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没有解释,蛋糕被放在一旁,她揽过宁培言的肩身,又凑上去嗅了嗅,温热唇瓣擦过脖颈,惹的男人一僵。 莱格和伊洛离开时,少女还挥了挥手,钻进莱格的车里。 宁培言下意识接:“那明天吃。” 莱格点头,不觉得有问题,“她坐我的车。” 小白似乎听懂了,它晃荡着毛茸茸的尾巴,兴奋的吱吱叫唤了几声。 知道产夫与新生儿不能被太多人打扰,训练营那帮学生便派了伊洛做代表,把祝福带到就好。 宁培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便下意识看向邢暮。 腰后被垫上软垫,宁培言被邢暮扶起来些,他半依在女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耳尖不自觉发烫。 如今见宁培言眼眶含泪,邢暮握了握男人的手,婚戒的痕迹将两人指腹硌出些红痕。 邢暮抬手拿下叶子,绕过男人耳畔,变戏法一样放在他眼前。 * “小暮,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宁培言摇头,他接过花束抱在怀里,认真道:“不丑,很好看的。” 门被关上,邢暮和赵医生站在无人走廊上,邢暮开口问道。 翌日大早,宁培言怀里轻抱着女儿,目光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每个omega初次面对这事都会害羞,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不掺杂情欲,只是单纯接吻。 在她看来,非要形容的话,宁培言像一汪浅蓝湖水,沐浴在阳光下,温柔又宁静,风吹过,湖面泛起波澜生光。 偏偏男人还没注意到,顶着叶子坐进车里,看着女人含笑的目光,还茫然问了句怎么了。 只是离开时,女人凑近嗅了嗅,宁培言的身上,是一股浅浅的青草味混杂着奶香气,很温暖,很……想埋。 邢暮一愣,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这几天一直叫‘宝宝’,竟然忘了给女儿起个正经名字。 宁培言听完一愣,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的瞪大双眸。 邢暮折腾够了,起身时见男人一副任她施予的无力模样,唇角没忍住笑笑,隔着医用绷带贴,她在男人小腹上落下一吻。 * 邢暮垂眸看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可是都已经疏通了,现在不弄干净的话,会流的到处都是。” 旁边的蛋糕上,用奶油勾勒出两大一小的卡通人影,旁边还趴着一只可爱的星兽。 说着,赵医生把孩子的报告递到邢暮身前,“不管宝宝以后的第二性分化是什么,精神领域都会被激发,会有超出常人的天赋。” 邢暮给他俩倒了果汁,留人在家中多待一会儿,可莱格自从进屋开始就面色凝重,气场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但见邢暮和宁培言的脸,也就不难理解。 “不闹你了。” 吻是被女儿哭声打破的,被忽视了这么久,宝宝终于试图彰显存在感。 随遇而安,她们不对女儿寄托厚望,只希望孩子能顺心生活。 alpha的气息太冲,伊洛识趣的没上二楼,把礼物放下,顺利将祝福带到。 “宝宝,别哭,哪里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语调也不熟稔,听起来紧张又茫然。 过了最初为人父的紧张感,宁培言逐渐适应了父亲的身份,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女儿的状态,然后才是邢暮。 “小暮?”宁培言压低声音,目光看向蛋糕,似在询问为什么要把蛋糕带进来吃。 那天晚上,情绪敏感的男人察觉到什么,他停下逗弄女儿的动作,转身看向沉默半天的邢暮。 说罢,他看向邢暮,无言询问。 他觉得女儿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个颜色,长大一定也很像母亲。 一家三口刚进院子,有段时间没见到主人的小白便狂奔过来,撒着娇围着俩人打转亲昵。 邢暮拿起花束低声开口,“花有些丑,别介意。” 莱格点头应下,什么都没说。 这是邢暮依照记忆里,宁培言送给她那束尽量还原出来的,但还是不太不一样,有些野花中央星系并没有。 宁培言呼吸一乱,顿时推了推邢暮走到女儿身旁,抱起孩子哄着。 当时店员给她发了几款例图,可邢暮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艳俗红粉,就是配不上宁培言的气质。 “言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要同我和小暮说。” 被湖水包裹的感觉,也很温暖。 出院那日是个阴天,天际瞧起来雾蒙蒙一片,一阵风吹来,长生树顶的落叶打转飘下,恰好落在宁培言头上。 男人压下心间酸涩,故作平静点头,“小暮,我等你回来。” “伯父,我自己来就好。” 指尖摩挲着被角,麻醉的药效过去,他身体逐渐恢复些疼痛,宁培言咬着唇兀自纠结。 “什么时候?”他轻声问道。 沉默良久,邢暮只说,“我尽快。” “后天晚上八点,你在星舰场等我。” 对此,邢暮没什么异议,她走以后,倒也希望宁培言多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小暮,真的没有了……”男人难为情的蜷起身子,握着邢暮撩他衣服的手,上午刚刚喂过女儿,他哪还有。 不过星兽很快意识到什么,鼻尖嗅嗅,愣是挤到婴儿推车旁,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小婴儿,又抬头看看两个主人,似乎在问这是什么。 宁培言也学的仔细,从最开始小心翼翼,到现在熟练掌握照顾孩子的一系列操作,喂完宝宝奶后还能给拍一拍,护士都夸他学得又快又好。 “好。” 宁培言抬起头,眨了眨眸子。 南念接过专人制作的餐饭,端来到宁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饭吧。” 空间霎时陷入寂静,宁培言看着邢暮,一时间有些慌乱,他知道女人年底要回军部,那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为什么忽然提前说,是不是要提前走了。 最后三个字细若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后者抿了抿唇角,点开终端定位,将最新的地址信息传给莱格,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口,宁培言能把自己扭成个麻花。 男人躺在白色软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摇头,脸色被逼的泛红,唇还是有些苍白,却异常水润,那双向来温柔的眸中浮现出羞耻与难堪。 “我知道。”邢暮动作没停。 “这么盖着睡吧。”她贴心的给宁培言拉上被子,将纸巾放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沉默一瞬,邢暮直白开口,“宁培言,我要回军部了。” 其实宁培言这些年一直都在关注邢暮的动态,他知道女人每次出任务,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都有。 本该给新生儿的东西,南念却给宁培言也准备了一个,一大一小,分别挂在婴儿床与宁培言的床头。 邢暮擦过男人脸颊上,语气很轻,“别哭,本意是想让你开心的。” 纸巾特制的,很柔软,一点都不会磨。 宁培言吞咽唾液,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再开口时声音还是不自觉发抖,“那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是真的,就这么短短两分钟里,已经溢出些来。 只见屋子里摆满鲜花,地包括板上都铺了花瓣,浅浅花香弥漫屋子,被邢暮牵着往前走,宁培言视线扫过,落在桌上的奶油蛋糕旁。 宁培言明白后,没忍住勾起唇角接过,漂亮黑眸扫过邢暮,带着温柔纵溺。 宁培言眼角刚干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惶惶瞪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这么不管他了。 男人抬眸,心间难免紧张,他唇瓣翕动半响,才轻声将那个陌生的词呢喃出来。 南念将餐食摆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面上是长辈对后辈的慈爱,“言言,还叫伯父吗?” 宁培言还没出月子,正处于脆弱时期,她就要离开,这对omega来说无疑很残忍,可再不回去,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伊洛进屋后看了眼还没拆除的花墙,嘴里轻轻哇了声,“邢教,你好懂情调。” 等人走后,宁培言和邢暮便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花了三天时间,最终选了‘遇安’这个名字。 一整天没吃东西,宁培言怕是早饿了,邢暮将女儿抱走,南念舀起饭食便想喂给宁培言,男人忙接过来。 宁培言被刺激的瞪大眼眸,呼吸都屏住,下一秒,他唇上又被涂了一口。 后者在得知女儿身体健康后心情便好了许多,知道好友只是在开玩笑,也随口说笑几句,气氛轻松愉悦。 “孩子怎么样?” 回去又逗了逗小丫头,赵医生开口笑道:“你俩有没有结娃娃亲的打算啊,我家那小子才三岁。俗话说得好,男大三,抱金砖,你看你俩年龄差不也是三岁吗。” 邢暮惊诧一瞬后,抬手揽住对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唇瓣微动,灼热呼吸打在脸颊上。 那里摆了一束狗尾草花束,被牛皮纸与麻绳包着,相比屋内别的鲜花,它显得有些过于潦草简陋。 “乖孩子。”南念面上带笑,眼底却生了水雾,语气也轻微发颤,是因为看见女儿的幸福。 奈何这事一时间也急不得,只好先登记了宝宝这个小名,等起了正式名字再去更改。 碍于男人今天刚生产过,身子还处于虚弱状态,邢暮心间还是软了软,没太逼他。 宁培言在医院住的这一周里,有专门的护士教他照料婴儿的大小事宜,从奶粉的温度再到如何拍哄,事无巨细。 他当然无法就这么入睡,万一蹭到被褥上,明天要如何面对护士和南念。 少女识趣把空间腾给俩人,邢暮看了眼院外,“你俩一起来的?”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宁培言忍不住笑弯眸子,下意识抬眸看向邢暮。 除了最开始那次多些,这两天确实很少,一天也就够喂女儿一次,没再让邢暮帮忙。 都不用别的,邢暮只是抬手按了按,便迫不及待淌下来,因为初/乳,颜色很浅。 就是每次给女儿喂奶时,宁培言总是背过身去,把背影留给邢暮,藏起一片好春光。邢暮看的失笑,好脾气的纵容了男人这点羞赧。 声音听起来异样委屈,沙哑无力,又带着隐隐哭腔,和邢暮听过每种都不一样。 初次哺乳时,南念和护士围着宁培言,邢暮只能站在后面,被三个人同时看着,宁培言脸颊克制不住羞红,动作生涩又紧张。 赵医生看着好友担忧的模样,笑意舒朗,“你放心吧,宝宝现在健康的很,你俩还真是中了基因彩票,让人羡慕啊。” 宝宝出生第十五天,在检查过父女俩人的身体健康都没问题后,便被允许出院,回家安静修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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