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是最知名的年轻企业家,被写上商业教材的课本,他的经验指导价值可想而知。 可惜的是课本上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照片。 院里发了交流会这个活动的人名单后,就如同平地里炸开了一道雷。 开课第一天,座无虚席。 座位不够,后面空着的地方都挤满了人,楼道里都没地方下脚。 经济系冲着知识来,其他系就是冲着人来。 他那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皮囊,可想而知,桃花不知道比她多了多少倍。 傅砚舟平日里陪着她上课十分低调,穿着也非常学生风,卫衣休闲裤,装得比在校生还像。 因此见到他的人最多就是同一堂课上的同学,然后知道她有一个很宠她的男朋友。 除了家世背景是京圈有地位的公子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姜泠的专业也是金融方向的,起初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是第一次课被数不清的人吓到了,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她法律上的这位老公是一个多么抢手的男人。 张茜茜幽幽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按照我对傅总的了解,根本没有你烦情敌的机会,他自己会掐的。” 姜泠倒也没有很担心。 只是这么多人觊觎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多少还是有些草木皆兵。 她对他不是没有占有欲,只是这种占有欲被激发的机会很少。 公司里没有对傅砚舟有那些男男女女心思的,就算有个别的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除非放着这么一份舒舒服服的工作不想要了。 平时在学校里,他陪她上课,也偶尔会有想要他联系方式的,都被他不耐烦的用“已婚”拒绝。 傅砚舟向来是让姜泠放心的。 在那种情况下,第一节课结束后有人借着请教的名义来搭讪,他当众就冷淡表明了已婚的状态,明确表明,“我很爱我太太。” 顺便还不忘抹黑了一把姜泠—— “我太太脾性率真,不太好哄,我惧内,课后不提供任何辅导。” 傅砚舟是姜泠男朋友不是秘密,自那天后,姜泠是傅总的傅太太也不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某人因此无声无息的又掐掉了一把桃花。 姜泠回想起这几年,觉得许多事情都是啼笑皆非的状态,但要是非往细致处想,又挺窝心的。 傅砚舟越来越知道怎么逗她开心,对惹毛她再撒娇耍赖把她哄好更是拿手的不得了。 经常让她想起家里那只天天打滚耍横完全不再担心会因为自己不够乖而被抛弃的肥猫小乌龟。 他们一年也吵不了几次架。 偶尔因为鸡毛蒜皮的生活日常拌几句嘴。 再融洽的生活也避免不了小摩擦。 傅砚舟总是最先服软的那个,他最知道怎么哄她。 印象中有一次拌嘴,她都忘了具体是因为什么,那次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吃饭时候都没说几句话。 姜泠不是特别会递出台阶的性子。 闹了别扭她会觉得尴尬,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不自在,会思虑太多,也会找不到讲和的切入点,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被他惯着宠着久了,就更不擅长。 那天晚上他洗完澡,沉默着躺到床上,姜泠侧着身背对着他玩手机,他一上来,她就僵硬的看不清屏幕上的内容。 男人的气息和存在感都过于强烈。 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心底还在挣扎着,要不然转身服个软。 他就钻进她的被窝,手臂勾着她腰把她弄进怀里,没给她挣扎的机会,脸颊就埋在她肩窝。 耳畔传来他低哑委屈的声音,“幺幺。” 他亲亲她的耳朵,大猫似的磨她,声音很低,“老婆,你要冷落我过夜吗?” 姜泠心一下就软塌塌了,眼睛酸,鼻子也酸。 他把她身体转过来,凑近吻她,心疼的道歉,哄她,“对不起,老婆,委屈了是不是?” “都是我的错,该打。” 他握着她手往自己身上打了几下,姜泠被他哄得又想笑。 眼睛还是潮潮的,笑容先已满了眼底。 她闷声说,“分明是你冷落我。” “好冤枉啊。”他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唇,低笑着说,那架势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讲讲良心,姜幺幺,我舍得吗?” 姜泠埋在他胸口,咬了他一口,“我也舍不得。” 这几年,她愈发喜欢他毫不遮掩的向她表达他的呵护与爱。 人的心底总是有一些难以规避的劣性,有了足够的底气她才能勇敢的交付出从温凉烧至滚烫的爱意。 她有时候会想,或许她这辈子也没有傅砚舟那样程度的同等回馈,他热烈的像一团火。 但傅砚舟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小心思,把她圈在怀里,像一棵能遮挡住所有风雨的松柏,哄着她,说,“没关系,给点甜头就够了。” “姜幺幺,你要记得你自己的重要,多爱惜自己。” “不要让天秤更倾斜于我这一边。”
第229章 番外(1)“开不了车。” 姜泠查出怀孕是在冬天。 那是个挺平常的日子,照常不算热烈的太阳挂在天上,风不大,但冬天的风大不大都冷。 头天晚上被闹到了半夜,姜泠裹在被窝里赖床起不来。 傅砚舟在公司,从早晨离家眼皮就开始不停的跳。 他一路沉着脸到公司。 晨会跟坐办公室批文件时都没什么表情,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员工们都已经习惯了,结婚后没老婆在身边的老板每个月总得有那么二十八九天。 连战战兢兢的情绪都生产不出来了。 反正老板心情不好从来都不牵连他们,冷着张脸罢了,无所谓,这男人长得帅,冰块儿脸也能当风景赏。 中午,姜泠来给他送饭,顺便想问他一下工作上遇到的某个问题。 毕业后姜泠就进了姜氏工作,协助姜父在公司里处理一些事务。姜家就她这一个女儿,公司不可能给第二个人。 傅砚舟眼皮还是一直跳。 但姜泠已经在他身边了,能抱到人,有了实感,因不知来由而烦躁的情绪就被抚平了不少。 姜泠走时,他叫了两个保镖跟着她。 姜泠奇怪的问他,“最近不安生吗?” 傅砚舟按了按眉心,抱紧她,将脸埋进她颈窝,说,“我今天不太安生,眼皮一直跳。” 姜泠问,“哪只眼睛?” “左眼。” “那应该是好兆头啊。”姜泠摸了摸男人的头发,手指陷入他发间,有种被因淋湿而焦躁的狗狗抱住圈进怀里的感觉,“左眼跳财。” 傅砚舟不缺财,他被跳的烦。 “今天肯定要有好事发生了。”姜泠放柔声音。 傅砚舟又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 然后从她颈窝偏过头来吻她。 傅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医院住着调养。 傅皓宇原本接替了傅氏的部分工作,傅砚舟打定了主意要栽培这个唯一的弟弟,自己好撂挑子。 老爷子生病需要人陪,傅砚舟难得良心发现,让他解放了,来医院陪老爷子说话打发时间。 下午从公司离开后姜泠打算去医院看看老爷子。 眼皮不怎么跳了,加上有两个保镖守着姜泠,傅砚舟多少放了心,也没再说什么。 怀孕这事儿察觉的突然。 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特有的那种消毒水味道太大了,加上夜里被傅砚舟勾着闹得睡眠不太足。 她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头晕。 老爷子见她脸色不太好,就让她赶紧回家去休息。 姜泠刚起身,身体就晃了一下。 傅皓宇连忙扶住她,担忧道,“嫂子,要不还是找医生看看再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就他哥把他嫂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那个重要程度,万一真病了估计得翻天。 他好不容易甩出去的工作就一准儿又得回来了。 “……” 姜泠一时间没说话,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清楚的,健康得很。就怕检查出来医生说她是那什么过度。 那这脸皮就不用要了。 但老爷子一听傅皓宇的话,也说正好在医院,让医生看看,也能放心。 于是这家就暂时没回去,叫医生检查了一番。 一检查,查出来一个小包子。 姜泠坐在长椅上,掌心贴在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 妊娠34天。 算算上次的生理期,确实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但她生理期向来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会前后差上几天,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也总记不住。 有傅砚舟给她记着。 前两天傅砚舟还叮嘱她,生理期应该快到了,这几天要更加注意保暖,不要碰冷凉的东西。 他们谁都没往怀孕这方面想。 傅砚舟对宝宝这个话题向来不怎么热衷,甚至心里更偏向于可以不要,这份苦他没法代替姜泠受,风险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尽管现在的医学水平已经足够发达。 爱情这种东西其实很玄学,有的人不喜欢宝宝,就不想要,却不能否定另外那一半喜爱宝宝的人们的存在。 每个人对待“幸福”与“家庭”都有不同的界定。 姜泠每次翻看傅砚舟小时候的照片,都会期待他们以后的小宝宝。 而这样的期待,是她被他爱着,她也爱着他的最好证明。 如果没有相爱这个必然命题,就不会有这样的期待。 确实也如傅砚舟所说,宝宝从来没出现在他的计划里,他和她的未来中有他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如果姜泠想,觉得他们的小家可以要一个宝宝,他也会尽所能做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所以姜泠研究生毕业后偶然一次又提到了这件事,他们就这件事情认真聊过,做下决定后也没再刻意避孕。 不过那之后,都过去几个月了,她也没有怀孕的预兆。 两人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姜泠对此并不失落,傅砚舟则是有老婆万事足,就更不会失落了。 姜泠没想到,宝宝竟然来的如此突然。 她握着报告,腰还有些不自然的酸,想到昨天晚上傅砚舟还哄着她各种不忌,比新婚那段日子的折腾不差。 医生的话在耳边,“前三个月是胎儿最脆弱的时期,饮食、作息都是非常重要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眼陪在身侧还没从得知这件重大事情中回过神的傅皓宇,隐晦提醒。 “尤其是夫妻生活,您最好和您先生说一说,不能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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