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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有这么听话的？ 将睡将醒的时候想到于楠的话：“我寻思着，你以后一定是个‘粑耳朵’，就是‘妻管严’的意思。” 凌开山那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想到这话还真的有点奇怪，他以后会听老婆话？ “而且你一定会娶个母老虎？”于楠的话继续响起。 母老虎？凌开山倒是没想过，不过说真的，他确实是更为欣赏有思想的女孩子，但他欣赏有思想的任何人，所以从没觉得自己会娶一个什么样的。 “凌开山！”许千千声音在那头嚎起来。 耳边跟一剂地雷炸开似的，凌开山觉得自己耳膜都抖了三抖。 “你对不起我。”许千千捏着手绢哭唧唧，“你觉得瞒着我暗度陈仓。” 暗度陈仓？ 这位大大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才是女友顺位第一继承人，到底是哪个女的插队啊啊啊啊！”许千千继续哀嚎。 凌开山这才意识到，于楠这是把他给卖了？不过，于楠不是说以后坚决不跟许千千联系的？他家那位看许千千特别不顺眼，在于楠面前放出狠话，说是“有我没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还会继续在一起八卦他，这才是真正的暗度陈仓吧。 倒是误会于楠了，他并不是有意的，就是觉得自家媳妇儿前一阵子看到许千千骂了一通挺愧疚，这次凌开山问他怎么哄女孩子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许千千，毕竟凌开山身边除了许千千就一个神经病林一笑，他私心里怎么都不愿意林一笑跟凌开山会来电，下意识就觉得是许千千，赶紧道了声喜。也就一个短信的事儿，于楠不知道自己又捅了篓子。 “我不帮你宣传了，呜呜呜……”许千千哭天抢地，“不对，我要按照市场价收费。” 她以为自己的话语颇具威胁性，毕竟凌开山现在一穷二白的，这么一出口他八成能偃旗息鼓，搞不好还能卖身给她以报宣传之恩呢。 哪知那边出口的声音异常低沉磁性，听的许千千都愣了，好性感哦。 “许千千，别闹。” 刚睡醒，还睡了挺久，声音不同于以往低沉清冽，多了几分嘶哑，惑人地紧，许千千觉得自己笔下的总裁以后都有了声音。 该死的，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女人！ 许千千恨的牙痒痒，并决定就算便宜那个女人她也不能服输，她可以yy啊，哈哈哈，笔下的男主无一不是凌开山，女主嘛，嘿嘿嘿……许千千发出猥琐无比的笑声，就听到了凌开山接下来的话。 “宣传费我已经打给你了。”凌开山声音已经恢复成以往的清朗，还带着些阳光的气息，“帮我谢谢你那些朋友，都按照市场价打了。” 每一笔钱都合乎市场价位，他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不可能让别人白干活，别人没有义务，毕竟都要吃饭，市场上都不是做慈善的。他要利用已有的东西发挥到最大作用，然后生长出生命力，可以创造财富。而不是利用某些人的付出，去支持另一些人，这不是他的原则。 当然，也有一个人的费用没付。 凌开山想，林一笑那边，日后再说吧，一来他打听过市场价，他根本付不起，否则经费就超标了，二来他对她也没对旁人那般壁垒分明，他总有种感觉，他可以慢慢来。 为了这事儿，林一笑都被林枫给嘲笑了，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某一天写作业的时候莫名就叨叨出口了。 “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贪钱的市侩嘴脸，怎么不见你跟凌书记谈钱的啊？” 林一笑正在捣鼓一堆枫叶，这是她奴役林枫采摘来之后精心挑选的，打算做书签放在葡萄箱子里，许是林枫被奴役地太狠，心生不满，这才出言不逊。林一笑可不给他找什么理由，发现这小子最近尖酸刻薄之后抄起玉米棒子就扔了过来，林枫抱头躲开，大喊“母老虎谁敢娶你”，连推开窗户的凌开山都听见了，嘴里那句“我来娶”将将出口，愣是被噎住了。 林一笑扔完林枫玉米准备继续挑选枫叶，漏进来的风有些大，把枫叶吹的到处都是，压都压不住，林枫在一边偷笑，她瞪了他两眼转身准备关窗，探头正看到凌开山在愣愣瞧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视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慌，想心底的秘密瞬间袒露在阳光下。 半晌，凌开山没敢动，林一笑才收拾好表情同他打了个招呼：“嗨。” 凌开山慌忙“嗨”了声，出口懊恼地很，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趣了。 直女直男动情，着实要人命。 楼下的李叔看的直摇头，真尬。 说来奇怪，明明睡了一上午觉浑身精神抖擞的，林一笑这声招呼成功让他继续晕乎乎的，跟踩着棉花似的晃悠到了单位。进门时碰到小宁，小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是凌书记噯，怎么感觉跟个傻子似的，连他跟媳妇谈对象的时候都没这么失魂落魄过。 好奇之下看了许久，果然见凌开山不大对劲，上楼梯的时候居然没注意脚下的坡子，差点踩滑脚。刚想跟灰老头八卦，转头发现一堆姑娘压根没在看凌开山的，个个儿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猛地惊醒。 他刚是在盯着凌书记看吧？完了，这下子这些人还不知道编排出什么欲求不得的八卦来呢。 小宁摆摆手，算了，躺平了，认命了。 声誉什么的，那是早就没有了，还不如爽爽地八卦，管他穷神呢！ 念及此抬脚往前跑，想看看凌开山会不会撞到墙，结果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第143章 当黑天鹅成为常态 眼前的星星晃悠了好半天才停下来，小宁揉着脑袋瓜，发现居然是王向东。 “噯，王书记，你这……” 这家伙平时也很稳重啊，怎么回事？ 小宁话还没说完，王向东捂着手机急匆匆地走了，看都没看他一眼，远远传来声音：“噯，青青啊，真不是，我真没有觉得情侣装不好的意思，你听我说……” 得，恋爱脑啊。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王书记居然是个恋爱脑啊，生了一副油腻的外形，内心居然有颗赤诚火热的少年心。 边啧啧摇头感叹，边继续往前走，嘿，他刚是想八卦什么来着？对了，小凌书记。等等，这两位症状类似，不会是得了同一种名为“爱情”的病吧？小宁豁儿警惕起来，胸口传来巨大的喜悦，好啊，小凌书记要是为色所迷他就可以成功解绑CP啦！ 小宁搓搓手，激动地往前走——“哎吆！” 刚停下的小星星又“腾”地下飞起，在眼前跳起舞来，张牙舞爪好容易将那些调皮的小家伙们都挥落了，赫然发现眼前那张大脸居然是姜明。 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呵呵呵，不是吧，姜叔，您这岁数，不会也要为色所迷吧…… 遥想当年茂山隔壁的“华夏湖都城”邀请来一众网红召开了某一届国风活动，乖乖，帅哥美女一大堆，愣是给茂山那头挤的里三层外三层，可给他们这边眼红的，一群人流着哈喇子扒拉在山头默默看了半天，扣着指头算人家收入，深受刺激的姜明大手一挥，邀请来一众广场舞大妈，也举行了个活动——广场舞大赛。 为了别出新意，他自己挺着个西瓜肚当领舞，天天在山脚跟着大妈们托马斯回旋，家里那位给醋的，那阵子几乎没个好脸色。 最初姜明也没敢跟家里那位说，还是自家儿子拿着手机去拍的，结果拍到了某位张阿姨，张阿姨熟练地转身背对着镜头，视频被发到网上后居然小火了一阵子，一群网友开玩笑，“这下子全网都知道这是你张阿姨”了。 家里那位挥舞着扫把过来的时候张阿姨已经隐入尘烟了，只剩姜明被暴打了一顿。好在在场的人多，七嘴八舌解释，家里那位总算是停下了“扫把舞”，但姜明那张端正圆润的脸上依旧是挂了彩，这辈子没这么落魄滑稽过。他也是个有骨气的，顶着这么张脸也不惧人笑，愣是陪着众位大妈把广场舞给跳完了。最后当然是没有水花，还赔进去不少钱。 当然，往事不堪回首，姜明是死活不肯提的，小宁那会儿还是个孩子，有幸见过母老虎打人大战，嘴碎过一次，被家长抽了一顿，后面哪怕是想到想偷笑都忍住了，总归就是不容易啊。 有着这么个惨痛的经历，姜书记应该不会…… “完了，完了……”姜明嘴里直碎叨，这几个完了让小宁心“咕咚”沉了下去，也顾不上八卦凌开山了，颠儿跟上去问情况。 原来是湘江市又突发疫情，出来几个阳性，还是社会面的，现在要大批量的排查。不过，他们文艺活动已经进行到尾声了。他前脚刚联系过文联那边，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正是最后的复核阶段，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出结果。文联那边还等着要活动总结，所以是希望他们的颁奖比赛快些结束。他表达了能不能等等疫情的想法，那边直接拒绝了，给的法子是举办线上的也行。 文联是不在意形式的，他们要的是自己的成绩，需要拿到参与结果而后写分析，目前比赛状况参与人数已经是超过他们预期，这钱花的作用就算是到了，但茂山不同啊，他们不能白白替人打工，他们需要为自己谋划的。这些钱要最大化地起到作用，就不可能贸然结束，还得层层推进，渲染烘托，到最后吊足胃口，再给出结果。 姜明自觉大老粗，跟村里这些人四两拨千斤还行，跟省里人家文化人交流完全不擅长，只能赶紧找凌开山。 “小凌书记刚上去了。”嘿，早说啊，害他白白跑了这么好几圈儿。 姜明还以为凌开山依旧在睡，想去他家找的，小宁腹诽，你以为小凌书记是猪啊，人家勤勉地很。推门而入正好见凌开山笑的一脸莫名，显然地还没进入状态。 小宁：额，当我没说。 论进入状态这件事，凌开山敢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了，听闻姜明的话很快镇定下来：“没事，黑天鹅事件常有，就不叫黑天鹅了。” 常态化疫情防控时代，疫情突起就不是意外了，而是工作的一环。 凌开山当即跟省文联打听了具体时间，发现还有一个月左右期限。那边也表达了歉意，这正是这次活动着急的原因。 “我们也知道太为难你们了。” “没有的。”凌开山说的真心话，那边能拨钱缓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对他们帮助甚大，对那边更多的该是感谢，最多各取所需。 现在他要求个两全。 “采风活动不着急吧？”凌开山问。 “那个倒是不着急，等两边情况好了再进行也可以。” 挂了电话后，等在办公室的两人凑上前来：“小凌书记，咱们怎么办啊？” 文联倒好，他们自己的作家采风不着急，他们这边的颁奖要早点结束，可赶死他们了，本来还准备放一起，正好吸引一波人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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