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宁暗骂一句,狠狠咬牙,没好气地拍掉江落城的手,轻轻一抬手,示意身后人撤出屋子,美国律师带着人居高临下地先瞪着刘金峰和肖肖,老刘很识趣地开始收拾东西,肖肖很不服气,凭什么我们先走? “这不白来了吗?什么都没问到。” “这怎么叫白来了。”老刘出了门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好,拍拍实习生的肩膀,“这单赚定了。” 刘金峰和肖肖离开后,美国律师朝他的雇主微微欠身示意,也带着人出去了,且直接带上了门。 最后离开的,是原本背手站在江落城身后的保镖们。 律师都走了,保镖也都退到了门外,这个地方只剩两个人,但也出不去,外面围得和铁桶一般,路遥宁向后一倒,还是倚在沙发里,像一只皮毛名贵的狐狸,交叉着两只白腿,对面站着江落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了,路遥宁道:“总得让我先看看是什么照片吧?” 江落城道:“路总再勾引我一次,我考虑一下。” “筹码都不亮,这牌怎么打?”路遥宁淡淡道:“而且这个地方,不合适。” “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江落城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这种话要凑近耳边悄悄说才有趣,他弯下身来,摩挲着路遥宁裸露的锁骨,似有似无的把手往下探了一寸,按了按那块绵软,气音酥酥地吹进去,“你说,合法伴侣,没有什么时候不可以,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 “马上就不合法了。”路遥宁由着江落城摸自己,只用眼神冷冷地剜他,“别碰我,脏。” 这话难听,刺得江落城手缩了一下,眸色一暗,收了回来,冷笑道:“路遥宁,你也不干净。” 他报出几个时间点,算是提示,等着路遥宁反应,路遥宁没有反应,若有所思的眨眨眼,视线是对视的,可是神思好像渐渐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似笑非笑的,嘲弄着看着他。 江落城没等到回应,皱眉道:“怎么,想不起来那天在谁床上吗?” “只是谈生意。”路遥宁神色自若的收回视线,“洛州大学的那一块地皮位置那么好,闲着也是闲着,多少人看得到吃不到,心里痒着呢,可惜专项用地不能商用,只有借着学生创业基地的壳子才能商用,这蛋糕不是叫你们江家吃了下去吗?项目承建从砸桩到开业,哪个负责的不是你们屵达地产的人?我劳心费力找周局牵的线,到头来还要被江总这样误会,真叫人伤心。” 说是这么说,可她脸上实在没有多少伤心的表情。 “项目是我做,可是筹资是你路遥宁的宁星资本牵头。”江落城斜睨她一眼,神色再次狠厉,“我给你打工,帮你挣钱,你却跑到别人床上去!对得起我吗?嗯?” 他猛然欺身压下来,双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把路遥宁圈在里面,瞪着眼睛似有怒意,路遥宁笑吟吟,转而正色道:“我谈下来的。” “用这张脸谈下来的?” “周局不是你,没你这么见色起意,也没你这么恶心,满脑子只会用这种想法揣测自己老婆。”膝盖一曲,路遥宁就着这个紧贴的姿势轻轻一磨,果然抵到一团火热坚硬,轻蔑一笑,以牙还牙地骂回去,“狗东西。” 江落城到了这种境地,居然平静下来,仅是一声冷笑:“那块地放那里七八年了没人谈的下来,你谈得下来?” “那是当然。”路遥宁极为正经地说,“说明我有本事。” “什么本事?” “秘密。” “那就是见不得人的本事。” “别来这一套,你再激我我也不说。”路遥宁恼人地笑起来,亲昵叫道,“阿城,照片没拍到什么?是不是?你来诈我,可我偏不叫你知道,你头上到底有没有绿帽子啊?你猜?” 一双媚眼又冷又妖,叫人又爱又恨。 “猜不到才是最让人恶心的。”像蛇信一样,路遥宁凉丝丝地含笑道,“让你吃不下也睡不着,这就是我的本事。”
第3章 还是可以继续睡一睡 江落城气极反笑,拽着路遥宁的领子咬下去吻,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路遥宁挣扎不及叫人咬着舌头吸得发痛,极短促地喘了一声。 衣物宽大的剪裁让滚烫的大掌轻易就摸了进去,一阵粗暴揉弄,野蛮地向下,滑到腰部却被掐的紧紧的,是那根碍事的腰带。 江落城没耐性去找搭扣,使了力气向外一扯,脆弱的腰带全开线了,钻石像落地的水银珠子滚来滚去,上衣的下摆彻底散开,路遥宁深喘着踢出去一脚,脚踝却被人就势抓住架在了肩上。 她的臀部在沙发上方悬空了,腰腿被折到一个诡异的角度,江落城死死压着她,唇舌搅动,路遥宁狠狠咬了一口,终于抓着他的头发扯开,从这个激烈的吻当中挣脱出来,一双眼睛已经浸上了红,哑着嗓子猛喘:“滚!” “你有什么本事?”江落城舔了一圈嘴上被咬破皮的地方,继续揉着掌心白腻的软肉,恶狠狠地说,“你只有勾引人的本事。” “我刚刚可没勾引你。”路遥宁被他揉得情热泛滥,大腿根处隐隐地颤,脚背绷直了,但嘴还是硬的,笑着说,“我要是勾引你,是昨天那样。” “我哪点比他们差?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你看着不恶心吗?还硬得起来吗?喂得饱你吗?” 简直算得上世界上的未解之谜,无论是哪一种品相的男人,就算是江落城这样财貌顶级,也难免在这种自信发言上显出一种滑稽的可笑来,粗俗得像是最原始的动物,为什么? 路遥宁笑得发抖,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叠声道:“比不上,比不上,哪里比得上江总。” “宁宁。”江落城突然道,“我比他们都好,是我娶了你,只有我是真心爱你。” 路遥宁猛然收住笑容一愣。 倒不是她突然被这土味情话噎着了,而是这话太熟悉。 这是她昨天说给江落城听的原话。 江落城昨晚回家来,是路遥宁专门喊回来的。 两个人冷战了有一阵子了,说不清楚是为了些什么事,若真要说清楚,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提起来也都是借题发挥罢了。 不管路遥宁如何,江落城自己是有火要发的,已经有好几个中层人事升迁不经他手了,路遥宁仗着自己的夫人身份,还想瞒天过海的插人进财务部。 再这样下去,整个屵达地产至少要被路遥宁吃掉一半,这是个妖精,而且显然是来吸干他的,不是报恩。 离婚这件事她明里暗里提了许久,江落城没有太当真,但也没有不当真,他知道他养的是狐狸,不是兔子,若一味纵着,只怕要被撕下皮肉。 他见她阵势十足请了律师,也请了律师,各自出了函,很是正式,但没有告知江家老太太——江落城的奶奶,也没有让双方公司的投资方知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在过家家罢了,又或者一种情趣。 两个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面,原本约好直接带着律师谈离婚的时候再见,路遥宁却柔和下姿态来说要单独吃一顿饭,不在外面吃,要回家来吃。 “还没一拍两散,总归要记得回家呀,老公。”路遥宁扮起娇妻来从来是一点磕绊不打的,像是完全忘了离婚是她本人提的,在电话里说,“我亲自下厨等你。” 男人骨子里是有点贱的,江落城觉得蹊跷,但仍然享受,就好像平时里叫猫挠惯了,忽然软软地往怀里一倒,便忍不住摸上两把。 路遥宁勾人不搞衣不蔽体的低俗把戏,只在耳后和锁骨处喷一泵香水,带着那种熟烂的软桃气味,从背后松松抱着人,唇在后颈上蹭,细细地吻到前面,舌尖舔着青色的尚未冒出的胡茬,眼里闪着盈盈的光。 江落城看着她的模样琢磨起她的目的来,她又想要什么?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紧张,拉松自己的领带,拧开两颗扣子,口吻松弛,懒洋洋道:“想干什么?不如直接说,等会叫哑了嗓子,再说就听不到了。” “这话真难听,难道我从来就只图你的钱?”路遥宁圈着男人的精瘦腰腹轻轻柔柔地把人拨转过来,点他的眉心,嗔怪着说,“合法伴侣,什么时候不能做?你不想吗?是不是在其他人那里吃了再来的?” 江落城半推半就地跟着她的手摁在自己的皮带扣上,半真半假的笑道:“只有你一个就够弄死我了。” “那就是没有其他人咯?” “没有。” “没有就好。”路遥宁也半真半假的信了,演娇妻演得很投入,拈酸吃醋,确实有七分真。 江落城淡淡道:“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在意。” “当然在意。”路遥宁说,“我比她们都好,我是真心爱你。” 嫩如柔荑的手推在坚实的胸膛,江落城看着她的脸,多漂亮单纯的一张脸,眼尾都是温柔的媚,但他知道这只是她的“本事”,是她那颗心外面裹着的东西,漂亮的蛇都是有毒的,江落城轻笑一声。 “是吗?宁宁,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有这种东西吗?” “有的,在这。”路遥宁纯真热烈的回应他,拉着他的手向下,再向下,到湿润柔软敏感的地方去。 “摸到了吗?” “没有。” “那说明还不够深……” 缠绵的吻吻出水光淋漓的声响,从昨晚到今晨,然后两个人背对着对方穿好衣服,各自开各自的车去公司,互相并不看对方一眼。 不过江落城确实没想到,路遥宁这样摆布一场,就为了今天能在众人面前讲一句“感情没有破裂”,这是美国律师的惯常伎俩——做人设讲故事,给路遥宁做的人设是蒙在鼓里刚刚发现真相被逼无奈只得离婚的柔弱小白花,给江落城做的人设是既要又要两头蒙骗不想离婚的渣男。 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无缘无故”提的离婚,她要让别人觉得她是没有办法。 设定的剧情是这样的——她一心沉浸在其中,无意间发现被背叛,痛苦中斩断情丝,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也许还会找到一个新的伴侣,开启第二人生。 这种剧情的好处是能够赢得舆论上的声量,如果在财产分割上一毛不拔,江家和屵达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路遥宁不想让外界看破这场婚姻的真相——她处心积虑攀上江落城,只是为了他的钱,并在内心深处,得意地称之为资产重组。 五年以来,路遥宁创立的宁星资本背靠江家的屵达,参与了洛州近半数的地产项目,江太太的身份也是一张募资的好牌,她用这个身份去接触新客户,总能获得好感和信任。 但是很可惜,如今也就仅止于此了,仅止于此。 江家是有镇山大佛的,老太太虽然不管事,但是牢牢把持着股份和董事会,江落城也不是什么纨绔二世祖,反而极有能力。她努力了这些年,安插了些势力进去,但也只是杯水车薪,鸠占鹊巢的吃下屵达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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