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很快回了消息,一个单字“好。” 白珍珠满意的收起手机,拿起包包向花艺教室走去。 新来的花艺老师姓苏,偶尔来上几节美学鉴赏课程。白珍珠报名之前没听说过此人名号,但据说是位长相颇引人瞩目的男士,所以早在一星期前就有人在八卦他,她也跟着听了点。 进入教室之后,白珍珠发现情况跟露露说的一样,二十人的教室里人满为患,有几个只在开课第一天见过的生面孔这次都过来了。 白珍珠在花艺教室混的还不错,甫一进门就有人拉着她聊天。 “这堂课是苏老师来上课,你听说了没?”对方问。 “刚刚听说,现在就有些好奇这人能有多好看?”白珍珠眨着眼睛问。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就不要想了。”对方笑吟吟的。 “美人总值的遐想一下的。”白珍珠认真道。 对方一挑眉,正要跟她八卦,但下一秒教室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小,大家目光都投向了门口那个拿着厚厚美学鉴赏书男人。白珍珠终于见识到了能吸引京都顶流名媛的美男究竟长一副什么样子,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男。但苏筝此人跟花艺课似乎完全不搭边,他有着刀削斧凿的深邃轮廓,不苟言笑的神态,带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略微削减了他眼里的寒意,可怎么看都是冰山脸,连说话声音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冷白皮性冷淡的冰山美男。白珍珠作出定论。但毕竟是要结婚的人了,再好看的异性白珍珠也没能多给几眼,她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自己桌前的洋桔梗和白玫瑰上。 课程在八点钟结束,苏筝准时到点走人,丝毫不受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们留恋的眼神影响。不过课程结束才是花艺课八卦交流研讨会的开始,白珍珠一边端详着自己的花束,一边细细听着她们的谈话,大部分是围绕着苏筝的,据说这位苏老师是书画界响当当家族苏家的孩子,手下有好几家拍卖行,是受妹妹之托才来Lious兼职老师的。 白珍珠正听着起劲,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白珍珠略微疑惑,还没等她找到息声的原因,一只纤长的手就拿起了她的花束。 “今天插玫瑰吗?”泠如山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她诧异的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毛呢外套的林嘉木,他肤色本就极白,黑色衣服衬得皮肤白的发光。此刻对方正用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她,桃花眼就是这样的,只要他的视线落在你身上,就不由的让你产生潋滟多情的遐思。 “还有洋桔梗。”白珍珠用自身成功诠释了如何让林嘉木的魅力抛给瞎子看,她嘴角挂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对他一句问候和客套都没有,把今晚的作品往林嘉木怀里一放,道:“我们走吧?” 林嘉木笑笑,带着桃花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再待一会了?” “我累了。”白珍珠轻声道。 林嘉木语气里透着点无奈,“那走吧。” 鬼知道白珍珠多不想林嘉木进教室!往常这家伙应该在停车场等着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大发慈悲来教室里接人了? 哪怕自称对林嘉木没有多少感情的白珍珠也不得不承认,林嘉木这人对异性的吸引力强的过分了。 林嘉木平常谈生意的时候气势外放,经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他忽悠人的时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比白珍珠的人设还要温柔娴淑。如果要让她找个合适的东西来形容林嘉木,那她觉得这人是朵白色曼陀罗花,看着温和无害透着佛性,本质上是个毒物,还有剧毒。 林嘉木把白珍珠的花束小心的放在后座,突然想起来问她,“怎么今天想起要我来接?” 白珍珠自己拉开车门从善如流的坐进副驾驶位,“不可以吗?” 林嘉木在驾驶位上扣好了安全带,“那倒没有,就是有点奇怪。” 林嘉木是个凡事都要过脑子的人,理性分析能力一绝,经他手的各项投资就没有亏的,京都人称散财童子。白珍珠对林嘉木的性格很了解,他想知道一件事必然要刨根问底,骗他是不行的,秘密无论埋得多深,他都能给你掘出来,职业病使然了属于是。 白允借车这种借口也就是一说,真要让林嘉木深究起来,白珍珠还真不确定最后结果,于是她这次吸取了一贯的教训,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我今天听说你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他似乎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白珍珠看着他茫然且费解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情大悦,原本玩开心的房子也不盖了,动手给他查解释,还旁征博引给他介绍各种类别。 直到车子停进自家车库,林嘉木才终于反应过来,“就是初恋的意思?” 白珍珠挑眉,“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初恋呢!” 林嘉木轻笑一声,“难道你没有初恋吗?” 乍听到这个问题白珍珠楞了一下,她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还没等她想好应该怎么用不伤害自己自尊又能够成功嘲讽林嘉木的方式反击回去,没听到她回答的林嘉木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白珍珠的脸上有些许赧然和强撑的平静,她正准备开口说“我跟你们这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一样”,林嘉木已经有了声音:“原来我是你的初恋啊……” 还没等她想出下一句反驳的话,那边已经解了安全带的林嘉木已经倾身俯了过来,“刚刚去接你就想说了。冬天那么冷,你穿这么少给谁看,不嫌冷吗?” 说到这点白珍珠也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那句话,“那你在教室里笑那么做作又是给谁看,招蜂引蝶吗?” 林嘉木对她话里的讥讽毫不在意,单手压着她的肩膀放倒座椅,“我觉得你有点冷……” “???” “我来让你暖和一点好不好?” 淦! 扎得整洁的花束在混乱中掉落到了地毯上,空气中玫瑰的香气袅袅浮动,带着水珠的白色玫瑰依旧娇艳,静默的聆听着细碎的啜泣跟恼人的情话。 ---- 按照预定计划写文几乎等于不可能!林嘉木!出来接客!
第2章 澄白2 ======= 嘈杂的酒吧里,酒瓶破碎的哗啦声震惊了所有人,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沙发边的那几人。 白珍珠一身香槟色小礼服湿了半截,脚边全是破碎的玻璃碴,手上还攥着半截酒瓶子,嘴角挂着笑:“真是不好意思。” 对面的男士愣了好一会,似乎是没想到一贯在酒局上温柔恬静称得上逆来顺受的女人会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情。 白珍珠对着急匆匆赶过来的酒保抬了下手,示意他停下,眼睛里透着冷意,“损失等下我来赔,现在我要处理下私人恩怨。” 对面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在众人的注目下站起身来跟白珍珠对峙,“你这个婊子你!” 白珍珠毫不留情的拎起另外一瓶酒砸了下去,玻璃破碎,她眼神凛冽带着点挑衅,“要打人吗?抄家伙啊?!” 大家被她震慑住了,这个女人发疯跟别人不一样,不歇斯底里,不痛哭流涕,她发疯的时候冷静理智的仿佛没有情绪波动,就这几分钟内,她清出了一片空地,以自己为圆心的周围全是破碎的玻璃碴,后背靠墙还踩了个台阶占据着制高点,细弱的手指间拎着半截酒瓶抛了抛,继续问:“要打架吗?” 跟女人打架毫无疑问是跌份的事情,这酒桌上好歹也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拉住了眼眶发红似乎准备跟白珍珠决一死战的男士。 白珍珠讥讽的看着他们,半笑不笑的。她手机和包包还在地上,但这是秦彻的酒吧,过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过来,到时候自己无非是被秦彻批评教育一通,对面人会怎么死就不确定了。只是看着那些被灯光耀的闪烁的破碎玻璃碴子,周围铺天盖地的议论声,还有侵入鼻翼的酒精味,她突然有种久违的疲惫感:实在是受够了……这两年在京都。 林嘉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他似乎在同一家酒吧跟人聚会,听到动静之后就靠了过来,看清闹事的人是她之后目光好像有点无奈。 林嘉木在圈子里声望很高,周围人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畅通无阻的走到事件正中心。 “冷静点。”林嘉木对那位男士说,他的声音清澈,如同溪涧,在各种尖锐的噪音中颇具辨识度,让人产生一种提神醒脑的感觉。 原本暴怒的男士似乎终于找到个台阶下了,愤愤推开众人的手,冲白珍珠比了个下作的手势,颇有日后算账的意味,其他人也在酒吧安保人员的安排下逐渐散去,只有白珍珠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甚至冰冷的注视着林嘉木,丝毫没有放下酒瓶的意思。 林嘉木隔着几个维序人员跟她对视,眼睛里是一贯的温和无害,过了一会他开口问:“你衣服脏了,要去换一下吗?” 白珍珠的态度有些许松动,哪怕她现在气势上压过所有人一头,但衣服等于脸面,如她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狼狈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酒吧的隔壁就是秦氏名下的高级商务酒店,林嘉木很自然的带白珍珠去了酒店,说不清缘由的,他对秦彻这位远房表妹颇为照顾。 白珍珠在淋浴间冲了个澡,披了件浴袍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放在门外矮柜上的衣服。 林嘉木似乎是听到了她动静,声音从客厅传来,“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内衣,衬衣是我还没拆过的,我最近正好在这边住,你可以先换下。等下我送你回去。” 林嘉木的衬衣白珍珠穿着快要垂到膝盖,她挽了几节袖口走到林嘉木面前,冲他伸手露出半截藕臂,“腰带。” 林嘉木面露疑惑,“浴衣腰带不行吗?” “不好看。”白珍珠抬着下巴。 林嘉木笑了,转身去卧室的衣帽柜里找腰带,听到身后有声音,他自觉给白珍珠让开位置,“看看喜欢哪条。” 白珍珠侧目看了他一会。林嘉木清心寡欲的就好像佛陀,再怎么美丽的颜色都不能引起他的波动。这种认知对漂亮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挫败,即便如白珍珠,也难免产生些好胜心。 白珍珠的手指在那抽屉腰带里一一点过,眼角留意着林嘉木的神态变化,他从头到尾都用一种温柔体谅的目光看着她的动作,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白珍珠垂落眼睛,瞥到他自己的腰带扣,扬起嘴角冲他伸手:“我要这个。” 林嘉木惊讶的呼了口气,“嗯?” 白珍珠的态度比他还正经,“我就喜欢这个。” 林嘉木沉思了一会,动作利落的解开递给她,索性他定做的衣服技术到位,腰带多数是个装饰物,林嘉木不由感慨。但当感慨完看到白珍珠把他的腰带扣卡到最后一节系上,黑色皮质腰带勾勒出对方纤细的腰身时,还是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他难得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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