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乔在这套深色衣裙下衬得更加瓷白的小脸,元淳立忽然觉得,选这套更贴合时代的墨蓝云纹套裙也不是不行。 霍锡臣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意:“不光衣服没选错,人也没选错。元导,你这下可算是挖到宝了!” 鹤琛嗤道:“她是我的人,跟元淳立有什么关系!” 霍锡臣脸色变得很快:“臭小子,别打岔!这里有你什么事!” 鹤琛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要教她演戏?要教快教,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家吃饭。” 门外有人把元淳立叫走,说是有演员档期出了点问题,要他过去协商一下。 等元淳立走后,霍锡臣慈爱地看着时乔说:“教演戏的事先不急,等你进剧组再说。不过我可以先给你推荐几部片子回家看看,都是我以前学生董涵拍的。她演技精湛,是我众多门生中最令我满意的一个,你可以多学学她的表演方式。” 霍锡臣一连说出几部片名,时乔看他热情的样子不忍拒绝,但还是说:“您说的这几部片……我都看过。” “你都看过!”霍锡臣惊喜又惊讶,“现在看过董涵作品的年轻人不多了,自打她被封杀后,有她参演的作品全都下架,就连鹤琛也没看过她拍的电影。我还想着待会儿发给你我保存下来的资源……你是从哪里看到的片子?” “额……”时乔看了鹤琛一眼。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董涵的女儿,所以在小时候便看过了她演过的所有电影。虽然霍锡臣看起来很怀念她的母亲,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鹤琛接收到时乔的求救信号后,替她解围道:“陈梦之给的,她是董女士的忠实粉丝。” 霍锡臣没有注意鹤琛对董涵略显别扭的称呼,咂摸了下嘴道:“原来是那个小姑娘。我记得她手里的片子还是我给的呢!” 时乔见他那么信任她母亲,不由疑惑:“霍老先生,您为什么从不怀疑董女士被封杀,确实是因为外界所传的原因?” 霍锡臣哼了声,道:“外界都说了什么?董涵聚众□□?靠潜规则上位?靠自杀博取同情?还有欺瞒粉丝隐婚生子?除了最后一点我知道是事实,其他我全都不信。董涵和她丈夫上学时就认识,人俩在大学里就好上了,那时候时海国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哪来董涵靠潜规则睡老板上位?而且时海国那人我又不是不了解,老实木讷,见了陌生姑娘就脸红,满心满眼就只有我那学生。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选妃的事来?” 时乔听霍老先生这样评价自己的父母,忍不住抿嘴轻笑:“原来您那么早就认识他们二位。” “当然。董涵是我的学生自不必说,时海国那臭小子明明不是表演系的,跟董涵谈起恋爱后,非要厚着脸皮来我这儿蹭课!我就是看他对董涵一片赤诚才放他一马,现在想想,早知道董涵跟着他会受苦,哪怕董涵会受抑郁症折磨,我也不能让她答应时海国的求婚!” 时乔不知她父母的婚姻还与董涵的抑郁症有关,当即问:“难道董女士的抑郁症,还与她的婚姻有关?” ---- 感谢支持,鞠躬!
第88章 曝光 ===== 时乔只知道,她母亲进入娱乐圈不久便一夜爆红,周遭红眼病太多,董女士受到太多莫须有的伤害,因此才患上严重抑郁症。 但这和她的婚姻有何关系? 提到自己学生的私事,霍锡臣似乎不愿多说,沉吟片刻,道:“当年时海国选择与董涵结婚,确实与董涵深受抑郁症折磨有关。”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很自责。他们结婚后,董涵问过我要不要公开。当时同行有位与她情况类似的女演员正出了一档事,公开了恋情与已婚的消息。粉丝受不了被欺骗纷纷脱粉回骂,生生把人骂到退圈。当年观众对影星容忍度并不像现在这样,对大荧幕里的人要求极为严格。在他们的认知里,公众人物就是要为大众服务,不能谈恋爱,尤其不能跟上司这样身份敏感的人谈。我不能让董涵的演艺生涯就这么被断送,极力阻止了她想要公开的念头。” “再后来,我因工作在国外留了八九年,回国后没多久董涵便出了事。听闻她是因被爆出隐婚生子,才被舆论攻击。我对此深感愧疚。若当年我能尊重董涵的意愿,她是不是不会因此受人胁迫?” “这事儿不怪您。”时乔说。 霍锡臣长叹了口气,眼中蓄着绵长哀思:“我那学生演技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创造了娱乐圈一代传奇。是我的过失,中断了她本该光芒万丈的人生。她走后,我在娱乐圈观察多年,再没能发现有人可以继承她的衣钵。或许是老天开眼,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遇到了你,时乔。我看过你之前的作品,虽然你现在演技还略显生涩,但你绝对是个可塑之才。加之你跟董涵一样,拥有万里挑一的好容貌。我有信心把你培养成下一位董涵。你要相信我。” 时乔怔怔点头,怪不得她总觉得霍老先生总对她有股莫名的热情,原来他通过她,看到了曾经自己最疼爱也最歉疚的学生。 霍老先生想通过培养她,来弥补对董涵的亏欠。 走出剧组时,时乔脑中还盘旋着霍锡臣的话,脚下不注意踢到一根凸起的螺丝钉,差点摔倒。 “小心点。”鹤琛及时扶她一把。 时乔抓着他胳膊站稳,对他说了声:“谢谢。” 剧组内有棵用以布景的粗壮银杏树,树后有一穿着工作服的矮小男人,带着工牌,正在低头摆弄摄像机。 剧组内摄影师无数,谁也不会记得全部摄影师的样貌,只看穿着打扮,见到这个男人的人都会认定他是某位摄影师之一。 甚至他存在感太低,路过他的人可能都不会关注到他。 鹤琛时乔也是如此,一个人还沉浸在方才对话中,一个满心满眼全是对方。谁也没有注意,在他们走过那颗银杏树时,那名矮小的男人快速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 -- 见过霍锡臣的当晚,时乔从吃晚饭时,就一直感到莫名心慌。饭后独自捧着一杯热咖啡走上二楼卧室外的阳台,望着远处其他几栋别墅掩映在绿化植被后的灯光愣神。 初夏不算炎热的夜幕里已经有了几道蝉鸣,衬得如水的夜色更加寂静。 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半,在咖啡因的作用下,时乔心跳不受控制加快。 心跳声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鹤琛刷完碗后在楼下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心里微微一紧,看到二楼亮着灯,拾步踏上楼来。见人正安安静静倚在阳台栏杆上,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悄声走到时乔身后,揽过她纤细的腰肢,道:“怎么这么早就上楼了?我还以为你悄悄走了。” 时乔蹭着他脸颊,失笑:“我怎么会走?这里对我来说,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鹤琛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刚刚在想什么?” 时乔眨了眨眼,望向阳台外层叠的树影说:“在想……我们站在这里,会不会被别的住户看到?” 鹤琛在她鬓边的碎发上落下一道轻吻,在她耳边道:“不会,就像你看不到别人一样。他们也看不到你。” “那就好……” 确认过后,时乔转过身,与鹤琛交换了一个绵长缱绻的吻。 分开时,时乔双腿发软,鹤琛扶着她的腰低笑:“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时乔靠在鹤琛怀中,呼吸略有些急促,不知是因为喝了咖啡,还是因为刚刚那个吻。 “我打赌输了,欠你一个赌约。说吧,你想要什么?”时乔微红着脸道。 鹤琛敛目一笑,喉结轻轻颤动:“在这时候提出赌约,我会以为你在暗示我什么。” 时乔闻言,脸色瞬间爆红,从背后轻轻拍了他一下:“鹤琛,你少不正经!” 鹤琛如实道:“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装正经,这很难,乔乔。” 时乔咬了咬牙,玲珑的身子贴在鹤琛身上,自暴自弃道:“好吧,愿赌服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不拦你。” 她红着脸想,反正他俩都是男女朋友了,就算鹤琛想做些什么过分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鹤琛故意停顿了下,时乔抖了抖耳尖,心率激增。 鹤琛看到她敏感的反应,忍笑忍得痛苦,道:“既然如此,你便告诉我为什么大晚上要来阳台吹风吧!” 时乔心脏一颤,抬起头不可思议望向鹤琛:“你就想知道这个?” “当然,”鹤琛说,“女朋友心里在想什么,对我来说很重要。” 时乔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她犹豫片刻,虽然觉得因莫须有的原因感到情绪低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决定履行赌约,把她的感受如实告诉鹤琛:“鹤琛,我有点不安,我有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 从告别霍老先生后,她心底便冒出一种特殊的不安在隐隐作祟。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出现过。然而上一次出现后不久,她母亲便被人逼迫致死,整个家庭也变得支离破碎。 她像小动物般,在预知危险这方面出奇敏锐。 鹤琛轻抚着她脊背,温声安抚道:“是今天霍老先生的话影响了你,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发生。” 鹤琛的声音充满磁性又极致温柔,像极了稳定心神的良药。但时乔心情却无法因他片刻安抚而好转。 她不欲让鹤琛担心,把脑袋埋进鹤琛衣服里,闷闷说:“鹤琛,我有点困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洗个澡就去睡觉了。” 鹤琛轻轻拍了拍她脊背:“好。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嗯。” 时乔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睡意。 许是太久没从别人口中听说她母亲早年经历,她脑子里闹哄哄乱成一团。一会儿闪过霍老先生的话,一会儿闪过董女士自杀身亡的画面。 初夏的室内温度已突破二十,时乔却仍觉得夜凉如水。 她手脚冰凉,脸颊却因喝了咖啡的缘故而滚烫。 时乔拉起床上的薄被把自己卷起来,扒拉着被子边缘把脸露在外面,长长叹了口气,无比懊恼。 她就不该顶着这副咖啡因不耐受的身体逞能,硬要在饭后喝下那杯咖啡! 时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存起一点点睡意,闭上双眼陷入不安稳的浅眠。 -- 凌晨一点,时乔刚睡下不久,一则微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冲上热搜榜第一。 [爆]新晋小花时乔或为董涵遗孤? 爆料者为一个新建立的营销号“大嘴说四方”,号内粉丝不足三百,却因这一条微博,粉丝量瞬间冲破百万。 这条微博爆出时乔小时候与家人合影,九岁的孩子与现在二十二岁的时乔容貌虽有一定差别,但脸上的痣却无法改变。更能石锤时乔身份的是,她如今的长相,与年轻时刚出道的董涵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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