他本来也不担心有人经过,芬兰人极其注重隐私,这是Edward先生的私人领域,没有人会闯进来,方才的驯鹿,都是野生的。 “我才不信你。”女孩红了眼圈,委委屈屈的。 “好好。是我的错。”男人语气宠溺。确实也是他不对。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太乖,乖到他想欺负,想狠狠地弄哭她。 “这里都不舒服了。”等背后温热的、紧绷的身体贴近,女孩越发觉得委屈起来,小手按在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好胀好胀。 “来,我揉揉。”他大掌代替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捏按摩。相比起他的体型,她实在是太小,一想到她就那样被贯穿,男人不免又亢奋了起来,方才运动时他将手放到她小月复上,能摸到他的形状。 “明天想去冰钓?还是去坐驯鹿雪橇?滑雪怎么样。联合国认准的、唯一真正的圣诞老人住在芬兰,要不要去找找圣诞老人?”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位置,哄着她,同时不让灼烫贴着她——再来一次她可就哄不好了。 况且,方才一次顶三次了。 女孩迷糊了一会,此时已经是午夜,迟来的困意汹涌。 “去坐雪橇吧。我可不可以带一点吃的去喂驯鹿?”她小手捂住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 一听他提起旅游项目,她便将方才被他欺负的事迹抛到了脑后。 “或许可以。”男人亲亲她的头顶。 她真是好乖,又好哄,哄一哄就都忘了,让他爱不释手。 第二天他们果真去看驯鹿。 芬兰的冬季,天空是粉紫色的,就连从云层中射出的光柱,都显得那么柔和。 那位Edward先生听说梁津和梁夫人要去看驯鹿,乐得有这么一个向梁津献殷勤的机会,当即安排他们去拉普兰土著萨米人那儿去体会驯鹿雪橇。 驯鹿的个头比周萱想的大,萨米人的首领亲自接待他们,给周萱挑了个头最大的驯鹿,驯鹿长着巨大的、分歧的角。 别看长了这么大的角,它们却是性格柔顺的家伙。 由于女孩吵着要喂驯鹿,梁津礼貌询问Edward先生,Edward当即用红皮卡拉来了数百公斤的干草和干饲料。 摸着一皮包一皮包的干草,周萱忽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家伙。她撒干草,那些驯鹿便围绕着她团团排开,有一些不怕生的,亲昵地用尖尖的吻部去够她的手指。 期间梁津就在一旁看着。 女孩喂着喂着,对其中一只驯鹿格外注意。 她挥挥手把梁津叫过来。 “你说这只驯鹿,是不是昨晚上路过的那只啊?”女孩低头,这只驯鹿浑身雪白,丫角分开的弧度极宽极大,让人印象深刻。 梁津循着她的目光,倾下身看了看,唇角一勾。 这只驯鹿和那一只,这一群驯鹿和那一群,对他来说都长得一样,他有时候都感到诧异,因为对她来说,好像每一只都不一样。 她能像辨别人一样去辨别每一只动物。 “或许是。怎么,要不今晚再给它看一次?”男人起了逗她的心思,随口一答。 女孩听了男人的话,小脸一红,慌慌张张地去看一旁大块头的萨米人,那萨米人正将皮包里的干草地衣倒出来,她生怕被外人听到,被外人听懂。 那要她脸往哪里搁。 “你小心点说话。”她狠狠瞪他一眼,但是因为带着两颊的绯红,这眼神显得格外没有杀伤力。 男人但笑不语,暗自回味她昨夜的娇态。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格外有感觉。或许是因为她紧张的缘故。 喂完驯鹿后,萨米人请他们坐驯鹿雪橇。 这里常年积雪不化,柔软蓬松的雪层能盖过人的脚踝。在这里,积雪路是最好的路。 周萱兴致勃勃地坐上雪橇,梁津也坐进去,伸手随意地搭在女孩的肩膀上。 白天,气温算不得很低。女孩穿着一件软红的斗篷,鹿皮的面料垂坠感极好,从肩膀盖到脚面,再戴一顶尖头的红色毛线帽,看起来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的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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