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 手机往床头柜一扔,萧阈抚摸她昨晚因挣扎被皮带磨红的手腕,眼神晦暗,低头舔舐,顺小臂舔到锁骨,含混地说:“还有你,一大清早拳打脚踢的,越来越暴力了,绝不能姑息你这种行为,我得好好教你怎么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胡诌什么?”呼吸交织,黎初漾敏感地吟了声,推他肩膀,“别弄了,我还想再睡会,你不还有事吗?” 两只手被轻易捉住,举高至头顶,“不急,先办正事,你睡你的,不碍事,我自己来。” 萧阈的音色其实偏冷,刚睡醒的慵懒劲特像丝毫没道德可言的变态,黎初漾莫名其妙有被奸.尸的诡异感,她猛地将薄被往胸口拉,一直遮到下巴,“萧阈!你是禽兽吗?” 萧阈毫不留情攥着被角往下扯,如同剥开果实胞衣,细细地喘,目光炯炯进犯。 妈的,好想死她身上。 黎初漾抱臂,不许他看。 萧阈悠悠地,漫不经心翘起眼唇,看起来有点坏,不正经,“你若想要禽兽体验卡,哥可以牺牲自己满足你。” “不过,我怕你受不住。” 说完他抬手,喉间的话咽回去,看着指腹上洇染红色血迹,表情有点愣,蹙眉看她。 两人对望。 这几年饮食不规律,冬天衣着单薄导致经期不准时,来时偶尔腹痛,医生说是气血不足寒气重引起的症状。 提前造访让黎初漾脑子里出现诡异猜想。 莫非萧阈那玩意……弄到深处烫穿了? 神经病啊! 她摇摇头,将不可理喻的猜想甩出去,近墨者黑的传染现象罢了。 “你——” “破了?” “……” 萧阈颇为诧异,又立刻否决推断,“那么湿不应该啊。” 黎初漾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他双手握她小腿往上抬,弓背,脖颈低垂,嘀嘀咕咕:“奇怪,我先检查……” 她蹬了几下,既尴尬又觉得啼笑皆非,“不是,你先下去。” “别害羞,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我来例假了!” “你不是这时间来。”萧阈抬头,一副“别想懵哥,我对你了若指掌,你就不是想打早.炮”的表情,唰地掀开裙子,执迷不悟地说:“肯定昨天弄太狠了,如果裂了得去医院。” “我说,我来例假了。” “哦。” “…...”气血上涌,黎初漾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到他脑袋,红着脸爆粗,“萧阈你傻逼吗?那是经血!经血!” “……” 默了几秒,萧阈倾身而下似乎想吻她,但唇最终落到脸颊,往旁边延伸一丝酥麻,压在她耳廓,低声:“漾漾,好奇怪,你来例假我本来挺烦,但想到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在我身边来例假,又有点高兴。” 当时黎初漾并不知道他高兴的缘由,换完衣服垫好卫生巾,腹部隐隐作疼,她本能弓背蜷腿,那是没有安全感,自我保护的姿势。 陷入睡眠的一小时后。萧阈坐床边,以掌心覆在的小腹,力道不轻不重,用体温帮黎初漾熨着。 黎初漾体寒,皮肤表层总有一层冷意,经期尤其严重。迷糊间,小腹的紧皱沉坠感被一只手慢慢抚平融化,那只手修长骨节触感分明,但指肚和掌心分外柔软,一下一下,好像伸进了胸腔,舒适温热。 眼珠转动,黎初漾虚着睫瞧萧阈那只为她按摩的花臂。 约莫锻炼完不久,肌肉微微充血,筋络膨起,舒展起伏的线条格外漂亮性感,尤其她亲手抓出的血痕,增添暧昧的x张力。 别样安静的几分钟,在萧阈的一声戏谑的轻笑中结束。 “还装。” “就这么喜欢哥的手?” 黎初漾故作镇定,缓缓睁眼,揉了揉脸,一副刚睡醒的姿态。 浑然不知绯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笑意浸透萧阈的眼,他俯身咬黎初漾粉粉的脸蛋,赶在她恼火之前,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到大腿抱着,极尽宠溺地说:“可爱鬼,起来吃早餐了。” 怒气顷刻全消。 嗅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气味,黎初漾分外安心,余光床头柜多了许多新物件,她歪头看。 新的花瓶,十四朵向日葵,清晨阳光照得金色花瓣鲜艳灿烂。 那种向阳的勃勃生机,只消一眼,便觉得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而花瓶旁的白瓷盘,四块三明治,摆成爱心状的蔓越莓和坚果碎,玻璃碗盛着红糖水,里面还有一个鸡蛋。 搭配丰盛营养,卖相比前两个月好太多。 家里没有这些食物,她诧异地问:“全都是你做的?” 萧阈眉梢飞扬,得瑟、不置可否地点头,“先把鸡蛋吃了。” 她看着他干净的下巴骸,小小担忧自己的形象,“我先刷牙。” 他从裤兜摸出条水蜜桃口味的漱口水,撕开口子,强势地往她嘴边送,“吃完再刷。” 萧阈周全体贴却又霸道得狠,黎初漾拗不过,习惯性不依赖他人,“我自己来。” 萧阈挑了下眉,偏要亲自喂,箍住她的腰,双指捏住她的脸,漱口水往嘴里倒。 白他一眼,咕隆几口,吐到垃圾桶,随之而来的是勺糖水,真的把她当废物,黎初漾无奈地就他的手喝。 味蕾尝到甜,偏涩的腥,淡淡辛辣,胶香味。 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独身这些年,在各大商超网站买过不同品牌的红糖黑糖,没有一种味道与萧阈高中带到学校的相似。 “这红糖哪里买的?”她随口问。抢他手里的勺子,没抢到。 “买不到。” “嗯?” 萧阈用勺缘压开鸡蛋,混着水舀起来,轻轻吹去腾腾热气,喂她嘴前。 黎初漾有点不自在,屈于他暗含威胁警告的眼神,再次张开嘴,满满一大口裹着糖水的鸡蛋碎,咀嚼不出五次自然而然地下咽。 他继续用勺分碗里的鸡蛋,漫不经心地说:“家里阿姨自己熬的。” 明白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仰脸,“高中你说喜欢喝红糖,假的?” “废话,我是男人需要治痛经?”萧阈看黎初漾一眼,目光在她白腻纤薄的肩颈游移,浅一块深一块的吻痕牙印让神思游离,想象嘴唇吮吸在皮肤的情景与触感。下腹迅速窜火,他耷拉着眼皮,瞥碗里的红糖水,满脸嫌弃地说:“赶紧喝,我闻着犯恶心。” 高中时萧阈喝糖水向来一口闷,黎初漾以为他真的喜欢。 她音节含混地喃喃:“可你爱吃甜食,而且高中喝得挺快乐的啊。” 随后与萧阈的视线相撞,他的眸中酝酿一片含情脉脉,溢满热烈而真切的爱意。 “所以我说你是笨蛋。” 含义昭然若揭,他就是为她特意准备的,其他均是借口。 黎初漾哑然失语,联想那些数不清的零食,眼睛抻圆,瞳孔微微放大。 萧阈啧了声,故意懊恼地叹息,“哥怎么看上这么蠢的妞。” 下意识锤他胸口,她回骂:“你才蠢!” 萧阈不避,一副“打吧打吧反正跟棉花没区别”的轻佻贱样,她打了几下隐约窥见他有点暗爽,果断收手不屑地哼了声,“死变态。” 萧阈耸肩,继续对话,咬字清晰地说:“你若不蠢,怎么没看出来我那时一直在追你?” 全校可能都找不出一位相信萧阈喜欢黎初漾,何况是当事人。 简直天方夜谭。 黎初漾垂睫,“因为你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放屁。” 萧阈粗鲁地反驳,“你就没发现自己喝的红糖水和别人的颜色不一样?” 她摇头,“没发现不一样,不都你从家里带的?” “你以为我中央空调?谁都暖一下?” 她犟嘴,“本来就中央空调,不然那么女生对你念念不忘?” “谁对我念念不忘?”萧阈揶揄地盯着她,牵动唇角,“你么?” 又引诱她吐露心事,黎初漾偏不让他如意,别扭地侧身压着萧阈的大腿捞手机,调出q.q的群聊,手指快速滑动,翻到几年前刚被拉进群的聊天记录。 【黎初漾,你有萧阈联系方式吗?】 【我也想要!】 【+1】 …… 他扫了眼,大概见怪不怪,表情淡淡,“哦。” 她又翻到最下面的私聊。 【黎初漾,你和萧阈有联系吗?】 【没有。】 【不可能吧?你们不是同桌吗?】 【同桌而已。】 【也对,我以前就看出来了,萧阈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唉,我就是有点遗憾,之前太懦弱了,不敢像其他女生一样对他表白。虽然知道不可能暗恋成真,但还是想亲口告诉他,我喜欢他,也算为自己的青春画上句号吧。】 萧阈还想往下看,屏幕熄灭。 碗稳稳当当托举,他的手顺势滑落,将她的腰往怀里使劲一勾,懒懒地笑,“吃醋?” 听出萧阈语声不藏掩的愉悦,黎初漾瞥了眼他,平静地说:“没,做好事帮她传达一下。” 萧阈又觉得没意思了,“哦,我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想起自己也曾和那位女孩子一样仰望着他,黎初漾缄默不语地拢头发。 萧阈嗅觉敏锐,双目缓定洞悉,揉黎初漾发顶,揉得乱糟糟,又按住她后颈,动情深吻,舌尖牙床挥之不去的甜腻。 他其实不想提及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但却想让她明白,只有她值得自己付出心血。 “给同班女生的红糖是随便买的,只有你的是特调。” “但你这笨蛋,我不在的时候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体又被霍霍了。” 他轻揉她的小腹,佯装冷脸,“所以,一滴不剩地喝完,懂了?” 窗外漫射的日光,落在萧阈眼里融融的暖金,偏爱与温柔让人沉醉,黎初漾往他怀里钻,他说别动当心泼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自己好像挺珍贵的,又觉得自己变成了笨拙的学步孩童,只会点头。 吃完鸡蛋,和萧阈一起分食三明治,味道与过去相比,差强人意,断定夹层牛肉是他亲自煎烤而成,她一方面讶异居然能回味起那么多前年的味道,一方面觉得他付出太多,想了想,问:“萧阈,我回报什么,你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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