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纯:“……” 柴越夏:“……” 应纯也没告诉她对面这人嘴这么毒啊? 这嘴亲起来还能是软的吗? 得是苦的吧。 柴越夏表示心疼自家姐妹一秒。 秦楚枫没好气地扔开靳逸嘉揽着他肩膀的胳膊,仿佛被怼已经成为习惯。 至于么?不就在群里吐槽他几句,结果还被拉出来公开处刑。 上周末,秦楚枫的父亲萌生了去学头发的想法,第一个准备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 人到中年从公司里下来,秦楚枫本以为自己父亲会喜欢摆弄点花鸟鱼虫啥的消遣时间慢慢养着,没想到他家这位剑走偏锋,今天和面点师傅学做蛋糕,秦楚枫吃过之后直接拉到去医院吊水;明天对照着书学象棋,和秦楚枫下的时候连偷对方两个子,然后高深莫测地问他你有没有对象。 秦楚枫正看着残缺的棋局,觉得有点不对劲,还说这老头怎么开始突然关心他的感情问题,随口回:“没有啊。” 然后老头从身后拿出两个刚刚偷走的象棋,上面正刻着两个“象”。 “你对‘象’不在这呢吗?” 秦楚枫:“…………” 谁家冷笑话这么讲。 老头你赢了。 折腾完儿子,秦楚枫的父亲跑到市区中心的胡同里感受风土人情,正好看见胡同口有一个帮人剪头发的老头,银色剪刀咔嚓两下,动作干净利落。 秦楚枫的父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刚要感慨真是行行出状元,老头拿起推子,直接给人推了个光头。 “……” 虽然不太理解剃光头为什么要用剪刀一点点修,但他觉得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于是开始学习给人剪头,那胡同口的老头乐意他来看,便传授了几招。 几天过去,秦楚枫父亲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于是死皮赖脸收了自家儿子的三十块钱,也像模像样用剪子剪,只不过剪子连接处似乎是锈蚀了,剪了几下没剪开,他一冲动,上了推子。 秦楚枫当时看到后脑勺少了一块的头发,绝望至极。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再之后,他发誓头发没长出来之前出门一定戴帽子,可偏偏心情最不好的时候碰见靳逸嘉在群里说话,于是仿佛找到出气口大肆宣泄。 没想到靳逸嘉会直接来找他,然后还知道他头发被剪坏的事。 今天还要被迫看别人谈恋爱,秦楚枫表示自己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以后靳逸嘉结婚,他一定得坐主桌,他默默流泪脑补一大堆自己为这段爱情付出的部分,实在是太多了。 等四个人开始吃上饭,包厢里的氛围不像刚才那样凝固。 应纯看向一直安静吃饭的柴越夏,对方察觉回头,眼神警告她不要将之前的话告诉秦楚枫。 也许是和小狗学坏了,本身的叛逆性格起来,十头牛也压不住。 应纯将筷子放下,状似不经意开口:“秦先生——” 靳逸嘉还以为应纯是在叫他,结果发现叫的是他旁边的那个人,眼神也跟着过去,不太友善。 秦楚枫现在是彻底怕了靳逸嘉,立刻露出一抹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嗯,怎么了?” “朝秦科技每年招进去的新人数量多吗?” 问完这句话,应纯感觉柴越夏低头咀嚼的动作都放慢。 这丫头,分明也很想知道。 秦楚枫思考了一下,先是露出惊恐的表情。 应纯不是想来他这吧? 那旁边那小子还能坐得住? 似乎看到了秦楚枫眼睛里的情绪,应纯失笑:“帮朋友问,她之前说想去应聘来着,不是我。” 秦楚枫感觉身旁的压迫感少了几分,顿时松了一口气:“每年校园招聘之后会有公司官方发布预招聘人员名单,到时候会统一开放招聘通道,投递简历就可以,符合条件的hr会一个个邮件联系。” “不过近两年朝秦有意转型,应该会扩招一些名额。” 秦楚枫没把应纯当外人,便也没隐瞒。 听到这,柴越夏心里的紧张一点点消减。 虽然这番话很公式化,不过也给她努力的希望了。 “这样啊。”应纯看见眼睛恢复亮光的柴越夏,话题到这为止。 中间两个人去了一趟厕所,应纯伸出双手冲着凉水,看向旁边努力平稳心情的柴越夏:“有那么紧张吗?” 柴越夏哎呦一声:“你可不知道你刚才真吓死我了,还算有点良心,没直接提我名字,不然——” 应纯从纸巾盒抽出纸擦手,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不然什么?” 柴越夏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含着笑声的声音在厕所里回荡:“不然我就告诉你男朋友,你之前以为他就是个弟弟,还想泡他。” 应纯无奈:“我们之前都不怎么认识,你当时还说他会不会喜欢我,我当然觉得荒谬。” “当时没想过在一起,所以什么泡不泡的,纯纯过嘴瘾。” “至于弟弟——” 应纯伸了个懒腰:“完全是当时听那个瞿林听配的姐弟恋广播剧觉得特别带感,顺嘴带个人,后来想想这样太幼稚了。” 柴越夏笑着切了一声,两个人一起从卫生间走出来。 等应纯再次回到包厢,目光很自然和靳逸嘉对上,只觉得他眼神不太对劲。 眼尾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红,她低头吃饭的时候对面的目光还是似有若无落在身上。 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在心中升起,应纯嘴里咬着骨头,含糊不清,还是没忍住问:“怎么了?” 某只狗笑得狡黠,用公筷给她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多吃点。” ?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应纯瞬间觉得自己不饿了。 - 回到家里,应纯揉了一下酸胀的脖子,刚才她在车里就昏昏欲睡,高架桥上一盏接着一盏的路灯光打在她身上,像夜晚被月光照亮的湖水,静谧得让人犯困。 脑袋快撞上硬物的时候,靳逸嘉就伸出手托着她的头。 换完鞋之后,应纯单手拎着挎包抓头发就想回卧睡觉。 门口的灯被靳逸嘉打开,身后的声音传来:“看春晚吗?” 应纯脚步停了下。 对哦,今天是除夕。 纠结了一小下,她回:“不看了,我想睡觉。” “行。” 头顶的光照的她浑身微微发热,应纯随手把大衣脱掉,然后转身试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惦起脚,领口的位置却怎么也搭不上,应纯和它较上劲,连嘴角都在紧绷发力。 没较劲几下,有人从应纯身后圈着她,从她手里把外衣的领口接过来,然后往上抻了抻,成功将大衣挂在斜钩上。 应纯揉揉发酸的眼眶,没意识到靳逸嘉这个动作透着点不太对劲,见他帮忙成功之后,便想回屋睡觉。 可是靳逸嘉一步未动,手臂下移,将她困在白色木质鞋柜前面的小小空间里。 应纯的困意散去几分,迷茫地去看他的眼睛。 这次,靳逸嘉没再隐藏,黑色瞳孔里仿佛注入高浓度的墨汁,被飓风卷起,颜色愈发浓郁,透着点让人心跳加快的危险。 他就这么将她困着,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应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有点慌。 “怎么了?” 靳逸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大衣脱掉,里面还是一件白衬衫,从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到下摆系得一丝不苟。 两个人穿戴完整,可即便这样,应纯还是感觉到对方有些紊乱的气息。 身旁边被他的手臂挡着,她出不去,只能被迫看向眼前的人。 靳逸嘉微微偏头靠近她,鼻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淡淡的暖光灯被他靠近的阴影笼罩,在她眼前仿佛百叶窗在翻动。 心跳不受控加快,应纯手心里有了汗。 “把我领口扣子解开,我就告诉你。”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出,应纯脑袋宕机一片,缓缓伸出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这个角度她看不见靳逸嘉的领口位置在哪,只能凭借大概双手往上探。 衬衫面料碰到手心,好像都是烫的。 好不容易摸到领口,应纯指尖有点抖,偶尔指尖不经意蹭过他脖颈处的皮肤,靳逸嘉的呼吸就乱一分。 他一直半贴着她的唇,呼吸变了一点应纯都能感觉到。 等解开之后,靳逸嘉往后撤了撤,四目相对,他唇边噙着笑:“听说,喜喜想泡我?” “还说我是弟弟?” 熟悉的字眼一下从脑袋轰炸开,应纯终于知道他晚上的不对劲来自哪里。 原来他听见自己和柴越夏在厕所的对话。 怎么会这么倒霉。 应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了吧。 “没,没……”她着急解释,可靳逸嘉却一点也不想听。 还没吐出几个字,靳逸嘉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她唇上:“嘘。” 见她变乖没再说,靳逸嘉心底几乎快要软成一片,他从听到这番话忍到现在,耳朵红透可还是要继续听下去,仿佛和那天一样微醺,忍到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亲她。 他都想了一天。 怎么想便这么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骤然极速减小,原本两人中间的间隔被光打上的痕迹彻底化为一片黑暗。 他轻咬上应纯的唇瓣,然后抿住她的唇肉,满足地喟叹。 “姐姐,泡我。” “我给你泡。”
第52章 应纯不知道这人亲上头的时候是怎么从温顺小狗变成勾人狐狸的。 把她抵在角落一个劲亲, 比之前几次都要用力,像是在故意惩罚她。 明明他呼吸也没比自己平稳多少,还腾出力气一遍遍在她耳边问:“到底是广播剧里的弟弟声音好听, 还是我的声音好听。” 应纯只想捶死在洗手间当时多嘴的自己。 谁知道这人较真起来这么疯。 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 应纯突然想起之前她迷迷糊糊犯困时, 靳逸嘉问她要不要看春晚。 分出一丝余力思考,应纯扶着靳逸嘉的肩膀, 浑身脱力, 偏着头靠在他的怀里, 声音很低:“靳逸嘉,我们去看春晚吧。” “我不要亲了, 我好困。” 靳逸嘉感觉她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困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却还是要告诉他不要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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