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已经等不及的过来,几乎是见到温纾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不就是她梦中的乖女儿! 第二眼,看到的就是乖女儿手里拎的沉重礼盒。 “……”周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儿子,“阿肆,你怎么让女孩子拎东西?” 周景肆被他妈那种赤裸裸斥责“你是不是男人”的眼神看的眼皮直跳。 他倒是想拎,拧得过吗? 他不由分说的抢过小姑娘手里的东西,早晚被这丫头气死。 温纾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阿姨好。东西是我自己要拎的,跟阿肆没关系,是他没抢过我。” 周母差点喜极而泣,“!” 他儿子是积了几辈子的德,竟然拐到了一个这么乖的女孩。 这哪是儿媳妇,这分明就是她命定的亲闺女! 周父见了温纾,同样也是眉开眼笑的。 与周景肆的礼貌优秀同样,温纾这样乖乖的女孩子,无疑,也是最最能得到长辈好感的。 乖巧又不小家子气,大大方方。 几乎让人一眼就喜欢。 温纾没想到,周景肆的父母,还有他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他妈妈真的好温柔啊。 和她的妈妈一样温柔。 周母对温纾简直爱不释手,除了吃饭的时候,聊天时几乎就没松开过温纾的手。 周景肆面无表情的跟他哥坐在一边儿。 要离开时,温纾十分不舍。 周景肆板着脸拎着小姑娘出门,留给他妈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温纾蔫哒哒的回头看,被周景肆更加冷酷无情的按回脑袋。 他不爽,“温小纾,你嫁我还是嫁我妈?” 温纾失落,“你。”
第227章 “男朋友陪你。” “……”还挺勉强? 周景肆眼皮轻跳,早晚有一天这姑娘能把他气死。 下午周景肆带她去玩。 晚上送小姑娘回家,分别时停在小区门口,才问,“开心点儿了没?” 温纾点头。 周景肆张开手臂,低声说,“抱抱?” 温纾乖乖的抱住他腰。 周景肆笑了笑,柔声说,“温小纾,我妈以后也会是你的妈妈,她一定会比疼我更疼你。” 温纾怔然,抬头。 周景肆揉着她脑袋,神情温柔,“是不是很想妈妈?” 是啊。 怎么可能不想。 她不是羡慕那些温柔,她只是单纯的想念妈妈。 妈妈不温柔也可以,只要是妈妈。 “和我说说,我好哄哄你,嗯?” 温纾将脸埋进他胸口,安静了半晌,颤着哑声说,“阿肆,妈妈去世前,我和她吵架了。” “我和她吵架了。” 周景肆静静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无声安抚着。 “嗯。”他问,“然后呢?”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吵起来,过得太久了。” 女孩的嗓音很快染了哭腔,“我就是很不想回学校,所、所以想晚一点再去,但那天要去书店买书,堵车了,妈妈说我……” “我那个时候太任性了,没忍住和她吵架……我周一晚上想给她打电话道歉的,可是太忙了,我、我忘了……不对,我没忘,但是洗漱完已经过了打电话的时间,宿管阿姨不让打……第二天,打不通了,然后妈妈、”她有些崩溃,“妈妈不要我了。” 她是被抛弃的坏小孩儿。 “阿肆,”温纾仰起脸,眼泪掉的更狠,哭着摇头,“我知道错了,可是没有机会了。” “妈妈是不是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惩罚我……我错了、知道错了……” “我、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妈妈被推进抢救室,只有爸爸在寂静的走廊等,等了好久好久啊,直到灯灭了,可妈妈、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不能想。 这些事情,真的一点也不能想的。 不能想妈妈去世之前,她们之间留下最后的回忆却是吵架。 不能想妈妈该有多失望。更不能想,她为什么那样的任性,她的人生好多失败啊。 妈妈那样温柔的人。 是不是,她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呢? 爸爸从来不肯告诉她原因。 可是有一次,她去爸爸卧室的柜子里找毕业证书时,看到了关于妈妈的健康检测书,妈妈的抑郁倾向已经出现很久很久了。 她是那根稻草。 温纾控制不住自己不这样想,也没办法不责怪自己。犯错的孩子是没办法被原谅的。 她这样的小孩儿,怎么还配被爱呢? 那样的日子对于温纾来说,太艰难了,她发疯的想念妈妈,想道歉,想求得原谅。 她甚至想过死。 可是爸爸说,小纾,你听话,好好的,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情,爸爸真的承受不了。 温纾就觉得,她塌陷的那一半天,永远都不会有光明了。 直到那晚,周景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那么优秀,那么耀眼,哪怕是无意间的,也掉落给她那么那么多的好,沦陷的毫无预兆。 她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阿肆。” 温纾掉着眼泪,周景肆温柔的擦掉,可下一秒就又被大颗泪珠覆盖,他只能尽可能的抱紧她。 “小姨说妈妈最骄傲了,我得考上好大学,为她争气。我、我没考好,就去复读,考上京大,做一个能让妈妈自豪的好女孩。” “我努力学习很多东西,我懂事了,不吵架,不像以前一样任性,可、妈妈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很想她。” “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周景肆叹气。 这个小姑娘尽会惹他心疼。 怎么会呢。 他捧着温纾的脸,神情温柔,认真的告诉她,“温纾,你要明白,父母是不会真正责怪孩子的。” “你的妈妈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她只是累了,来不及和你说一声再见,换了另一种方式继续爱你,明白吗?” 温纾泪眼婆娑,摇着头。 怎么会。 “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啊。” 周景肆掌心贴着她后颈,安抚摩挲着,柔声说,“温小纾,想一想,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女儿,女儿和你吵架,你会怪她吗?” 温纾摇了摇头。 “所以呀,妈妈又怎么会真的怪你呢?”他低头亲吻小姑娘眼梢,安抚着,“我说的对不对?”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周景肆坚定的说,“温纾,没有可是。” 温纾怔住。 周景肆亲吻着她,愈发温柔,“相信我吗?” “……相信的。”温纾哽咽着说。 “那就记住我说的话,这不是你的错。” “孩子与父母之间的争执是不可避免的,它无关任不任性,温小纾,十四岁的你没有错,妈妈更不会怪你,她是爱你的。” “很爱、很爱你。” “天使留在凡间的时间到了,就该回去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一直在守护你。” 周景肆拥抱着小姑娘,“你不是还有我吗?你看啊,我就是你妈妈派来特意守护你的,以后的每个日子,都有我陪着你。” “听话,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温纾抽噎着憋住眼泪。 周景肆耐心的擦净她被泪痕洗过的小脸,揉了揉,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她。 直到小姑娘彻底平静下来,他才重新放开她。 垂眸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小可爱一下子哭成了小花脸猫,他笑着问,“要回去吗?” 温纾摇了摇头。 周景肆揉着她脑袋,心疼过后是说不出的软,“那就不回,男朋友再陪你一会儿。” 温纾抱着他,闷闷点头。 周景肆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朝一夕间就被解决的,于温纾而言,她的最大心结就是妈妈去世前不久,和她吵的那一架。 长久的自我否定让她认为,妈妈是因为她,失望难过,抛下家庭,不肯要他们了。 她或许不是开头,却是那压垮骆驼的万千之一可能的最大诱因。
第228章 “温纾,嫁我吗?” 她不被宽恕。 而这个诱因反复不停的折磨着她。 一年,三年,五年…… 温纾总会绞尽脑汁的复盘,如果她不任性的同妈妈争吵,有没有可能就不发生? 是不是这样的争吵,进校门时她赌气的不回头,于校门口注视着她远走的妈妈来说,是一种长大? 她该独立了,没有妈妈也可以好好长大。 她是不是真的怪她? 这样的诱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每个可能的诱因,都像一把利剑、锁链,紧紧的缠绕着温纾,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久而久之,变成了她心里的顽疾。 将其困在原地,走不出来,一触便阵痛。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很长一段时间,周景肆都在看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 不动声色的引导着温纾自信,乐观。 他要让她明白,她是值得被爱的。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娘,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爱。 被无条件宠爱的人会闪闪发光。 大二上学期快结束,周景肆买了一只宠物兔丢给温纾,和翠花一起养在公寓里,为了防止翠花欺负兔,他特意买的猫猫兔。 白绒绒的一团,温纾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雪团。 翠花喵喵叫着。 周景肆慵懒散漫的掐着它脖颈,残忍无情的告诉它,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名字的。 小雪团生的又白又软,眼睛漂亮的像黑曜石。 翠花这个蠢货果然被表象迷了眼,火速忘了它宠物店的老情人,天天追着雪团屁股后面跑,导致小小的雪团被追的满公寓躲。 雪团格外喜欢黏人。 秦骁来公寓频繁,每次来都抱着雪团揉来揉去,喂它胡萝卜,翠花恨不得挠死他。 温纾二十岁生日这天,周景肆送了她一场求婚。 这天是周三。 温纾刚好只有一节考察课,翘课都省了,她知道周景肆想要带她过生日,心有期待,便没有多问。 他带她去了京都的寺庙。 求得上上签,两人一起把红条挂满了姻缘树,下山时,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两人的影子交叠错落在身侧,摇摇曳曳。 温纾抱着他脖颈,晃着腿,时不时为他擦汗。 路过的人不觉投来艳羡的目光。 大二这年,京大就允许学生们在外面租房住了。 第一个学年过半时,温纾被周景肆磨着哄着答应了下学期就搬出宿舍,和他一起去小公寓住。 暑假,两人约好了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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