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灵中,唯你有权, 看到我脆弱。* “人也确实需要爱,它会包容你的脆弱, 你的迷茫,你的暗淡, 所以,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我们同在阴暗中,也可以一同去往光亮中。” 就算当一朵不开花但也隐含着光芒的小花也很好。* “我说的话也从来不是假的,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也不会轻易被别人给否定,相反谢逍,我想帮你也不仅仅是出于愧疚,而是我觉得你生来就该是耀眼地站在灯光和观众的目光中的,而不是当一颗暗淡的被乌云遮蔽住的星星。” 温慕寒嗓音有些涩然,眼圈开始湿润,眼睫垂下,深深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那个时候说我欠你的还不清,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想明白。” 当她将那条项链从窗户外收回来,将那束槲寄生做成干花封存起来,将那张照片放在她第一本书里的时候,她的心就在无意识地向他靠拢。 只是,她并不知道。 不知道,才在无形中最伤人。 但温慕寒知道的是,谢逍的出现才会让她对这个发烂的世界有所期望,回忆的伤疤也在慢慢结痂。 那么淡漠的她,也会被人热烈地爱着。 谢逍头抵着她的肩骨,眼眶无声地蓄着眼泪。 “所以,谢逍。” 窗外照进来的光影在瓷砖上抖动着,像是光下某种昆虫身上抖落的鳞片一般。 风吹起纱幔,吹起她的衣角,发丝。 他听见她轻声说,轻得似乎一切只是某个午睡后的一场梦而起,一抬头,头顶的风扇慢慢悠悠地转着,课桌上的试卷被吹落在地,窗外是操场上被晒得满脸通红的少年。 “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我们一起往光里走,我保护你的暗淡,你可以让我帮你变得更好。” 谢逍眼底一片通红,这番话像是朝他身体里灌了某种不知名的液体,让他无力,让他无法在紧紧抱住他。 他手止不住地颤抖,呼吸开始变重。 “好,这一次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们重新开始,说好了,就不能再反悔。” 说完眼泪掉得更多,将温慕寒领口的衣服全部打湿。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那些困住他的岁月在慢慢淡褪。 温慕寒轻轻嗯了一声。 - 回酒店的时候突然就有了精神,谢逍送她回了酒店,就打算回剧组拍戏。 “你的腿真的可以吗?”温慕寒喝着刚刚他给她买的芦荟酸奶,抬头问他。 “这几天没有打戏。”谢逍摇了摇头,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她想起,这会儿应该拍到了江敛在宫中开始和其他几位皇子内斗的戏了。 剧组拍戏不会按照故事线来拍,很多最开始的镜头反而会留在最后来拍,这种就最考验演技了。 “那你多注意一点。”她扬起头,目光灼灼,“那要我接你去下班吗?” 谢逍被她的目光烫到,脸上已经结痂的细小划痕竟生出虫子咀食的痒意,喉结微滚。 他又恢复了那般慵懒的模样,唇角勾着。 “我也有媳妇来接了,真好。” 媳妇?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异样的意味,温慕寒脸颊有些热,眸光在闪。 谢逍乘胜追击,抬脚往前走了一步,手臂一扣搂住她的腰。 女孩扑进他怀里,接的满满当当。 温慕寒抬手回抱住他的腰。 街边不知道哪家店在放音乐,恰巧和歌词对应上。 在那一刻,突然静默。 原来不管世界多严苛, 可以脆弱,可以是不完美的。 当我抬起头,你正看向我。 眼中倒映着夏夜绚烂的烟火, 灰暗的心,竟然开始变鲜活, 你的存在,治愈我。 ——颜人中《夏夜最绚烂的烟花》 音乐声将来往的车流和鸣笛声掩盖住。 谢逍突然说了一句,“我也想尝尝芦荟味的酸奶是什么味道。” “嗯?”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准备抬头。 下一秒,谢逍勾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带着凶猛,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刺激着温慕寒的耳膜,有些痒,又有些红得滴血,热得发烫。 领地被侵占,强势而有力。 呼吸在纠缠, 她的睫毛湿了,真好看。 他五指伸进她头发里,慢慢揉着她的后脑勺,唇瓣从嘴边再到眼睛,睫毛,整张脸都开始炙热。 温慕寒喘得急促,失了频次。 余光里似乎看到了有一闪而过的光,似乎是错觉。 停在路边的耗子,一脸害羞的捂住了眼睛,指缝却是张开着的。 头一次看这么激烈的吻戏呢,他叹了口气,四处张望着周围,看着有没有人注意着他们。 哎,悲催的打工人。 温慕寒睫羽极快地颤动着,盯着地面,不敢看他。 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 谢逍凑到她耳边,轻声喘息着,似乎是故意喘给她听,嗓音喑哑,带着恶劣,“宝宝,你好会喘。” 脸上的温度急剧升温,温慕寒将脸埋进他脖颈处,闷声说:“你别说了,赶紧走吧。” 谢逍唇角向上提了提,抬手轻揉她的头,估计再逗下去要生气了。 “好,你不用接我,你在酒店好好休息。” “知道了。” 看着谢逍离开,温慕寒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降下温来。 楼梯上的数字在跳动,她翻着手里的手机,才知道《如此合拍》这档综艺被叫停了,她猜到这可能是谢逍的妈妈做的,所以《驾长街》是谢逍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了。 所幸,季青棠不会被资本所操纵。 许从音发来信息,说她有点事先回了平芜,然后发了个跪地磕头的表情:到时候请允许我负荆请罪。 温慕寒浅笑着,回了个[奸笑ing,你一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 [是我的淮:呜呜呜呜。] 没一会儿,许从音就打来电话,她脚带了下门关上,接起电话。 “喂?音音。” “慕宝~”许从音拉长尾音,“都怪该死的资本家,剥削我,压榨我,我的命好苦,啥时候我能翻身做地主啊啊啊啊。” “行了,”温慕寒打断她,“我估计呆不了几天,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 “嘿嘿,你不生我气就好。”许从音立马阴转晴,扬起嘴角,“你不打算多待些日子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写。” 可一旦拿起了笔,就很难再放下,因为她发现,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她都想写进书里。 脑子似乎很难停下来。 而且,谢怀说在文字中找寻自我,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你只是陷入了自己的困境里,走出来就好了。 “我调整得差不多了,”温慕寒说,“而且新一版的书寄过来了,我要回去签名。” “啧啧啧,记得给我表妹留一本,她惦记好久了,”她感叹着,“对了,你和谢逍……?” “嗯。”温慕寒点了下头。 许从音立马就懂了,“OKOKOK,好样的,又是这样,一个晚上没看住,又被偷塔了,行行行。” “我请客的钱让他来。” “他现在没钱。” “……”许从音沉默一秒,深吸一口气,“好好好,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你心疼他,不心疼我。” “没爱了。” 温慕寒算是看出来了,“……” “算了,等他到时候红了我再讨回来。” “……” 温慕寒下午将稿子写完,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些发暗,她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五点了。 屏幕里躺着谢逍发来的微信,很多。 12点13分。 [xx:在干嘛?] [xx:我想你了,媳妇儿。] 13点28分。 [xx:黎棹被季导骂了,好惨,他好凶。] [xx:求安慰。] 15点06分。 [xx发来一张照片。] [xx:今天剧组的下午茶,黎棹请的奶茶,可是耗子不让我喝。] …… 剧组这么闲吗?谢逍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她想起来了,谢逍一谈起恋爱,就变得粘人。 指尖下滑,落在谢逍发的最后一条信息上。 [媳妇儿,我腿疼,要亲亲才会好。]
第65章 滚烫 片场。 《驾长街》的拍摄还是比较紧凑的, 休息的间隙的很短,加上入春了,很快就要入夏, 古装剧的服装又很厚重, 所以赶得比较急。 “好, 卡,演员休息一下。” “化妆师补补妆。” “道具老师整理一下道具。” “场务清理一下。” 从威压上下来,谢逍额头上有细微的薄汗, 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汗浸湿了, 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有些难受。 化妆师立马围了过来,给他补妆。 耗子也拿着水杯过来, 顺便递上餐巾纸。 谢逍接过来, 擦了擦汗,阳光洒下来,衬得他五官更加锐利精致, 明明只是淡淡地掀开一眼,就给人一种天然的上位者的强势和压迫感。 矮于他一头的化妆师眼神有些飘忽,脸上飘上薄红,不知是晒的还是别的什么,但她的手在轻颤。 几个人走到阴凉处, 那种灼烧感淡了许多。 谢逍掀开黑眸,望向耗子, 嗓音疏淡:“我手机呢?” “哦,这呢, ”耗子反应过来,摸索着身上,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你,逍哥。” 化妆师这时已经补完妆,抿着唇离开了。 谢逍接过来,穿着殷红暗纹玉绸袍,长发束起,身姿显得格外挺拔,他低着颈,单手捧着手机边打着什么边往休息区走去。 黎棹今天没什么戏份,早早地下了戏,没回放车里待着,反而跑过来看谢逍演戏。 “逍哥,”黎棹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手。 闻言,他撩开眼皮看了一眼,遂而目光又投向手中的手机。 “……” 黎棹看他的手在动,因为热,袖子卷到手肘,另一只手里握着杯子,手臂是锻炼过的肌肉线条,冷白薄薄皮肤之下是冷沁突起的筋脉,腕骨清晰凌厉,带着蓬勃的力量感。 “哇,”他惊呼地盯着谢逍的手看,眼里流露出来艳羡,“逍哥,你有肌肉诶,好酷啊。”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90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