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束全是真的,甚至因为是刚采摘下来的鲜花,所以花瓣上还有露水的痕迹。为什么人们总要用玫瑰花来象征爱情?大概是因为再找不出比玫瑰花还要艳丽火热的花束了。很少有人能拒绝鲜花,拒绝被爱。 魏烟眼眶发红,爱不释手地摸摸这朵,再摸摸那朵。 “咦,这又是什么?”魏烟眼尖地发现,这浪漫的玫瑰花丛里,居然还有什么东西。 “平板?” 时下最新款笔记本电脑和平板,被当成彩蛋藏在花瓣之中。 “这款我本来想在美国买的,但是我旧的又没有坏。”魏烟抱着平板说。 赵彦丞倚着车门,看魏烟围着后备箱傻乐。他淡笑了一声,说:“你们小孩,不是就喜欢搞这种浪漫?” 魏烟说:“哥,你别这么说!总把自己说得多老。” 赵彦丞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拉开车门上车,说:“考得不错,给你的奖励。” 魏烟摸了摸被赵彦丞揉过的发顶,原地乐陶陶了一会儿,然后也坐上了车。 轿车往老宅的方向驶去,魏烟在副驾驶座上研究新平板,她玩了一会儿消消乐,觉得没意思了,又扒拉出两篇论文看。最新款平板有涂鸦功能,特别适合在论文旁边的空白处记笔记。 “下次你来开车。”赵彦丞单手扶着方向盘,遇到要拐弯的地方,就缓缓打出半个圈,那方向盘在他的手掌里,就好像是小孩儿玩具。 魏烟缓缓瞪大眼睛,说:“我没驾照哇。” “没有就学。”赵彦丞哂笑,说:“暑假就把证给考了。” 魏烟刚考完一堆试,对“考”这个字非常ptsd。她瘪了瘪嘴巴:“哥,我刚考完呢!孩子都快考傻了。” “考一个,到时候你就能开车接我。”赵彦丞说。 魏烟眼睛一亮:“我考了,就能接你?” “嗯。” 魏烟跃跃欲试,说:“那我就考一个吧。”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赵彦丞停下车,挂了空档,目光随意懒散地看着前方。 魏烟新平板玩得差不多了,她扭头看向赵彦丞。刚下飞机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真回家了,觉得自己还是处在不安全的状态中。但现在,她挨着赵彦丞,坐在他车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味儿,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全部消失了。 她将平板放好,“咔哒”解开安全带,趁着红灯还有三十秒等待时间,她在赵彦丞干净的下颌上轻轻碰了碰,小声说:“哥。” “嗯?”赵彦丞眼睛看着前方,说:“怎么不玩了?不喜欢这个型号的?那可以换一个你喜欢的。” “不是,”魏烟轻轻呼吸,眼睛迅速眨了又眨缓解紧张,但脸颊还是涨得滚烫。 她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想问问。” 赵彦丞:“问什么?” “有没有,成人一点的,咳咳,奖励……”魏烟挨着赵彦丞的耳垂,抱怨道:“考试考得好,就奖励电脑和平板,这奖励好像小学生哦。” 三十秒时间到。 前方红绿灯交替。 红灯跳绿灯。 赵彦丞踩了油门,车身移动几米。 突然他猛踩了一脚刹车,引得后面车辆一阵鸣笛。 魏烟被身后一排尖锐的鸣笛声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自己位置上乖乖将安全带系好。 她脸皮已经红透了,抠着手指,觉得尴尬极了。 这一幕好像她当年那场穿着黑色小短裙的,失败的勾/引。 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魏烟轻轻在心中叹息,她真不适合干这个。 赵彦丞没开口说话,只是重新启动车时,突然打转了一大圈方向盘。 车身变道,驶向另外一个方向。 魏烟转头看窗外越来越陌生的街景,好奇地问:“我们不回家吗?” 赵彦丞踩下油门,车猛地提速。 “不回。”然后他就说了四个字——“先去开房。” * 老宅那边人多眼多,他们今晚回去,想做点什么也麻烦。 魏烟稀里糊涂跟着赵彦丞站进酒店通往顶楼的电梯。 电梯门关,赵彦丞就将她一把抱到玄关口的斗柜上,“开车的时候怎么能这么闹?撞到人了怎么办?” 魏烟脸涨得通红:“对不起,我,我没想那么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对我的影响力。”赵彦丞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然后下一瞬,温热的唇落上她的锁骨,“不是要想要奖励么?奖励。” 魏烟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艘在狂风骤雨中飘荡的小船。她必须双手艰难地搂住赵彦丞的脖颈,才能防止自己滚落到地毯上。 赵彦丞吻得又凶又急。那沉默无声的爱意,宛若开闸的大坝汹涌而出。而她总比赵彦丞要慢上半拍,一时无从适应他那狂放的节奏。但她向来是最聪慧的学生,她艰难但努力地学习着。尽量将牙尖收起来。更多的去使用柔软的唇和舍。 赵彦丞将她从斗柜上抱了下来,大步往房间里走去。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几步路后,她被放倒在沙发上。她仰躺着,透过朦胧得水雾,看到赵彦丞眼底流光的变幻。他乌黑的发鬓间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棱形的喉结节奏紊乱地颤动。呼吸不稳,热腾腾地吹拂在她的面颊上。 她抬手去碰触他的脸颊。当指尖传来实感时,心中升起一种巨大的满足。 分开这么久,她每天晚上都好想他。 这种思念即便是每晚视频、通话,也无法缓解。 有时候她晚上做梦,梦到他们又在一起。梦里欢乐又浪漫,结果睁开眼睛,身旁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今晚,她也尤其想依赖他,抱他,缠他,汲取那一点点温度和安全感。 赵彦丞将她抱了起来,两指捏着她的后脖颈,安抚似的搓了搓。 他呼吸急而沉,但宽厚带茧的大掌却宛若拿着手术刀般的稳固。 大衣外套掉在了地上。 然后是米色内搭。 深色牛仔裤。 手拨开了那层缠绕着月亮的白色云雾。虎口托着圆月的下弧。他抓握着这捧白皙的月光。月光柔软如水,荡了又荡,从他指缝间流了出去。 魏烟一颤,眼睫上挂着泪珠。她躬起身,冰凉的小手无力地盖在他的手背上,黑润温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似乎在求饶,又似乎在请求。他反握住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引导着她,直接用自己的手,去手柔去感受,去一点点发现那些能够带来自己快乐的东西。 魏烟很快一阵一阵的发红,细嫩的脖颈绷成一条弧,仿佛是天鹅湖里美丽的天鹅。“哥。”这种时候,她说话的声音会带小钩,如大海中歌唱的海妖。 哥。 她总是这么叫他。 高兴的时候,语调上扬。 生气的时候,语气下压。 那温柔的尾音带了点撒娇的鼻音,不是娇滴滴的撒娇,而是满心满眼都是你。 “哥……”魏烟又叫了起来,一声声如泣如诉。 在这时,这样的叫法又加上了另外一种色彩。混合着热.情和不道德。赵彦丞的反应异常激.动,挺进的力度强.硬而迅.猛,覆有一层健壮肌肉的精瘦的月要,每一次摆动都像铁凿一般有力。 他们的关系本就比情侣更加深。 非用血溶于水的亲情来概括也不为大错。 因为情侣可以分开。 但他们绝对不能。 魏烟失控地哭了起来。 她时常分不清受害者和施暴者。明明自己现在所有的感觉都是由他赋予的,快乐的痛苦的,愉悦的痛疼的。但她在实在承受不了的时候,却也不知道逃跑。反而像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笨拙地向他倚靠过来。 他紧紧拥抱着她,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哄道:“又一次了。宝贝今晚真棒,这么快就到了。难不难受?不难受?不难受就再来一次好不好?嗯?” 洗澡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他们进房间的时候天还没黑透,现在落地窗外灯河如流。 魏烟浸在浴缸里,四肢懒散无力。 茉莉花海盐香的沐浴露搓成了泡沫,漂浮在水面上。 赵彦丞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将没涂匀的泡沫抹匀。 她在他怀里坐着,抬起手来,想碰一碰他的眉尾,但手上一直没劲儿,刚一触碰,就柳条般的垂了下去。 “要是我高考奖励是这个,说不定我就考上状元了。”魏烟开玩笑的说。 “啪。”赵彦丞却不觉得这是能开玩笑的话。他在水下,不轻不重地在她tun上拍了一巴掌,沉声道:“别胡说。你那会儿才多大?” “我那会儿不就比现在小两岁么?”魏烟被打了不高兴,回头冲赵彦丞的脸颊咬了一口。 赵彦丞沉着脸,继续给她弄着泡泡。 魏烟觉得很满足,但又有些患得患失。 “哥,你喜不喜欢我呀?”她问。 赵彦丞觉得,都这种时候,居然还问他这种问题,叫他答都不知道如何答。况且他今晚已经用至少四个方式告诉她,他有多喜欢了。还要怎样? 他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淡声说:“想再来一次?想再来一次我倒也不介意。但你的腿,真不想要了?” “别……”魏烟忙改口,说:“留得青山……是吧。” 赵彦丞手掌上搓出丰富的白色泡沫。 照顾到每一处。 魏烟随手抓起一把泡泡玩。 泡沫堆在手掌里,她吹了一口气,变成更多泡泡。 “可是,”她今晚有些钻牛角尖,说:“哥,你喜欢我什么呢?我算好看么?我算聪明吗?我很会撒娇吗?别说什么,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才不信呢,喜欢一定有理由。” 赵彦丞终于停了下来,他垂眸看她,觉得魏烟状态不太对。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尾猩红,但似乎并不是因为刚才太舒服哭红的。 他蹙了蹙眉,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魏烟吓得直蹬月退。 她完全不适应自己这副模样,害怕地将下巴搁在赵彦丞肩头,两眼闭得紧紧的,“哥,你干嘛啊!” 赵彦丞将她提溜到了镜子前,然后大掌捏上她小巧的下颌,硬让她将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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