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停了停。“不介意我同你说话吧。” 白微不置可否。 “后来有人把我招到了游泳队。那里比我快的人就多了。” “我认识了你老公。”向谦好像在回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总之,他总是比我游得快一点。” “他游泳是天才,处事却是蠢才。切,好好的前程,让他自个断了。切,真蠢。” 白微听到他这不屑的语气,很是反感。但她心里又被诱出了好奇心。 “发生什么事?”她忍住不爽问道。 “怎么?也是。你老公肯定不敢告诉你,他的丑事。” “得,我也不是长舌妇。就不做这缺德告密的事了。” 泥马。勾出人家的好奇心,又不说,没不缺德了,这是缺了八辈子的大德。 向谦,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前面就是美食街,我可以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也向你道个歉。” “不了,谢谢。我准备回去了。” 这里既是他的地盘,她还是回酒店好。 “那就不送罗,慢走。后会有期。” “无期。”白微心无恨恨说道。 和韩定一说了行程之变,白微回酒店用了餐,就回房不再出门了。 韩定一,比预想的要晚回。虽说他提前打电话告诉了她。她一个人待着,又联想到向谦说的话,难免浮想联翩。 待她沉沉睡去时,韩定一才回了酒店。 他准备回来前,收到一个陌生电话发来的彩信,附件是张照片。 他一眼看出,那坐在树底下的背影是白微。他也能猜出对方是谁。 对方见他没有回复。又发了一张白微的走路的背影图。 他思索片刻,打通了对方电话。 两人在美食街用的餐。 “原本我想约你老婆吃饭的。但她很不给我面子。” 他决定在澄海的这段时间,不再单独留下白微。 第二天,白微在韩定一怀里醒来。晚上,她知道他回来了。她太困了。抱着他又睡着了。 “今天和我一起去游泳队看看吧。” “真的可以?” “也就是说,今天我可陪你工作。” “对。老婆陪老公工作。” “昨天下午,自己玩得开心吧。”韩定一,手指绕着白微头发问她。 “这里景色挺美的。恩,我都想留在这里不回津市了。” 韩定一挑了挑眉。 “真有这想法?” 白微带点小心的眼神,偷瞄了韩定一一眼。 “我就是说说。想想也挺麻烦的。工作也丢不下。” 白微又问了集训队所在地。得知离此岛太远,当即决定当天就回市区,省得韩定一来回折腾。白微还提出,要住得离董光明的饭店近一点。好去打牙祭。 当然,身为董天安的班主任,她有些小想法,是不方便说与韩定一听的。 归还车子给董光明时,他挺纳闷,以为小两口闹矛盾了,好好的假怎么不渡了。但看着白微小鸟依人的样子,觉得他自己想多了。而且他看着白微对他笑眯眯的样子,被她笑得有点毛。 白微说要常来他这里讨果酒喝,他爽快地答应了。一点都不理会韩定一的眼神飞刀。 游泳俱乐部。白微踏进训练场时,可谓大饱眼福。清一色、光着上半身的、倒三角、八块腹肌俊男。她是被韩定一拽着走的。 “你今天就在办公室待着吧。” “可是,我想看他们训练。“韩定一看着使劲扒着不让他关门的人,怎么觉得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都还是青少年呢?不是男人。我想看嘛。” 得,是自己思想狭隘了。 白微蹦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像只鸟儿一样飞向训练泳池。 她的到来,引起了小队员的吹呼。她得体的和他们打招呼。韩定一一出现,他们就息声了。 韩定一过来交代了上午的训练项目。队员就开始了各自的任务。 一圈又一圈,来回不懈地游着。起先还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白微渐渐严肃认真。 看到工作中的韩定一,专注认真的样子。她仿佛看到当年那意气风发站在领奖台的少年。是什么让他止步赛场呢? “你们觉得韩教练今天带的那个女的漂亮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身材可好啦。” “她和韩教练挺配的,俊男靓女。”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队会有个新教练来。” “是吗?在哪里听说的。……” 闲聊声远去。韩定一默默从里间走出。董事会近期开会,并没有说到有新教练来。虽然他只是俱乐部的小股东,但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道。 他拿出手机迟疑着,又放回去。有些事情,该来的就让它来吧。结束一天的工作,现在他只想和白微享受二人世界。他不由得加快乐了脚步。 “韩定一。”白谦手指转着钥匙向他走来。 韩定一坐上驾驶位时,白微觉察到他隐忍的愤怒。握住方向盘手背偏红。 她看着他,韩定一舒缓了一下情绪,对白微展出一个笑脸。将一切压在心里。 晚上,两人亲密依偎着。 “定一,你认识那个叫向谦的吧。” 韩定一默默帮白微顺着长发,思索着如何开口。 【我和他认有十六年了,成为队友八年。是队友也是竞争对方手。他看重成绩与名誉,为了成名,在日常饮的营养品中做手脚,有段时间成绩特别突出。】 【后来被人告发,离队,他怀疑是我。】 “你今天也是因为他情绪不高?”白微问。 韩定一想起今天下午给向谦的几拳,不过瘾。 “他进了俱乐部,当教练。我是今天才知道。” “微微,明天就你不去俱乐部了。” …… “定一,我们一起回津市吧。那里有我们的家人,他们都想念你。” 我也会想念你。
第13章 返回津市 白微的话,引起韩定一的深思。 他年少离家,父亲与弟弟们也是长期不在家。 当初作为长孙的他,既定路线就是进部队,但他却因为一个人放弃了。 没有在部队,他可以在爷爷、母亲身边尽孝的,但他却选择留在了这里。 年少的轻狂,谁都有过。但他尤甚。这十几年来,家里人对他的包容,他何尝不知。 他愧对孝这个字 选择结婚,是个意外,是对愧疚的补偿。他接受这个意外。 他是一个果断的人。认真思考后,第二天就向俱乐部董事会长提出辞呈。 “对于没有事先告知你。我向你道歉。但是,定一,一切以大局为重。”董事长知道他一向大局为先。 “这个决定,我其实由来以久。只是下不了决心。如今我太太一语点醒梦中人。该放下了。” 董事长当然是极力挽留,最后他牺牲了部分股权,才得以脱身。 来时一人,回去一双。 最开心的是韩老爷子。看来重孙有望。 回到津市后,两人对住处有小小的争议。白微要住碧海云的三房,韩定一要住后来白均儒给的房,说离白微工作地近。最后还是听了白微的。 韩宅。夫妻俩探望老爷子和韩母。 老爷子看着夫妻俩,脸上堆满笑,想掩都掩不住。 “你们打算什么时生孩子。趁我现在还硬朗,生下来我可以帮你们带。”老爷子发话。 “爷爷,哪能麻烦您带。要是气到你,你这棍子打起来可疼呢。”韩定一惯常犟嘴。 “臭小子,从小到大,你最皮。一跑几年不回。” “那爷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韩定一眼神火辣辣地看着白微。 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个,又想起另外两个。又看看乖巧俏丽的孙媳妇。 “先来一个重孙女吧。” “行,那我得多多努力。” …… “爸爸,先不着急。定一也刚回,他的事业还要重新打算。总不能无所事事吧。”韩母笑着说。 这种时候,白微就略显尴尬 回来之后,两人都属于“无业”期。夜夜笙歌、红帐销魂,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式。 韩定一更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长在床上。 随着彼此的逐渐熟悉。人体运动,花样渐多,彼此乐在其中。 期间,两人和白均儒和白泽也一起吃了餐饭。 白父对女婿一直是满意的。甚至说韩定一可以考虑在津城继续他的事业。资金方面他可以帮忙。 韩定一这些年带教成就有目共睹。人还没到津城,已经有人抛了橄榄枝。他在考虑中。 当然,还有另外一枝,他已接了。 只是他难得放下,干脆就陪着白微悠闲自在一阵。后面肯定是会很忙碌的。 白泽整顿饭,都在和白微悄悄说话。 说几句,还看几眼韩定一。韩定一觉得自家小舅子,怎么说呢。对他有些敌意? 说实话,他看着总是黏着白微的小舅子心里也不爽。 晚上韩定一特别赖皮。说自己的心受到伤害。因为小舅子对他眼神不善,他需要特别安慰。 白微对此哭笑不得。韩定一喜欢黏她,只要让他粘上,就扒不下来,这一个多月她算是见识了。 婆婆很有眼力劲,也不常叫他们回大院。但时不时就让人送些养生的食材,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都开始向往开学了。所幸终于要开始了。 过了一个暑假,班上的娃好多都串高了一大截。董天安本就比其他学生长得高大,一个多月,他都快到一米八了。 他长相应该随了女方。从澄海回津市前,白微特意找董光明聊了很长时间。 那晚董光明,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倒酒。 白微最后阻止了她。她说:董大哥就从少喝酒开始改变吧。我的学生,需要你。 赎罪,不应该以毁灭自己做代价。 董天安学习并不出色,性子易冲动。班里的是非,多数与他有关。 他身强力壮,班里的力气活,却也是他干的多,而且心甘情愿。 这不,开学要发的书,他带着几个壮汉都扛来班里,并且自觉组织学生们按她的要求,发给了学生。 白微的这班学生,调皮的多。经过一年的磨合,她和学生们建立了相对平衡的关系。 学校在市中心地段,是学区房。 能来霞光中学读书的,多数非富即贵,再有就是教师子女多。 她一向谨慎,这一年家校关系处理也较妥当。 现在的孩子难教,家长难相处的也不少。稍不留神,就可能引起家校矛盾。 第一年总算平稳的过去了。老教师说,初中阶段最难管教的是八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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