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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华子安？” “他不是个瘸子么？” “他是给宋局长下毒的人？” 众人听到方正的话后，无不惊讶的说道。 “先处理现场吧，剩下的等回去再说。”于淼对众人说道。 王凤山负责带人在面包车里寻找证物，以及能够证明华子安身份的物品，如果还可以找到的话… 冷胜男则带领法医组的人，把已经烧成一团的尸体从面包车上给移下来。 虽然人已经烧成这个样子，但是冷胜男还要把他给带回去验尸，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华子安。 专案组的人在事故现场忙乎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处理完现场。 方正抱着复杂的心情，看着眼前的面包车久久不愿离去，他还不相信华子安就这么死了，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这下真的死无对证了。 而且方正一直怀疑华子安就是林泽华，看着昔日好友再一次的死在自己面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走吧，人死不能复生，回去等尸检报告吧，兴许不是他呢。”于淼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道。 此时最能理解方正复杂心情的只有于淼，虽然于淼是这么安慰方正的，但是车里的除了是华子安，还能是谁呢？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袁明华去一趟市局，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搞清楚！”方正忽然对于淼说道。 听到方正的话，于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冲方正点了点头，任由他去了。 方正和袁明华再次回到了东安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 此时前来开会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大楼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方正回到这里是想找负责后勤的人了解一下情况。 之前方正一直怀疑这个孙师傅是华子安假扮的，但是这件事情又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他想要搞清楚华子安是怎么假扮成孙师傅的。 “今天负责调试音响设备的电工，是咱们局里的人吧？”方正向负责后勤的张主任问道。 “你说的是老孙啊？对啊，是咱们局外勤的专业电工，怎么了？”张主任回答道。 “我怀疑他是给宋局长下毒的凶手假扮的！”方正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原因。 “啊？” 张主任听到方正的话，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因为今天在礼堂里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现任公安局局长被人投毒，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如果投毒的人再跟自己有关，那张主任的警察生涯基本上可以宣布到头了。 “不…不可能，老孙这个人咱们局里很多人都认识，如果他是别人假扮的，不可能混过大家的眼睛！”张主任有些紧张的说道。 “今天都谁跟老孙接触过，你知道么？”方正问道。 “啊？这…他平时上班都是走的侧门，而且他一般都在自己的休息室，哪里有需要，他就去哪里，我也不知今天都谁接触过他。”张主任想了半天后说道。 方正见张主任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了，忽然又想到了在开会之前，喊这个老孙帮忙拿东西的那个女警。 那个女警见到方正后，一脸的苦瓜相，因为之前在礼堂已经被方正吓了一大跳，这还没缓过来呢，方正又找上门了。 “今天的会务是你负责的么？”方正问道。 “啊？是！”女警愣了一下后回答道。 “那个老孙，是谁叫上去调试设备的？”方正继续问道。 “是…是我啊…”女警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方正从这个女警的口中得知，今天在开会之前，是她通过电话联系上的老孙。 而且女警还告诉方正，一般平时有大会或者局里哪里电路出现问题，大家都会打老孙所在的休息室里的座机，找老孙去处理。 “那你今天见到老孙的时候，发没发现他有什么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方正问道。 “这个啊…当时有些着急，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女警边想边说，“对了，他今天的嗓子有些沙哑，还戴着口罩，我问他是感冒了么，他说是…” 听到女警这么说，方正这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老孙就是华子安假扮的了。 “师傅，华子安和老孙年纪上差了至少十多岁，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的啊？”离开女警所在的办公室后，袁明华问道。 “你忘了华子安的未婚妻是做什么的了么？”方正反问道。 “他的未婚妻？对了！他的未婚妻是开美容院的！”袁明华一拍脑门说道。 “这就对了，利用化妆的手段，可以让华子安很容易乔装成另一个人，而且刚才那个女警还说了当时老孙戴着口罩，声音与以前也不太一样，通过这两点，基本可以肯定那个老孙就是华子安假扮的。”方正说道。 二人边说边来到了公安局办公大楼的监控室，如果想要确定老孙是不是华子安假扮的，通过监控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方正让监控室里的负责人，调出了今天一早公安局大门的监控录像。 通过监控可以看到，老孙是在早上六点十分，开着被撞毁的银色五菱宏光面包车来到的公安局大院。 然后他从正门走进的办公大楼，此时这个老孙一直戴着口罩，但是通过他走路的形态可以判断，这个人的年龄至少与老孙的年龄对不上。 看到这里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华子安假扮的了，只是公安局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电工。 回到刑警队后，于淼遗憾的告诉方正，宋振涛没有抢救过来。 因为宋振涛摄入的氰化物太多，而且在急救车赶来的路上正好还遇到了一起车祸，耽误了对宋振涛的抢救时间。 方正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华子安设计安排的，可是现在华子安已经死了，没有人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第二天，冷胜男告诉大家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因为全身大面积烧毁，达到百分之八十五的碳化面积，暂时无法确认其身份信息。 但是冷胜男告诉于淼，她准备请自己在省厅工作的老师过来帮忙看看，看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师傅，如果这个人是华子安，那那个老孙哪去了？”袁明华问道。 “昨天凤山他们已经去找了，但是那个老孙已经失踪了，我想，有可能华子安已经把他灭口了吧？”方正说道。 又过了两天，这天方正休息，没什事，就想回老房子收拾收拾，准备把它给租出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走到一家所在的楼层后，方正敏锐的发现楼道上的消防栓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隙。 方正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本能的打开了那道占满灰尘的铁门。 赫然看到里面有一包崭新的双叶牌香烟，烟盒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方正颤抖着手拿出烟盒下面压着的那张纸条，打开后发现上面机打了一行字。 “晚上八点，香满园快餐店。” — “方警官你好！”华子安的未婚妻刘艳妮此时正坐在香满园快餐店的一角。 “你好。”方正走近之后，向刘艳妮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四下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不用找了，他已经不在了。”刘艳妮示意方正坐下，然后对方正说道。 “你的未婚夫华子安就是林泽华对不对？”方正坐下后问道。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刘艳妮微笑着回了一句。 “放屁！死了这么多人？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方正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 见方正这个样子，刘艳妮也没生气，只是将一个移动硬盘轻轻推到方正的面前。 “该受到惩罚的人，全部都受到了惩罚，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个移动硬盘里了。” 说完，刘艳妮起身离开了香满园快餐店。 只留下方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如果此时方正抬头看向窗外的话，他可以看到刘艳妮的司机，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的脑子，在轻轻向方正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 方正带着移动硬盘回到了刑警队，将硬盘插到电脑上，翻越起里面的内容。 硬盘里面是连环杀人案每个现场的视频，而录制视频的人就是华子安。 华子安在最后的视频也承认了他的全部违法事实，以及详细的作案经过。 “哥！对不起！” 这是华子安最后说的一句话！ 方正知道这句话是华子安以林泽华的身份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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