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都觉得自己才是许一霜亲生的,没见过胳膊肘往外拐成这样的。 以前那个叫卫喜的做的缺德事她是有记忆的,每天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使劲儿的撩拨人家,甚至撬浴室的门,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散播谣言,说人家有那方便的病。 也是,她以前那种令人作呕的性格,就是恨不得将这个得不到的白月光踩在烂泥里,一起发臭。 果然这一通解释,许一霜更觉得余枝被胁迫了才说的。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清了清嗓子,“这样吧,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这时候我能抱上孙子。” 刹那间余枝脸上的淡然全部消失,灯光下,目光邪恶如鬼,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她怎么可能生下贺家的血脉,绝无这种可能。 要是许一霜能转头看一眼,一定会被她此时的表情给吓死。 果然都不用她说什么,在这件事上,贺泗有着天生的反骨,“答应不了。” “你……你……”许一霜气的捂着心口,差点没瘫在地上,“你给我在你爹面前跪着去,我是管不了你了。” 晚上,那蛋糕还摆在了客厅,谁也没有吃一口。 许一霜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着去了,隐约还从她的房间传来啜泣的声音。 余枝慢慢的走向二楼的主卧,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遗像。 贺泗正跪在地上,即便没有人看着,也跪的笔直。 她不由得冷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古板的人。 他这种人,对世事都是淡漠的,却唯独对自己的母亲孝顺,要不是这个软肋被卫喜拿捏住了,两个人绝不会结婚。 “明明是我做的,你怎么不解释?”余枝慢慢的开口,看着遗像上的人。 “没必要。”贺泗没有转头,但连他都察觉到了,身后的女人真的是性格大变。 余枝冷笑,“那就跪着吧,让我看看,我知道你们贺家的人都心狠,不知道这骨头能有多硬。” 她刚要转身,却见原本还在房间哭的许一霜走了进来,满脸含笑,“哎呀,我就罚了他这么一会,你就舍不得了,心疼的过来看了?” 余枝有些无语,她真没有。 下一秒许一霜却亲昵的拉着余枝的手,走到贺泗的身边,清了清嗓子,“咳咳,我知道硬的不行,那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以后我也不逼你了。” 贺泗抬起头来,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以后你们的衣柜被我搬出去,一件衣服也不留,睡衣也不用!”她清了清嗓子,“早上我将你们的衣服扔到门口,就这样决定了。”
第10章 一起下地狱吧 没想到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不等贺泗,余枝先出口否决,“不行。” 许一霜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一副亲妈的脸,“没事,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可害羞的,扭扭捏捏的能生个孩子出来吗?他要是不同意,你就生扑,反正也没有衣服,方便。” 余枝想不到每天赤身相见的场面。 “这……”她词穷。 “实在不行就给他绑在床上,留条命能活着就行。”许一霜再次语出惊人。 贺泗那小古董果然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他即便还跪在遗像前,依旧清了清嗓子,义正严词的道,“她不穿衣服,在我眼中,跟扒了外皮的核桃没有什么区别,我是不会碰她的。” 余枝是谁,当初报纸上都报道过,为了见她一面,一位贝勒爷拿着百件皇家藏品给她,她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嫌弃成这样。 赤裸裸的羞辱。 她眼底戾气忽盛,但却转瞬间露出悲戚的表情来,这么多年了,她的演技依旧很有感染力。 “妈,你别劝他了,这都是我的命,他怎么作贱我都没有关系,谁叫我喜欢他呢,以前他将我的自尊扔在地上踩,我都没跟您说过。” 许一霜果然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别难受了,以后告诉我,还有我给你撑腰呢。” 顾泗亏就亏在太过清高,不会做出跟人撕破脸对峙的事情,憋了半晌,看向余枝,“母亲面前,不要乱说。” 哭戏来了。 珍珠一样的眼泪滚落,她念台词的时候咬字清晰,知道怎么声情并茂,“乱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以为我愿意晚上穿着那没二两布料的睡衣吗?要不是逼急了,能在你洗澡的时候撬门吗?” 明明是以前的那个卫喜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但此时却好像全是他的错一样。 贺泗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无!耻!” 这两个字一出来,连许一霜都忘记了安慰余枝,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天啊,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见你骂人,果然媳妇娶对了,越来越活的像个人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 贺泗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要是再不答应这件事,接下来就要抱着遗像寻死觅活了。 “这件事我答应了。”他的目光从余枝身上扫过的时候,眼中带着清冷,“已经晚了,您先回去睡吧。” 许一霜果然换了一张脸,笑呵呵的交代了两句,哼着小曲走了。 贺泗这才慢慢的从地上起来,跪的太久了,膝盖有些疼,他扶着桌子,艰难的站着。 站在他身后的余枝的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委屈,目光落在那张遗像上,慢慢悠悠的开口。 “你父亲是贺家的私生子,并不是阴铭心那个女人的儿子,对吧!”余枝目光里淬了毒,“大房二房才是从那个女人肠子里爬出来的。” 她说的很对,就是贺泗的父亲在贺家无权无势,那家人人都是洪水猛兽,他母亲才带着他自立门户来的。 “不能直呼长辈名字。”贺泗皱眉。 虽然他父亲是私生子,但那个名义上的祖母对他们三房也没有亏待过。 “长辈?她不配!”刹那间她的眼底全是戾气,那个女人当初买来伺候自己的女仆,整天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自己却没有料到,却是一只毒蛇,咬人的时候一口致命。 贺泗麻了的腿已经好了些,已经慢慢的往屋外走了。 余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的勾起,他活的太像无欲无求的神明了,要不是卫喜,连自己都笃定,将他拉下神坛太难了。 既然下来了,那就跟贺家一起下地狱吧。
第11章 怨恨 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贺泗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浴袍,但依旧能看见膝盖上已经青紫了一大片。 看来是真跪了啊,一点水份也没有。 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果然又不悦了,将自己睡袍的带子再系紧,一副对方是豺狼虎豹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她便又有了邪恶的念头,就是要恶心他。 她慢慢的走过去,然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浴袍带子,只一用力,那宽松的浴袍敞开了一半,看了不少的东西。 果然下一秒他将领口拉上,呵斥道,“你果然没有变。” 她用充满诱惑的口吻慢慢的道,“怎么,我不漂亮吗?” 余枝什么角色没有演过,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不管是卖花女还是风情万种的窑姐儿,她都能演的惟妙惟肖。 甚至当初为了演一个风尘女,真的在青楼里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媒体将她骂的狗血淋头,但电影上映之后拿了大奖,国内外一致好评。 “不漂亮。”他声音清冷。 她笑了一下,不同于卫喜那种勾引,她才叫真正的手段拿捏,声音娇嗔,“果然口是心非,你在旗袍店里的时候,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贺泗的耳根子刹那间通红,好像被人看穿了一切一样。 余枝欣赏着他此时的局促,而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也不想在继续下去了,慢慢的转身往洗手间里走。 然而下一秒,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小泗,最近怎么样了?都不给爷爷打电话了,你还记得你姓贺吗?” 余枝身上的血刹那间冻住了一样,浑身都在颤抖。 恍惚她回到了那个肮脏的屋子,里面全是杂物,地上是稻草,而她母亲的尸体就在那里躺着,已经死了两天了,脸上还是临死时候那痛苦的样子。 而她的脚上拴着一条链子,原本是栓狗用的,此时却已经磨破了她的皮肤,上面的铁锈已经被染红了。 那个男人慢慢的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看着她姆妈的尸体没有任何的表情,然后开始解着自己的扣子。 她拼命的求饶着,“放过我吧,我求你了,贺先生。” 男人背着光,将昂贵的西服扔在远处,像是一只发疯的野兽,“放过你,我就见不得你这清高的样子,谁也救不了你了,那个男人今天出的国,听说家里还跟他安排了未婚妻。” 余枝痛苦的摇着头,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泥污,在荧幕上被万人崇拜的她,此时连个牲畜也不如。 “不会的,他不会的!” 下一秒男人已经扑过来死死的掐住她纤细的喉咙,她张着嘴,想要吸取空气,但眼中全是母亲那张狰狞的面孔。 男人笑的得意,“你以为你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不了,之前你居然敢拒绝我的追求,我告诉你,这是你的报应!” 原来生不如死也不过这样。 她就在母亲的尸体旁,被人凌辱,却不能反抗。
第12章 失控 电话那头声音里充满着威严,“那个女人的底细我已经让人查了,真是荒唐至极,居然让这种女人进贺家的大门,如果你不能解决的话,爷爷帮你处理。” 那种阴狠隔着电话都能让人背后发凉。 他是走到窗户旁接电话的,玻璃反过来的光照出贺泗面无表情的脸,“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刚说完,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玻璃正好照见余枝伸手过来抢夺手机的身影,他一把避开,转过头,跟她对视。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还在说着,“哼,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你是不清楚吗?” 贺泗却没有听见电话那头的话,他看着余枝站在他的面前,双眼血红,唇角是阴冷的笑容,就像是恐怖片里被鬼附身的镜头,邪气十足。 她看向他手里的手机,知道他有防备的话根本抢不走。 然后伸手,没有任何犹豫的拽开他浴袍的带子。 他上半身一下子全露出来了,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气,看起来很瘦,但是肌肉壁垒分明。 贺泗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段,趁其不备,黑眸里尽是怒意,赶紧伸手拉上自己的睡袍。 余枝等的就是这一刻。 电话里那个声音里已经带着怒意,“说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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