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蒙了层雾的镜子, 收回视线, 镜子上还残留着她的手掌印。 “落儿。”他又咬了咬她的耳垂, 才扶着她的腰,把她清理干净,然后拿浴袍将她裹好放在床上。 刚刚的情.事太激烈,他把她抱到了套房的另一间卧室。 她像是没有骨头, 一沾到床, 立刻歪了下去, 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没吹干。 陈望洲去拉她的胳膊,她倒是来脾气了,拳打脚踢地对着空气施展了两下, 本就松着的浴袍散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勾着浴袍上的腰带,重新给她系好。然后揽着她的腰, 让她坐起来,还得哄着说:“落儿,三哥先给你吹头发, 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他把人扶在床边,拿着吹风机有条不紊地帮她吹头发。 暖风划过指尖,他觉得很生气, 尤其是肌肉记忆。帮她吹头发这件事,即使是过了两年, 依旧很娴熟,记得什么时候用暖风, 什么时候用冷风,头发吹到几成干需要给她涂抹护发精油。 只不过这次比较费劲儿,因为她不配合,像个不倒翁似的,样子可爱又滑稽。 陈望洲关掉吹风机,拿着手机给东倒西歪、闭着眼睛像是喝醉了的姑娘录了段视频。 视频录好,他收起手机,帮她把头发吹完,收拾好了一切,才抱着她睡了过去。 程落清晨的时候是被热醒的,后背像是贴了一个暖炉,她皱皱眉,想找口水喝,于是把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推下去。 两人本来就偎在一起,她后腰轻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后面的威胁,立刻深呼吸一口气。 昨晚的事是她心甘情愿的,她获得了快乐,可也付出了代价,她的腰和大腿现在还很疼。 她不能再做了,再做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程落没敢碰身后的男人,手肘撑着床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她以为他还在睡,可他正睁着眼睛盯着她光洁的后背,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移。 这也不知道是在闹哪一出,玩起了间谍? 陈望洲嘴角不觉得地扬了起来,叫了声“落儿”,开口才发现嗓音沙哑。 程落怔了一下,抬手去够被扔在一旁的浴袍,胡乱地裹在自己身上。 看她这个表现,陈望洲蹙了蹙眉,想起了前两天,她做完之后不认账躲着他的事,立刻箍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顺势把人压在身下。 程落还记得刚刚身后的威胁,像是被人顶了一把枪。她可怜兮兮地眨眨眼,嘴上说着不要了。 “不要什么了,说清楚?” 程落的视线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往下移,刚刚他那两个抓她的动作,被子早已经滑落了。此刻,程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陈望洲本来没什么反应,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躲躲藏藏,他就忍不住逗逗她。 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唇,蛊惑着说:“落儿,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程落反正不想自己被办了。 她咽了咽唾沫,语无伦次地说:“我累了,我还渴,我想睡觉,我要回北城。” 陈望洲摸了摸她的断眉,她的脸上还染着红晕,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刚刚他只是想逗她,现在却想动真格了。 可他又不能让她渴着,于是捞起浴袍穿在身上,然后帮她端了一杯水。 程落像是久旱逢甘霖,抱着杯子喝了一大杯水。 喝完后,陈望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帮她擦了擦嘴。 结束后,他的手没收回来,她就那样堆坐在床上,任由暧昧因子在两人在两人之间蔓延。 陈望洲喉结滚动,觉得血脉偾张。他不是这般没有自制力的人,可一碰到她,他觉得他的自制力分崩离析,欲望占据上风。 “落儿,帮帮我,好不好?”他开始乞求她,他也知道这是在为难她,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外人眼里,程落心硬,人有些冷,有时候也不近人情。可在他面前,那个心软的程落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性子软,从她刚到陈家顺从地叫他小叔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时候他把她当成一个小屁孩,逗一逗乐一乐,后来这个小屁孩却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所有。 程落看了看自己的腿,“昨天已经很多次了,腿现在还疼呢。” 他说:“那用手好不好?” 程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跪坐在床上,被他牵引着。 她本来还有些困,可经过这么一遭人完全清醒过来了。她抬眸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他眉头微蹙着,双眸紧紧盯着她。 视线撞在一起,她骤然低下头。 “三哥,我手好酸。”她说。 陈望洲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但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葱白的手指和他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落想起了以前出去写生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那大概是她感情萌动的伊始。她的画中很多次都出现过他,但她好像从来没让他发现过。 程落记得手握画笔的感觉,画笔细细的,可以勾勒出她看到的或者想象到的世界。而现在,这双手却用来帮他自渎,像极了一层洁白的纸被泼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染料。 程落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她突然发觉,她的画笔真的好细好细,细得反复能在手间脱落。 她擅自用指腹摩挲着青筋脉络,也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大口喘着粗气。 这种时候,陈望洲依然不忘记吻她,失神的她,不懂得回应也不会拒绝。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渐渐的,阳光顺着窗帘透了进来。 程落的手已经麻木,她偏过头,总觉得要是拉开窗帘,阳光会照在大床上。 陈望洲仰起头,闷哼一声,喉结滚动。 他的理智渐渐恢复,把她揽进怀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叫她落儿。 程落觉得自己的手无处安放,不敢攥起来,也不敢抱着他。 “三哥。” 陈望洲亲了亲她,“委屈我们落儿了。” 他带着人去了浴室,两人站在洗手台前。他看了看镜子里面色绯红的姑娘,低下头,认真地、仔细地帮她把手洗干净擦干。 “走吧,三哥叫人上来送饭,想吃饭,吃完再睡一会儿。” 程落闷闷地靠在床上,垂眸张开手,蜷了蜷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掌心都被蹭红了,还有些酸。 陈望洲把饭端到床边,“吃点儿吧。” 程落偏过头,“手疼。” 陈望洲端起莲子粥,舀起一勺,轻吹两下送到她嘴边。 程落张开嘴,没喝粥,但却在提醒他,她暗戳戳地说:“你现在是试用期,你要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陈望洲笑了,立刻积极认错,“我错了,以后不再让你用手帮我……” 程落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我以后一定会积极反省我的所作所为,争取早日转正行不行?” 程落清清嗓子,张开嘴,傲娇地说:“勉勉强强吧。” 陈望洲立刻把粥喂进大小姐的嘴里,又拿了张纸帮她擦了擦嘴。 程落矫情一会儿就够了,要是一直让他喂的话,这碗粥不知道得喝到猴年马月,于是她接过碗自己喝。 她喝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瞥了她一眼,淡定自若地接通了电话,叫了声“奶奶”。 程落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牢牢地拖着碗,听着陈望洲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钱云锦的话。 “嗯,您放心吧,我见到她了。”陈望洲看了程落一眼,若有所指地说,“她正和我在一起,过两天我就带她回去了。” 程落竖着耳朵在听,可头却越来越低。她大概猜测着是钱云锦问到了她,可是钱云锦为什么突然找她,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程落不知道,有些后悔昨晚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回了酒店。 会不会是被熟人看见了,告诉了奶奶? 如果是的话,她该怎么解释? 程落习惯性来思考她和陈望洲阴暗的关系得已见天日的那一天,只不过她的思维定势一直引导着她往不好的方向考虑。 陈望洲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了那张写满忐忑不安的小脸。 他解释:“是黄老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他以为昨天跟你说了些重话,怕你钻牛角尖想不开着急了,所以联系了奶奶。” 说到这,程落立刻把她的手机拿起来,开机,接二连三有消息弹了出来,未接来电,未读信息有好多。 程落忽略了其他的,先给黄玄打了个电话。 黄玄问她今天要不要来看昨天的那幅古画,程落立刻点头,“要的要的,师傅,我马上过去找您。” 程落粥也不喝了,拉开行李箱找了身干净的衣服。 陈望洲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现在就要过去吗?不再睡一会儿了?” “不睡了不睡了,我得过去看看。” 他没阻止她,只说:“那我送你过去。” 程落穿好衣服画了个淡妆,和陈望洲一起离开,推门出去的时候正撞见赵霁月从外面回来。 赵霁月眯了眯眼,八卦地说:“三哥,落儿,你们昨晚住在一起啊。” 陈望洲不避讳,“管好你的嘴,想要什么三哥给你买。” 赵霁月比了个“OK”的手势,“那你们这么早起床干嘛啊?不再睡一会儿吗?” 赵霁月的思想已经荤过头了,昨晚睡在一起肯定不能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聊天,那既然不是纯洁的睡觉,这么早起来出门受得了吗? 程落说:“我得去趟我师傅那儿。” “哦。” 上了车,程落才来得及翻没看的消息,大多数都是张景泽的。陈望洲说对了,张景泽急得不行,貌似昨晚都不怎么睡,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个电话发条微信。 程落很有负罪感,发微信给他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昨晚和朋友在一起玩儿,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接他的电话,让他别担心了,她人现在挺好的。 张景泽收到消息,立刻打了电话过来,程落犹豫两秒,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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