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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监控都调不到，”张彦预平静地望着江蓝，“江蓝，你现在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 江蓝脸上的娇媚表情瞬间凝固，她能爬到张彦预的这个位置，美色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能力。 如果能力不行，她就会被无情地换掉。 张彦预不会因为这张脸，而将她留在这里。 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她立刻补救，“张总，虽然没有监控，但我查到了，霍董之所以出现在那，是为了收购靖南乐府。” 张彦预对于靖南乐府的情况，也有些许了解，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这一周内，你把靖南乐府的情况，做个整理。” “是。” “把后天的会给推了，替我约下纪淮安。” “知道了。” 下午6点，中江下班时间。 大部分的人，包括实习生，都在岗位上默默地敲着电脑。 只有徐时曦一人，电脑上显示的是学校的网课。 今天一天，她又是没有任何工作。 她今天准备回学校来东西，准备和余图一一起回学校。 余图一在加班，等到快7点的时候，徐时曦开始收拾东西。 “你今天又没事？”电梯内，余图一问徐时曦。 “是。所以我明天准备主动问刘姐，看有没有能干的。我在那，真的好无聊，除了听课，就是听课。” 余图一幽幽地看着她，“你在我这个忙到都没空上厕所的人面前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徐时曦笑着，带着一丝狡黠，“当然不会啦。我没有良心。” “你良心被狗吃了。” “被你吃了。” 两人继续逗了下嘴。 电梯达到一楼。 余图一边吃电梯，边说，“你到时候又不会的，可以问我。” “好的。谢谢。”徐时曦一本正经地回答。 余图一看她那样，嘴又痒了。 还没等她开口吐槽，徐时曦笑了，颇为自豪，“我还可以去找纪淮安。” 那模样，不让人觉得反感，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余图一：“……” 两人提着点好的外卖，推开宿舍的门。 很意外的是，左佳在宿舍——平时这个点，她应该还在图书馆学习。 左佳正在打电话，两人就没喊她，笑了一下，算打了个招呼。 左佳看见她俩回来，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学姐表情好像不太好，你注意到了吗？”余图一边铺瑜伽垫，边问徐时曦。 徐时曦正在摆床上的小书桌，“看见了。也不知道什么事。” “我不清楚。” “我们先吃吧，等她回来可以问问。” 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左佳回来了。 “学姐，你要一起吃饭吗？这盒饭，我们都没动，这边的菜，也没怎么动。”徐时曦转头问她。 “不用了。你们吃吧。”左佳走过她们，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出神。 “学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徐时曦问她。 背对着左佳坐的余图一也转头头看她。 “嗯，家里出了点事。我妈被车给撞了。” “严重吗？”徐时曦和余图一异口同声地问。 “不严重，一点皮外伤而已。” 两人就没在问了。 大概过了10多分钟，左佳突然说，“图一，你毕业后会回家吗？” 一寝四个人，只有徐时曦一人是靖南市本地人。 余图一停下筷子，转头看向左佳，“不回。我们家那的证券公司，都是一些小公司，没什么机会，也没有什么上升空间。我肯定不会回去的。” “那你不想你爸妈吗？” “还好吧。我从初中开始，就读的寄宿，平时跟我爸妈也没什么接触。要是我想的话，可以视频啊。” “假如你爸妈突然出事，你不在他们身边，怎么办？” 余图一想了一下，“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出事的话，我那些叔叔伯伯舅舅姑姑他们都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嗯。”左佳低低地应了一声。 “学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左佳的神情有些低落和纠结，“我之前的时候，不是决定了要考家那边的公务员嘛。那时候，学姐不就是说让我参加央选，留在靖南市嘛。这几天，你们不在，她在，她就又和我说了这个事情，被她说着说着，我又觉得留在靖南市也挺好的。” “刚才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我妈被车撞了。我想，假如我留在靖南市，要是以后我爸妈出事的话，我不在身边，那怎么办？”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留在靖南市还是回家？”徐时曦问。 “我也没有想好。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我到底想待在哪。”左佳的声音中，都是迷茫。 “那你就都试试嘛，看哪个能考上。要是都考上了，那你就扔硬币，看到底选哪个。”徐时曦说。 “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余图一不赞同地看着她。 “我当时就这么选的啊。反正怎么选，都会有考虑。那我还不如直接交给命。” “要是我当时扔到了京大，我就去京大了。”
第88章 谣言 “你真的好随意啊。”余图一再次感慨地评价。 徐时曦无所谓地耸耸肩。 左佳没有徐时曦这么心大，她迟疑着说，“我在想想吧。” 吃完，徐时曦和余图一收拾桌子。 宿舍门被推开，凌佩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接着在自己凳子上坐下，周围都围绕着低气压。 徐时曦和余图一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如常地收拾。 “我跟你们说，妈的，我真的要被气死了……”凌佩突然猛地转身，像是道想要吞噬一切的龙卷风。 熟悉的暴躁加愤怒。 “我下楼去扔垃圾。”徐时曦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可以让整个宿舍都听见。 余图一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就留我在这受苦？ 徐时曦微闭了下眼睛，告诉余图一——是。 接着她从呆滞又不可置信的余图一手中拿过垃圾，站起，穿上放在瑜伽垫旁的拖鞋，走出了宿舍。 余图一欲哭无泪，她根本不想听凌佩讲那些事情，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说，你闭嘴。 宿舍总有一个人，得当凌佩的捧哏。 她看向凌佩，疑惑地问，语气不带半分感情，全是麻木，“怎么了？谁惹你了？” 徐时曦下楼，将垃圾扔到宿舍旁地垃圾桶中。 她也不想上去听凌佩那些糟心的事，就顺着路，慢慢地散步。 不知不觉，就到了操场。 操场的灯亮着。 外围的塑料跑道上，有人在慢悠悠地散步聊天，还有人带着耳机在慢跑。 中间的草坪，正在训练啦啦操，整体排列的队伍，最前面，有两个人，一人站在音响旁边，另一人持着话筒，在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徐时曦无聊地站在跑道上，看了几分钟。 “行。大家先休息一下。5分钟后，我们继续。” 这话一落，队伍就散形，有人拿出手机，有人聊天，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文艺部部长视线一转，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徐时曦。 她将话筒放在音响上，朝徐时曦走了过去。 两人打了个招呼。 徐时曦问，“这是为了校运会还是Cuba练的啊？” “Cuba。” 徐时曦笑，“难怪，我觉得这么熟悉呢。” 徐时曦大一的时候，也参加过Cuba拉拉操的训练。 早上、晚上都在外面训练，就为了那5分的素质分。 “是。和去年的一样。” 两人又聊了一些学生会现在的事情，聊到了现在的秘书处部长，然后文艺部部长问，“我真的还是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要退学生会啊？” 要是那时候不退，秘书处部长，就是徐时曦了。 “我本来只是想去体验一下，体验够了，我就走了。”徐时曦笑着说。 “但你都累了一年了，要是继续呆下去，就是部长了。到时候保研、找工作什么的，肯定更有优势啊。而且你下面还有干事，这些事情，可以让他们去做。”文艺部部长也不愿意继续处理学生会的这堆破事，但是毕竟学生会部长，在找工作、保研方面，有不少的优势，她就继续呆在了学生会。 “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是不太想呆了。” 文艺部部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走了，也挺好的。你看我，这么晚了，还得带他们练。” 两人又聊了一分多钟，跟文艺部部长站在队伍前面的那个女生来了，说时间到了，要回去训练了。 两人互相告辞之后，徐时曦走出操场，顺着路，又散了会步。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了宿舍。 推开门，坐在椅子上的余图一，转头看她，哀怨的目光控诉她的无情。 徐时曦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压低声音说，“她们都不在？” 余图一正常说话声，双臂压在椅背的最上端，“不在。左佳在你出去后不久，就背着书包去图书馆了。学姐，嗯，在抱怨完一通之后，出去打电话了。听她喊的，应该是和她男朋友。” “哦。”徐时曦随意应了一声，朝自己的床走去。 “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嘛？” “为什么？”徐时曦打开衣柜，收拾洗澡的衣服。 “她们师门今天吃饭。有个硕士生，嘲讽她，大概意思就说，她为什么会有资格当张教授的学生。那她不就气死了嘛，当着我面，把那个硕士生给骂了一通，还说，要是张教授到时候，让她带那些硕士生，她一定要整死他。”余图一双臂压着椅背最上端，表情尽是对凌佩这一想法的无奈和鄙视。 就因为这个，她就想要整死那个硕士生？ “我真的无法理解她。”余图一说。 “我也是。”徐时曦收拾好衣服，关上衣柜门，隔着快一张床的距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余图一，“所以，在开学之前，我基本不会回来了。” 左佳也不在，那她就得和凌佩单独住一个宿舍…… 余图一：“……妈的。” …… 第二天上班，徐时曦主动去找了刘姐，问她有什么能干的？ 人都找过来了，刘姐肯定也不能拒绝。 但是，这学泰语的，对于业务也不熟悉，到时候她整错了，她又不能骂，还得替她收拾烂摊子。 于是，刘姐说，“我等下发份资料发到你邮箱，是关于IPO的。你按照那资料，做份ppt出来。” 对于其它实习生，刘姐都会说明截止期限。 但这次，刘姐没说什么时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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