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完全没有放过宁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后里外都看了一遍,最后看着对方胸前斑驳吻痕,沉默将手中药膏挤出些。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宁培言察觉到邢暮的沉默,攥紧被单的手松开,顺着去寻到女人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在自己挺起的小腹上,轻声解释。 宁培言拿起来,发现是宁司安的消息。 女人刻意释放的信息素溢满房间,本就疲惫的Ome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脑中还乱糟糟想着很多。 “回屋看一眼吧。”邢暮道。 掌心下的身躯僵硬一瞬,邢暮的手缓缓抚过男人小腹与胸前,最后落在贴近床侧的锁骨处,微微使力将人圈向自己。 于是她撑起身子,安静观察着对方。 他想试试,可是这个想法至少还要三四个月。 “小暮……”宁培言开口,他呼吸愈发急切,甚至想撑起身子,却被邢暮紧紧按着。 宁培言知道,这大概都是因为他今晚的异样情绪。 被莫名斥了一句,宁培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起来更安静了。 宁培言心觉不对,“什么事?” 邢暮捞起小白,将它放在一人高的宠物爬架上,“再乱抛今晚就没饭吃。” 因为从没在邢暮身上看到过异样,所以宁培言天真以为邢暮是幸运的,药剂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副作用。 【哥哥,我下周杀青,给你和暮姐姐带了特产,等我回去给你俩送过去。】 宁培言敛起心间未被察觉的难过,他觉得照顾婴儿也是一样的,也要提前略览大量理论知识。 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邢暮后知后觉,宁培言的所有情绪,几乎都是她带给对方的,无论是难过还是欣喜。 被宁培言这么一掂,小家伙和听懂了一样,吱吱叫了两声,爪子不满的开始乱刨一通,首先遭殃的就是男人胸口。 很不幸,里面的工作人员没有醒过来,那名失误的技术人员被起诉入狱。 宁培言没有回答邢暮,在坦然承认内心想法后,他以为自己至少会轻松一些。但是没有,连一瞬也没有。 宁培言刚说完这句话,冰凉药膏就被点在胸口,激的他一抖,女人温热指腹缓缓涂开,从锁骨到脖颈,一点没放过。 邢暮回到自己房间翻出药膏,无言替他涂在小臂上,只是涂完又想起什么,女人将药膏放在一边,抬手将男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在说完这句话后,宁培言垂下眸,终于放任自己将脸埋进邢暮的肩窝处,又似轻叹一声。 她暂停一瞬,当湿/热舌尖舔/过时,怀中还欲反抗的躯体霎时软下,口中抑制不住泄出轻吟,颤抖的幅度更甚。邢暮贴近感受着,用牙齿衔起缓缓磨着。 被宁司安这么一提醒,宁培言才想起来一件事,他指尖轻点几下,翻到许久未打开过的购物车。 凭借童年的恩情,他甚至可以绑住邢暮一辈子,但这不公平。 女儿正处于危险边缘,卫林没有清醒的头脑和理智应对这件事,他怕失误一次,女儿和里面的人就再也出不来。 “别急。”宁培言喉结滚了滚,理智开口,“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赶过去,你先看一下版面进程,是全锁死还是有后台防御机制。” 男人已经睁开眼,碍于灯光被关闭,漆黑的眸中失去焦距,只能茫然空洞看向前方,眸中点点泪光,脆弱又无助。 宁培言走进客卧,亦如往日一样蜷在被子里,他能感受到邢暮在那里站了很久,目光一直深深凝视他。 宁培言快速说了几个应对方案,卫林也是研究院毕业,不至于不知道这些,可是等他说完,好友哽咽的声音再度响起。 翌日宁培言起身时,邢暮已经离开,他看向身旁位置,有瞬间恍惚觉得昨夜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小白被扔到地上,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开始围着宁培言脚转圈,不安的吱吱叫唤,大尾巴缠着他的脚踝撒娇。 要真的没有事,邢暮怎么可能离开军部,大费周章找当年的药剂。 宁培言是头胎,许多事都不清楚,为此甚至加了两个孕期Omega交流群,里面都是新手Omega父母,大家会在群里分享实用的物品和照顾孩子的经验。 “宁培言,我们结婚吧。”寂静夜里,邢暮忽然开口。 忽如其来的疼意让宁培言轻嘶一声,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奈何手臂被邢暮牢牢抓着,半分也抽不出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撩拨一个孕期Omega的心情,她会因对方某些情绪有意思而故意逗弄,看他羞赧或窘迫。 “好。”邢暮让开身子。 “没有……”宁培言还欲否认,可是女人轻叹口气,走来替他将最后两个扣子系上。 如此一周后,邢暮把小白从宠物医院接回来,洗过澡的星兽看起来像个大号的雪花团子,毛绒绒一团,别提有多可爱。 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发言,等宁培言再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踢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是几张图片,宁培言点开才看见,是一大盒子婴幼儿用品。 “因为利维吗。”邢暮抬手替宁培言拢了拢衣角,语气十分复杂,“抱歉,我没想到带你见他,会让你这么难过,我和他只是朋友。” 宁培言缓过来后,对邢暮摇摇头,“没事,一会就没感觉了。” “宁培言,自私一点吧。别再琢磨我的想法,多考虑一点你和孩子。” 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男人,邢暮微怔一瞬,心间情绪复杂万分。她这才感受到,宁培言的情绪崩的很紧,似一根琴弦,似乎再波动一下,就会崩断。 宁培言沉默一瞬,知道卫林哽咽的原因。 后来导师还将这件事作为特殊案例,反复和他们强调技术人员不要失误的重要性。 邢暮回到屋简单洗漱了下,出去时瞥见书桌展示架的一抹红影,离开的步伐忽而顿住,她沉默着走过去将东西拿起来。 “不是因为他。”宁培言摇摇头,又看向镜子里自己。 邢暮回到客房时,男人还保持着方才的睡姿,呼吸平缓沉稳,看起来似乎真的睡着了。 屋内陷入漆黑的那瞬,男人平稳的呼吸错乱一瞬,睫毛颤着,连被角都被攥紧。 “首席,小桃也在里面,我不敢。” 邢暮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上了客卧的床。 “什么?”邢暮看向对方,她不理解宁培言为什么嫉妒利维,仅仅是因为昵称吗。 是宁培言送她的那颗红色晶石,他大概是不会打磨,或是没钱再请打磨的师傅,原石握在手中有些粗糙。 邢暮不知道宁培言是如何弄到这颗晶石的,但她知道,对方远比她想象中更喜欢她,也更没有安全感。 宁司安一直都想来看他,奈何最开始他身体不适,后来宁司安进了个短剧剧组,在别的星系拍摄,时间就这么一直错到现在。 宁培言被剥光衣服,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在被邢暮扣着肩膀翻身时,他忍不住低声开口,语气羞耻,“真的没有了。” 宁培言只放任自己失态了一分钟,很快从邢暮怀里抬起头,声音闷顿,“小暮,我想休息了,明天再和你说好吗。” 宁培言垂下的指尖微颤,他吸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勾唇笑了笑,“但是我确实,很嫉妒他。” 只是帖子刚看到一半,一则通话打断宁培言的思路。 一个贴近的拥抱姿势,因为宁培言背对着她,恰好露出腺体处的位置,抑制贴被撕掉,邢暮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味。 她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将那盏昏暗的灯关闭。 他在研究院时,也曾听说过一次这种情况,一个技术人员失误,把紧急停运锁死,等导师赶过去时,消杀机制已经开启。 邢暮松开宁培言的掌心,男人的手垂在被上,看不见事物的眸子眨了眨,她打算离开,转身前却眼尖瞥见什么。 “医生也说,七个月以后不能经常做,会有一定风险。” 一切结束后,邢暮扫了眼一片的睡衣,然后将宁培言压在枕下的,属于她的真丝睡袍掏出来给他裹上。 宁培言发过去,对面很快发来一长串话。 “我在家休息,怎么了?”听着对方急促的语气,宁培言不由跟着蹙起眉头。 这是他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宁培言一直很清楚,邢暮对他的感情与纵容,完全出于童年那件事,还有他肚子里这个不得不出生的孩子。 “首席,你来一趟行不行,我这出事了。”卫林声音发颤。 【谢谢。】 说着他还把雪花团子轻轻掂了掂,邢暮在院子里拆着宠物爬架,闻言瞥了一眼,唇角勾了勾。 “可是……”宁培言呢喃一句。 邢暮圈着宁培言,凑近落下一个吻,温软的唇擦过,怀中身躯轻轻颤栗。 为数不多的几次情事,每次宁培言受不住时,都会像现在这样,拉着邢暮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试图唤醒女人陌生的母爱。 上学时也有许多东西没人教,宁培言都是靠自己琢磨学习,然后悟出新的知识,老师夸他脑袋灵光,以后不论学什么都会有很深的造诣。 宁培言唇角笑意顿时一僵,他轻嘶了声,忙将小白举远,脸色都白了些。 宁培言缓了一会,又尝试抽离小臂,这次邢暮没再抓着不放,只是淡声道:“现在知道疼,咬的时候没感觉吗。” 正想着,终端震动几声。 被睡衣笼罩后,他看起来更加平凡。 这倒是真的,隔着衣衫,邢暮感受到掌下传来的温度。 卫林任职一家星际顶尖医疗公司,职位是技术顾问,但是最近分公司据说出了很大的技术纰漏,他来中央星的目的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虽然半夜爬床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雅,但是女人做的毫无愧疚感,她掀起被子躺在宁培言身边,然后侧身将手搭在对方腰身上。 这么想着,然后,她抬手按了上去。 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把自己发狠咬成这样。 “没事,你可以慢慢考虑。”邢暮垂眸将早餐放在他身前。 小白叫唤两声,转身看向地面,似乎想跳又不敢。 他确实走到了学术最巅峰,只是被他亲手抛弃,离开研究院时,他的导师对他很失望。 期间邢暮感受到宁培言不太愿意的情绪,但她只以为是男人羞恼自己把他扒光翻来覆去看,邢暮丝毫没想到,宁培言的不愿意,是不想将她留下的痕迹消除。 他意识到后试图阻止,俩人无言对峙半响,还是他先垂下头。 女人停住动作,垂眸看向那里。 思索几瞬,宁培言又点进论坛,加了一个新建的孕期Omega交流群,按照群主要求,他在备注里写上了自己的孕期与预产期,这才被同意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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