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全程紧张的只有纪骞一个。 三个人一起整一个,其中两个还记忆力超群很会算牌,纪骞今天除非运气爆棚,不然只有输的份。 一开局,几乎把把都是纪骞输,还没打多久他整个人心态就崩了,打麻将本来就是脸越臭牌越臭,后面他输得更惨,偏偏在座除了他都是大佬,他还不能发火,只能憋着。 要是打钱输了就输了,拿几个钱哄大佬开心很划算,谁知道这周望舒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搞这种奇葩惩罚。 他们是两点多回的酒店,到晚上六点一共打了二十多圈,整局下来,周望舒也输了几把,除了运气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陈迟俞坐她对面容易让她分神,陈迟俞整个人的气质和麻将桌很违和,难免让人好奇他打麻将会是什么样子,注意力很难不被他吸引,加上那张帅脸看着看着就容易看入迷,好几次都把她给看迷糊了。 这人思考的样子比他滑雪时还要帅,周望舒越来越感觉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那一个,也不知道这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一把还没打完,陈澈已经让酒店那边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了过来,酒店人员还在门外,臭苋菜梗那味道就已经飘了过来,臭得一屋子的人差点灵魂出窍。 一闻到这味儿,纪骞想到待会儿自己可能还要吃下去,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陈澈捏着鼻子跑到门外,让酒店人员先把臭苋菜梗搁远点,先就把其他东西拿进来。 进来后,他拍拍纪骞肩膀,“这局就别打啦,纪骞你就是自摸三把也是输最多那个。” 被臭苋菜梗那味儿一呛,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再打下去了,现在味儿还没散,陈澈又这么一说,四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牌去院子里透了透气。 院子里很冷,众人没待多久又绕道去了餐厅,全程纪骞心情凝重,周望舒心情大好。 到了餐厅,周望舒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那盘爆辣兔丁,亲自摆到纪骞面前,笑容灿烂地对他说:“吃吧,十五分钟吃完哦,不然还得吃刚刚闻着味儿那玩意儿哦。” 纪骞一言不发,抬手擦了擦汗。 谭学攸在一旁安慰他,“一盘兔丁而已,能辣到哪儿去,干他!” 都这关头了,不吃还能怎么样,纪骞牙一咬,气儿一提,袖子一撸,拿起筷子气势汹汹地就开干。 然而他一口下去,事情不妙。 众人眼看着他的皮肤从脖子到额头像充电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红了上去。 “我艹!”纪骞直接跳了起来,“太他妈辣了!” “别蹦了,”顾徽明过来把他按下去,“抓紧时间,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顿时安静了,默默坐下继续吃。 后边儿,每当他受不了想喝水的时候,顾徽明就又来一句:“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愣是映着头皮一口水没喝,辣得他满头冒汗,脸似关公,肉都辣得在抖,眼泪鼻涕是一起流。 结果,在盘子还剩四分之一兔丁的时候,顾徽明靠着他肩膀说:“你超时了。” 纪骞登时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但他也顾不上心情了,赶紧拿冰水来猛往肚子里灌。 两大瓶水下去,他眼泪还在淌。 周望舒在一旁看得很是解气,勾着唇在笑。 陈迟俞没有全程观看,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这模样,明明她笑得又坏又奸诈,但就是让人觉得,她真可爱。 纪骞没能在十五分钟内吃完这盘兔丁,所以他得吃臭苋菜梗。 因为想要看好戏,除了又出去打电话的陈迟俞,个个都没走,塞着鼻子看他吃臭苋菜梗。 这回,纪骞找到了耍赖的方法,他每吃一个臭苋菜梗就装呕吐,压根儿没咽下去,但无所谓,光是进嘴也够他折磨的了,说不定他还真不是装的,像纪骞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哪儿吃过这种要命的东西。 对比这前两样东西,纪骞以为最后的苦瓜汁饮料已经不算什么,但一口下去,他直接怀疑人生。 就一口,他缓了半天才能说得出话:“这玩意比我命都苦。” 周望舒轻嗤了声,“那还不算苦嘛。” 他也有脸说命苦,周望舒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的白眼了。 这三套让人极具痛苦的东西吃下去,晚上大家一起喝着小酒的时候,纪骞一个劲儿往厕所跑。 在他去厕所的四五趟回来后,周望舒调侃地问他:“你的菊部地区还好吗?” 纪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登时菊花一紧,“还……还好。” 周望舒冲他抬了下酒杯,“那你可真是铁股铮铮。” 纪骞:“……” 旁边顿时响起一阵爆笑,沙发上,穿着一身板正西装的那人也扬了唇角。
第16章 晚上的酒局周望舒没喝多少, 陈迟俞不让她多喝,说是她脚伤了,怕她喝多发酒疯加重脚伤, 但周望舒分明觉得, 他是怕她酒后乱性。 陈迟俞就给了她一杯酒,不管他们玩游戏是输是赢,今晚她最多只能喝这一杯。 酒局上不让喝酒就没意思了, 但像周望舒这么会来活的人当然不会闲着,他们玩的猜点数, 数量报得越大风险越高, 周望舒没有输的风险, 所以每次到她这儿,她都是逼近临界点来报点数,下一个人要么在她的基础上增加点数,要么开她, 但不管怎么选择,喝酒的几率都很高。 她下一个人是谭学攸,谭学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当然不会忘了他。 几个小时下来, 谭学攸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醉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不省人事,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也醉得厉害, 一个陈澈, 一个陈迟俞。 陈迟俞当然没少参加酒局, 但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酒局,他作为甲方, 从来都是别人敬他酒,他根本用不着多喝,陈家逢年过节也并没有拼酒的习惯,他又并不贪酒,所以从来没有喝多过,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像今天这样的酒局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下肚,人不知不觉就醉了。 陈迟俞看着是很清风雅正的一个人,没想到连喝醉了都是,他不吐,也不发酒疯,就靠在沙发上安静地闭着眼睛睡觉,但似乎又没睡着,眉头始终蹙着,不时松松领结,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人口干舌燥。 看了他几分钟后,周望舒仰头将一晚上没怎么动过的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非但没有缓解那渴意,还如同是往初燃的火焰上浇了一杯酒,火势瞬间烧了起来,欲燃欲烈,她更渴了。 现在没到零点,今天还没过,她本来想乖一点,可陈迟俞这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把持,她是真忍不住,想逗一逗他,或者,趁火打劫。 心里有了念头,下一秒她就朝他倚过去。 她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他:“陈迟俞,你是不是很热啊?” “嗯。”陈迟俞喉结动了动,嗓音带着被酒浸过的哑。 “那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她心思不要太明显,但凡陈迟俞现在有一点清醒一定会觉得她是在打他身子的主意。 没错,她就是馋他身子,从第二次见面她就惦记上了。 她特好奇,他要真是一身腱子肉,那配着这张清风明月般的脸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陈迟俞没有回答她,他像是在思考,可酒精又似乎让他想不明白。 半晌,他蹙着眉拉了拉领结,而后一把扯掉。 他扯掉领结的那一下,周望舒表情怔了怔,这动作简直性张力拉满,帅得过分。 接着,她以为他会再一把扯开衬衣,他却又慢条斯理地解起了扣子。 他眼睛还闭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方拓出一片鸦羽似的阴影,昏茫的光线落在眉骨上,鼻梁上,再往下是微抿的薄唇,优越的喉结,最后没入他已经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 隐约可见的深隽锁骨之下,扣子被一颗一颗缓缓解开,用他那双似玉如瓷,冷白又修长的手,难以形容的欲。 周望舒感觉自己快流鼻血了。 想当年,她在英国也是摸过不少男模的人,怎么今天这么不中用。 她真的越来越觉得,不是她在勾引陈迟俞,是陈迟俞在勾引她。 事情逐渐朝着她预期之外的方向发展。 本来,她今天准备再做点过火的事,但现在她连看陈迟俞脱个上衣的勇气都没有,在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猛地将头扭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下一秒,耳边传来窸窣声响,她知道是陈迟俞把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衣一起脱了下来。 靠。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她特想转头去看,又很没出息且很没道理的不敢转头,可她心里又实在是痒。 经过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最后她还是转了头,但拿手捂着眼睛,只用指缝去瞧。 这下她是真的要流鼻血了。 陈迟俞的身材比那些欧美男模还要顶。 男模们的肌肉大多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陈迟俞显然没有靠这种手段刻意维持身材,他的肌肉劲而实,不用绷着力,肌肉线条也十分漂亮,何况他天生一副好骨架,宽肩窄腰,皮肤还白得近乎透明,昏暗光线下都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彼时他一只手垂在身侧,血液的堆积使得他手臂间青筋突起,像天色将晚时,远处连绵起伏的雾青色山脊,那股禁欲的清劲与他希腊雕塑般的身材,以及那张世家贵公子般的脸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有种分明矛盾交织,又极具美感的吸引力。 透过指缝,周望舒又偷偷用目光描摹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从那两条诱人的人鱼线,到劲瘦的腰,起伏流畅的腹肌,宽阔平直的双肩连接漂亮的锁骨…… 等等! 她猛地一抬眸。 靠!他怎么睁着眼! 陈迟俞不光睁着眼,还正看着她。 周望舒猛地将头转了回来,瞬间脸红透顶。 她这个人,平时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些羞耻的骚话,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脸红成这样的一天,她脸真的很红,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她是喝酒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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