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路压着怒火的江茗茶眼见四周没人了,立马变了副模样,刚刚的温柔迁就模样荡然无存,她道:“你还有脸问我?你差点把我撞死,我还要夸你吗?我难道会对一个差点撞死我的马路杀手一见钟情。我跟你妈说一见钟情,是为了我们两个的以后着想才编织的善意谎言。我不说,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我记得当时是你闯红灯。”邹明雩的表情也不是指责,单纯陈述事实。 江茗茶倒也没否认,只道:“是,那天下着大雨,是我没注意闯了红灯,是我的错。就好像一切孽缘的开始,难道我说错了?我们两人之间就是孽缘。我差点被你撞死,怎么也不可能是一见钟情好吗?都是体面说法,你要计较追究,你追究得完吗?” “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现在还这么想才问你的,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邹明雩也不是真想和她一直吵,只是就是在意她不喜欢自己。 他可以接受一开始的各种矛盾,互相不对付,她另有目的,但两人都要领证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毫无感情。 这张证真的需要领吗? 下意识的,邹明雩握住江茗茶手腕的力道些微加重。 江茗茶吃痛地抽了抽手,没抽得动。 她冷笑一声:“放手。” 听这毫无感情的口吻,邹明雩更不舒服,他的神态恹恹,犹豫了老半天才道:“那你那个一点都不舒服吗?” ???他在说什么?真的是不怕被人听见吗? 江茗茶神经质地左右张望,发现没人过来,这才松了口气,对上邹明雩执着的面孔,忍不住抱怨:“你声音轻点好吗?这是能在外面说的事吗?” “那你在我耳边说。”邹明雩突然意动地低头弯腰,凑过一侧耳朵。 看着送上门的耳朵,江茗茶有些生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反正邹明雩也不怕疼,她说:“你真的很不要脸。” 没听到想听的答案,邹明雩不说话,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江茗茶被他盯得受不住,率先投降,她嘀咕一声后道:“还行吧,之后也没做,哪里知道?” 哦,她可能想做。 邹明雩点点头,说话的口吻忽然就变腻歪了:“那等会回酒店试试,宝宝,好不好?” 不是她刚刚说了什么?他忽然就发情了? 虽然应该要习惯,但江茗茶还是无数次被邹明雩这撒娇模样震惊。 谁能想象一米九五以上的黑皮肌肉猛男弯腰低头,把头搁在你肩膀上腻歪撒娇的模样? 有一瞬间,江茗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推了推他的头颅,推不动。 她又改去拧拧他的胳膊:“我随笔写错了吗?” 就知道做做做,她明明没有任何暗示,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牙齿咬在她的脖子上,他自顾自说得有理:“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做显得我很不行。” 江茗茶咬牙切齿推他:“我已经说了你太行了。” 他的手掌握到了她的腰间,已经摸了一路。 江茗茶的身子有些颤抖,她死死咬住嘴唇,狠狠踢了他几脚:“可别在这里。” “当然,等会回去了再……”话没说完,邹明雩忙着把手放进了礼服里。 他揉了一会开心了才说完整这句话:“我这次一定特别轻。” 江茗茶被他吓得直拍他的手,好像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 女声娇媚入骨:“冯总,你摸摸人家嘛。” 艾玛也是一对野鸳鸯。 听声音好生耳熟。 是莫方榭?!!! 这两人躲在石柱背后,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解决欲望的地方,一男一女都急不可待起来,男的被石柱遮掩,完全看不到是谁,只能依稀从他露在石柱外的衣服和隐约的背影辨认一二他的身份。 莫方榭正对着这边,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和邹明雩。 她和邹明雩两人此刻早已经压低了身子躲在了灌木后边。 对了,莫方榭有邀请函,之前草坪上人太多了,她一时没注意到莫方榭站在哪个角落。 现在看来,莫方榭已经找到勾搭对象了。 曾经她俩在塑料姐妹中关系最好,现在? 世事难料,以后各自安好吧。 正当江茗茶惆怅的时候,在她礼服裙里动手动脚的那只手忽然停了动作。 邹明雩这只畜生也知道现在两人在外边,卿卿我我的不妥吗? 江茗茶迷惑地转过头去看邹明雩,倒不是她想在这里和邹明雩继续,而是邹明雩的行为好生反常。 邹明雩的表情难看得很,唇抿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怕被莫方榭和石柱后的男人听见,江茗茶趴在邹明雩耳边细声细语询问他。 口中的热气全吹进了男人的耳朵里,邹明雩扫了下那边已经浑然忘我克制不住接吻起来的一对男女。 心中动了动,单手把人扣进了怀里。 他的身子硬邦邦的,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滚烫情潮,江茗茶很快就察觉到了,邹明雩也和那对野鸳鸯一样想做,完全不顾场合。 这玩意就没个分寸。 江茗茶白了他一眼,在他手心写字:“你认识那男的?” 邹明雩此刻压根感觉不到她在他掌心写了什么字,只能感觉到一双软滑的小手在他手心似mo非mo,骚扰他的手掌心,勾得他喉头发痒。 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表情这么认真,又甜又冷,怪让人心间发痒。 邹明雩低头注视着她,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唇形是“我舅舅”? 江茗茶神色一凛。 这会在那急不可耐的是冯家人?邹明雩的舅舅? 哪个舅舅?不会是今日新娘的爸爸吧? 看邹明雩这难看的脸色,有这可能,毕竟孕期就能出轨的男人在自己女儿婚礼上找个小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江茗茶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编辑了几个字给邹明雩看:都说外甥肖舅,我好害怕你结婚后……不敢领证了。 之前怎么没想到手机可以打字,两个人跟傻子似的在这比划。 邹明雩也是和她一样愚蠢。 江茗茶一言难尽地瞅了瞅身边的邹明雩。 说好的天之骄子,十项全能,天赋卓绝,就这? 传说中的爱情使人失了智。哈哈,想想够可乐的。 邹明雩并未察觉到江茗茶的无厘头思想,他想着自己舅舅这么不顾场合,让他在江茗茶心里都打上了不可靠的标签。 想着,他的脸色也愈发不好看,只江茗茶不喜他发脾气,又收敛了些许戾气,放缓态度。 他朝着她笑了下,也不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就着她的手,在她的手机上打字:我不会,我长得也不像几个舅舅。我爸爸和我爷爷都很老实,你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 一看到老实两个字,江茗茶就乐了,现在这个社会老实可不是一个好词。 她揶揄地睨了眼邹明雩,心情还不错地从邹明雩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再次编辑信息:现在多的是自称老实人的男人出轨啊嫖啊比谁都玩得6 邹明雩从后揽过她的肩膀,抓住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打字。 江茗茶不太舒服地动来动去。 邹明雩忍耐地把她一把按住,在手机上编辑:那边交响乐噼里啪啦的,我很难不受影响。 说到交响乐,石柱后面也应景地溢出一长串压抑的喘息:“冯总不要啊,我不想,你别这样……啊……”女声陡然变高,一下下又变得低回婉转。 再一下,似乎动作很激烈,两人不知道在干嘛? 正当江茗茶屏住呼吸,以为石柱后边的两人必做无疑的时候,墙角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衣衫不整的莫方榭就愤怒地从石柱后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跟着拉裤链的冯家大舅冯英杰。 “怎么还拿乔?”他伸手去抓莫方榭。 被莫方榭一把甩开:“你可是有家世的人,请自重。” 莫方榭穿着高跟鞋往里头走去,身后跟着骂骂咧咧的男人:“你这XX,别给脸不要脸。” 上流社会,下流人生。 像这种人,就应该把他的事迹拍下来给网上那些喜欢叫嚣豪门养出来的人就是低调有教养有修养的人看看。 往往说这些话的人自己也是底层,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豪门生而高贵有教养,和他一样的底层各个都卑劣不堪。 这或许就是她一定要跨越这个阶层,不想在底层的缘故。 只有站在高处才有发言权。 对邹明雩的感情,她也不知道有多少,或许换个人也行。 邹明雩是敏感的,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逼着她说到底喜不喜欢他。 但凡她流露一点不喜欢,他就会毫不留情转身走人。 就像她在看守所的时候,邹明雩打算和她断绝关系。 现在也一样,刚刚他俩会到这里来,就是因为邹明雩不满她写的日记,日记里表现出对他浓浓的不满。 虽然眼下好像混过去了,但也不是绝对。 以后可别再说不想跟他做了的话,他好像对这个特别应激。 “你在发什么呆?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看上了我这个舅舅?”邹明雩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领证的事你和你爸妈提过没?” 刚刚在客厅里,邹明雩爸爸明显表现得不喜欢她,压根不觉得邹明雩和她会有未来。 邹明雩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没。”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两人并肩离开此地,免得一会莫方榭和冯英杰过来,到时肯定会怀疑他俩偷听到了他们的丑事。 邹明雩脚步一顿,转过脸来,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她:“没必要告诉他们,又不是他们结婚。” 江茗茶跟着停下脚步,直视他不可一世的眼睛,说出的话有轻讽,有夸赞,各种意味包含其中:“厉害,先斩后奏,难怪你改口说要娶我改得那么快?之前还死活不同意娶我。” 邹明雩大喊冤枉:“我哪有死活不同意?” 江茗茶抓过他的手,在上面点来点去:“每次我一说到结婚的事,你就哑巴了。” 她抬眸看着他,等他的回应。 邹明雩任她抓着自己的手玩弄,他叹了口气,说了心里话:“其实有一瞬间想和你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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