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打横抱起她,将她往楼上抱去。 许愿趴在他肩上,看见赵欢站在门口,满脸落寞。 她抓紧男人的后背,将头埋在他胸口,叹了口气,真是万人迷。 瞧把人迷的。 楼上视野很好,大大的落地窗,许愿特定买了张床放在了这里。 周聿白将她放在床上,又将带着水的花放在玻璃桌上,起身扯了扯领带。 领带被扯下,他垂眸看向她,“你要继续吗?” “什么?”许愿抓住床单,眼睛眨了眨。 “继续让我亲你。”他说。 许愿往后面挪了挪,“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猎物。” “那你觉得我是猎人?”他问。 许愿笑了笑,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她摇头,“不,我是伪装的猎物,但你才是真正的猎物。” 说完,她跪在床上,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吻住他的薄唇。 身上的白大褂,被她脱下,只着一件V领白色毛衣,长发披散,整个人说不出的诱人。 既清纯,又妩媚。 撩人心魂。 周聿白脱下西装外套,将她抱在怀里,向她索吻。 大大的落地窗,窗帘未关,两人的身影缠绕,许愿透过穿衣镜,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但很快,就被人遮住眼,周聿白替她将毛衣拉好,趴在她肩上叹了口气,“宝贝,白日不宜做。” 许愿倒也没真想,在这里和他欢好。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抱在他的腰,深呼口气,问道,“我爸爸什么时候放出来啊?”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快了。” “你爸爸可是许家大公子,就你那个假爹,见到他还得叫声大伯。” 许愿听闻,眼睛亮了亮,“我爸爸这么厉害?” 她眨眨眼,躲在男人怀里笑了笑,“那许振海得叫我什么呀?” “堂妹?”男人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许愿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真不想应他。” 如今,苏月和苏小雅说出了真相,那些本来藏在黑暗里的丑陋,通通暴露了出来。 原来,当时是死者约见许俊生,说告诉他的真实身份,可没想到,她却因妒忌温荷,说他的妻子产后抑郁,掐死了女儿。 当时许俊生虽不记得温荷,但仍被这番话气得红了眼,伸手掐她,但也没用力。 谁知道死者突然口吐白沫。 她是中毒死的。 可当时,家属不肯验尸,真相才迟了这么多年。 连许俊生自己都以为是他掐死了死者。 苏月和苏小雅被姐夫威胁,没敢说出真相。 但这些年,她们也颇受良心的折磨,这次,很快就松口了。 得知真相的许愿,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的人生,就因为掺和了水分的证词,被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他当初,和温荷私奔,出了车祸失了记忆。 忘了彼此的约定。 也忘了他曾有一个爱入骨髓的爱人。 这一刻,许愿多想父亲再也不要恢复记忆,她不敢想象,父亲若恢复记忆,得多痛苦。 温荷,早已在战争中牺牲,她的尸首被救援队送回国,葬在了京北墓园。 许愿一直有预感,可当真相被告知,她还是躲在男人悄悄落了泪。 周聿白摸摸她的发,安慰道,“别哭,你母亲是英雄。” 她救死扶伤,自己却葬送了生命。 可许愿知道,温荷一定不曾后悔。 “送你一样东西。”男人忽然想到什么,忙起身,拿过一旁扔在床上的西装,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笔盒。 许愿接过,愣了愣。 是木质笔盒,上面同样雕刻着鸢尾花。 她愣住。 想起什么,她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制小狗。 柔软雕刻的手法,一模一样。 “是爸爸刻的......”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男人西装裤上,他嗯了声,揉了揉许愿的头,“是,他很爱你。” “打开看看。”他沉声道。 许愿点头,打开笔盒。 里面赫然躺着一支黑色钢笔。 钢笔很漂亮。笔盖顶端镶嵌了一颗钻石,在灯光下发着七彩光芒。 甚至从侧面,还能看见完整的钻石。 她被惊艳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钻石。 男人揽住她的肩,修长骨感的手指拉着她的手,去碰那颗钻石,“钻石代表最纯粹的爱,我爱你,鸢鸢。” 许愿眼眶发红,她握紧那支笔,睫毛疯狂颤动。 “鸢鸢,我会代替你妈妈爱你。” 话落,他掰过她的脸,亲吻着她的泪水。 许愿抬眸,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周聿白,我也爱你。” 男人沉声,“嗯。” - 晚上,网上突然爆出一个新闻,欧洲顶级脑科医疗团队,靠着精湛的技术,和中医按摩相结合,医治好了一名昏迷多年的植物人。 此消息一经发出,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很快,许愿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前医疗团队一员,澳洲医科大学硕士,奖学金高达数百万。 许愿知道此事,是在吃饭的时候,霍禹希发给她的新闻链接。 她看了眼,挑挑眉,没在意。 周聿白夹了块鸡肉给她,刚落在她碗里,手机就响了。 是黄莺打来的跨洋电话。 他接起。 黄莺忙说,是黄琳向媒体泄露了消息。 周聿白点头,他轻声道,“妈,您放心,你出车祸的真相,我已报案,她逃不掉。” 黄莺叹了口气,“嗯,她做错事,是该得到惩罚。” 许愿夹起鸡肉块,看向他,“黄琳是不是也要受到惩罚了?” 男人点头,“嗯,听说周思钧也在逼着她自首。” 许愿笑了笑,“他们可真搞笑,看上去很爱,可实际上,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男人握住她的手,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认真,“我不是他这样子的。” 许愿感觉到男人的手,出了汗。 他在紧张,在害怕。 毕竟他有个那么坏的父亲。 许愿反握住他的手,用指腹磨蹭他的手指,轻声道,“我知道。” 她知道,他很好。 她一直知道。 夜晚,路灯亮起。 繁华的都市陷入一片灯火中。 有乐队在接头义演,他们在唱《最美的春天》。 许愿拉着周聿白的手,在人海中,挥舞双手。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亮,许愿没听见,她笑着跟着乐队,唱着歌。 “我多希望看到你,自由地翱翔,风雨中,有坚强的翅膀。” 少女一身白色长裙,身上披着男人黑色西装,她紧紧抓着男人的手,眼里满是笑意。 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夏天,她披着黑色冲锋衣,有些宽大,将她的身子显得更加娇小。 她手里拿着男人的黑色手机,开着灯光,摇啊摇。 摇着唱着。 身边男人垂眸看她,眼里一片温柔。 这么多年过去,仿佛什么也没改变。 她依然爱他,他也依然爱她。 她依然牵着他的手,披着他的西装,唱着这首《最美的春天》。 周聿白突然想起,当时在篝火边,梁亦问他梦想说什么。 他说想被救。 不是开玩笑。 他想被许愿拯救。 只想被许愿拯救。 义演歌手们,弹奏着吉他,脸上满是洋溢的清纯。 许愿嘴角含笑,跟着音乐哼唱。 “微风吹拂我的脸,邦德奔跑的少年。” “窗外辽阔的天空,放飞我们的心愿。” 她仰起头,喊他的名字,“周聿白。” 周聿白弯腰,看向她。 许愿踮起脚,吻上他的下巴,“我的少年,我十六岁的心愿实现了。” 面前的女人,穿着宽大的西装,巴掌大的脸,笑容弥漫,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变的是时间,不变的是那颗心。 义演结束,许愿才打开手机,温容发了无数条短信。 许愿没看,她将手机塞进兜里,牵住周聿白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有家了,再也不用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的梦想实现了。 父亲也即将出狱。 一切都很美好。 “周聿白,谢谢你。”她仰头,笑着看向他。 小脸洁白,笑容纯粹,美得像朵白色鸢尾花。 周聿白弯下,揽住她的纤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他什么话也没说,但眼里的柔意却要将她淹没。 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夜晚,他们相拥在海边,他也是这样深情地看向她。 以至于,后来很多年,午夜梦回,她都不曾忘记这双眼。 “周聿白,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她开口。 “为什么?”他问。 许愿笑了笑,“因为你爱我。” 他对她的爱,不用言语,就已表明。 这天晚上,晚风温柔。 他们的未来,一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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