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了解过了!” 一下车齐飞就说:“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星辉小区去年年初才交付一期房源,二期三期和别墅区要到今年八月份底才能交付。” 宋晏辞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到几辆装修公司的车开了进去:“所以入住率还很低,大多数房子正在扎堆装修。” “是啊。” 齐飞握着拳头很愤怒:“这样的话,凶手要弄进去一个人可太简单了啊,随便一个箱子啥的,伪装成装修公司的人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进了小区,里面已经有物业管理人员等着宋晏辞他们了。 出了这种事,开发商气的脸都是黑的,连带着物业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着宋晏辞他们的物业管理人员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没散下去的巴掌印。 都不容易。 进电梯的时候,宋晏辞把手里刚买的冰水给他递过去:“先冰一冰吧,别肿了。” 物业苦笑一声,没拒绝宋晏辞的好意。 宋晏辞这才问:“您贵姓?” “我姓朱,叫朱子辉。”物业笑了笑:“你们叫我老朱就行了。” 宋晏辞也笑了笑:“朱大哥,你先跟我们说说你们发现尸体的具体情况吧,这对我们很重要。” “是这样。” 说起这事,朱子辉也是气的不行:“我们这个小区主要是两梯四户,一期刚交付不久,最近正是装修旺季,谁都想不到会出这事啊!” 宋晏辞说:“具体一点呢,关于案发的那个房子和死者的身份你们知道多少?” “是这样。” 朱子辉缓了口气:“早上一栋1单元1703的业主给我们打电话,因为她人在外地不方便,但是马上要装修了,装修工人要进去量一下尺寸,希望我们帮忙开个门,那谁知道……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个死人啊!” 宋晏辞拧眉:“所以发现尸体的房子是其他业主的?” “是啊!”朱子辉说:“我们第一时间跟业主确认过了,业主根本不认识死者。” 齐飞问:“那死者是怎么进去房子的?” 朱子辉叹气:“我们也不清楚啊!除了业主和物业,应该没有其他人有房子的钥匙,除了今早,物业和业主都没进去过房子。” 电梯到了17楼,一行人出去,已经有局里的同事提前过来看守现场了。 “宋队。” 有队员上来给宋晏辞递过来手套和脚套:“在我们之前,物业和开发商都上来过,所以现场能够发现的脚印有点杂乱。” 简而言之,现场脚印线索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破坏了。 “好。”宋晏辞还是做了防护:“陈法到了没有?” 队员还没说话,房子里已经传出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爸爸到咯,乖儿砸。” 宋晏辞翻了个白眼的功夫,齐飞已经冲进去了:“陈法?竟然是你啊陈法,你啥时候来的钦城啊?” 正在检查尸体的男人头发花白,但一抬头看到那张脸,最多也就三十岁的年纪,长得还不赖,所以显得那一头少白头的头发还看得过去。 齐飞似乎跟他很熟:“啧,果然休假能让人变得年轻又帅气。” “可不是?” 男人举着胳膊站了起来:“所以哥哥我休到你们这儿来了,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被某些臭不要脸地叫来免费加班了。” “我们林一月都没你这么矫情。” 宋晏辞进来,看向阳台方位的受害者身下大滩的血迹:“闫局叫的又不是我叫的,我可不背这个黑锅啊。” “死鬼!”陈敬隔空踹了他一脚:“要不是某个狗东西,闫局能知道我在钦城?” “爹回头补偿你。”宋晏辞嘿地一笑,走到尸体跟前:“现在先对爸爸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吧。” 陈敬翻着白眼,但也配合他:“死者男性,年龄大概在28岁~35岁之间,死亡时间大概一周,生前承受过凶手勒毙的折磨,但这并非致死原因,只是让他饱受折磨,你看他的眼球,眼球突出,布满血丝,能理解吧?” “嗯。” 宋晏辞蹲下身,不出意外看到死者鼓起的两颊和被胶水粘住的嘴唇,唯一不同的应该是这位死者应该试图张开嘴巴,导致唇部满是撕裂伤。 陈敬也蹲了下来,一条胳膊撑着膝盖,另一条胳膊指着尸体说:“经历过勒毙的折磨后,凶手反绑了他的胳膊,才割开了他的大动脉,反正我也刚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嘴里的东西。” “不出意外应该是毒品。”宋晏辞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戳了戳尸体,发现尸体纹丝不动。 陈敬挑眉一笑:“他的膝盖到小腿都被强力胶一类的东西粘在地上了,被血盖住看不出来。” 宋晏辞沉着眼眸站起来,站在尸体身后,下蹲到尸体跪姿的高度从阳台看过去。 等他看了好一会儿陈敬才问:“我乖儿砸看出什么来啦?” 1703的户型不错,尤其是这个大阳台,从阳台看出去,近看能看到一出湖景公园,稍微远点,能很清楚地看到远处启阳山上的发电大风车,景色是真不错。 宋晏辞站了起来:“至少目前来说,看不出什么来。” 他说完呲了陈敬一嘴:“想要娃就去找媳妇儿,我能给你生出个鬼来,一天天的当你爹我是送子观音啊,赶紧给我把他嘴里的东西弄出来,不然下次别想去海城的疗养院了。” “我去……” 陈敬顿时蔫了:“好哇,有点钱就耀武扬威是吧,不把你亲亲朋友的死活放在眼里是吧,你看看我这满头的华发,可都是我为祖国鞠躬尽瘁过的证据,你给我找个好的疗养院能怎么样哦……” 这会儿又亲亲朋友了,宋晏辞走到门口检查门锁情况,顺便回他:“你那是遗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年轻的时候也那样,赶紧干活,干完滚回去看你的海。” 陈敬已经开始干活了,无声嘟囔了好几句骂人的话,最后发出致命一击:“还有我那金光洒满海面的橘色日落。” 齐飞唉声叹气,蹲在旁边给宋晏辞递工具,186的小伙子差点都要哭了:“老大,孩子我连钦城的海长什么样子都要忘了……” 宋晏辞看他的眼神难得地温柔了一点,甚至没忍住想摸一摸他那炸起的一头毛:“傻瓜,你以为你家老大我记得?” 话音刚落,门锁被宋晏辞打开了。 打开门锁内部,宋晏辞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行了,基本确定凶手是撬锁进来的。” 那边,陈敬也将死者口中的东西清理了出来。 他站起来抻了抻脑袋:“宝贝儿,你没猜错,死者口腔的确都是各类型的毒品混合物哦。” 听到那句宝贝,宋晏辞手里的锁差点朝他扔了过去。
第66章 共同 下午四点,两辆车先后开进警局大门,双双停在了停车位上。 陈敬也跟着来了。 宋晏辞他们都下车了,就他还在车上,趴在车窗装潇洒,朝着刚下车还灰头土脸的郑沛招手:“师兄,想我了没有?” 听到这个声音,郑沛转过来看了一眼,他一怔,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走了两步又转过来问宋晏辞:“你从哪儿把他捡回来的?赶紧扔了吧。” 陈敬这才下车,满是委屈:“他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一点都不想我?” 林一月倒是惊喜万分地跑过去:“陈法医,你回来啦!” 陈敬唉声叹气:“看吧,除了我们小飞飞和小月月,这个地方都没有人欢迎我,我真的很伤心的好吧?师兄,你真的很绝情你知道吗!” 聂忠华在顾己身边小声介绍:“陈敬,局里原来的法医,郑法医的师弟,后来调去了省厅,一年前生病了,一直在海城治疗。” 岑虎也凑过来小声道:“他年纪比老郑大,但入门比老郑晚,他以前可缠着老郑了尤其喜欢逗他,后来调去省厅的时候还哭得要死要活的,老郑可高兴了,跟宋队喝了一晚上的酒庆祝他脱离苦海。” 他刚说完这话,林一月就拉着陈敬过来,指着顾己介绍:“顾队,顾己,我们局里新来的缉毒队长,酷不酷?酷吧?” 她说完还小声问陈敬:“怎么样,跟我们老大是不是很配?” 陈敬哈哈大笑,跟顾己握手:“女缉毒队长,少见,顾队,我叫陈敬,认识一下。” 顾己跟他握了握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陈敬这才小声告诉林一月:“你别说,你们老大看她的眼珠子都是直的。” 大热天的在这儿打招呼,又跟别人交头接耳地,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郑沛一爪子拎住他的后脖颈:“我们忙着呢,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在这儿晃**,见完闫局去医院看我妈,看完我妈就滚回去养病,别打扰我们工作。” 陈敬后脖颈就跟有什么开关似的,被郑沛这么一抓就跟个小鸡仔一样,乖乖巧巧地说了声:“噢,好的师兄,我知道了师兄。” “滚吧。”郑沛将人一踹:“麻利点,别叽叽歪歪的。” 正好闫局从办公室推开窗喊了一声:“陈敬啊,你磨磨蹭蹭干嘛呢,快点上来!” 宋晏辞那边让后来的警员将尸体都送到法医科才过来:“上楼聊吧,这次应该是连环杀人案。” 郑沛颤抖着呼了口气:“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去准备尸检呗,仨尸体,可有得忙咯。”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去了缉毒支队办公室,将相关照片资料先打印出来了。 岑虎翻箱倒柜地给大家找零食:“我说宋队,你们怎么每次都来我们队啊,我们这里连饮料零食都没有哎,去你们重案组多好,啥好吃的都有。” 宋晏辞倒是自如得很,已经给他和顾己倒了水,找了地方坐下:“回头给你们搬过来。” 顾己和林一月洗了把脸进来,林一月叹了口气:“哎哟,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去下面洗漱啊,我这条老腿啊……” 顾己无所谓,拍了拍手叫大家:“先说说两边的情况吧,通个气,顺便确定我们接下来的工作。” 宋晏辞站了起来,往她那边移了个椅子,把她的水递过去:“行,我来记录,林一月,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顾己坐了下来:“行,其他人随时补充。” 林一月拍了拍手站起来:“我就知道又是我,行吧……” 她开口:“首先,6月14日,也就是今天早上九点,我们接到第一起报案,城北乐安路拆迁区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我们赶到现场,发现死者死状残忍,凶手作案手法具有诅咒性和报复性,现场我们也都见过了,我就不多赘述了啊,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我们又接到了两起报案,分别在星辉小区和郊区发现两起作案手段相似的尸体,至于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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