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搬东西的贺泗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议论她,转过头来,看了余枝一眼,然后搬起了更重的箱子。 编剧跑了过去,看着他将箱子放在货车上,然后皱眉揉着发酸的胳膊,说道,“下午的时候剧组个穆少请了按摩师,给您也按一按吧,您别累着了!” 贺泗难得的没有拒绝,或许是身体真的不适,礼貌而又客气的道了谢。 …………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一点状态也没有!”导演举着喇叭,还是第一次对穆止发火,“看看你们NG了多少次了,你们的眼神不对,现在霍屿和余枝是在蜜恋期,要的是眼神能拉丝的那种感觉,看看你们两个在一起跟冤家似的。” 这场戏是在湖中拍的,剧组的不少人都在水里泡着,余枝和穆止两个人坐在船上,很难取景,大家都不大愉快。 穆止冷哼,“是她的眼神跟弃妇一样,我没办法带入情绪。” 余枝是真的很冤屈,明明是他一直脾气很冲的样子。 很快又继续开始了,穆止接下来就是水戏,他站在拥挤的小木船上,伸手脱着自己身上的西服,然后是衬衣。 余枝正扶着晃动的船,目光偶然间落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目光一滞,却见他后背处有一个不大的胎记,拇指大小,但形状却像是一个蜘蛛。 她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胎记竟然跟霍屿的一模一样,“霍屿!”
第65章 技术怎么样 穆止正将衬衣丢给站在水中的服装师,听见她的声音,猛地转头,只见她的眼眶里全是泪,然后一点点的往他这里走。 船舱很小,她每走一步就拼命的晃动一下,他皱紧眉头,生怕他一不小心的掉了下去。 “霍屿……”她忽的哭了起来,余枝在第一次看见他后背上的疤痕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她怕蜘蛛,而他的胎记过于像了,总觉得能爬出来一样。 那时候霍屿被她可爱的样子撩拨的心花怒放,一把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我屁股上还有一块胎记,跟蝴蝶一样,这你一定喜欢,小时候刚生出的来的时候,产婆也吓了一跳,说又是蝴蝶又是蜘蛛的,一定不吉利,我爹从不信这些,拿着枪差点没把产婆给蹦了。” 余枝看着他屁股上的胎记,然后“噗嗤”的一声笑了,“那下辈子我见了这两块胎记,一定能认出你。” 霍屿转过头看着她,“好啊,等我下辈子投胎成奶牛,一身的花,看你怎么认!” 穆止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清了清嗓子,“你要干什么?拿着那种吃人的眼神看着我,以后就是亲戚关系了,放尊重……” 余枝的眼神无比的真诚,“你能不能把裤子脱下来,我就看一眼。” 穆止脚下不稳,“扑通”的一声栽进河水里,一旁的剧组人员急的大喊,“穆少,还没开拍呢,您怎么先跳进去了。” 水戏并不好拍,穆止又是难伺候的,脏兮兮的水弄得穆止脾气又上来了,大家只得先上岸,穆止却被人叫去按摩了。 余枝补完妆,目光不经意的开始搜寻贺泗的身影,一旁的编剧笑着道,“哎呀,卫老师别担心了,我刚才给您老公送过药了,他去休息室里去了。” 余枝身影冷漠,“我没有找他。” 导演们都去抽烟去了,也没有人理会余枝,她穿着旗袍往休息区走,却见一辆漆黑的保姆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拎着箱子的女按摩师,带着口罩,穿着灰白相间的工作服。 张口闭口满嘴的萨瓦迪卡。 一个念头在余枝的心里泛起,她不懂中文,休息室就在那里,她竟然也不认识,过来跟余枝问路。 余枝出奇的热情,带着她走到了放服装的屋子,等余枝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包,带着口罩,穿着工作服。 他才在那一站,穆止的助理就看见了她,走过来道,“快跟我们去,穆少还等着呢!” 余枝被带进了穆止的休息室里,推门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住了,却见自己的慌乱的时候,忘记换鞋了,自己还穿着一件绣花鞋,红的引人注目。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却见一个身影正躺在简易床上,一张脸埋在枕头上,乌黑的发有些是湿,身形看着跟穆止差不多。 他慢慢的走过去,见他穿着短袖短裤,隔着衣服,开始按摩。 果然她一点也不是这块料,对方好像很疼,脸瞬间从枕头上起来,余枝只以为他会坐起来,但对方却忽然停下了,目光好像在看她的鞋子。 她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幸亏这双鞋是刚换的,穆止没有看见过,悄悄的往后退了半步。 然后开始按着他的肩膀,对方却默默的趴回到枕头上,这次是默不作声了。 余枝胡乱的按着,胳膊腿的胡乱掰扯,但对方压根没有任何怀疑的样子,便故意沙哑着嗓子,“我的技术怎么样?” “嗯!”带着鼻音的声音隔着枕头传出来。 余枝有些难预料,然后继续道,“我可能要把裤子脱一下,您别在意啊!” “好!”对方竟然答应了这么荒唐的事情,连余枝都觉得始料未及。 余枝慢慢的扯下他的短裤,却见白皙滚烫的屁股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胎记。 她的心脏不断的收缩着,满腔的期望在此时什么也没剩下,将被子扯过来替他盖上,然后转头走了。 等她走出休息室,床上的人慢慢坐起,贺泗的耳根子驼红,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很快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走了进来,可不正是穆止,他见贺泗还在,冷笑道,“按摩师呢?你给剧组的那些小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们居然将你安排在我前面!” 说着一把脱下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而他的屁股上,有一块如蝴蝶形状的胎记。 ………… “你给我跪下,我没有你这么不孝顺的儿子!” 余枝和贺泗刚回到家中,迎接的却是血雨腥风。 她还从未见过许一霜气恼成这样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手里拿着擀面杖。 贺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目光淡然,“我说过了,不会再去贺家,更不会去贺家求情,是我先跟他们断绝关系的。” “你……”许一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给我去你爸的灵位前!” 贺泗身板笔直,慢慢的往一楼放着灵位的房间走去,然后跪在垫子上。 余枝也追了过去,才到门口,却见许一霜拿着擀面杖往贺泗的后背上打着,发着狠,咬着牙,“你这混账,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擀面杖打在肉上,他的身体只是微微的晃动着。 余枝竟然有种不忍的感觉,然后转身慢慢的上了楼,很快楼下传来了许一霜的哭声,然后是威胁的话,“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去老宅赔罪,我保证活不过明天。” 她洗完澡,在床上等到下半夜贺泗都还没有回来,便慢慢的下了楼。 余枝过去的时候,贺泗还在跪着,脸色苍白,白色的衬衫上隐约带着血迹,他听见了动静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贺家和穆家的婚事不会成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样话,“什么?” 贺泗背对着他,“贺家那两位,没有见过穆止。” 一个念头在余枝的心中炸裂,唇角慢慢的勾起,他们没见过穆止,那就不知道他们找的孙女婿跟霍屿一模一样!
第66章 惹到他 余枝满脸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她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贺泗跪的笔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余枝耸了耸肩,忽然走过来,跪坐在他的身前,伸手解他身上的衬衣扣子,她的手指冰冷,带着撩拨的划过他的喉结,他的目光不由得一颤。 “这是在我父亲牌位前!”他斥责,“不能没规矩。” 她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你想什么呢,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口。” 余枝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使坏,故意往他身前贴了贴,“高堂在上,就这么急不可耐啊。” 贺泗耳根子绯红,果然他输在了不会骂人。 余枝将他的衬衣脱下,然后挪到他身后。 许一霜果然是下了死手,只见冷白皮的肉上,有一道道红痕,肿起的老高,余枝心下愉快,“嘿嘿,下手还挺重的。” 贺泗是压根没听出她声音中的幸灾乐祸,还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 她的目光却忽然落在了他后背的某处,“贺泗,你这是婚内出轨了?你后背居然有女人的指甲印,还挺激烈的啊!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本事啊!” 贺泗的眉毛拧了一下,“不是你留下的吗?” “我?咱们之前上过床,不过那天晚上我可温柔的很,可没有这么如饥似渴!”余枝口出恶言,“一看着女人就是不正经的骚货。” 贺泗的眉毛挑动了一下,难得语气中带着一些笑意,“你在片场给我按摩的时候留下的。” 他说的话她听得懂,就是感觉不太理解,半晌才重新跪坐在他的面前,“今天我给你按摩了,还扒了你的裤子!” 他淡淡的道,“不是你担心我的身体故意装作按摩师吗?” 余枝颓然的坐在地上,“脏了,眼睛不干净了!” 贺泗有点不大理解他的话。 正好许一霜红着眼眶走了过来,见余枝正跪坐在贺泗的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拜堂呢。 “我就知道你放心他。”许一霜擦了擦眼泪。 余枝摆手解释,“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他的伤口。” 许一霜的目光落在贺泗的后背上,带着欣慰的看着余枝,“哎呀,看你脸色白的,心疼成这样了,快回去休息吧,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等两个人回到屋子里,贺泗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他的感冒原本就没好,又挨了擀面杖,从浴室里冲了一个凉水澡之后就出来了。 余枝正拿着付蕊的那本日记,忽然幽幽的抬起眸子,抑扬顿挫的念着日记上的内容。 “今天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去了食堂,食堂那个颜控大妈因为给他打饭太多被辞退了,来的是个老大爷。”余枝笑的捂着肚子,“老大爷的手抖了几下,八块红烧肉剩了一点汤,他还一本正经的问老大爷是不是病了!” 是他念大学时候的旧事,他已经不记得是怎样的一天,被写进了一个女孩子的暗恋日记中。 余枝念完之后,满脸好奇的看着他,“然后呢,他骂你了不?怎么后来没有写。” 贺泗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也后来吼了一句,就是因为你我老婆被辞退了。” 余枝笑的差点背过气,“原来他们是一家子啊。” 贺泗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擦着头发。 余枝又翻开一页,慢慢的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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