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那个吻的余温,与她在一起,总能被她各种小举动取悦,许久也没有所动作。 姜语奇怪,板脸:“不乐意?” 李京肆低眉,柔眼望着她,十足的真诚:“此前我总觉得多此一举,现在似乎也挺有意思。” 她征愣,又笑起来,说他:“你好像满脑子除了搞事业什么也不会。”垂眼,想到什么,笑着抬头,“不对,你还会种花!” 那只手同时伸来,从眼前掠过,压着她后脑,往前倾,她尝到他舌腔中的热息,笑容被愈加放肆的动作和唇舌肆虐挤崩。 拨到暗扣处停住,是她使力推了把,挣扎句都说好先回去。 他便抚下来了,滑过腰背一掐,不轻不重,“你倒是老实点。” 姜语将他推回主驾,整理上衣,边笑说:“我又没招你,说句话就忍不住?” 他不听了,将车开出去,无视态度,过分的冷静。 将到公寓时,姜语才觉出的不对劲,李京肆半句话不说,她看手机,时不时嘟囔两句,点他还是没点他,都一个样。 导致余下那点路,姜语都用来思考一会儿该怎么哄他,可又搞不懂这人憋闷的点在哪。 剩下就十几分钟的路,停进车库。 姜语跟在李京肆侧边稍后些,挨着近,齐肩进电梯,她摁下楼层。 出来之后,姜语在前面些带路,扯了句闲话:“年头那会儿在柏林,我也住这里,那时候跨年很热闹,感觉每层住户都不带睡觉的,一整晚不消停。国内春节的时候这里冷清,现在回想都没什么特别,就晚上收到了许多新年祝福……” 她停步在房门前,输密码,一大通话,后头也没半句回应。太奇怪。 门打开,姜语前脚踏进去,刚转头,身子就被推搡着向后,没入黑暗中,她只惊声叫了他的名字,唇就被堵住。 李京肆熟练地后脚踢上门,蹬鞋子,吻着她向里带,他不熟悉这里的设计构造,仅摸黑靠着墙走,走出玄关,到客厅灯开关,是姜语凭记忆腾出手去蹭,揿亮。 看清的一瞬,李京肆摁着她抵上硬墙,吮吻在脖颈、锁骨,姜语微扬下颌,嘴里哈气。桎她的手忽然松开,他去脱下自己的大衣,解衬衫扣,开到胸肌处,再深吻到她唇,换息时,她听见他讲话,说,能忍到这里再办你,你就该庆幸。 姜语一下就想通了。 他哪是气了一路,他就是憋的。 她被揽腰直身抱悬,拐身,向后走,李京肆将她抵到客厅餐桌边,松开她舌尖,鼻尖蹭她,迷醉的眼神,声音哑的不行:“上回在桌上,不算多么愉快。给你造些好的,盖过去。” 姜语僵住,望他深邃眉眼,探舌主动吻回去。 如果不提,她其实已经忘了。 那晚的心情,如今体会不到,却仍不愿回想起。她以为他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万念俱灰的绝望,她头回哭得眼睛疼,却不是因为快感。 而如今,此刻,他记得,他说,要盖过去。 桌面是冰块般的触感,不多时便被磨热,姜语躺仰着脖,喉间陷下去,瞧着顶头吊下的小灯,神经发晕。 这时候,好似听见了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响,姜语认出是自己的手机,在散落一地的衣物堆里。俩人都没搭理。 大掌从背部游过,将她揽起,坐在桌上,吻卷进来,吟音堵塞。 铃声再响起。 依旧被置若罔闻。 停下来的一刻,他问她冷不冷。 她声息细弱,说,有点。 腰处力道便收紧,李京肆托起她,很是标准的考拉抱,往卧室走,她无力伏在他肩,感觉到他脑袋稍侧,唇贴着她耳畔,笑说:“夹紧了,别掉下去。” 姜语有劲在口头上跟他比骚,笑句:“什么时候掉过?” 李京肆笑声,顺着姿势将她压陷进床褥间。 灯是灭的,窗帘拉得紧,静而暗,才入夜一些,辨不清早晨与昏时的,雾霭似的光俯在男人撑起的臂膀与厚实起伏的背部。 姜语往侧偏,脸几乎要全埋进去,声音时断时续,或喊清晰,或闷出来,手心使力,将那一团被褥攥卷。到达时,去抓他肩头、发丛,欲将他脑袋捞上来,他感觉到力道便自发抵来,吻她唇边。 她笑他为什么最近有些执着这个。 他一想,提了之前在酒店餐厅时,他们曾聊起的他与阿升。末了又说,他也挺喜欢,喜欢看她这时候“要死”的表情。 她就拍他一下,笑得瘫软。 客厅里悠悠又传来那阵铃声。 姜语虽然不理,但有注意,连续几回,莫不是有什么事。他又攻来,她推他,抿唇,说句扫兴话:要不先接个电话? 李京肆真被她这番说得人不知该哭该笑,拇指腹揉她脸,有些狠力咬她唇上一下,槽她这礼物,送得不大走心,都他在伺候,还不懂享受。却也由她,直起身,侧翻下床,赤脚踩去客厅,回来拎着手机,铃声在响,他先瞥了眼,看姜语,笑说:“莉娅?你跟我说的那个?” 姜语伸手,示意他递来,滑了接听。 声音叫得都有点虚。 姜语试图正色发音,第一个字就把自己气笑,瞪李京肆,他居然也敢笑,她伸腿蹬他。 听到电话里回音,是奇怪她这么久不接电话,还特意隔开时间打的。 姜语清咳两声,开口还是哪个嗓音,只说有些事耽搁了。 这通电话,是问她去不去聚会,莉娅男友跟他兄弟攒的局,叫上了其他一些朋友,其间意思,还想着姜语把李京肆也叫过去。 房间里落针可闻,即使没开免提,那话音也能传出来。李京肆是看出她在酝酿什么更好的婉拒话,伸手去,扯她手机,她紧握下,不明不白还是由他拿去。 李京肆站床边,一只脚曲跪上来,姜语睁大眼,就被他拽着小腿猛下拉一寸,半圈住,压倒性的趋势。 手机是他另只手握着,抵在耳边,姜语忍着没叫出声,憋红了眼。 电话里传出疑问。 他面上不惊波澜,言简意赅回句恐怕没时间:“Sie ist hier bei mir.(她和我在一起)” 莉娅一阵无声胜有声的沉默,惊呼声“Was” 李京肆双眼撩起,从下至上睨她,咬重每个词说:“Auf meinem Bett.(在我的床上。)” 引得对面连声抱歉,声音里还有些窥得隐秘的惊喜与羞赧。 挂断后,手机掼边上,李京肆俯身倾压,又一阵沉迷的深吻,勾着她舌退出来,笑说:“其实我想说得更过分点。你猜猜么?” 姜语不猜,早将他洞悉的表情:“有什么好猜?你不过是爱玩些变态把戏。” 李京肆笑声,揉着她,听她耐不住吟声,“我看你也挺喜欢?” 姜语蹙眉着笑,搡他,说这是被迫同流合污,特别侧重了“被迫”两个字。 他就越猛力,势要瞧她多么被迫。 - 几轮结束,夜刚上来,客厅掌了小灯。 姜语自房间换好睡裙,吹干头发出去,接了杯水,解些干渴,走去沙发那头。 就过来一两天,李京肆什么也没带,衣服都叫人后送来的。才洗过澡,他咬支烟,脊背微弓坐在沙发,盯注电脑里,抽一口,雾气晕出,烟蒂置于指间,她那只脚放在他腿上,他便自然往后倒靠,耳边正讲电话。 姜语背抵扶手,见他事情未完,自顾先看手机,搭他腿间的脚不大安分,时而交叠,时而乱蹭,脚心晾得微凉,她极喜欢蹭他腹处,蕴些热温。皆是无意识的举动,被捉住脚踝,她才发觉,抬眼,见他略略威胁过来的视线。 她就摁熄了手机屏,偏喜欢与他这副神情较劲,由他束着的脚尖歪斜,向下,话刻在脸上:你能拿我怎样? 她是仗着他现下手头有事。 “稍后再谈。” 他这话一出口,姜语错愕着就要把脚回收,挣动,无用,他掐得更紧,拇指摁断电话,扔边上,单指掐烟,两只手都去抓着她,往两边掰,膝盖顶上前,阴影覆压,睡袍前襟开敞,能见柔暖光下,隐约张驰的胸肌线条。 姜语闻到他身上弥来股沐浴露的香调混着烟草辛辣,她笑推他双肩,叫他暂停下了吻舔她颈窝的动作,轻哼声,唤他全名,训教的口吻说:“你都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还总是欲壑难填呢?” 他膝盖就更往前顶,沉哑嗓音泛出滚热喷薄在她颈肩,不予商酌:“你有胆招惹的时候,就没想到我欲壑难填?” 她就笑他太小气,这也要与她分金掰两,一点都不经逗,是很没意思的。 不过很快,她口嗨不出来了。 李京肆真能将正事往后推,就为叫她付出点代价来。她先服气了,猜准他一来就无休无止,那都不要睡了!她明儿可还有事。 他便顿了顿,似在收纳这意见,最后在她耳边笑,说你这罪名都给我挂上了,就这么放过,太不像我作风,我瞧这时间早得很,不如换个你更喜欢的法子。 姜语盯着他,说不出话。 是没想到这个“法子”她并不陌生。 在赌城,她许过他一次后就悔肠子的。 与进不进去无二区别,磨的都是她,旧忆重演,蹭得她恍惚。 从厅内至浴室,白洗个澡。 吹干的头发又沾湿,姜语是边骂着他走出来,李京肆还是笑,骂声在他耳里夸奖似的好听,亲自再给她吹干发,再抱回床上。 她就问他了,是不是有这面儿的癖好?越骂还就越起劲,听上去好生变态。 他极耐心,顶着谦和一张脸,说,是吧,所以就记着,骂我没用,得求饶。 她仰头笑没声儿了,怼他:果真变态。
第68章 演出在翌日上午, 下午就返程。 落地直奔景苑,姜语没特别正式搬去,常对那个衣帽间挑三拣四, 偶尔就回去住, 李京肆下了班也跟过来。 如今演变成她在哪里, 就决定了他晚上将住哪。 某日是在她家, 习惯留个门给他,那晚等到十点,回来就被他拉着,展开电脑看“婚房”,却不是选择,从海淀到东、西城,万柳到奥北他都有房产,她稍微觉得好些便决定送了,或有新开发的也计入购置名单。 姜语笑倒在他怀里, 说谁家婚房这么多, 住得过来吗? 他想了想, 觉着也不算,顶多是自愿赠予的财产, 为图方便, 主要住在景苑,说到时再装修一番,按她喜欢的来。 姜语觉着可行,问他那还挑不挑?会不会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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