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吻她头发,笑着问:“你中意那只黄钻?” 燕妮答:“看起来确实很值钱。” 陆震坤笑容更盛,“我送你一只更大的。” 他的讨好直来直往,简单明了,从来不耍花腔。 --- 同志们,这两天主打的就是一个卡文,卡得我头晕脑胀。
第82章 香江风月82 香江风月82 燕妮难得今日有闲心,晒着太阳与他逗趣,“多大?能大过伊丽莎白女皇头冠?” 陆震坤近来仿佛晒黑一些,微笑时更显灿烂,嘴角上扬的弧度与本港任意一名情场浪子都没区别,敷衍当中隐隐带着认真,只是这一份真需女伴如石穴探秘一般仔细寻找,找到之后自然爆发出十二万分成就感,认为自己慧眼独具,才寻得这蛛丝一样的真。“只要你中意,可以随时call我去签支票。” 她听着传统动人情话,却忍不住发笑,更要不配合地挑眉追问:“不怕我当真?” “弋你几时见我怕过?” “头次见面咯。” 一句话听得他神情冻结,两只黑漆漆的眼茫然又无辜地望住她,回想起初次见面场景,她按住他伤口逼他道歉,飙车带一股癫狂劲,仿佛前一天刚从精神病院翻墙逃跑。 他当时确实怕,怕还未出人头地就莫名其妙死在“癫婆”手里。 那一刻如同死前走马灯,他竟然无处人生哲理,原来做人最怕不是走错路,而是选错人。就如他,本以为选的是小绵羊学生妹,任由他随意支配,谁知翻过面是母夜叉孙二娘,未将他当场做成人肉叉烧包已经算手下留情。 燕妮看他满脸呆滞,张嘴却发不出声的笨拙模样,竟然忍不住开怀大笑,盈盈笑靥灿烂无敌,一瞬间竟然连他的眼都一同照亮。 他于是更加呆愣,在她盛开的笑容里变身成一棵全无表情的木桩,风吹雨来都纹丝不动。 唯有两只眼痴心一片,直直盯住少女嘴角,不肯有一秒钟分神。 直到燕妮都快要被他盯得面红耳热,起身想走,恰好这时她身边硕大通讯电话“叮叮叮”吵个不停,陆震坤适才如梦初醒一般,匆匆接起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大概是重要人物,谈敏感话题,使得陆震坤都不得不背过身,离开秋千,站在小圆桌旁,面对一簇高挂的蔷薇花说话。 “春风得意啊,阿坤。” “不敢不敢,都靠曾生赏一口饭吃,我陆震坤不过是马仔而已,哪谈得上得意,我做完事都要求神拜佛,求曾生满意。” 电话另一端,被称作曾生的人轻哼一声,语气骄横,着实未将陆震坤放在眼里,“你倒是够嘴甜。” “实事求是确实是我一大优点。”当然,能屈能伸也是。 现代人为金钱低头,乃基因作祟,于尊严无损。 曾生讲:“打电话时要提醒你,O记有新动作。” 陆震坤却满不在乎,他同O记周旋十余年,上上下下招数都摸透,根本没新意,“O记要发新制服?” “你利用O记,O记当然也有办法利用你的人。兴义话事人那个位,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稳。” 此话一出,陆震坤立刻皱眉,眼也四处望,似野兽低吼警戒,“字头的内部事,差佬也敢插手管?” “程有松做人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你要小心,否则等上西天才喊冤,耶稣都没空听你抱怨。” 陆震坤咧嘴一笑,“天父慈爱,我几多虔诚,天父一定偏心我,不会让我死那么早。” “总之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叫我失望。”表面听是关心,实际体会则是威胁,好在陆震坤已经习惯,根本不放在心上。 停一停,曾生似乎在喝下午茶,自电话里发出咕嘟咕嘟吞咽液体的声响,“所以……你身边那只鬼,你到底打算留到几时?” “留下来才安心,换个新面孔,反而不好掌控。” “哼,你当心玩死自己。” “放心,我有分寸。” 挂断电话,陆震坤分明前一刻是笑,下一秒却冷下一张脸,眉心挂威压,散发生人勿进气息。 燕妮偏过头,仔细观察他,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心,看得陆震坤都禁不住破功,伸手揉一揉僵冷的面颊,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看什么看?是不是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想得到我?” 燕妮摇一摇头,“我在看尖东坤害怕时是什么样。” 陆震坤一愣,随即问:“是什么样?” 燕妮道:“越怕越凶,虚张声势。” 这回轮到他沉默不语,过后低下头,粲然一笑,不得已承认,“你说得对。”再抬手指一指燕妮的眼,“好犀利——” “犀利谈不上,全凭运气。” “我有事出门,抽空再同你谈论眼神。”他摆摆手,还未进屋就又上车,出发去为他这条命再找一重保证。 燕妮悠闲度日,很快熬完一天。 可惜半夜有醉鬼登门,不顾礼义廉耻、道德规矩,在她卧室门口“咚咚咚”敲个不停,大有她不开门,他便敲到天亮的决心。 她只得骂一句“痴线”,掀开被,拉开门,去迎接满面通红,醉意朦胧的陆震坤。 “姐夫,半夜有急事?”她只能搬出“姐夫”两个字,提醒他为彼此都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然而陆震坤怎么会放在心上? 他将揉皱的西装外套往房间内一扔,随即大摇大摆走进少女闺房,根本不在乎隔壁正牌夫人怎么想。 “阮燕妮——”他跌坐在小沙发上,背脊软塌,好似一块软烂的泥。 “嗯?” “如果我明天就死,你会怎么样?” “我会痛哭流涕,伤心欲死,今生今世都不再快乐。”她转过头,看着他,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陆震坤闷声笑个不停,“你当我白痴?” 她挑眉,“难道你不是?” 或许是喝醉酒,血流太快,他比平时反应更大,几乎要气到七孔流血,当场暴毙而亡。 在卡文的海洋里沉浮遨游,卡卡卡,卡卡卡。
第83章 香江风月83 香江风月83 “阮燕妮,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他双眉紧锁,眼神阴郁,酒后潮红渐渐褪去,只剩下抹不平的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扑向她—— 然而燕妮修过《自在心经》,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自在自如,两眼放空,无视陆震坤的任何表现,“真正放纵我,就应当汇五百万美金到我户头,然后体面消失,随我去巴西或是意大利,都不过问。” 陆震坤听得一声冷哼,“你做梦!” “我在与你就事论事,但显然,我失败。”她转过身就要绕过他回到床上,但陆震坤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伸手扣住她手腕,一拉一拽,人已稳稳落到他身上。 少女一头蓬松柔软的长发落到胸前,纯白色睡裙隐约中泛圣光,再是一张鹅蛋脸,眉眼之间糅杂着西式的深刻与东方的婉约,似咖啡与奶,交融绵密,缱绻浓稠,美得恰如其分。只一眼,他方才的怒气便散了,只余下几分温柔,是从来吝啬不肯给这世界多半分的温柔。 燕妮坐在他身上,望见他眼底的沉溺,熟悉的感觉又被勾起来,记忆中不知多少男人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仿佛是爱,或是他们自认为的爱,只有她清楚,一切都是虚伪幻象,是自我陶醉,是荷尔蒙编织的爱恋。 她对此感到厌烦。 但她此刻“职务”在身,并不打算将陆震坤气到失控掏枪,于是在沉默中选择垂下眼睑,扮演一场充满绯色泡沫的少女羞赧,用以遮住自己眼瞳里藏不住的逆反。 午夜宁静,正门口两盏引路灯还亮着,映射在卧室窗台上,反射出夜空寂寥的幽蓝色。 他粗糙而炙热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最终停留在她侧脸。余下大拇指来回拨弄着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仿佛在随心所欲拨弄他心爱的玩具。 “你能不能乖一点?”他嗓音沙哑,仿佛在恳求他。 燕妮反问:“你觉得可能吗?我以为你最中意我‘不听话’,‘听话’反而无聊。” “那是你以为。” “那是你不敢承认。” 陆震坤被她说到哑口无言,到最后只剩无奈。 他疲惫地捂住额,长长叹一口气,似乎想要吐出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其实我也很累……” 他愁容满驻,仿佛在演苦情剧。 燕妮慌忙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暗地里感慨,真无聊,怎么会有女人中意看男人示弱?从而母性大发,立志要爱他一生一世? 她只会觉得耽误时间,与其在此长吁短叹,感慨人生艰难,不如多看几本书,多做几道题,用以改善自己困窘陡峭的人生路。 她的反应悄无声息,或许陆震坤也觉得此刻的自己过于矫情,想要拉回脸面,就当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他手上使力,将她拉到怀里,像男童抱住一只毛绒玩具一般紧紧抱住燕妮,将头埋在她发间,呼吸着她身边游走着的丝丝缕缕的香。 时间过去诸多分钟,等到燕妮都已经迷迷糊糊半入梦乡。陆震坤却又突发感慨,“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立刻掉头就走?” 不走难道指望她替他披麻戴孝,守寡迁坟? 她开始检讨自己,不知一路走来做错什么,令他会错意,竟然产生他死之后她还会有意外表现的错觉。 燕妮思索半分钟,正要开口,陆震坤突然捏紧她手臂,打断她思路,“好了,知道了——”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似乎唯恐她讲出伤心话。 他这一副被酒精支配大脑的脆弱模样,看得燕妮都发笑,忍不住在他怀里勾了勾嘴角,暗自将今晚的陆震坤评判为“白痴”。 “红生银行皇后辅道箱管中心,K1001号,这是钥匙……” 燕妮注意力涣散,一时没察觉,回神时手掌心已经被塞进一枚冰冷钥匙,但除了钥匙,还带着一只棱角分明的宝石。 她直起腰,拿高手上那只小钥匙,原来钥匙被陆震坤做成项链吊坠,一旁还挂着一只两克拉大小的红宝石。 她想起白天,陆震坤同她讲,要送她一只更大的,但这只的大小显然比不上阮燕妮收到的小鸟黄钻。 见她盯着宝石发愣,他不由得解释道:“本来想给你挑一只更大的,但挂在身上太招摇,只能退一步,挑品质。” “真是闪……”燕妮没所谓地笑了笑,正打算收起来,没料到陆震坤接过项链,亲手戴在她纤长皎洁的脖颈上。 他摆弄着,欣赏着保险箱钥匙与红宝石的完美结合,来回抚摸着她胸前裸露在外的皮肤,忍不住窥探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开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够你下半生住城堡、数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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