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瑶两腿发软,喉头下意识发出尖叫。 男女力量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 “我是商人,商人就得利己。” 程北谦的气息喷她耳后,透明玻璃映出他阴冷的脸。 “解决你家的风波债务需要千万,你觉得你值千万?你不值。” 她家的风波全是由他谋划,他有什么脸提那五千万。 强烈的恨意疯狂涌上夏知瑶心头。 “所以得我觉得够本了,看你腻烦了,你就可以滚了。” 程北谦凑在她耳边恶劣低语,用力甩开她,“滚去洗澡。” 夏知瑶及时稳住脚步站稳,缓慢抱住胳膊,没什么可怕的了,万丈深渊都已经跳了,除了这张躯体什么也没有。 她看向程北谦:“我要签合同,只有一个要求,从今以后不要再对夏家出手。” 程北谦黑眸瞥向她,抚平袖口折痕,对她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轻蔑地扯了下嘴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想要我做你情人,乖乖听话,我可以做到,但必须给我保证。” 她眼睛透着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雪亮。 程北谦看了她好几眼,脸色慢慢冷沉,不容置喙地发号施令,“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滚去洗澡。” 夏知瑶忍住冲上去撕烂这张脸的冲动,拼尽全力隐忍下来,打算徐徐图之。 浴室水声潺潺,冰冷的水溅上镜面,镜中映出夏知瑶苍白的身躯。 水柱凶猛地冲刷她,她没洗热水澡,企图用冷水让她冷静再冷静。 澡总有洗完的时候。 出浴室前,她已经开始用讨好者的角度去思考,专门吹干湿漉漉的头发,不留下任何引他不悦的因素。 她不由嘲笑,曾经手心里捧大的女孩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拉开浴室门,等待她的却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客厅,拼命睁大眼睛才能勉强看到家具轮廓。 毫无防备的情况加剧人内心的恐慌。 夏知瑶小心翼翼往前走,四处观察,警惕程北谦随时发难。 她先在浴室周围摩挲了一圈,没找到开关,她也没叫程北歉,接着试探往前走了几步。 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见一丝霓虹灯光,屋里安静的只有她轻颤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黑暗视野加剧了人对未知的危机感。 倏地,她听到细微的吸附声。 循着声音骤然转身,猝不及防看见后方沙发处一个星火一闪闪地浮动。 是程北谦坐在那里抽烟。 夏知瑶很快闻到一股淡淡烟草味,四面八方弥漫而来。 任哪个正常人洗澡出来,看到一个男人默不作声坐在那里抽烟,眼神可能随时观察她,都会让人心里发毛。 但这种诡异行为在程北谦这种神经病身上,完全符合他作风。 黑暗给了人恐惧的同时,也给了人遮掩,她出于自我保护地并拢双腿,下意识搓着双臂后退。 两人隔着黑暗对峙,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脱。” 一个字冰冷袭来。 “什么?” 夏知瑶的震惊还没来及消化,一道刺眼光束倏地射过来,强光下她被迫眯起眼。 光圈停在她脚下,清晰点亮她白色拖鞋,和纤细漂亮的脚踝。 “我说脱。”程北谦语调玩味,又冷感无波。 其实夏知瑶一直在分析程北谦的动机,但任她如何分解,也没法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有一点,夏知瑶百分百确认。 程北谦让她做情人,绝不可能是喜欢她,没人会用那种冷如冰霜玩弄的眼神看喜欢的人。 他就像是一个肆无忌惮的精神病,只为折磨她。 氛围寂静的可怕。 即便再屈辱,也不敢在此刻忤逆他。 夏知瑶手指发白地一点点拉开睡袍系绳,冷空气徒然钻入,她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上下打冷颤。 睡袍从她肩上滑落,露出寸丝/不挂的娇/躯。 她像被剥了壳的虾,脊背不自禁佝偻着,身体小幅度隐忍地颤栗。 总统套房隔音效果好,客厅除了节奏不匀的呼吸频道,再没一丝声音。 那道来自手电筒的光束被程北谦操控,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成了显目聚焦点,比灯光大白时还要显眼。 这种视觉效果是加剧的。 她就是站在舞台上任人折辱的存在。 光束一寸寸上移。 纤巧笔直的小腿刚洗过澡,皮肤泛白,再往上,肉感均匀的大腿,形状漂亮的腿根。 不断上移的光晕不仅是耻辱也是凌迟的剑刃,一点点刮掉夏知瑶的尊严,这比直截了当观看还要羞辱人。 她以为自己可以麻木地去接受,大不了当做被狗咬了。 可她低估了程北谦的劣性,从订婚宴赤裸裸的羞辱再到此刻不掩饰的玩弄,她比明码标价的商品还要没尊严。 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随着光晕上移,恨意再次淹没她的理智,她几乎要咬碎牙。 光落在她敏感处,她条件反射去遮掩,换来男人轻蔑的笑声。 “你是想躺下来?” 一句话成功让夏知瑶感受到他的威压。 她松开双手,那道光从敏感处移至她饱满精致的胸脯。 所有心理建设在面对程北谦的羞辱手段,脆弱不堪,大颗泪水迎着光晕坠落,蜿蜒在绒毛可见的脸颊脖颈。 “这种程度就哭了?” 程北谦松弛地靠椅背上,光晕特意停留在她漂亮胸脯上许久,最后落在她脸上。 她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迎着光望向程北谦。 光刺眼,视线模糊不清,她仍旧盯着他。 “啪”地一声。 客厅所有灯依次亮起,灯光毫无保留地照亮她赤白的身子,她没去捡地上的睡袍,看向沙发上衣冠楚楚的男人。 “睡吗?”夏知瑶秉承早死早超生,主动开口问。 程北谦手里把玩着那个暗色手电筒,听到她的话,微微掀眼皮,毫无欲念地起身迈步而来。 夏知瑶忍住了后退的动作,她没忘一个小时前因为后退被他钳住后脖颈。 “这么急不可待?”程北谦在明光下近距离扫视她身体。 属于他的威压气息强烈袭来。 他的气息,他的直白目光,让夏知瑶几乎快压制不住悲愤。 三观逐渐被程北谦折磨得扭曲,她隐忍地说:“我只是问了情人该问的话,如果程先生今晚没兴致,请允许我穿上衣服。” “你还不够资格上我的床。” 程北谦对她这种主动提议似乎有点倒胃口,懒得再看她一眼,越过她直接回了主卧。 他一走,夏知瑶终于能呼吸到空气,整个人溺水重生般软坐在地。 她慌忙穿上衣服,不时警惕观察主卧,生怕这个神经病又突然出来。 夏知瑶已经没精力再去分析程北谦阴晴不定的举动,腿软得厉害,半爬半走地进了次卧。 她后背贴门站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任何声音,才再次瘫坐地上,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埋进去。 最近发生太多事,精神身体处于高度紧张,睡眠也严重不足。 脑子乱码一样走马观花,混沌难受。 一晚上她不敢睡,随时处于戒备状态。 但身体超负荷,脑袋越来越沉,也不知道是眯着了还是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状态。 等她完全惊醒的时候,天色大明,竟然堵着门坐了一宿。 第7章 强夺 清晨微光明媚地透过玻璃窗,天空清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寻不到昨夜的阴云密布。 夏知瑶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有点发热,昨天淋雨洗冷水澡,又应付程北谦那么久,难怪整宿头晕目眩。 衣服没干透,潮乎乎,她也没选择余地,迅速换上衣服,洗了把脸。 拉开房门出来,程北谦早就起了,正坐餐桌边吃早餐看文件。 身后还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助理,助理听到开门声,惯性抬头瞥了一眼,很快垂眸,跟老板陈述了几句工作,拿着一沓文件出去了。 桌上只有一人份早餐,这样也好,她对着这张脸倒尽胃口,避免一大早就要应付程北谦。 不过,她暂时还不能走,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程先生,我父亲的事......。” 程北谦应该一早要去公司,穿着一件工整的高定白衬衣,袖口松散地捋至手肘,露出精瘦流畅的手臂。 这还是夏知瑶第一次见他这么弛懈的居家状态。 不过即便这样,这个男人身上依旧散发着引人反感的冷沉气场。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解决了。” 程北谦放下刀叉。 见夏知瑶还杵在眼前,再次将目光轻飘飘落她脸上。 “一大早找虐?” 夏知瑶压下瞬间涌起的愤慨,面无表情问:“关于合同的事......。” “夏知瑶。” 程北谦连名带姓叫她,加重了他语气中的力度。 “你还不够格跟我谈条件,更不够格跟我签合同,你只能选择乖乖听话,我时间很宝贵,没空一直盯着你们夏家。” 有这一句就够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夏知瑶没有硬碰硬,选择去相信他这种身居高位不屑于自降身份。 “谢谢程先生,我不打扰您用餐了。” 走了一步,身后响起咖啡杯碟的轻微碰撞声,伴随着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 “随叫随到。” “好。” 夏知瑶回答。 - 夏知瑶回到家发现爸妈不在,她强撑着头疼给聂丽娟打了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聂丽娟的声音很开心。 “瑶瑶,妈妈现在有点忙,盛科集团的法律顾问来了,真没想到程家这么有情有义,还让总部来人处理。” 夏伟绍兴奋地把电话抢过去说了几句。 爸妈还以为是程维一家出面帮了忙,她沉默听着。 以程北谦的手段这场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什么也不再想,吞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倒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屋里暗沉沉,街灯一晃晃照在墙上。 夏知瑶搓了把脸,感觉脑子比早上清醒不少,开了盏床头灯,坐起来用手机查新闻。 盛科集团法律部手段果然迅速,中午就联合监管局对家万福超市下架的瑶瑶商品进行全面抽检。 这事背后策划者本就是程北谦,家万福如此快就让盛科集团介入,一点也不奇怪。 盛科集团公关部还建立了瑶瑶官方微博,发布了家万福超市瑶瑶商品的合格检测单,紧急召回了其它超市问题产品进行销毁,发表了诚挚道歉信。 家万福影响力在京港市不用多说,直接就让很多消费者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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